?“我们太玄门的药房,不是阿猫阿狗的收容地,一个不自量力挑衅师兄威严的白痴,更没资格享用我们太玄门的药膳,白羽通知药房的人,把剩下的药膳,去喂西场的那些烈马,马儿尚能代步,如狗般的白痴,除了会咬人还会做什么?”
玄庭会比试结束之后,羽子晴听闻有人挑衅自己心目中犹如神明一般的师兄,气势汹汹的带着白羽来到了李阳等人落住的厢房,嚷嚷着要为自己的师兄出气,虽然她的师兄并没有受欺负,反而是她的师兄欺负了别人,但是哪又如何?她有气啊!
那时被羽灵一脚踹下擂台的李阳,正略显孱弱的躺在床上,喝着滋补的药膳,望见羽子晴急匆匆的踹门而入,略微有些讶异,幼时的羽子晴便是泼辣无比,在李阳的惊愕中,径直的来到他的身边打翻了他手中尚未喝完的药膳,趾高气扬的指着病态的男孩的鼻子一番破口大骂。
她的话很刺耳、很刻薄、狠歹毒,如同是占了毒药锋利的匕首,一刀一刀的扎进了年幼的李阳心上,他的呼吸急促,小脸憋得通红,他倔强的觉得自己没错,错了吗?他彬彬有礼的朝着羽灵行比试前的拱手礼以示尊重,而羽灵却不顾规矩在比赛尚未开始的时候,一脚把行拱手礼的他踹下了擂台。
到头来,被嘲笑被奚落的是他!受伤的也是他!每一个人都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都在极尽刻薄的讥讽男孩几近白痴的行为,那一幅幅可恶的嘴脸是那样的刁钻、犀利,然而却没有人去抨击羽灵的不守规矩,因为他们怕他啊!他们连上去,面对他的勇气都没有,又有什么胆气谈什么抨击?
扭曲的对错,只因为强弱之分,不得不不说有些可笑和可悲。
人性中的卑劣,有些人下意识的总是爱欺负比自己弱小的人,畏惧那些比他们强大的存在,似乎是只有这样方才找到他们那丝属于自己的卑微存在感。这种人,他们畏惧、胆怯的事情,也希望别人和他们一样畏惧胆怯,这样他们才有借口去安慰自己那可怜的自尊心,看!不是我不够勇敢,而是敌人太强,你看他们都不行!还我有先见之明,多么可怜而又拙劣的借口、多么廉价幼稚的安慰。
然而,在百大势力的众人默契的选择胆怯的时候,有那么一个孩子,他先前是众人眼中津津乐道的笑话,因为他是靠在女人的背后,方才闯过第一轮测试的,许多同龄人包裹百大势力的长者,都对其十分的鄙夷。
然而,就是这个所有人引以为耻的小家伙,在自以为傲的他们都选择退缩的时候,他扎着一个任性的小辫,孱弱的身子单薄的像是狂风里面的烛火,他很随意、很不识抬举的站了出来。
他的勇敢将那些掩耳盗铃的卑劣者那可悲而又可笑的自尊撕裂,所以啊!当他被一脚被踹下擂台的时候,他们极尽的嘲讽,张牙舞爪的似乎是要生吞了他一般,无他,只因为嫉妒和不甘,因为男孩做到了他们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
自己不敢去做,当别人勇敢去做,卑劣的人会嘲笑尽力的把他贬低,因为他们害怕勇敢的人经历过一次次的挫折和失败之后会坚强起来,万一他成功了,那将会衬托的当初的他们是有多么的不堪和无用?!
面色微微的有些苍白,李阳望着当时气急败坏的羽子晴,语气稚嫩却又无比认真、坚定的说道:“我的父亲从小便告诉我,不战而败是为懦夫!他说若想成为一名大丈夫、若想成为强者!应当学会一往无前,在别人畏惧退缩的时候,我站出来一步,那便甩开了他们一步。”
”当他们再畏惧的时候,我再站出来一步那便又甩开了他们一步,就这样一步一步,当我站出来的步多了,习惯了迎难而上,便会变得无所畏惧,而那些在我迈出第一步畏惧退缩的人终有一天却只能仰望我的脊梁。”
“我很敬仰我的父亲,是他给了我活着的希望,他的话我觉得很有道理,所以我一直都记着,我不想让他失望,我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而别人没有做的,是你师兄不守规矩,是你师兄仗势欺人,错的人是他!”
这番富有哲理的话,从一个方才十一岁的孩子口中说出来,不由得觉得让人感觉有些滑稽可笑,然而男孩说的又是那么郑重其事,他是那么的倔强坚持着自己的理念,这让人不由得深思,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父亲,才能教出这么一个与众不同的孩子。
虽说儿时童言无忌,然而羽子晴那一句白痴如狗,却是在少年的成长生涯中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直到如今少年的心头,依然是铭记着这一句谩骂,他原本以为此生无法修炼刀谱,这份羞辱和憋屈,只能够伴随着他在体内的二十四刀魂折磨中离去。
谁知,天命难测,在他几乎绝望学着认命的时候,一部魔经,却是给了他继续存活的希望,既然可以修行,于是他拼命的努力,只为了争一口气,求一个公道,证明自己坚守的并没有错。
他始终记得,在他被踹下擂台的时候,饱受着那奚落和嘲讽,年幼的脆弱心灵快要崩溃的时候,他的父亲,那位从小他便敬重的英雄,在一双双戏谑的目光下,步伐坚定的来到了他的身边,他的手是那么大那么温暖,让的当时孤苦无依的男孩像是找到港湾。
“孩子,你要记住,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连失败都不敢面对的人,这世上没有人可以永远成功,一次失败抖抖灰尘再爬起来,二次失败了抖抖灰尘再爬起来,三次失败了抖抖灰尘再爬起来,当你失败的多了终究会成功的。”
“失败的多了就会成功……”
轻轻的呢喃了一句,弯刀下的少年,那一张清秀的浮现出来一抹冷笑,弯刀的刀背光滑而又明亮,将他那张清秀的小脸倒影了出来。
“这五年来,我面对了太多的失败,早已经麻木,所以我的执念比谁都重,这疯魔心经贯穿的便是执执念、成疯魔,到真像是为我量身打造。“瞳孔之中,浮现出来一丝的黑气,手中的弯刀颤鸣,草帽下少年那张原本是温和的小脸,显得有些邪魅、有些狰狞。
“听闻,子晴小姐一身实力高深莫测,不知道有没有本领接我三刀?“
李阳邪笑了一声,借着稀薄的月光,黑气茂盛的眸子冷冷的扫视了一眼那月色下依然是一副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少女,咧了咧嘴,露出来一排森白的牙齿。
“三刀?哈哈哈……“
羽子晴愣了愣,下一刻便是大笑了起来,她妩媚的小脸布满了冷色略显阴沉,对面那个古怪的家伙分明是看不起她,竟然觉得自己不能接下她三刀!这让的一向是高傲的羽子晴,宛如是被人踩住尾巴了一般火冒三丈。
“小子,不要以为本小姐刚才夸赞了一句,就头重脚轻、飘飘欲仙了,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别说三刀,三十刀又如何?!”羽子晴再度恢复了她那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在她的眼中似乎身份不如她高贵的,都是卑微的下等人,如同猪狗般低贱,或许是因为长期受她那位向来自恃清高的父亲影响,方才养成她这般目中无人的脾性。
“什么东西?我顶多是一名白痴!呵呵~白痴如狗么,不知道高高在上的太玄门大小姐,能不能接下一个白痴的三刀,若是接不下大小姐岂不是连白痴和狗都不如?那将会是稀有品种啊?!”李阳自嘲般的笑了笑,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草帽下的语气极尽刻薄的嘲讽。
“白痴如狗?什么意思……”
羽子晴微微的愣了愣,又一次从眼前这个打扮古怪的家伙,听到这个略显别扭的词汇,羽子晴嘀咕了一声,有些茫然。
在她的记忆中,有关五年前李阳的事情早已经淡漠,只是依稀记得有这个家伙存在罢了,具体的事情早已经忘却,因为她的记忆,一向是只记忆那些值得她记忆的人的事情,至于一些她眼中的下等人,她懒得去记,他们的卑微同样也不配印刻在她英明神武的大脑。
“呵……”
从羽子晴那茫然的脸上,李阳像是读懂了什么,他冷笑了一声,心头的怒火更盛,下一刻他的周身玄气在萦绕,他手中的弯刀似乎是感受到了他心头的怒气,刀身不断发出一波波的颤鸣声。
“我到要看看,我手中的弯刀,能不能划破你那自以为是的高傲。”
嗤笑了一声,一阵狂风凄厉,黑夜中少年动了,他双手猛然一刀落下,顿时间一道无匹的光芒,如同是那夜空中的电光撕裂了天际,“咻……”然的迸发而出,“轰隆……”一声滚滚的嗡鸣,刀光淹没了整片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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