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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纸符的燃烧,刚才还静谧的四周忽然风起了!
不知道这风是从哪里吹来的,我感觉并不冷,但那凉气仿佛能直接吹到骨头里去,火烛的焰光随风摆动,看来好像下一刻就要被吹灭了,可依然在继续燃烧。线香升腾起的烟柱也被吹散,弥漫着四周,虽然没有那个卖香烛的沈老头玩起来那么酷,可我每当闻到这种气味的时候都有岁月沧桑的感觉。
我四下看了看其他人,他们大多都缩起脖子,显然他们也感觉到了凉风。
但我发现他们的目光都在看着同一个地方,我好奇地顺着他们的视线看过去,正是那面破布幡,那有什么好稀奇的?虽然是白布,但太破旧了,只能辨认出底色是白色而已,破烂的地方显然不是撕的,而是用久了腐坏掉的,鬼知道那臭道士用这块布来干过什么了,等等
现在起风,树影婆娑,烟雾缭绕,烛光摇曳,可那白幡为什么不动?
烛火都快被吹灭了,白布为什么一点都不动,里面该不会是衬了铁块吧?
局长和小李在扭头对视,各自微微点头。
盘坐在地上的闫石坚忽然睁眼,两眼睁得溜圆,嘴巴一张就喷了口火焰出来严格说来这火焰不是他喷的,而应该是什么易燃的液体含在嘴里,喷出去就遇到了燃烧的符。
这一下,吹得连幡的旗杆子都动了,带得白布幡也舞动起来。
可以看出,这白布幡不是被风吹动的,而是被旗杆带动的,这么大的风,居然没有吹动一块白布?哪怕是衬了铁块,迎风面太大的话,飘不起来也应该被吹得晃动吧?
这简直是魔术,众人都看呆了。
我觉得这个闫石坚这么卖力,弄出了这一套让我们开眼界,这时候没人喊个好就太冷场了,对不起他的一番苦心,于是我就带头喊起来:好!厉害!
闫石坚呼地站了起来,扔掉手里的桃木剑,顿时风停,林子里又恢复了静谧。
他看向了我,冷冷道:好?好什么,你是来砸场子的吗?
我愣了,这人贱的,替他喊好还怪我,看看四周人人都用诡异的目光看我,虽然很多人是不明觉历,但现在鄙视我已经成了主流,我茫然问道:怎么了,刚才不是挺酷的吗,这么大风都没吹动这块白布,你看我用嘴轻轻一吹就飘了,这一手还不厉害吗,里面是缝了定风珠吧?
闫石坚走到我面前,一脸便秘的样子,我估计他是哭笑不得了。
然hòu他说:这是引魂幡,幡未动,说明阴魂没有引过来,你喊什么好,这不是砸场子是什么?
我都傻了,敢情是演砸了啊
忽然我又想到严重的问题:这么说,你也找不到那棺材了?
闫石坚大怒:谁说老子找不到,再来!
他走向供桌,我歪头对杜小君说:你这师兄真是喜怒无常啊。
杜小君低声说:我不清楚他,前后也只见过两面而已,不过他入道比我时间长,应该是有两把刷子的。
当然有两把刷子,刚才那一套已经把我们镇住了,哪怕他引魂没有成功,也足以证明实力。而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维护自己师门的招牌,光耍把戏不行,你得来点实际的,目的未达到你玩什么都是骗子。
闫石坚单手一拍桌子,顿时桌面上的纸符就被震了起来,然hòu他拿剑一串而过!
这不新鲜,我们在食神里已经见过这一套了,再加上他现在穿着道袍呢,宽袍大袖的,随便弄阵风就可以达到这样的效果。关jiàn在下一刻的变化,木剑上串了许多道纸符,他木剑一指,那白幡无风自动,仿佛有劲风吹来,猎猎作响,那脆弱的白布几乎就要吹成布条了。
再大喝一声:走!
劲风连带着把他剑上的符也吹了出去,一下子全都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
这一手就神奇了,一张张矩形的黄纸,是怎么飞出纸飞机的效果的?而且方向全都一致!
我们完全没感觉到风,这又是另一场魔术?
闫石坚就对杜小君说道:你在这里守着,别让人进qù,其他人跟我来!
杜小君留下了,她估计觉得自己实力还弱,所以把林勇也拉着留下。
不明觉历,我们都跟着那臭道士进入了茂密的林子,那小李还问道:这是找到人了?
臭道士还装酷:跟着我,别废话。
林子里的光线很弱,我隐约能料到他追踪的是那些纸符,大家估计也都料到了,可问题是在这样茂密的林子里,哪怕你叠成纸飞机也飞不去多远的,就算是金属飞机,也撞不过去。
前进一百多步,带头的闫石坚停了下来,冷笑道:还在这片山林里,烧!
他手上好像掐着法诀,呼地一下林子里冒出火光,我们都看见了远处有一张纸符在燃烧!
多耀眼的指路明灯啊,不用说我们都知道方向了,这一招也很酷。
局长在喃喃道:不会引发森林火灾吧,搞砸的话回去还是处分
这什么局长啊,一点底气都没有,拿出你的官威来!
就这样,我们一直冲进了山林很深很深,谁也没数清楚刚才臭道士放出了多少符,反正当我们迷茫的时候总有一张符被点亮,为我们指引方向,一般是挂在树枝树干上,或是在灌木丛上。
我很担心,这样会不会把狼招来,据说这片山林里有熊的。
据说还有华南虎仅仅是传言,现在没人敢冒头说这个。
追到一处溪谷深涧处,我们终于有了发现,刚才被上身的那个警察,就躺在溪边!
那人陷入昏迷了,几个警察一拥而上把他扛到开阔地抢救,终于幽幽转醒,但神智还不是十分清楚,说话声音也很虚弱,几乎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他们倒是松口气了,反正出来是堵走私的,多余的事可以不管。
那我怎么办?
我四周找了一遍都没看见棺材,忙拉住臭道士问:那棺材呢,不会是他扔路上了吧?还是棺材自己长翅膀飞走了?
闫石坚也在看着四周,凝神掐起手指,然hòu告诉我:棺材没落下,被另外一个扛走了。
什么,他们还有同伙?我大惊。
闫石坚冷笑:怪不得我招不来呢,原来是又进来了一个!
我看见那伙警察要把同伴往原路扛回去了,急忙拉住那个小李,小李走在最后一个,我拉住他说:你们怎么就走了,我的棺材还没找回来呢,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受到了威胁,你们却拍屁股跑路哪行?
小李为难道:这要不你先到局里立个案再说?你不立案我们也不好出警啊。
还回去立案?那黄花菜都凉了,回头上哪儿找我的棺材去?
幸好那局长还是挺厚道的,回头说了一句:小李,你就随着他看看吧,我们先走,回去再跟我汇报情况。
然hòu其他人都走了,留下小李孤零零地看着他们的背影
干什么呢,不是还有我们吗?我拍了一下小李的后背,很显然这次的是奇案,一旦破获之后你回去就立功受奖,升官发财
生什么官发什么财啊?小李一脸沮丧地说,我们当差吃饭,管的只是明面上的事,很多事情我们也是管不来的,必须有专门的人员追查,我只是略懂,你这不是害我吗?
明面上?这么说还有暗地里?我好奇地问。
小李点点头:很多奇案被压下来不公布,那都不是我们处理的,那种事,怎么解释都是问题,你这里已经有了高人,还不够吗?
我也没逼他怎么样,就说:这样吧,你在一旁看着,不需要你动手,只要证明我们没做什么违法的事情就成,回头官方也别找我们的麻烦。
小李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不过既然领导让我留下,我还是不能袖手旁观的,因为我是警察。
这正义感值得期待,我问他:我叫余峰,你怎么称呼?
姓李,叫元芳,李元芳!他挺直了胸膛,前面挂着警号。
我靠,高手啊,有元芳在何愁坏人不落网?
正高兴又获得一位左膀右臂呢,那臭道士闫石坚居然掉头往回走了,我赶紧拉住他:又要上哪儿去?我棺材你还没找到呢,这个时候撂挑子不厚道吧?
臭道士又是一脸便秘地说:上身那个已经够狠的了,我都用了大招才找过来,现在居然又出现一个,直接把他干趴下,我们再上不是找死吗?
他果然是想撂挑子了,我急道:你这可不行,找不回棺材,那这事你就算没干完,就给你师门丢脸了,砸招牌!
我不怕他,他有道术,我还是吧主呢,留着一手给他两掌。
闫石坚一副很为难的模yàng想了想,然hòu对我说:光我一人的话不好弄,不过好在咱们都不是一般人,我说得对不对?都这时候了,就别再藏着掖着了,你让我帮下去这没问题,一会儿我要你帮忙的时候你可得出手,还有,酬劳我不要你的,那阴魂得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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