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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a300_4(); 我感到头部有些温热的东西在流淌,似乎是血,而我这一瞬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我的耳朵完全是一片寂静,什么也听不见。好像全世界都已经这样安静下来了一样,我几乎是倒挂在座位上,我只看见外面的道路上忽然站了一些人在不远处,似乎都在围观发生了什么事,我在人群中依稀看见似乎是从我办公室离开的大史站在其间,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然后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之后,就转身离开了人群。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忽然时间倒转,我似乎回到了七年前车祸的现场,我记得自己好像也是这样的一个场景,我也是看见大史站在人群中,我当时就看着他他也看着我,他也是一模一样的诡异笑容,接着就转身离开了,画面再一次重合在一起。我有些恍惚,七年之前,七年之后,似乎是相同的画面,我忽然意识到,出车祸的时间似乎是同一天,七年前的那场车祸也是这一天。
之后我就听见有人到了车子附件问我有没有事,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答他们的,因为之后的记忆就开始恍惚了,我只是依稀记得后来似乎是救援的队伍来了,我被从车上抬了出来,接着被送往了医院,我记得刺眼的光和白乎乎的天花板,我也记得手术室的灯光,这一切都是如此的模糊,而且每一个场景似乎都在和七年前重合。好似这两场车祸就是一件事一样。
直到我醒来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我的头部被严严实实地包裹着,而且身上的疼痛感一阵阵传来,我睁开眼睛看见的没有我熟悉的人,却是付听蓝,那个在电梯里偶遇的女人,她这时候正坐在我的病床前,看着我,见我醒来的时候喊了喊我的名字,问我觉得好些了没有。
我像是从一个漫长的梦中醒来,在醒来的那一瞬间还没有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随着记忆忽然全部涌进脑海,我才知道自己出了车祸,现在已经受伤躺在医院。
我动了动身子想要直起来,她赶忙按住我说:“不要动,你伤了头颅。医生让你暂时平躺着不要起身。”
我只觉得头闷闷的有些昏沉,我用几乎无力的声音问她:“怎么是你在这里?”
她说:“你才刚刚醒不要想太多,也不要说太多的话,好好休息。”
我看着她,但是因为上了头颅的关系人有些恍惚,看她也觉得有些不真实。之后我看见医生就进来了,他们对我做了一些测试,最后我听见说基本上没有大碍,等着恢复就可以了。
我的感觉是一直都是付听蓝在照顾我,期间会有几个我不认识的人来替换她,我看着这些陌生的面孔,我也问过他们是什么人,可是他们都不说,我看他们不像是护工,想着大概是付听蓝找来的人。
等我稍稍好一些了,付听蓝问了我一个问题,她问我说:“你觉得会是谁做的?”
我知道她指的是车祸的事,我想了想说出来一个名字:“张叶廷。”
付听蓝把这个名字记下来,然后就什么都没说了,我这时候看她更加觉得熟悉,于是就一直盯着她看出了神,她也并不介意,但是我看着她的脸却又越看越陌生,好像又一点都不认得一样。
我在病床上这一躺就是一个多星期,然后才能起身来,这时候她才和我说一些我受伤的事,我除了脑袋受到了撞击之外其他地方都是些擦伤,并不碍事。之后郭泽辉和警局的人也来看过我,但他们什么都没说,也没说为什么会出车祸,似乎是有难言之隐,而我只记得我是按照信号灯走的,撞到我的车辆绝对是违章了。
最后还是付听蓝和我说:“那辆车是故意撞到我的,而且从轮胎的印记上来看是加速朝我冲过来,中间没有任何刹车的痕迹,也就是说他是算准了等在那里的。”
我于是问:“那么撞我的那个人呢,他受伤了没有?”
付听蓝说:“那个人逃走了,等警队的人赶到的时候车子已经空了,据现场的行人说这个人撞击了之后就从车上下了来,他也是满头的血,流了一脸,然后跌跌撞撞地就走掉了,因为他脸上有血迹遮挡,反而无法详细确认身份,那辆车也不是他的,是偷来的,车主早已经报了警。”
说到这里付听蓝顿了顿,她说:“更重要的是,那个路口刚刚建起来监控还没有布置,所以现场发生了什么根本无法调去监控,只能从一些行人那里获得断断续续的画面片段。”
我说:“这似乎不是一场谋杀。”
付听蓝问我:“不是谋杀那是什么?”
我说:“我不知道。”
我想起七年前的车祸,这两起车祸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只是当时我不是在开车,而是走在人行道上,然后一辆车就把我撞飞了出去,我至今都记得自己在地上翻滚的感觉,没有疼痛,只有恍惚和寂静,还有大史的脸。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忘记了我看见过大史的情景,以至于在他出现在办公室都没有任何印象,又为什么现在想起来了,这中间,必定是有什么原委和究竟的。
而且我想到的不只是这个多,还有我亲眼目睹的韩文铮的车祸,我记得他的车祸案件里也有同样的说辞那辆车好像就是等在那里的一样,加速冲了过来。这与我经历的车祸似乎是一样的情形,而我记得韩文铮的车祸案是整个无头尸案的一个关键,最起码代表了这个匪夷所思案件的开始,而现在这样的事又发生在我身上,是什么意思?
付听蓝见我一直皱着眉不说话,她说:“你还在恢复,尽量少动脑思考。”
我没有说话,反而问她:“你为什么一直在照顾我,我们非亲非故,你又是怎么知道我除了车祸的?”
付听蓝说:“我就知道你好一些之后会问这个问题,我是受人所托来照看你的,那个人不好亲自露面来看你照顾你,所以让我来。”
我沉吟着问说:“那个人?”
付听蓝说:“我答应过他不向你暴露他的身份,所以你就不要追问了,等到了合适的时候他自然会来看你。”
我并不能想出来这个人会是谁,于是干脆就不去多想,心中只是有一个念头,付听蓝从出现开始就处处透着古怪,可偏偏我并不觉得她有恶意,这好似是一种本能的直觉一样。
说到这里的时候,大家都没有了话,付听蓝才将话题转移了过来,她说:“你还昏迷的时候有一个警员来看过你,加你没醒就留了一样东西就离开了,她说等你好些了就把东西给你。”
说完她把东西拿出来,我看见是一个纸盒子,做的还算精美,我打开,看见里面是一些五彩斑斓的糖果,我看向付听蓝说:“他有说名字吗?”
付听蓝点头说:“他说他叫王哲轩。”
我心上微微一震,但是并没有表现在脸上,而是语气平常地说了一句:“原来是他啊。”
付听蓝笑起来说:“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男人送男人糖果的呢,不过我觉得这糖果拿来欣赏更好一些,吃反而并不是重要的了。”
我说:“他大概也不知道要送什么,就胡乱买了东西给我送过来吧。”
我说着但是眼神却根本没有离开过糖果盒子,眼睛一直看着糖果,脑海里只是来回地回响着一句话:“当你再一次看见这样的一盒糖果时候,就说明这件事已经开始了。”最(醉)新樟节白度一下~篮、色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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