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的话,那......
“那就多谢怡亲王了,如此麻烦怡亲王,等我明日酒醒了,必定登门拜谢。”对于清格勒的好意,苏绯色也不推辞,直接说道。
“哈哈哈哈哈,恩和亲王实在是太客气了,我们同为乌兰的亲王,同为乌兰效力,你为乌兰收服了秃茨草原那么大的功劳,我都没有替乌兰的百姓谢谢你,如今不过是作协分内的事情,怎么你还反而谢起我来了。”清格勒笑着,便抬手示意站在一旁的下人:“来人啊,送恩和亲王回去。”
“不必了,不必了,不必如此麻烦了,我让桑梓送我回去就行了。”苏绯色摆了摆手,这才扶着桌案站起身来,起身的时候,还不忘踉跄了一下,证明她的确是喝多了。
见苏绯色摇摇晃晃的任桑梓扶了出去,清格勒眼底的神色便幽深了几分,苏绯色......苏绯色......
“姑娘,你......”桑梓清楚的知道,苏绯色并没有醉,若是醉了,刚刚又怎么可能还让邵青去调查乌兰太后的事情呢?
可苏绯色明明没醉,却在清格勒面前装出一副已经喝醉了的模样,这不禁......
就让桑梓有些好奇。
可不等桑梓开口把话说完,苏绯色便轻嘘了一声,没有多言,她相信,桑梓会懂。
果然,被苏绯色这么一嘘,桑梓的眼底立刻就闪过了一抹明了,不再多说,反而把苏绯色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好:“姑娘,您喝多了,奴婢去把马车叫来,您先在这里休息一会。”
苏绯色并没有回答桑梓的话,只是象征性的点了点头,然后便将头趴在了桌子上,好似睡着一般。
见苏绯色趴下休息,桑梓也不耽延,直接转身便朝宫外走去,没一会,便隐入了夜色之中。
夜深人静,北风呼啸,乌兰王宫的花园里一片寂静,不比苏绯色去过的任何一个皇宫花园,这里的花园,没有花,甚至没有绿色,有的......
只是萧瑟和一种其他花园无法比拟的坚毅气势。
别有一番风味。
可就在这片寂静之中,突然传来了一阵不合时宜的微小响声,还是......劲风划过刀刃的响声。
劲风划过刀刃?
有人要杀她?
苏绯色的双眼迅速眯起,用心感受那股凌厉的杀气。
只觉得那股杀气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就在杀气快要击到她的时候,苏绯色突然起身,猛地抓住朝她刺来的匕首便用力翻了过去。
或许是因为猝不及防,也或许是承受不了苏绯色的那么大力气,来人的手一软,匕首迅速掉在了地上,泛出冷冷的寒光。
“你......”来人惊呼一声,这绝对是在她意料之外的。
而她这一声惊呼,却立刻就暴露了她的身份,乌兰太后......
乌兰太后?
苏绯色的眉头轻皱,并没有松开抓着乌兰太后的手,也没有直接质问,而是从上到下仔细将乌兰太后打量了一番,好似想要确定一般。
只见眼前人一身黑色夜行衣,蒙着脸,叫人看不清真容,可......
她露出的那双眼睛,却是苏绯色十分熟悉的,这不是乌兰太后,还能是谁?
苏绯色原以为来人会是清格勒派来的,没想到......却是乌兰太后本人,看来,乌兰太后和清格勒之间......果然还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过......
他们两之间的秘密,她不知道也不感兴趣,既然如此,清格勒和乌兰太后又为什么要如此的针对她呢?
“为什么要这么做?”苏绯色猛地将乌兰太后的手甩开,冷冷问道。
乌兰太后的武功不算很差,却也绝对好不到哪里去,否则,刚刚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被她给抓住了。
既然如此......那她就算放了乌兰太后,也没有什么。
而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明显察觉到了乌兰太后眼中的那一抹冰冷的恨意,不,不仅仅是恨意那么简单,那......是一种刻入骨髓的恨意,是......恨不得拆她的骨头,喝她的血的恨意。
乌兰太后之前对她明明很是欣赏的,她不明白,为什么她去了一趟秃茨以后,乌兰太后对她的态度会有如此大的转变。
是知道了她的身份,还是......
在没有搞清楚这件事情之前,就算乌兰太后有意想要杀她,她也不会对乌兰太后怎么样,毕竟......
会有今天这一幕,是在来草原之前早就已经想到的了。
所以,她愿意耐下心和乌兰太后好好的谈一谈,看看是否还有回旋的余地。
若是没有......再想对策也不迟!
“为什么?这句话应该是哀家问你才对吧。”乌兰太后说着,冷哼了一下,这才又接了下去:“早在你第一次报上名讳的时候,哀家就已经觉得有些耳熟了,只是当时情况紧急,不容哀家多想,后来......你表现出了一系列异于常人的智慧与手段,就好似在无声的提醒着哀家,一定要查查你的底细......”
“所以太后就派怡亲王去查了?”后面的话乌兰太后不必多说,她也已经料到了。
就清格勒和乌兰太后的关系,不让清格勒去查,还能让谁去查?
而他们查回来的结果,她也已经料到了,只是......
“这就是太后要对付我的原因?”苏绯色的眉头轻挑,语气里明显多了几分鄙夷:“我原以为太后与旁人不一样,不曾想......也是如此,我的身份的确特殊,也的确有可能给草原带来麻烦,但......我本人对草原却是毫无恶意的,若是有,这接二连三的事情也不可能成了。”
“身份特殊,也的确有可能给草原带来麻烦,哈哈哈哈哈,苏绯色啊苏绯色,你们诸天阁不是向来霸气无比,敢作敢为的吗?怎么如今如此委婉了?”乌兰太后话中的嘲讽更甚,眼底迅速掀起一股巨大的怨气和愤恨,红唇紧咬,一字一句,愤愤说道:“你以为这样就能对付得了乌兰,你以为......这样就能让乌兰在这个世界上从此消失了,就能隐藏住你们的那些秘密了吗?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吧!就算今日乌兰王死了,明日,还会有新的乌兰王,我乌兰的人那么多,除非你将我们全部都杀了,否则......乌兰是绝对不会轻易灭亡的。”
这......
你们诸天阁?
这话是什么意思?
乌兰太后是把她当成了诸天阁的人?
还有后面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
诸天阁不是一直支援着草原吗?
为什么......乌兰太后会说诸天阁是要对草原不利的呢?
这其中......究竟有什么误会?
苏绯色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开口解释:“我并非是诸天阁的人,来草原也并非是想对付乌兰,恰恰相反,我是为了躲避诸天阁才来草原寻求乌兰帮助的。”
“你并非是诸天阁的人?呵,你以为哀家是那么容易就能被糊弄过去的吗?你的底细,哀家早就已经派人查得清清楚楚了,你从齐国离开以后,便立刻去了黑市,而后又在寄蝶楼中套,被抓入诸天阁,按理说......诸天阁是不可能无缘无故抓一个人回去的,只有两种可能性,一来,诸天阁看中这个人的能力,又或者说,是需要这个人,二来,有人在诸天阁做了交易,花钱买了这个人的性命,若是有人花钱买了你的性命,那你如今根本就不可能站在这里,诸天阁的手段我很清楚,他们想杀的人,是绝对逃不过的,所以......这件事情只有第一种可能,那就是,诸天阁看中了你的能力,不管是诸天阁想要的东西还是人,他们都一定会不择手段的去得到,正所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如果你没有答应诸天阁为诸天阁办事,诸天阁又怎么可能放你如此安稳的离开黑市,来到草原呢?所以......你还想要狡辩,还想要说自己不是诸天阁的人,不是替诸天阁办事的?”太后冷然说道,一副她并不是那么好骗的模样。
而见她这样,苏绯色就立刻摇了摇头:“太后说的都对,所以我并不想狡辩什么,也没有狡辩,我刚刚所说,句句属实,至于太后所说的那些......太后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对一件事情都没有了解完全,又怎么能如此轻易的妄下定论呢?”
这......
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难道她调查得还不够详细吗?
乌兰太后的眉头轻皱,可不等她多说,苏绯色就已经接了下去:“如果我真的想帮诸天阁对付乌兰,那......刚刚便是最好的机会,太后是乌兰的主心骨,一旦太后倒了,那乌兰必定大乱,而......就如今的情况来看,明显是太后突然冲出来要杀我,就算我杀了太后,也是出于自卫,没有人会责怪我什么吧?大家只会好奇太后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对乌兰如今的大功臣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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