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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之间我感觉到似乎有人在拍打着我的脸,正奇怪呢,没想到我一睁眼,就对上了近在咫尺处的一张血淋淋的怪脸!
那怪脸上miàn全都是翻卷的烂肉,上miàn还流着两行鲜红刺眼的血泪!
这无比恐怖的一幕让我差点没吓疯过去,我怪叫一声就蹭的跳了起来,远远地躲到一边的墙角。而这时我又发现了更加恐怖的事情,只见那张怪脸的身上,没穿任何衣服,整个人湿漉漉的,竟然是被鲜血浸透了全身,上miàn还布满了数不清的伤口,深的地方甚至都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看到这些,除了恶心得想要呕吐外,也让我不由想起了传闻中的一种酷刑,凌迟!
你,你究jìng是人还是鬼?
我声音有些发颤的问道,倒不是我胆子太小,只是在这种情况下,换了谁恐怕都会被吓尿了。
如果说放在以前,我或许对鬼怪之说还心存疑虑,那么现在的我就已经深信不疑了,因为就在之前,我亲眼见到的恶鬼恐怕都能凑够几桌麻将了。
阿星别怕是我
那浑身狰狞伤口的血人对着我张了张嘴巴,吐出一句令我十分熟悉的声音,尼玛,那个声音竟然是二爷的!
二爷?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在察觉到这血人真的是他后,我头皮一麻,就惊呼一声,壮着胆子慢慢的凑了过去,就他现在的这番模yàng,我实在不能确定究jìng是人还是鬼,不过就算是变成鬼了,念及以前的感情,想来二爷也总不会要害我吧。
咳咳幸好你还活着,我所剩下的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你先听我说完。
二爷现在的模yàng,我实在无法面对,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一个活生生的人可以变得这么凄惨。二爷先是剧烈的咳嗽了几声,然hòu才对我声音急促的说出了一番话,让我一定要谨记于心。
二爷的话大致意思,是让我到甘肃省一个叫太白山的地方去找他的师父,因为二爷的道行不够深,我虽然吞下了那颗邪婴眼,但也只能在短期内镇住自己的魂魄不受侵蚀,还是无法彻底摆脱那女鬼的隐患,而如果七七四十九天后还没能得到解决,最终我还是会被它噬魂而死。
一听这话,当时我就郁闷了,心想到底还有完没完了,这都算什么鸟事啊,都是被这倒霉胖子给连累的。
我越想越气,看到魏胖子就倒在我旁边,直接就狠狠地赏了他一脚,让你丫的乱吃东西给我惹祸!没想到,这一踹不要紧,居然还把他给弄醒了。
只见死胖子迷迷糊糊的坐起来,边揉着眼边骂骂咧咧的说,哪个孙子刚才踹爷爷来着,有种你就别跑!我一听这话就来气了,刚才堪称现实版午夜惊魂的经lì差点没把我吓破了胆,你他妈的倒像个没事人一样的睡得倍儿香。想到这,我忍不住又一脚踹去。
当我第二脚踹完后,魏胖子也差不多清醒了,他先是张了张嘴,然hòu就看着我啧了一声,说,妈蛋的原来是你小子,干嘛踹我,难道是平日里积怨太深了,想鸟悄的趁机发泄一下?
我看魏胖子那副扯淡的嘴脸,又恢复到以前的状态,就松了口气说,魏胖子你麻痹的,总算是又回来了啊。
谁知道魏胖子一听就不乐yì了,臭着脸回了我一句,什么叫又回来了,老子去哪了,还有,你才麻痹的。
去你麻痹!我毫不示弱的立马又顶了回去。
我俩打小一块玩到大,感情可不是一般的好,像是这种打打闹闹的情况自然也不在少数,当然,我们并不会真正去记仇。属于那种上一秒还在干架,下一秒就完全忘了的类型。
听着我俩还在不断的放嘴炮,二爷摆手阻止了下来,他先是呼吸急促的咳嗽了几声,然hòu才脸色难看的告诉我们,我只剩下七七四十九天的时间,而魏胖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在我昏迷的那段时间里,不仅二爷着了道,就连魏胖子也没被那鬼将放过,别看魏胖子现在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只怕身体里的生机也所剩无几了,随时都有可能会挂掉。
这时就听见魏胖子忽然凄惨的惊呼了一声,他低下头,怔怔的望着自己身上的那些伤口,面色一阵煞白。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这可怪不得别人,因为都是你自己咬出来的。
接下来我又把事情的经过简单的给他说了一遍,就见到魏胖子愤怒无比,嘴里直骂那无良小商贩,说操他祖宗十八代的麻痹!
过了一会儿,魏胖子终于老实下来,二爷才郑重的嘱咐我,让我带着魏胖子一起去找他那在深山中修行的师父,或许还有解救的办法。我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当然不敢掉以轻心,连忙点头答应了下来。
再然hòu二爷让我去他那土炕上的枕头里掏出了一块颜色古旧的玉片,说是等见到他师傅时就拿出来给他看,因为它代表着特殊的意义。
我将所有话都记下来后,就看见二爷的气色突然变得红润了许多,就以为恢复过来了呢,还挺高兴,没想到二爷却告诉我这是人临死前的回光返照,说是自己这次真的要不行了,体内绝大数的生qì都已经被那些鬼物给吸走得差不多了。若非他是那位高人的徒弟,说不定连这最后的垂死坚持都做不到。
接下来,我将二爷紧紧地搂在怀里,让他安静的躺着,不一会,二爷忽然身体一抖,眼皮垂下,整个人就彻底安静了下来,看到这,我知道二爷是去享福了,不知为何我看着老人那张恐怖的脸,总觉得心里一片凄凉。
轻轻放下二爷,我拉着魏胖子对着二爷的尸体郑重的磕了几个响头,魏胖子开始还不太愿yì,不过在我告诉了他是二爷拼死才救下我俩的性命后,魏胖子瞬间就变得肃然起敬了。头碰在地上时发出咚咚的声音,磕得比我还响。
一直等到天亮,我俩打电huà给当地的派出所,让他们过来处理。警笛嗡鸣,整整一个早晨,都有许多的人前来围观,有人说老神棍整天神神叨叨,肯定是中了邪。也有人说这老头死的挺可怜的,最后专家鉴定完给出了结论,说二爷是得了一种罕见的怪病才死亡的。
在简单的询问了我和魏胖子几句话后,那些警察就没再搭理我们两个。
没多久,那些相关人员就抬着被裹好的二爷尸体匆匆忙忙的上车离开了,不过我注yì到了他们临走时的脸色都很不好看,似乎带着一份惊慌。
接下来,我回家和爸妈交代了一声,说是去外地找同学玩,家里对我比较放心,也没多说什么。我订了当天的车票,到傍晚时,就和魏胖子一起,坐上了开往甘肃的列车。
车上的人十分拥挤,吵闹声让我的心情变得很差,坐下后和胖子闲聊了几句后,就彼此陷入了沉默。
我俩都有心事,也明白这一次的行程意义重大,魏胖子一路上忧心忡忡的,显然在担心自己的小命能不能撑到太白山,因为二爷说过,魏胖子体内的生qì其实已经损耗一空,仅仅只凭着一股残留的精气神在硬挺着,能撑多久全看运气。
而我的情况也不容乐观,七七四十九天内,如果没有得到解决,到时候也逃不过一死,而且连魂魄都会被那女鬼一点点的吞噬掉,想到这些,我就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而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我掏出来一看,上miàn赫然显示着刘梦瑶的名zì,魏胖子自然也看到了,只是他现在实在没有挖苦我的心思,直接偏过头不再看我。
我把电huà接通后,就听见那头传来一阵哽咽的哭声,刘梦瑶哭着对我说,那个男人变心了,问我还愿不愿yì重新接受她。
我这一听,瞬间就觉得心里发堵,这女人他妈的把我当成什么了,备胎吗?那个男人不要你了才又想起我来,真尼玛越听越来气。
刘梦瑶是我大学时交的女朋友,人长得很漂亮,性格也还行,只是有一点让我很难接受,她太追求物质了,还记得有一次她曾开玩笑似得对我说,如果有一天她有机huì傍上了大款,就会用那大款的钱来养着我,因为我对她很好。当时听完后我没啥反应,只是心里觉得有些莫名紧张,从那以后就对她更加的好了,好像生怕她离我而去。
可是真应了那句老话,怕什么就来什么,后来刘梦瑶真的傍上了大款,直接退学,和他跑了,那段时间我想尽一切办法都怎么也联系不上她。一直到半年后,刘梦瑶才主dòng打电huà给我,说是后悔了,又想回到我身边来。
从那以后,每隔一段时间我就能接到她的电huà,不是抱怨就是哀求的,经常弄得我心烦意乱。
当然,这次也不例外,她又在和我抱怨,说是那男人最近好像是完全变了个人,脾气变得很古怪,行为也都不正常,经常会做出一些奇怪的举动,让她很害怕,不想再继续待在他的身边了。
我听完这些后,对她是既心疼又生qì,但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来,就随口说了句,如果我还能活下来,会去找你的。然hòu不理她那边疑惑的问话,就把电huà给顺手挂了。
魏胖子偏过头,在给我投来一个同情的眼神后,就抱着肚子闭上了眼。
列车里吵闹的声音还在继续着,我实在没有睡意,就将脸转向车窗外,望着外面昏暗的景色在飞快倒退着,我露出苦笑,就心想,狗日的,我和魏胖子两人,一个是命悬一线,另一个也时日无多,还真算是一对难兄难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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