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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4:10,,学xiào有女鬼,医院有行尸,我们只好约好在镇上林子安的家中相聚首。
许哲也没有把老五带回来,他只带回来了黑猫,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
那男人看岁数三十岁左右,穿得整整齐齐,一股书卷气,看起来就是一唯物主义理论忠实的拥护者。
但许哲也却介shào说:这是一个路上捡到的神棍。
他还有一个很俗气的名zì,叫:钱多多。
徐志平跑了,碰上这样的事情,谁都会害怕,所以徐志平在去的路上,想了想,最后还是找了一个借口偷溜了。许哲也回来和我们说起徐志平的时候,暗暗比了一个中指,说他孬!
我羞愧,其实我也孬,今天撞见死尸两次,两次脚都软了,如果这些事情不是围绕着我而展开的,我逃也逃不掉,否则我也会跟徐志平做出一样的选zé,溜之大吉。
我心里面一直都存在着愧疚,我不知道那个女护士最后怎么样了,她那挥舞着的手脚消失在电梯门里的一幕在我的脑海里总是挥散不去,我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就好像是在眼睁睁地看着她去死一样。
林子安说,我们都是正常人,会恐惧、为自保而弃之不顾也是在常理之中,我们帮不了那个女护士的,盲目去帮忙,说不定死的就是我们自己。
我们在电huà里头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今天发生的事情了,先是我和林子安绘声绘色地说了今日在医院里碰到的怪事情,才轮到许哲也说他去殡仪馆的事情。
其实,殡仪馆很平静,什么怪事都没有发生。
我去到了殡仪馆,一进qù就在咨询台那里询问他们馆里有没有一个工作人员,叫做刘鑫泽的,你们猜,他们怎么说?
我说:他们一定会说没有这个人!
一般而言,一旦发生这样诡异的事情的时候,像刘鑫泽这样的设定都是凭空捏造出来的人,而当我们去追查的时候,都会被告知说没有这个人,然hòu我们的线索就断了。
可是许哲也说:不,有这个人,而且是殡仪馆里的搬尸工。
接着许哲也掏出手机,让我看看他偷拍下来的照片,看看他遇见的刘鑫泽是不是之前骗我签下遗产的刘鑫泽。照片里的是刘鑫泽只是拍了一个背影,只露了一点侧面,他穿的不是尽显精英气质的西装,而是普通工人的工作服,所以气质顿时变成了一粗汉子。仅那一点侧面,我仍然是认出来了他就是之前来骗我签合同的刘鑫泽。
是,就是他!我说。
许哲也收回手机,说道:我猜也是,因为我找他聊的时候,他完全没否认。
许哲也跟《黑子的篮球》里的黑子同名不同姓,他又喜欢打篮球,所以我们找他打球的时候,经常都叫他黑子。
话说许哲也到了殡仪馆,找到了刘鑫泽之后,第一眼看到本人的时候,就是觉得这是一个很忙很不起眼的工人,因为刘鑫泽一来就是皱着眉头,脸色并没有因为许哲也介shào说是我的朋友而有所改善;他很忙,一来就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给你五分钟的时间,我还要赶回去工作。
完全没有做自我介shào的意思。
许哲也也感到这话说得十分突兀,但是还是抓紧时间,单刀直入地问了:你是刘鑫泽?
是。
这猫是你的?
不是。
是你带着这只猫和遗产去找寄南的吗?
是。
你这样做究jìng有什么目的?
闲杂人等,无可奉告。
你许哲也碰到铁板,顿时就冒火了:你这句话什么意思?就因为你,寄南他差点死了,你知道吗!有个女鬼就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把他的胸膛给剖开了,就差没把他的心脏给掏出来了!现在人还躺在医院里呢!
刘鑫泽哦了一声,似乎一点都不觉得奇怪:这么快就碰到麻烦啦?死了,只能说他没本事。
许哲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淡漠别人生死的人,顿时气得瞪大了眼睛,冲上去揪住了刘鑫泽的衣服,正想要揍人一顿呢,没想到刘鑫泽却是表情淡定地举起双手,对他说:这是摸死人的手哟,你想让我碰你吗?
Ok,你赢!
许哲也内心再怎么彪悍,碰到搬尸工人的手,也是给跪了!
许哲也忍住心里的不舒服,松开了刘鑫泽,退后了三步。刘鑫泽提醒他:还有一分钟。
真是八字不合!许哲也对上这样性格的刘鑫泽,就决定将人划入黑名单中了,如果不是为了我,他可能当场就摔门而去了。
我不想我的兄弟处于危险之中,你究jìng想要做什么?你们究jìng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兄弟?
刘鑫泽说:很简单,只要他明天星期五来这里吊唁老馆主。
吊唁完了,就会没事吗?
嗯。刘鑫泽很不耐烦,看了一下时间,说五分钟到了,便就丢下黑子,急匆匆地赶了回去。
于是
许哲也的殡仪馆之行就这么结束了。
没有任何风波,平平静静地结束了。
但是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许哲也很不甘心,又在殡仪馆里逗留了一阵子,和那个前台咨询台上的软妹子聊了一阵,打听到了一些关于刘鑫泽和我爷爷的事情
刘鑫泽在殡仪馆里是一个资历比较深的搬运工了,平常就是神神秘秘的,喜欢待在停尸间里不出来,据说待得最长的一段时间就是半年不出来,他还喜欢睡在冰柜里,喜欢摸死人,喜欢和死人说话,当他和死人说话的时候,眼神、表情就跟面对情人一般温柔;但是和活人说话的时候,就会变得冷酷无情,十分的不耐烦和厌恶,就像和许哲也说话时候一样。
因为刘鑫泽很少离开停尸间,所以前台软妹子对他也没有多少印象,黑子也问不出多少事儿。
而对于我的爷爷,那可就耐人寻味了。
软妹子翻出了我爷爷的照片,竟然就是刘鑫泽给我看的照片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温润如玉,满脸写着人畜无害。
三十岁,这能是我亲爷爷吗?
没有人知道这个答案,因为殡仪馆里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年纪,只知道他的名zì叫于正。而至于他究jìng是不是我的亲爷爷,这个答案恐怕就只有在乡下的父亲知道了。而这个时候,我们和去寻找我父母的杨小天李穆断了联系,拨了一个下午的电huà,都没有拨通他们的。
事情并没有就这样结束了。
许哲也提着装着黑猫的外带包走出殡仪馆,在等公车回来的时候,被一个陌生男人给搭讪了。
这个男人就是许哲也带回来的钱多多。
他有着一个非常俗气的名zì,有股书卷气,却说自己是个会捉鬼的道士。
钱多多先是相中了外带包中的猫,一上来便就问许哲也是不是姓于,黑子当然不姓于了,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么一句开场白,许哲也便就断定他肯定和殡仪馆有什么联系,于是就忽悠着把他带过来了。
直到见到我,钱多多才知道真正姓于的是我而不是许哲也,签收下爷爷的遗产的是我而不是许哲也,黑猫的主人是我而不是许哲也。
他看见我的第一眼,对我的开场白就只有一句话: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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