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我已经预感到,这里很可能就是村子的老祖屋里,那三四十间房子中的一间,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并不能完全确定。
被那躲在背后的东西一连整蛊了好几次,我心头戒惧,不会再轻易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想再逗我玩是吧?欺负我不够胆是吧?那我就陪你玩!”
明知那根绳子未必真是根绳子,看它那诡异的鲜红色,就知道它有点邪门,不过我心里又是冒起了一股怒火,我不甘心再三被它戏耍玩弄,于是我就冲了过去,用劲全身力气,冲那绳子一口气轰了十几记金刚拳。
其实我是可以用出诺基亚手机的,不过自从上次从苗疆回来后,我就把诺基亚手机放好了,而换了一台最新的苹果6S土豪金版。
我以为以自己现在的实力,完全可以无需用到诺基亚手机了。没想到会有今天这么一天。
不过就算没有诺基亚,那红布绳子真的是凶邪之物,被我这么连珠炮似的密集轰击,想必也是会挺受伤的。
不过那红绳子却是随着我的拳风飘来晃去,并没有别的反应,和一根普通的绳子并没有什么不同。
于是我又使劲拽了好几下,甚至用手抓住红绳,把整个人都悬挂了起来,试验它的结实程度。结果证明了这根绳子结实得很,完全可以承受我这百十斤的重量。而且也是安全可靠的,并没有变成蛇或者蜈蚣之类的来咬我。
“当然,这可能只是暂时性的,说不定下一秒就真的会变成凶邪之物来害人了。”
我心想着,不过我还是决定试一试,顺着这根绳子爬上去。因为我有一半的几率爬到屋顶,也有一半的几率被它露出凶邪本性来害我。
但如果我一直啥都不干,一直战战兢兢的的话,那就可能一辈子都困在这老屋里了。想当年我也在鬼群尸丛里历练过的,这种没出息的事情,不符合我的风格和个性。
于是,我就扯过那红布绳,在自己腰间绑了一圈,把自己扎得牢牢的,然后就开始往上面爬。
“千万别出什么意外呀!”
我心里念叨着,刚开始爬时,确实挺轻松的,很快就爬高了一大截。但是爬着爬着,我就感觉到脚下渐渐的沉重了起来,似乎带着千斤重物在爬一般,累得我直喘气,把舌头都伸出来了。
于是我忍不住往下面看了一眼,就看到个黑糊糊的人在抓着我的双脚,被我带着一起往上面爬。
之前我没留意时,还没什么感觉,但是现在却感到,自己的脚腕,也就是被那人抓着的部位,冷冰冰的就像被一只死人手抓着,冷得我轻轻颤抖了一下。
然后,那人就把头慢慢的抬了起来,对我诡异的笑了一下,满脸的鲜血,两只眼睛全是黑色,没有眼白,嘴巴很大,几乎可以塞一个拳头进去,嘴角却露出了白森森的尖牙。
我条件反射的大叫了一声,一只脚用尽全力猛的一甩,我感到整根绳子都上下颤抖了一下,然后就摆脱了那死人手,然后又是拼尽全力,猛的一脚踹在了那死人头上。
那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接着又是一阵又哭又笑的尖声嚎叫:“别踹我,我要跟你一起上去!我已经在这里二十多年了,呜呜呜呜……哈哈哈哈……”
她一时狂笑,一时大哭,那声音说不出的阴森尖厉,而且有些飘,根本就不是人发得出来的,尖锐得让我耳膜生痛。
“去死吧!”
我怎么可能让她跟着上来?使出了吃奶的劲,拼尽全力,对着那人头狂踢猛踹。
那人终于发出一声凄惨的哀嚎,被我踹得松开了手,掉下去了。
“呜呜呜……嘻嘻嘻……哇哇哇……你太狠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那人居然又是从地上飘了起来,再一次抓住了我的脚。
“不带这么玩的吧,如果我还能使出离火诀,早就烧得你魂飞魄散了。”
我又好气又好笑,同时心里也有点发毛,再次全力把她踹了下去。
然后他又飘了上来,再被我踹下去……
一连重复了五六次,那人终于是没有掉到地上,而是在半空中就化为乌有,直接消失了。
“被困在这里二十多年的厉鬼?那确实也挺凄惨的……”
我心里忍不住有些悲凉,不过对这种凶物慈悲,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我是不可能让它一直抓着我的脚跟上来的。
没有了那人的负荷,我果然是轻松了很多,爬的速度相当快,心头也轻松了很多。
我很惊讶于自己的淡定,在苗疆历练一趟回来,我的胆子确实大了很多,整个人都沉稳了一些。要是放在半年前,我保证被那拽我脚的凶邪之物吓出尿来。
不过爬着爬着,我又感觉不妥了。
从地面到屋顶,本来只有三四米的距离,我应该几下子就爬上去了。
但是我爬了好一会儿,跟屋顶的距离根本就没什么变化,这绳子貌似没有尽头似的。我一直在爬着,但是一直都爬不到顶。
我终于明白,我又被鬼遮眼了。
对付鬼遮眼,最有效的办法,当然是喷一口舌尖血了。
我赶紧咬破舌尖,一口血喷了出去。
但是却没什么变化。我仍是悬挂在半空,距离屋顶只有一米多的距离。
不过,也就是在这时候,我手中的红布绳子,突然变得黏黏糊糊的,就像有黏液分泌出来了一样,同时还散发着一股腥臭味。
仔细一看,卧槽,这哪里还是什么红布绳子?根本就是一条长得离谱的大舌头,有唾液顺着那舌头一直流了下来。
我忍不住想吐,抬头一看那舌头的尽头,却发现屋顶上显出一张巨大的面孔,蓬乱如鸡窝般的长发,肮脏发黑的脸,怪异的傻笑……那嘴巴也有灯笼大,不停的流着口水,那长舌就是从那大嘴巴里伸出来的。
“真是日了狗了……”
我大声咒骂出来,却感到绑在腰间的那一段绳子开始收缩、勒紧,把我的骨头都勒得格格直响,我开始感到呼吸困难,死亡的阴影笼罩在我的心头。
“江家老奶奶,狼虱那货,都赶紧出来帮我啊!”
我在心里拼命的呼唤着,但这两尊大神已经好久都没露面了,现在会不会出来实在是很难说的事情。
没办法了,我现在只好松开了手,拼命的拉扯着腰间那截长舌。但它却是有弹性的,无论我如何拉扯,都拉扯不开,反而被它越缠越紧。
“难道……她就是那长舌妇的鬼魂?”
那长长的大舌头,还有那一张傻兮兮的诡笑着的面容,让我突然想起了村子里的一个典故。
这个典故说的是,在五六十年前,新中国还没成立的时候,村子有个最喜欢造谣、无中生有的长舌妇,经常挑拨乡亲们之间的关系。后来她诬陷村子里一个少女跟外村的青年私通。由于她的长舌和八卦,少女私通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村子。
那少女又气又恨,加上脸皮薄,居然上吊身亡。
多亏当时的村长是个英明有见识的人物,他很快就查明了事情的真相,于是就把那长舌妇给抓了起来,处以极刑——拔舌头。
用烧得通红的铁钳,钳住那长舌妇的舌头,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往外面拉,在那长舌妇惨绝人寰的嚎叫声当中,她的舌头居然被拔出来有一尺多长,长舌妇这个名号还真的是名副其实。
后来,长舌妇就活生生痛死了,她的尸首也被丢到了荒山野岭去喂狼。
不过,长舌妇怨气不息,她的鬼魂,经常拖着血红的长舌头,在村子里逛来逛去,吓坏了不少乡亲。
被吓得多了,村子里的老人就总结出了一个经验:掏出火柴,或者打火机,把火点着,再疾言厉色的大骂一声:你敢再长舌,就烧了你的舌头!
然后那那长舌妇就会害怕消失。
一想到这里,我就心生起一丝希望,赶紧瞪大眼睛,冲那大吼了一声:
“尼玛,你敢再长舌,就烧了你的舌头!”
我憋了一身的力气,声音大得很,连自己的耳朵都被震得嗡嗡直响。
虽然我没有打火机,不过那张巨大的脸还是露出了惊怕的神色,很快就消失了,而我腰间的那根血红的大舌头,也恢复成了一根红布绳子。
我长长的松了口气,加快了攀爬的速度。没有了凶邪作祟,我很快就爬到了屋顶。
站在屋顶上一看,果然,在惨白的月色之下,呈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大片密密麻麻的老瓦房,这些老瓦房几乎被周围那高大茂密的荔枝树、龙眼树等遮盖。
果然,我是被困在村子的老祖屋里了,我脚下不远处,就是祠堂!
幸好我脚下这房子,刚好周围没什么树木,否则我就算把屋顶给砸翻,都看不到那月亮。
天上的月亮仍旧是惨白惨白的,周围的村子一片死寂,甚至连狗叫声、虫鸣声都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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