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们的事情女人不好参加,在苏任接受书院师生欢迎的时候,绿倚带着她的爪牙已经悄悄回到了后面的家中。董倩和冷月在得知苏任回来的消息,两人愣了好久,不是绿倚催促她俩会和石像一样站在院中一直发呆下去。正在一旁玩耍的苏康、刘据、李敢、当利、苏虎、冷梅、苏惠儿几人也跟着母亲一起高兴,苏康提议大家去书院接父亲,得到了几乎所有人的赞成。
几个孩子呼啦啦就往门外跑,唯独苏健一脸的犹豫。惠儿是个女孩,心细一些,见二哥没有跟上来,将众人叫住,拖着二哥的胳膊:“二哥,你怎么不高兴?”
苏康在刘据、李敢脸上扫视一眼:“你俩听说我父亲回来很高兴?”
李敢年纪大一些,被这么一提醒,立刻反应过来,喜悦的表情瞬间就没了,换上一副苦瓜脸。苏康不明旧礼问道:“怎么了?父亲回来当然高兴,难道二弟不想见父亲?”
冷梅嘿嘿一笑:“我知道二哥为什么不高兴。”
“为何?”
冷梅神秘兮兮的道:“伯父回来,霍大哥自然也就回来了,霍大哥能去伯父那里,你们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以伯父的智慧霍大哥肯定什么都说了,他们几个做的事情自然瞒不住,就等着父亲收拾他们吧!”
刘据被吓了一跳,朝左右看了看,眼睛一转:“咳!既然如此本王今日就先回宫了,不打扰先生诸位兄弟姐妹团聚,告辞!”
“等等我!”李敢连忙跟上,两人飞一般的招来自己的护卫,绕过楼观书院跑了。
冷梅看着一脸便秘的苏康:“二哥,剩下的事情只有你承担了!谁让你当初冲的最凶,人家一个是太子,另一个是少将军,伯父管不了,你不一样!”
苏康楼主苏健的肩膀:“二弟放心,为兄一定替你当下,父亲若怪罪就说是我们兄弟所为!”
“还有我!”当利是苏康的铁杆粉丝,这时候自然不会落后:“另外,我回去将此事告诉父皇,太子弟弟没有担当,父皇一定重罚他!”
苏虎吹着口哨:“看看你们,伯父还没进门呢,就把你们吓成这样,说不定伯父把此事忘了,宽心,事情既然做了,有什么结果已经不重要了,更何况伯父也不会打死你!”
苏康抡起拳头,冲着苏虎咆哮:“若不是你不小心惊动了当户伯父,何至于被人家发现?被发现不了就没有这些事情,都怪你!”
苏虎笑道:“不是我,陛下就要下令全天下搜不了,盗取圣旨这是多大的罪?”
几个孩子还争执不下,苏任已经出现在前面的大路上。霍金最快,离着老远就喊了一声,这一生无疑是最好的通报,几个孩子惊慌失措,扭头就跑,好像看见了什么怪物一般。搞得苏任莫名其妙,上上下下打量着自己全身,没法下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霍去病挠挠头:“这些小子怎么了?平日里总是喊着要去找先生,怎么先生回来却都跑了?”
韩庆在一旁笑而不语,到了苏家门前便和苏任分手告辞。该走的走了,该去的去了,苏任整了整衣冠,冲着门内喊道:“二位妇人,为夫回来了!”
两个头发梳了一半,脂粉涂了一块,甚至于冷月只穿了一只鞋便急匆匆从房间里跑出来。在看见苏任的那一刻,她再也忍不住眼泪,刚刚画好的妆容瞬间就变成了花脸。董倩虽然好一点,也是眼中含泪。苏任一手搂着一个,劝慰好半天,才将两女的情绪抚平,一家人高高兴兴的进了屋。
家主归来,自然要有一番规矩,无论是家中主母还是奴婢仆役都需要过来见礼。但是苏家和别家不同,这样的虚礼简单很多,家主凯旋全家高兴,发些赏赐更得下人们欢欣。等着两女重新打扮的档口,苏任一个人坐在大堂里喝茶,身边只有绿倚作伴。
“孩子们呢?”
话刚说完,苏健第一个进来,规规矩矩的给父亲、母亲行礼。小当利就跟在他身后,喜的绿倚一把将当利抱过来,两人聊的非常开心。苏健是长子,自然不能如当利那般胡来,站在苏任身旁不断用眼睛看苏任的脸色。苏任喝了口茶:“其他人呢?怎么就你两个?”
苏健噗通一声跪倒在苏任身前:“请父亲大人息怒,所有的错事都是孩儿一个人的主意,和二弟没有关系,父亲要处罚就处罚孩儿,不要连累二弟。”
苏任笑了,看着和小大人一样的苏健,苏任问道:“那你就说说你都做了什么错事?”
苏健紧皱眉头:“去年七月,孩儿打了秭归候的孙子,十月又砸了东市两家铺子,今年初上元节点找了燕来楼的灯山,二月又在上大夫回家的路上惊了驾车的马匹,三月将国夫人的狗偷出来吃了,五月怂恿去病兄长偷了李将军的圣旨,六月将宫里的荷花全糟蹋了,还将陛下的金鱼抓出来烤了,就在昨日……”
“昨日还干了什么?”
“昨日从皇后宫里偷了一块玉佩当了!”
“噗……”正喝茶的苏任一口喷了出来,上面说的那些事情他基本可以归咎于孩子们胡闹,但是偷皇后的玉佩当了,就这一件就够抄家灭族的。绿倚也被吓了一大跳,看着眼前的儿子都有一种不认识的感觉。这些事情苏任从来没和她说过,这时候听到对她震惊不小。
“你!你……”绿倚半天没有说出话。
当利看看绿倚又看看跪在地上的苏健:“阿公,这些事情都是……”
“住嘴!”苏健不等当利说完,瞪了当利一眼。当利被吓了一条,眼泪都出来了。绿倚连忙哄劝。
苏任将胸前的茶水收拾干净,缓了口气,好半天才道:“别的事情先不说,就说说你偷皇后玉佩的事情,当了的银钱干什么了?”
苏健道:“二弟说城外的乞儿没有过冬的棉衣,所以我们就把钱全买了棉衣送到城外。”
“哦,这么说来,你们是干了一件好事?”
“孩儿知错了,请父亲责罚!”
苏任微微一笑:“去,把他们几个都叫进来,为父有话说。”
苏健没有起身:“父亲,这些事情都是孩儿做的,和其他弟弟妹妹没有关系。”
苏任看见门外有人影晃动,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惩罚你,说出来的事情每件事两鞭子,没说出来的每件五鞭子,你觉得可好?”
苏健点头:“孩儿没有意见。”
“那就好,你一共说出来九件,就是十八鞭子,另外我可听说丞相府少了一个丫鬟,上将军家中花圃中的花一夜之间都不见了,还有胡御史的儿子满嘴牙齿没了,蔡家巷一位屠户的猪肉少了十几斤,郭记绸缎庄被人扔进十几只老鼠,御花园的围墙被打了一个洞,御厨被人打了一顿,还有……”
苏健也害怕了,跪在地上都有些发抖,他知道自己这个弟弟调皮,时常干些出格的事情。本以为说出几件事让父亲出出气就过去了,可是没想到父亲竟然知道的一清二楚,而且记的这么清楚。不过大话已经说出去,自然就得替弟弟担着,一咬牙:“父亲说的事情,都是孩儿所为,孩儿愿意受罚!”
苏任点点头:“粗略顾忌了一下,你还没说的大概有一百二十七件,你可以自己算算需要多少鞭子,打完估计你也就死了!”
绿倚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忽然间发现苏任的眼神有种玩味,已经提到嗓子眼的心这才算放下。
苏健跪在地上不说话,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苏康几人在门外可听的清清楚楚,当苏任说出要打死苏健的时候,几个小子再也不淡定了。虽然他们知道父亲肯定不会真的打死大哥,但是真的让大哥一个人替他承受这一切,心中很不是滋味。
以苏康为首,苏虎、李敢、刘据几个男孩全都跑进来,跪在苏健身旁。就连霍去病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赶过来,一起跪下。冷梅、苏惠儿和当利乖乖的站了一排,听后苏任发落。
苏任扫了一眼冷梅,摇头苦笑:“小梅子这是让伯父打死他们嘛?”
冷梅道:“伯父虽然疼爱我们,但我们做错了事情就要接受惩罚,我等无话可说,但是这些事情我们这么多兄弟姐妹都有参与,大哥一人承担我等弟弟妹妹怎能忍心,所以不能眼睁睁看着大哥被伯父打死。”
“哈哈哈……”苏任大笑。
一大群孩子正在堂屋接受苏任训斥,知道这些孩子调皮,苏任这位家主不在家,他们几乎成了长安城的祸害,知道的人全都跑过来围观,想要看看苏任怎么处置这些孩子。十二娘就要冲进去把自家女儿带走,却被十三娘和董倩拉住,不过十二娘一双愤怒的眼睛一直盯着苏任。
苏任笑了半天,长叹一声:“你们这是让我合格做父亲的和伯父的为难呀!你们都长大了,一个个胡闹虽然是孩子天性,但是有些事情做的出格了,偷圣旨、偷玉佩这两件事不可原谅,从明日起所有人都必须在自己房间里自省,没人写一篇不少于五千字的悔过书,视悔过程度我在做处罚!苏康一万字!”
“不过,你们今日表现让我很欣慰,虽然我不在家的时间多一些,属于对你们管教,你们兄弟姊妹和睦是我最大的欣慰,记住了,咱们这个家不是长安城那些乌烟瘴气的地方,祸起萧墙的事情绝对不能发生,此乃家训,有违者逐出家门不得进祖祠!明白否?”
无论是门外的大人,还是屋里的孩子,全都跪下施礼:“遵家主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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