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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屋顶,入鼻是带着隐隐香风的气息,便是神智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季元昊也觉出了不对劲。
猛的坐起身来,顿觉一股扯力自右手传来,顺着右手看去,对上许真真又羞又怯偏又带出几分害怕的眼神。
“二哥,你……你不要多想,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真的什么都没有。”
季元昊愣了一愣,他以为以眼下的情况许真真该顺势往上缠才对,可她却在往后退。
而她此时狼狈不堪。
一只袖子不见了,衣襟被扯裂,只堪堪遮住了前胸,锁骨却任她怎么抓住衣襟往上拢也遮不住。头发散乱,发髻摇摇欲坠,更可恐的是露出来的手臂上一道道青紫痕迹,尤其是手腕处那一圈,触目惊心。
这些痕迹,足以说明他不无辜。
季元昊收回手用力敲了敲脑袋,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酒量不差,昨天虽然喝得不算少,可也绝对没到醉到人事不知的地步。
要说是许真真动的手脚……
眼前的一切都在彰显她的无辜。
环顾四周,这里应是后堂休憩处,他正躺在一张罗汉床上,“小妹,是你扶我过来的?怎的不叫醒我?”
许真真抠着手指,低头轻声道:“真真看二哥醉了。本打算去叫二哥的人进来扶二哥回去安歇,可二哥却……拉着真真不让走,真真没办法。只好亲自侍候,只是没想到……二哥放心,真真也是大家出身,这点脸还是要的,昨晚并未发生任何事,若非手被二哥握住了抽不出来,真真换了这身衣裳也不会让二哥误会。就是,就是二哥的手脚重了些,真真全身上下无处不痛。今日怕是不能启程去往京城了。”
如果许真真一口咬定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季元昊还会不信,更会对她厌弃至极,甩手走人。可她反其道而行。非但不承认,还将所有的退路都给他留好了,一副不管有没有发生什么都不用他负责的姿态,他反倒不好做得太绝情。
不管如何,这副样子独处一室总归不好,季元昊温声道:“小妹先去换身衣裳我们再言其他。”
许真真顺从的起身,自个儿拿了身衣裳去了屏风后。
季元昊掀开被子,未从床上看到任何痕迹。心里总算松了口气,可再掀开一些。一只乳白色的衣袖印入眼帘。
季元昊不由得闭上眼,虽然此间事情外人不知道,可到底,小妹的清白是毁他手里了,从许家敢全家诈死的胆子看绝非易与之人,要是此事被他们知晓……
他便是天家子,怕是也不好不认。
坐在床沿不知想了多久季元昊才发现许真真一直未有出来,忙穿上鞋子走近屏风,“小妹,小妹?”
里面没有动静,季元昊心头一沉,撇开头走到屏风后又道:“小妹?”
还是没有声响,季元昊这才回过头看,就看到衣服只换到一半的许真真正躺在地上人事不省,惨白的脸上犹有泪痕。
季元昊忙快步过去将人扶起来,身上滚烫的温度让他只觉得一口气堵在了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
从早上睁开眼睛开始,这种感觉就有了,心里明明知道此事不简单,他很可能是着了算计,可眼下的情况却让他无计可施,因为可能算计他的人摆出了最大度的态度。
“外面谁在?”
“属下杨宜。”
“请大夫。”
“是。”
杨宜刚走到门外就看到几骑由远及近,待看清了人,他心里一咯噔就待向段洪使眼色,桑夏却先开了声,“这一脸紧张的,二弟发生了何事?”
被紧盯着,杨宜哪里还敢使眼色,昨晚那般大动静,怕是不该发生的也都发生了,这要被桑小姐看了去,殿下可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只是眼下,他该如何拦?
“你不说我便自己去看。”桑夏皱眉下马,直接往里走。
“桑小姐……”
桑夏看向想拦她而被珍珠阻住的人,“不许我进?”
“杨宜不敢!”
桑夏看了段洪一眼,段洪会意,拦住了杨宜。
杨宜大急,等人进了大门才压着声音将事情告知了段洪,段洪瞪他一眼,忙追了进去,桑小姐本就是为告别而来,要是再看到……怕是殿下真的半分机会也无了。
无论怎么看,桑小姐也不是那会和曾经的结义姐妹抢男人的女子。
桑夏熟悉这种宅子的结构,侧耳一听直接进了内宅,没有一个人拦她。
“秋婵,给你家小姐穿上衣裳。”
“是。”
季元昊烦躁的敲着桌子,端起冷了的茶水一饮而尽也浇不灭那股燥意,要是心里没有装着谁,这情况于他来说实在太容易解决了,他总归要立府,到时多少女人都装得下,可不能是现在。
姐姐要是知道……
“桑小姐!”秋婵一抬头就看到门口站着的人,顿时惊喊出声,她揽着的许真真也缓缓睁开了眼睛。
季元昊顿时脑子里嗡嗡直响,连头都不敢回,他怕那里真的站着姐姐!他怕对上姐姐带着任何意味的眼神。
桑夏一步步往里走,经过季元昊身边来到床边,示意秋婵让开些。
秋婵迟疑着扶小姐躺回去,退到一边。
桑夏坐到床沿,也不看许真真。探上那只青青紫紫的手,一会后便道:“许小姐的身体有些弱,还是要好些休养少思少虑的好。免得伤了根子。”
“姐姐……”异口同声的两声姐姐入耳,一声低不可闻,一声仿若炸雷。
季元昊满口苦涩,“姐姐,是弟弟错了,与小妹无关。”
“你以为我是在怪许小姐?”桑夏讶然,旋即摇头失笑。“既然郎有情妹有意,此事便与他人无关,我又哪里来的资格怪这个怪那个。我今日来可不知道会碰上这事,只是二弟昨晚彻夜未归,偏又留了段洪在客栈,我担心二弟才过来瞧瞧。既然二弟无事那我便放心了。本打算昨晚就和二弟道别的,现在也一样,喏,行李我都带着了。”
珍珠会意的将包裹从后面扯到了前面。
季元昊只觉得嘴里比黄莲还苦,在今日之前他能找到各种理由跟随姐姐,可现在,他要如何开那个口?
姐姐……她也不会允了吧,她怎会愿意把自己陷入牵扯不清的境遇里。更何况刚才他还以为姐姐怪许真真耍了手段而帮许真真说了话,这会想来更觉没脸。
“姐姐。真真和二哥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许真真弱声弱气的开口,眉眼微微抖动,尤其的我见尤怜。
“我早该离开了。”桑夏看着她笑得嘲讽,忽的俯下身去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什么便站了起来,季元昊离得虽近也未能听清,可他发现,小妹的脸更白了,明显是吓的。
“二弟,多保重,我若有机会去京城便去寻你,到时我们姐弟再聚。”
“姐姐……”看姐姐往门外走,季元昊心头一急,不管不顾的就要跟着一起走了算了,许真真细弱的呻吟声就那么好的落入耳中,抬起的脚后跟又落了回去。
桑夏回头,眼神依旧清亮,便连笑容都没有半分改变,娘说过,不要因为别人去改变自己,不要轻易被他人的对错而动摇心性,她就是她自己,做好自己就够了。
对她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娘,娘想要她做到的她都会做到,娘想她成为怎样的人她就会成为怎样的人。
此时她只是微微侧了下头,声音都比平时要软了几分,“保重。”
背影都消失好一会了,季元昊还是站在原地没动,直到杨宜领着大夫来了才回过神来。
大夫熟练的号了脉,绕来绕去说了一堆,就差没有明摆着说病人思虑过重了。
大夫走了后,季元昊示意其他人都出去,“姐姐和你说了句什么?”
许真真神思不属,根本没听到季元昊说了什么,他皱眉,走近了又问了一遍。
许真真这才有了反应,“恩?”
“我问你姐姐和你说了什么。”
“没有什么,姐姐只叫我养好身体。”许真真垂下视线,“二哥,真真无恙,你也回去换身衣裳吧。”
看她不愿意说,季元昊有心强求看她这模样也只得忍下,“那你好生歇息。”
待屋里只剩独自一人,许真真将身体蜷缩起来死死咬着牙齿,不让牙齿咯咯作响。
爹爹明明说过这药少有人知,为何桑夏会知道它名为入梦?
入梦这药很霸道,一旦中招根本不会记得发生的事,虽然很多药都有这个效果,可爹说过这药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中者也感觉不出任何异常,便是季哥哥怀疑也无可奈何。
可为何,桑夏也知道其名?并且一眼就认了出来?
要是她告诉季哥哥,要是让季哥哥知道她这一身伤都是她自己弄出来的,衣袖是她自己扯了放进季哥哥被子里的……
许真真捂住头,根本不敢想像后果,她都将自己的名节搭进去了,要是事情还不成……
不,不会,季哥哥不是那样的人,爹爹说他是天家子,是以后要坐上那个位置的人,哪怕正位轮不到她,只一个侧位也够了。
只要遂了心愿,总有一日,总有一日,她要让那桑夏跪在她面前求饶!
许真真又急又怕,所有的不安都变成了怨恨,要不是桑夏,她又怎会要用上这等手段,都是那桑夏,都怪她!她不会饶了她的,绝对不会。
爹爹还活着,她还有依靠,她谁也不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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