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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希夷停止了动作,问:“你的意思是……”
谢吟月道:“你去告诉方初和郭清哑,就说我和我爹都没有出手。”
韩希夷道:“你怀疑他们?”
谢吟月道:“不。我倒希望是他们动的手,只怕不是。你只要去告诉他们这个消息,不用问是不是他们做的,他们自己会想。”
韩希夷疑惑了一会,忽然一震,道:“我明白了。”
从刑部大牢出来后,韩希夷匆匆去了幽篁馆。
方初听了韩希夷的话,也十分疑惑,道:“她这是怀疑我?我可没下手。我怎么会做这种事呢!”当年谢吟月就曾怀疑他。
清哑也在场,韩希夷便看向清哑。
清哑不悦地问:“你怀疑我家?我爹没做。”
韩希夷摇头道:“我没有怀疑郭家。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没有人杀谢吟风,那她怎么死的?真是自杀的?”
方初立即贯通,惊道:“你是说……”
韩希夷看着他重重点头。
方初道:“可是……”
韩希夷抢先问:“会不会是沈家,沈大少爷?”
沈寒秋的手段他们都知道,也许会为了清哑绝后患。
方初断然道:“不会!当年郭家已经大获全胜,沈兄那么聪明,不会画蛇添足做这事。倘若被人发现,反而是个大麻烦。”
韩希夷道:“那就对了。”
方初坚定道:“谢吟风,是绝不会自杀的!”
那么,是谁杀了谢吟风?
清哑听了心惊,问:“不会是谢二老爷派人杀的吧?”
韩希夷霍然起身,对方初道:“我走了。”
出了幽篁馆,他骑马走在街上,脑中浮现清哑不悦的神色,暗暗道:“这一次,我绝不会让她伤害到你!”
他先回韩家,布置一番后,又去了玉瑶长公主府。
※
方初送走韩希夷,回来又和清哑商议一回。
清哑不懂朝政,但她直觉:有人不想她和方初将赈灾一事做成功,因此百般阻挠,急于将方家搬倒。
果然,两日后,杨御史公然弹劾玄武王养兵自重,方家资助玄武王府长达几十年,证据确凿,关键证人已然到京。
朝堂震动!
三司会审再次升堂。
顺昌帝的好心情一落千丈,他不肯在皇宫中等消息,执意亲去大理寺,隐在后堂听审,要辨明牛鬼蛇神,还是奸佞兴风作浪。
方初带着方利去了公堂。
巳正时分(上午十点),幽篁馆前院徐徐驶进一辆马车。
车停稳,车帘掀开,两个绝色丫头先跳下来,又放下一个绣凳,然后搀一位丽人下车。那丽人一身白衣,头上戴着帷帽,边沿垂下两层细白纱,遮住了面容,然搭在丫头手臂上的葱葱玉手、站直后袅娜的身段,无不透出风韵。
主仆三个外加一个婆子,走入幽篁馆。
赵掌柜忙迎上来,赔笑道:“贵客此来是?”
他不确定这人是妇人还是姑娘,因此称贵客。
一丫鬟道:“我们夫人想见郭织女。”
赵掌柜忙问:“请问夫人哪家府上?”
那丫鬟道:“这个不劳你问,织女见了便知。”
赵掌柜为难道:“这恐怕不行。织女忙的很。”
还有一句没说:岂是随便来个人说见就见的。
那夫人便扭头朝另一个丫鬟示意。
那丫鬟便上前,将一个首饰盒递给赵掌柜,道:“将这个交给郭织女,她看了自然会见我们夫人。”
赵掌柜接过去,道:“劳几位稍等。”
说罢就捧着那首饰盒往后面去了,大约一盏茶的工夫又转来,对她们道:“织女请夫人进去。”
那夫人毫不意外,遂跟着赵掌柜来到后院,赵掌柜引她们到方初日常处置商务的外书房门口,道:“夫人请——”
那夫人却停下脚步,对那婆子和丫鬟道:“你们就在外面等候。”
那三人齐声道:“是。”
那夫人便自己进去了,举目一看,正中明间摆着桌椅,两边才是书屋,左边以隔扇隔断,右边一道大插屏,透过插屏可见里面有人。
她便转过插屏,向里走去。
清哑坐在书案后,静静地看向来人,上下打量。
那夫人也定定地看着她,似乎久别重逢。
细腰细妹站在书案旁,也不动声色打量来人。
好一会,清哑才问:“你是谁?”
那夫人转向细腰细妹,道:“织女可否请这两位退下去?”
细腰冷冷道:“不行!”
那夫人轻声笑道:“我独自进来了,把丫鬟也留在外面,难道郭织女在自己家里,还不敢单独见人?”
清哑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道:“好。”
又对细腰细妹道:“你们出去。”
细妹急道:“大奶奶!”
清哑道:“出去。”
细腰细妹无奈,只得出去了。经过那夫人身边时,细腰蹙眉看她,似乎要透过那白色帷幕看穿她容颜,细妹则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那夫人款款走过去,在清哑对面站定。
清哑依然凝视着她,等她掀开白纱。
那夫人又轻笑一声,才伸手掀开了面纱。
清哑猛然瞪大眼睛,道:“是你!”
面前女子生着一双柔情似水的眸子,水光潋滟,眼波流转之间,风情万种,正是已经死去多年的谢吟风!
谢吟风见清哑只吃惊地说“是你”,并未大叫大嚷,轻笑道:“说起来,我最佩服的就是你这点,从不见你惊慌失措。”
清哑站起身,对外张口,就要喊人。
谢吟风抢上前一步,阻止道:“等等,你先听我说。”
她不知从哪摸出一把匕首,隔着桌子抵在清哑胸前,道:“我既然敢来,自然有依仗。你最好不要和我两败俱伤。难道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没死吗?好好的坐着,趁着大理寺审案的时候,我都说给你听。等说完了,那边也该审完了,来抄家的禁军也该到了。”
清哑重又坐下,问:“你为什么没死?”
谢吟风成功地引起她的好奇心,唯恐她害怕乱叫,便收起匕首,在旁边椅子上坐了,道:“自然是掉包了。”
清哑问:“谁掉的包?”
谢吟月说她没下手,谢明理也没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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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们,看完憋骂人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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