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本一个普通的官场小人物胡嘉伟,直到进了某个圈子后,才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原来之前自己信奉的一些关于本本分分做人,老老实实干事的观念是那么的可笑?
这年头,有几个领导干部是因为老老实实干事被提拔上来的?每次陪着韦光荣在酒桌上喝酒的时候,胡嘉伟听领导随随便便端着酒杯表态要提拔谁?处分谁?隔几天领导会议上全部成了现实,他心里暗暗诧异之余也窃喜。
亏得自己幸运进了领导身边的小圈子!
自从胡嘉伟领悟韦光荣的旨意犯下了重罪后,其实心里一直心神不宁经常做噩梦,心底里不自觉总是有个声音在不停的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就在市公安局刑警大队发出抓捕他指令的当晚,半夜三更,胡嘉伟又从噩梦中惊醒。刚刚他做的梦实在是太吓人了!
居然梦见自己落入了老虎的嘴里?瞧着老虎撕咬自己胳膊腿脚的时候,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样,把胡嘉伟吓的浑身冷汗。
胡嘉伟刚打开灯擦擦汗平复一下情绪,突然,放在柜上的手机铃声“叮铃铃”清脆响起,刚从噩梦中惊醒的胡嘉伟立即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二麻子的电话号码。
“半夜三更的,不会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吧?”胡嘉伟自言自语,赶紧把手机贴近耳边低声问道,“有事吗?”
“韦主任让我通知你,马上到老地方来一下。”手机里传来二麻子熟悉低沉腔调。
“这半夜三更的有什么急事?天亮不行吗?”胡嘉伟有些不想离开温暖的被窝,看了一眼窗外黑洞洞的一片不乐意道。
“韦主任找你,十万火急,要不你自己亲自给韦主任打电话说一声?”二麻子摆出一副“我也不过是个传话筒”的态度。
胡嘉伟没办法了,借他两个胆子,他也不敢跟老领导韦光荣对着干?嘴里勉强应允道:“哦,那我马上过去吧。”
放下电话后,胡嘉伟立即穿衣,老婆睡眼惺忪的瞧着胡嘉伟麻溜的套好衣服,忍不住奇怪的问道:
“老胡,你这大半夜的,要上哪去啊?”
“有点急事要出去一趟,你先睡吧,我一会就回来。”
老婆很不高兴埋怨口气说:“狗日的,经常这样半夜出去,明天天亮再去不行吗?这样半夜三更穷折腾,还让不让人活了?”
面对老婆的埋怨,胡嘉伟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对老婆抱歉道:
“我这不是没办法吗?这不是领导找有事?你以为我想半夜三更的出门呢?外头零下好几度?”
老婆又抱怨起了领导:
“这狗日的领导也忒不靠谱了!这种时候找下属有事?再说,你也不在开发区了,还有哪个领导能够指挥你?”
“不在开发区,人家也是老领导,没有大树罩着乘荫凉日子能好过?放心吧,我一会就回来。”
胡嘉伟在老婆的额头上轻轻的亲了一下后,转身蹑手蹑脚的下楼,生怕自己发出的动静,惊扰了家人的好梦,拎着一双皮鞋特意站到门外才套上。
胡嘉伟下楼后,启动车辆往东区的某个茶馆方向驶去,那茶馆原本是韦光辉手下的一个产业,自从韦光辉出事后,一直是二麻子接手经营。
那里是自己和二麻子等人经常喝酒聊天聚会的地方,也是韦光荣经常带着小圈子里下属娱乐休闲的地方,因此二麻子刚才一说东边的老地方,他立即就明白过来。
胡嘉伟驱车到达茶馆门口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时分,天色灰蒙蒙的,整个天地之间像是刚刚下了一层薄雾笼罩着整个城市。
他刚把车子停稳在茶馆门外的停车场,就瞧见二麻子领着一个小弟从另一辆车上下来。
“兄弟,一大早的,这么着急叫我出来,出什么事了?”胡嘉伟笑眯眯主动迎上去招呼。
“我也不清楚,韦主任让咱们一道过去去他那里一趟,要不,你坐我们的车,咱们一道走,这样也方便。”二麻子脸色平静回答道。
胡嘉伟心里不由有些疑惑,自己家的住处距离韦主任的别墅距离较近些,既然是韦光荣叫自己和二麻子一道过去,二麻子为什么又要让自己从茶馆绕一圈呢?
似乎是看出了胡嘉伟心里的疑惑,二麻子笑嘻嘻的上来拍了一下胡嘉伟的肩膀解释说:
“原本韦主任说要过来的,可是刚才又改变主意了,打电话过来让咱两人一道去他住处,谁让他是老大,我们只能听他的!”
“哦,原来是这样。”
胡嘉伟轻易就相信了二麻子的解释,毕竟胡嘉伟做梦也不会想到老领导韦光荣对自己有什么不利的举动,他始终认为自己是韦光荣最信任最贴心的下属,是与他荣辱与共的自己人。
成也萧何败萧何。
胡嘉伟做梦也没想到,今晚一通电话居然让他从此走上一条不归路。
当晚,胡嘉伟听话上了二麻子的车,二麻子带来的小弟在前头开车,后排座位上坐着二麻子和胡嘉伟两人。
汽车慢慢的启动起来,二麻子猛然叹了一口气对胡嘉伟说:“兄弟,咱们认识有五年了吧?”
胡嘉伟随口应了一句:
“差不多吧,那会你刚从南方犯了案子回来避祸,还是我给你安排的住处,躲在那边一个多月才敢出来,一混这么多年下来了。”
二麻子依旧是大发感概的口气说:
“是啊,我这辈子多亏了韦光荣和韦光辉兄弟俩帮衬着,否则,不知道现在躲在哪个见不得光的地方受苦呢?你知道吗?韦光辉对我可是有过救命之恩的。”
“是吗?这一段倒是没听你提起过。”胡嘉伟来了兴致。
二麻子冲他扯了一下嘴角,算是勉强笑了一下说:
“嗨!一言难尽啊!那会年轻,迷上了一个姑娘,可是人家是嘿老大包啊养的女人,在南方那会,心里跟是着了魔怔似的,除了那姑娘没别的心思,所以干了件蠢事,把人家姑娘给强了。”
二麻子重新说起这段过往的时候,口气平淡的就像是讲述别人的故事。
“那后来呢?”胡嘉伟忍不住追问道。
“后来?”二麻子轻轻的摇头说,“一个没什么实力的小混混,动了嘿老大的女人,你说还能有什么后来?瞧见我这条腿没有?”
二麻子伸手指了指自己有些残疾的右腿:“就是在那会被打断的。”
胡嘉伟庆幸口气:“还好,那嘿老大没要了你的命。”
二麻子一副不堪回首当年的神情:“当时,已经把枪口对准脑袋了,是韦光辉出面救了我。”
胡嘉伟奇怪问:“嘿老大怎么会这么给韦光辉面子?”
二麻子摇头:
“不是给韦光辉面子,是给钱的面子,韦光辉当初为了救我,花了一千万,那是他当时所有的家当。”
“为了一个女人花一千万,的确是有些多了?”胡嘉伟总结道。
车后排座光线昏暗,深色的汽车遮阳膜挡住车外路灯透进来的光线,让后座两人尽管彼此紧挨坐在一起却也看不清各自表情。
胡嘉伟听见二麻子又重重叹了口气说:
“兄弟,我欠韦光辉的太多,所有我只能用我这辈子来报恩!现在韦光辉死了,韦主任是韦光辉的亲哥哥,他说的话我不能不听。”
胡嘉伟正准备笑眯眯的说一句,“我也是一样的,韦主任对我有恩,所有他的话我不能不听”,还没开口,突然瞧见车窗外的风景似乎有些不对头。
“明明是去韦光荣的住处,怎么车子居然开到郊外来了?”还没等胡嘉伟发出疑问,二麻子口中说了句,“对不住了,兄弟!”手里却多了一根索命的绳索快速直接套在了胡嘉伟的脖颈上。
开车的兄弟迅疾停车钻进后座,打开后车门钻进来,帮忙死死的控制住胡嘉伟的两只手,两人合力把胡嘉伟往黄泉路上推去。
“为---什----么-----?”这是胡嘉伟留在世上的最后三个字。
没有人给他一个标准答案,这世上有的人原本如此,为了一己之私可以不顾其他人的死活,偏巧对那个被胡嘉伟视若重生般恩人的韦光荣就是这样一个心肠歹毒的主。杀人灭口,那是官员常用的招数,就说国人皆知的令啊计划独子令谷的“法拉利事件”。令计啊划想替独子令谷之事掩盖过去,但他没想到的是这个法拉利事件,是改变他一生的转折点,如果在法拉利事件出了之后,令啊计划能泰然去面对,向组织交代自己之前的过错,可能结局就不太一样了。因为对世上任何一个人,身上都各有缺点,有些错能及时改正,还可以弥补过来。但目前对中国的贪官来讲,大多数是一错再错,到了无法弥补的地步。
对于令啊计划被调查,源头是他的独子令谷的一起“法拉利”车祸,有很多人质疑是人为,而有关这声音在民间传的是越来越利害。为此,要想平息这样的质疑,中啊纪委早点把“法拉利”事故的源由讲清楚,到时,民间的质疑便自动消停了。
而与令谷一起出车祸的两名女子身份疑被网友揭露出来,一位是青海省公安厅副厅长的女儿名叫扎西卓玛,毕业于中央民族大学。另一位藏族姑娘亦来自青海藏区,名叫杨吉,毕业于政法大学,杨吉在政法大学读书时就是大学公认的校花,长得出众。事发后,连当时死亡的驾驶员三人,一同被送往医院,青海省公安厅副厅长女儿扎西卓玛算是幸运,伤及腹部,肚破肠流,治愈后返回青海疗养了。而杨吉伤得比较严重,失去两腿外,腰以下全部瘫痪了,在北京接受治疗期间,她开始感到寂寞,就常给朋友们发短信,聊到车祸的事。但一个月后,杨吉突然感到不舒服,医生给她打了一针,杨吉昏睡过去后,就再也没有醒来。
之后的很多事实媒体都有报道。
当韦光荣安排他处理相关事宜时,已经在心里做了最坏的打算,可怜的胡嘉伟指望着韦光荣这种心狠手辣的人对下属付出几分真情意,简直无异于与虎谋皮。
几乎就在二麻子解决胡嘉伟的同一时间,市公安局的刑警队张队长亲自带队赶到了胡嘉伟的家里。
胡嘉伟的车子刚刚离开不到五分钟,张队长的人就已经赶到了,瞧着一大帮身穿制服的警察在屋子里搜来搜去,胡嘉伟的老婆不由有些惊恐起来。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你们半夜私闯民宅,难道就没有法律了吗?”胡嘉伟老婆用棉被死死护住前大喊大叫。
张队长一眼看见卧室没有胡嘉伟的身影,心里不禁一凉,赶紧问女人:“胡嘉伟在哪里?”
女人见张队长身穿警服,心里立马明白对方身份,本能回答:“他刚刚接了个电话出门去了。”
张队长立马回头对身边下属下令:“立即给我查胡嘉伟刚才接到的电话号码?”
很快,电话号码出来了,是个没有注册的号码,压根就找不到机主的任何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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