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要迁就林画音,第二天萧正和林小筑都在酒店休息。除了晚上陪着林画音在酒店隔壁的餐厅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萧正基本上连酒店大门都没出过。包括晚上酒店,唐尼亲自上门拜师学艺——
“你还真来了呀!”林小筑从沙发上跳下来,精致的脸蛋上写满俏皮之色,揶揄道。“你说你堂堂一个豪门贵族的大少爷。家族未来的掌门人,学什么不好偏偏要找我姐夫学功夫。难道你以后要当一个行侠仗义的英雄,而不是一掷千金的大老板吗?”
因为怕影响林画音工作,萧正和林小筑都窝在隔壁房间的沙发上看电视。见唐尼拎着一大堆的水果零食好酒好烟进屋,林小筑摇头晃脑,无法理解唐尼的思维。
唐尼放下礼物,向林小筑打了招呼,笑着解释道:“小姨姐,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志向和抱负。我虽然无法抗拒家族赋予的使命,但也有权利追求自己的梦想。这两者是没有冲突的。家人也不会刻意阻扰我。”
“那你怎么不要罗英雄教你?”林小筑拿起一个粉嘟嘟的苹果啃了一口,含糊不清的说道。“他也只比我姐夫差那么一丢丢而已。”
“罗叔观念太陈旧,不肯把真功夫交给我。而且家人也不太愿意我跟着他学习。”唐尼说道。“也许是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萧正抽了两口电子烟,打断了二人叽叽喳喳的谈话,说道:“开始吧。别浪费时间了。”
林小筑见萧正发话,立刻闭上了嘴巴。唐尼也脱下外套,露出一套紧身练功服。功架十足。
“我会花三天时间教你。”萧正站起身来,不疾不徐的说道。
“三天?”不等唐尼开口,林小筑激动的问道。“姐夫,你三天就能把唐尼教成高手吗?我也学,我也学!”
萧正翻了个白眼,严肃的表情登时破功。撇嘴道:“唐尼从小就打好了基础。你呢?除了吃喝玩乐,还会干点什么?”
林小筑撅嘴道:“我念书肯定比他好。”
唐尼看了林小筑一眼,笑道:“小姨姐,明年我就正式成为你的校友啦。”
“——”
林小筑默默转过身,端着水果篮去洗水果。
赶走林小筑,萧正缓步行至唐尼面前,神情严肃的问道:“你觉得普通人和练家子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意识。”唐尼言简意赅的说道。“反应。”
“点是对的。但不够细致。”萧正摇摇头,很无情的说道。“你打我一拳,我能躲开。但我打你一拳,你就很难避开。为什么?因为你的反应不够快,因为你的意识也不够快。”
“这方面怎么加强?”唐尼直奔主题。
“多打。多练。”萧正唇角露出一抹恶意的笑容。“其实最好的老师,并不是手把手教你怎么打。而是和你打。很多高手往往只需要一场巅峰战斗,就能跨越瓶颈,突破桎梏。这就是原因所在。”
唐尼眼神一亮,问道:“师傅,您是说罗叔。”
“你父亲把他请回来,总不会是当泥菩萨供着吧?”萧正莞尔笑道。“你提出和他切磋,我想他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但我远不是罗叔对手。”唐尼为难的说道。
萧正笑容一敛,十分慎重的说道:“送你一句警告。和弱者切磋,只会令你膨胀,变得轻浮。而与比你强大之人战斗,才会令你审度自己,不断完善自己。”
唐尼点点头,全盘接受萧正的理念。至于何时能完全消化,就看唐尼的心境了。
“刚才我说教你三天。不是和你开玩笑。”萧正尝试着缓解气氛,让有些紧张的唐尼放松。“第一天,我教你攻。”
“就是攻击?”唐尼问道。
“是。”萧正点头。然后和唐尼维持一米距离,说道。“我昨天已经做过示范。人在空手格斗时,手脚基本囊括了你所有的攻击部位。最多贴身缠斗时利用肩膀。而全球范围内,五花八门的格斗术不下百种。每一门都有自己的厉害之处,但分门别类,最终也是利用手脚来施展。”
“手可以握拳,呈勾,或切、扇种种。真正运用到战斗中,制胜的法宝却并不在于杂,而是奇。”萧正缓缓说道。“你喜欢综合格斗其实很好,对你的帮助会很大。因为可以糅杂各门格斗术。但真正能令你立于不败的,就是奇。”
“出奇不意的奇。奇妙的奇。”萧正忽然伸拳,打在唐尼面前。“我出拳了。你以为我是拳击。必然会做出反应。但我马上就变成肘击。”
萧正拧腰,屈臂化肘。
“你以为我肘击,但我也可以随手一扇。或许力道不如拳击。杀伤力不如肘击。但这一击就能把你扇晕,扇得不知所措。接下来,我的肘击,拳击,甚至是膝撞,鞭腿,将会更有把握伤害你。”萧正说道。
唐尼耐心聆听着萧正的述说,频频点头。最后,他主动问道:“这就是您要教我的攻?”
“是。”萧正笑道。“当年的那一个星期,我教你的已经很全面。你只需要适当的进行总结,就能取得很好的效果。但战斗并不在于攻击的套路。而是在于使用者。同样一套攻击术,不同的人使用,效果往往也是不一样的。我教你三拳两脚。你可能直接先打三拳,再踢两脚。但我却有可能先打两拳再提两脚,最后再来一拳。这个就是经验和临场应变问题。”
唐尼点点头,说道:“的确。同一道菜,不同的厨师也会做出不同的口味。”
萧正笑了笑,说道:“而且我必须提醒你的是,我教你的,并不是以制服对手为目的。而是杀敌。所以当娴熟运用之后,你必须明白这一点。当你的力道足够大,当你的攻击足够猛。很有可能一拳就把人打死。你得有一个衡量的标准。”
唐尼双眼放光,抬起自己的拳头:“真的可以一拳打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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