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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村都有一个打谷场,这个打谷场通常都面积很大,一般也就农忙时用的上。
收下的粮食码田里,然后拉到打谷场上脱粒,麦要抢,一熟便要快割快收,然后还要晒干,所以一定要有个很大的场面,才能保证粮食在第一时间都能很好的很快的处理完。
打谷场平时会堆地草垛子,但农忙过后不久,这些草垛子会移到村进而的公房里,免得雨打风吹霉烂了去,当然也要防某些不知趣的人过多的占用。
这些谷杆子会是上好的饲料和燃料,在农村还是很有经济价值的。
晚上的烤肉在打谷场上搞的,很热闹。
凡是在大洋河村的人都参加,即使是外村在这里做事的人也一样。
以巴特为首的那些蒙古人也参加,这个烤肉其实也有欢迎他们入伙的意思,当然只能私下传,范围不广。
村子里的人也知道,有几个蒙古人象是长工似的,在村里放牛马羊,另几个蒙古人和村民一样,至少目前来看,身份一样,而且还想象是地主老爷一般,不干活让别人服侍的。
外村人的孩子到本村来读书,这不是多大个事,但要在本村盖房子买屋,这就需要里正村长之类的同意了,这种事朱四郎有一票否决的权利,也有一票同意的权力,但他很少用。
但这次这些蒙古人,朱四郎没有同村里的老人们商量,只是赵叔说他们在北地时得了这些蒙古人的照顾,而且带回来的牛马里面有很多是这些蒙古人送的。
乡民淳朴,知足,懂报恩,得知一路走来,死了几十号人之后,更是对一同归来的蒙古人热心的很。
今天这个烤肉,有多种说法在流传,比如说是朱四郎等人顺利的从北地归来,带回了不少牛马,比如说有蒙古人加入到这个村子里来,比如说京城里的老爷来大洋河村,又比如说过年时朱四朗等人都没在,新年的年夜饭不热闹,这次算是补办等等等等。
县里的典史也来了,本来县丞大人也想过来,但京城里的赛大人发了话了,下来办差,上面有交待,不可过多的骚扰地方,二老爷思虑再三,所以决定没下来。
食堂里的圆桌都搬了出来,还不够,又从庄户人家里搬了些八仙桌出来。
人很多,有老人有小孩子还有年轻人,细数有千百号人。反正打谷场没放的下百多张桌子,还有很多就摆在了打谷场边的空地里,晚上灯笼和火堆,把半个村子都照亮了。
居中的一桌上,三个锦衣卫,县里的刘典史,何捕头,外加里正,加两个族老,张三也在这桌招呼着。
赛百户总是板个脸,让人不得亲近,不过他也不是个恶汉,让人生畏那种,见面打个招呼,他还是会眼神或是点头示意一下。
想想也是,人家是个朝庭的官员,咱这里都是泥腿子,象他这么有素质的官员已经不多了,而且人家还是锦衣卫呢。
赛百户内心很吃惊今天的场面。
打谷场上燃起的火堆很多,一边的桌子上是洗好切好的各种食材。
桌子一边,一排长长的烤炉和火堆,阵容强大。
大的是烤羊的,中等点的是烤鸡烤鸭的,再小点就是烤鱼烤啥啥鸟雀,最小的就是烤肉串的,还有烤菜的,如烤菇子,烤韭菜,烤茄子,这以前还真没吃过。
另外,这个季节,这个鬼地方居然能弄出这么多不合时令的菜,真是怪异。
难道真是那吕震鸟人说的祥瑞,这里的地气有点古怪,还是什么别的。
这些天,不看而已,越看越古怪。
开始是觉得这个村子里出的物产怪,后来发现的是这里人的气象怪(精神面貌),再后来发现这里的有着各种各样的产业,最后发现有所谓的制度,然后又回到了这个神秘的朱四郎身上。
朱四郎在烤鸭,被一帮拿着盘子的孩子围在中间。木炭偶尔会噼啪炸响,吓的孩子时不时的尖叫两下,随后又是一阵嬉笑。
赛百户喝着酒,浑身发热。这等高度数的烧酒,京城也有,但不多,平时很少能喝到,可就在这个村子里,居然有这种酒。
刘典史捕头说,这个村子里酿酒,名烧刀子,看来就是这酒。
酿酒的作坊,赛百户没进去看,进去了就不合适了。
不可否认,朱四郎烤的鸭很好吃。
只不过吃的不爽快,要薄面饼,甜酱和大葱包着吃太麻烦了,可人家刘典史,何捕头这等粗人也这么吃,赛百户也只能跟着这么吃,不过细细品味,滋味真不同一般,没了那种肥腻感。
打谷场上很吵闹,也可以说是吵杂,但这桌除外。
里正和几个族老,除了带着笑看着别桌自家的小辈之外,别的时候,基本上都不大说话。
就是说话,也只是与何捕头偶尔一两句,连刘典史都很少说话,眼神都不知在哪里,若是和大人们对上眼了,那就是请满饮之类的。
看来,这个何捕头时不时的还下乡到村里走走,刘典史这等人物,四老爷,已经很少下乡了,已经脱离群众了。
那个叫绰号长脚名张三的是个射箭的好手,从他手上的老茧可以看出来,而且经常用扳指,指节处的皮肤要比别处略白些。
不管是张三托的盘子里有多少吃食,还是拎酒坛子倒酒,极稳,果然是个练家子。
刘典史和张三很熟悉,直呼其绰号,长脚,一会指使着长脚去拿这,一会让拿那,不过拿过来的吃食,都是美食,看来,这个刘典史对这个村也是极熟悉的,已经熟悉到了对这里的吃食都了如指掌了。
那是不是这里的吃食,这等场面,对大洋河村或是县里的官佐们,经常有,经常搞。
何捕头与小旗在划拳,输了的,一口一杯。这可是烧刀子呀,一口下去,也是让何捕头皱眉咧嘴,象是一口咽了把刀下去,却又舍不得少喝。
刘典史不是一个人下村的,还有几个衙役跟着一起过来,但这会也不知坐在哪里,时不时,还有一些人过来敬个酒,但也仅此而已。
酒只敬到刘典史和赵叔那里,到赛百户这里,他们也只是喃喃几句,然后一口干了就走了,赛百户也只是点头一下,也不多理会。
赛百户边喝边吃着肉,眼光四处扫来扫去。
这是个村子,一个山村,整个村子里除了在学堂里教书的两个童生之外,没有一个读书人。
这也不是军营,只是个乡村。
这个打谷场上,桌子摆的整整齐齐,晚上,一家一家的人坐在一起,小媳妇都出来了。
男人们相熟的走着桌敬酒,小孩子们桌子间跑来跑去,前面烤肉的也大多是男人,年轻人。
虽然吵闹,可井然有序,不象是一个村子,倒象是一个大家庭,一个世家。
赛百户自问,他们赛家,就是家庭里有大事而聚会,场面可能华贵,但也不见得这么有序。
要知道,那可是在大家庭的等级压制之下,有大量的仆人佣人服侍之下,也是他们赛家传承了百多年才有的场面和秩序。
这里孩子们虽然在桌间窜来窜去,但也有大人在一边喝止,只不过没那么严厉。
大人们在吃喝,虽然吵闹,但又不失礼数,脸有红的,惯常闹酒的也有,可没有打闹摔了酒碗的。
席间还不时有人来敬老人酒,与外村人也和睦,这是孝,这是大气大肚。
最多的是笑脸,一处处,一个个的笑脸。
京城坊间也没这般民风。
图赖也在烤羊,在他边上是兔子在烤羊,两种不同的烤制方法。
图赖的烤羊用了小茴香(孜然),用了胡椒粉,用了蜂蜜。兔子只是简单的往羊身上刷所谓的烧烤酱。两只羊散出的味道截然不同,一边的小孩子们目不转睛的盯着,全然不怕烟熏火燎。
让图赖不爽的是,脱脱不花等小孩子吃了几块他烤的羊肉之后,端个盘子等在兔子身边。
不过图赖这边等的人也不少,而且还有很多是小媳妇,这让图赖的眼神只盯着羊,不敢有半点移开。
赵叔如坐针毡,何捕头他熟,还得管他叫声赵叔,刘典史他也知道,可平时很少交往。另三个大神,赵叔心里就战战了。
听说是京城里来的,是大官人,不过,只是来录种菇子的事。
菇子也就是个吃食,当初四郎刚弄出来的时候,那可新鲜,可吃上三天之后,还不就是个菇子,现在炒个肉打个汤还可。
你一个大人,京城里的大人,还弄这个东西,咱村里,主事这个是个溃寡妇,里面不是老婆子就是小娃娃。
这么个大官,县里老爷都怕上三分的人物,到了村子里就不走了,住了七八天了。
平日里也不见个笑脸,但倒也没为难村里什么人,也没怎么拿人问事。
四郎说是不必理会,随他们去。
可这是连县里老爷都怕的人呀,就这办能行吗?
赵叔这年纪很少喝烧刀子了,稠米酒就很好,酸酸甜甜的。
对面的赛大人,脸膛通红,可喝起酒来还是一口一杯,虽说这杯子不大,可喝的是烧刀子呀。
赛大人的随从倒是放开了,何捕头已经喝倒了,让人扛走了,那两京城的大人寻张三喝酒,张三的酒量,赵叔还是知道的。果然没多一会,张三把那两人都喝的趴在了桌上。
赛大人象是没看见似的,一手拿着肉串,一撸一串肉就没了,大嚼几口后,就是自饮一杯酒,也不多说话。
没多久后,朱四郎过来了,这下几位老人在他语言之下,一个个的走开了。
赵叔在京城大人跟着请了安,也就告退了,没稳稳的走上几步,确信已经被别的桌的人挡了身影,老人家马上健步如飞,一会会就向着有几位老人在桌子走去,去找感觉去了。
朱四郎托了个食盘,里面有几碟菜,有肉有菜。
坐定后,倒了酒,然后向赛大人敬酒。
“大人,招待不周,小人在些谢罪了。”说完了饮而尽。
赛百户也拿起了酒杯,一口喝光了酒,张三在一边马上又倒上了酒。
“刘大人,您能过来,大洋河村的乡民都很高兴。”朱四郎又干一杯。
“四郎,有好酒,有美食,为何不来。哈哈哈哈。”刘典史也喝了一杯。
“朱四郎,这等场面,在京城也不多见,更别说是在乡村,四郎可愿到锦衣卫做个小校。”赛百户这句冒的很突然。
桌上人不多,刘典史,张三和朱四郎。
边上的桌很吵杂,这会已经进行了大半,很多人都放开了在闹,但却没有波及主桌,人声,酒气,火光,熙熙攘攘,已经没有注意主桌的人在干啥。
赛百户的话,让混过军营又混衙门的刘典史面色一变,张三在给刘典史倒酒,手也抖了一下,不过酒并没有洒出来。
朱四郎心里已经认可了赛百户就是来学种蘑菇的,而且也是个人品不差的锦衣卫。
永乐十四年,锦衣卫指挥使纪纲谋反事泄被灭族,同时一并被诛杀还有一批锦衣卫的官员。
此后的锦衣卫虽为朝庭鹰犬,但与前几任指挥使在位时相比,已经收敛了很多很多。
即使如此,在文官眼里,还是可恶的匪类,恨不能食其肉饮其血。老百姓们,也许只在京城还知道锦衣卫是怎么回事,到了别处,到了乡村,听都没听过。
朱四郎抬着头看着赛百户,直视着赛百户的双眼,这可算是无礼之极。
可从朱四郎的眼光里,赛福看到的是坦诚,看到的是自信,看到的是不卑不亢。
朱四郎是听到了,听清了。这会眼神里也没有迟疑,也没有坚毅,象是早就知道赛大人会讲出这句话似的。
“谢大人抬受,小人只是乡野村民,得大人赏识,若真入了锦衣卫,怕受不得里面的规矩,办错了差事,到时还是落了大人的脸面。”朱四郎拱手施了一礼,这算是婉拒了。
赛百户并不是爱其才,他出自世家,又立有军功,关键是他只是个百户,锦衣卫如何,与他无关,自有上司,有自家老爷去操这个心。
他能走多远,只要按老爷吩咐的去做即可,只要不出错即可。
自家老爷让他过来弄这个养蘑菇的方子,这些天过去了,手下最能干有墨水的小旗也跟着来了,可到现在还搞不定。
绑了朱四郎等人去,自然符合锦衣卫的一贯作风,出了祥瑞这一说法之后,大洋河村现在入了不少朝庭大员之眼,不便如此行事。
若按着叔老爷郑和大人的习惯,征用自然是可以,但也是要自愿,绑了去,显然是不行。
叔老爷已经几下西洋了,以后还会再下西洋,这朱四郎如今看来是个极有本事的,到时被叔老爷赏识大用极有可能。
赛百户在这个时节发出邀请,足见其诚意,先打个伏笔,他最多也只是有个举荐的权力,真正拉人入伙,还要看老爷的意思。
见朱四郎拒绝,赛百户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又端起酒杯喝了口酒,然后夸道:“好酒。”
打谷场上的烧烤还在继续,很多人已经退场,慢慢的,酒多了的也被清醒的人背回了不少,打谷场上还有三十四桌,此时余下的多为年轻人,有意思的是,这里面小媳妇还不少。
巴特没怎么喝酒,只是坐在那招呼脱脱不花等人,乌云比姬今晚也开了眼界,区区一个山村,这等场面,比大汗王庭还有气派。
孩子们早就吃好了,只是在一边嬉戏,蒙古人好酒,是男是女都能喝上几口。今天的烧刀子太烈,用高粱酿的稠米酒又没酒味,喝的不爽,不过吃食那可真是没话说。
图赖早已经坐在桌上喝酒了,他烤的羊肉身上的肉被剔的差不多了,早有别的人接手他的烤肉的活在玩了。
说实话,他后来是从烤肉摊前逃回来的。
没想到汉人的女子也是这么不忌言谈,刚才烤肉那会,他不知被那些小媳妇们从语言上占了多少便宜去。
汉语越是说不利索,越是有人逗着他说这说那,让他心有不甘却又欢喜的很。
今晚酒管够,喝酒吃肉是图赖一辈子的追求,没想到在草原上没能让他真正的爽到,到了大明朝,关内,在一个汉人的村庄,居然能比大汗王庭还要奢侈富足,能让他敞开来吃吃喝喝。
兔子的酒量不如他,这会也不知跑哪里去了。
巴特大人也是个极能喝酒的,身子没好利索,这会喝的也不多。
倒是一起活下来的两个老汉,今日跟着他一起,也喝了不少酒,豁着嘴,唱着蒙古小调。
小杯换作了碗,一大口,图融眼里只有火光,抬头看到的星盘和大草原上一样,可这四周的人都不同了。
一路东来,他那个斥侯小队的人都死光了,台吉以后会怎样,已经不是他能去想象的了,他的兄弟伙伴们已经不在了,现在这身边的人,活下去,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喝着喝着,图赖的眼泪落了下来,巴特拍了拍图赖的肩膀,举了举手上的酒碗,也没说什么,一口喝干了。
图赖抹了一把泪,也是一口把碗里的酒喝干了。
“图赖,图赖。“兔子的声音从人群中穿了过来。
兔子抱着酒坛子身后还跟着两人。
有一人正是山阳辅的陈小六,另一人看上去也是个军汉,军汉走路行事举止都与常人不同,容易认出。
这人两腿内弯,是个螺环腿,蒙古人大多都是螺环腿,这和他们常年骑马用腿控马有关,想来这人也极有可能是个骑术高手。
“巴特。图赖。这是陈小六,这是马五哥,都是好兄弟,军汉,今日俺特意拉他俩来喝口酒。”
巴特站了起来,拍了图赖一把,图赖马上也站了起来。
“兔子兄弟,能认识你的好兄弟,巴特敬好兄弟一杯酒。”说完指使图赖给他们倒酒,自己端了酒碗,喝了一大口。
“失礼了。”陈小六和马五抱了抱拳,然后也没多说什么,把酒端起后,也都喝了一大口。
“俺们是山阳辅的,离此地约有五十里,得空二位去耍耍,比不得大洋河村的好酒好肉,去了后,自有一帮兄弟陪着喝酒,不输大洋河村。”陈小六说道,让巴特和图赖意外的是,陈小六说的是蒙古语,而不是汉语,这让他们感到莫名的亲近。
“不过这几日去不得,最早也是要过了四月,哈哈哈,这些日子辅子里可忙,若不是怕采办供应不上,马五哥还得不了差使一起过来。”
“去就要痛快的喝,呵呵,俺辅司大人那收了些好酒,有的是从宣府弄来的,还有从京城里弄来的,下回你们来,咱把那些好酒弄些出来喝。哈哈哈哈。”
“俺听说,鞑子都是抱着坛子喝的,今日你二人怎也用碗喝,哈哈,烧刀子厉害吧。”
陈小六根本不想让别人插话似的,一口气倒出了不少话,没等巴特和图赖想说点啥时,他又拿起了酒杯开始敬酒。
一边的马五和兔子也不应和也不阻止,这场面熟恁,陈小六就是这般的活络。
一会会功夫,就让巴特和图赖下去了好几口,没等马五能说上话,碗里的酒就喝光了,这两人的脸更红了,只是这会夜色正浓,火光映不出脸色,也不知这两人喝了多少。
夜色阑珊夜未央,村子里除了打更的梆子声,一声犬吠都听不见,细听,虫儿在草间呢喃又是吵闹无比,偶尔林子里传出几声孤鸣,也不知是什么鸟兽。
上半夜的喧嚣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夜风中酒气早被吹散,打谷场的地上能看到有老鼠在啃骨头,不一会一声喵呜的声音,惊的一边树上睡觉的鸟都飞起了。
朱四郎刚和打经的打了个招呼,四郎夜间出来练武,这是村里的共识,碰到他也不会吃惊,反觉得有四郎在,多了份安稳。
河边的芦苇已经长到了半人高,坐定之后,人被掩在其中,不走近完全看不见。
坐下后不久,呼吸也调匀了,气定。
内家的气功一敌三四是不成问题,可象上回在鹰嘴谷那样的厮杀,什么样的高手都没用。
自从知道自己穿越之后,跟着打猎的养父一起,朱四郎就特别注意锻炼身体,有了一个道士师傅之后,他更是勤加修练。
与后世对道家的认识不同,在这时,道家不管是符派和丹派,对身体机能的训练都很讲究,也有独特的方法。
至于武术,或是说技击,与原先朱四郎的认识截然相反。
技击就其出现的一开始就是以技击人,或伤或杀,从来没有半分表演或是花里胡哨东西。
花膀子是有,那练就的是一身的肌肉,还有满目的刺青,那是用来唬人的。
道士师傅教他练气,是为了能把身体机能发挥到更佳。
快,手脚要快,出击要快,跑要快;
轻,身轻,跳要轻,上树,上墙,上房都要轻捷;
强,攻击要强,攻哪里,力几份,伤肉伤皮伤内脏;
耐力,抗击打等等。
自从回到大洋河村之后,朱四郎一直忙于处理村里的各种事务,晚上固定有时间打坐,但的确还没有时间,静下来好好的深思一番。
夜色之静与自然之喧,如人身体静坐与思维活跃。
芦苇的叶子被风吹着,沙沙的在刮着四郎的脸,四郎一点感觉都没有。
大洋河村的低调,怕是要到此为止了,接下来的,不只是大洋河村往哪里走,更重要的是他要往哪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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