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阿史那买家都王储的话说出口之后,整个汗帐内的气氛如同落入冰窖中一般,除了阿史那买家都之外,頡利可汗阿史那咄吡和执信必可两个人脸上的脸色各有不同。执信必可看着頡利可汗阿史那咄吡,又看了看阿史那买家都王储。心里恨的恨不得了。但是,执信必可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表现除出一丝的不满,因为执信必可知道,頡利可汗阿史那咄吡生性多疑,如今东部突厥已经衰落,甚至可以说是已经灭亡了,只是在苟延残喘,頡利可汗阿史那咄吡为了复兴东部突厥的辉煌,如今很多事情都是与执信必可商议,但是执信必可的权势也开始强大了起来,在营地里头,有些牧民和小头目都暗中给执信必可起了黑暗可汗的外号,今天阿史那买家都这样说,难保不是頡利可汗阿史那咄吡的授意。执信必可低着头,眼睛还是暗中盯着頡利可汗阿史那咄吡和阿史那买家都父子。頡利可汗阿史那咄吡感觉有些冷场,突然给了阿史那买家都一巴掌:
“混账东西,胡说什么?”随后马上满脸堆笑向执信必可说道:
“执信必可兄弟,小犬无知,随便瞎说!请执信必可兄弟不要见怪啊!”执信必可本来心里有些担心,被頡利可汗阿史那咄吡这样一安慰,心里反倒有些感动:
“大汗!奴才谢过大汗!奴才告退!”
“呃!执信必可兄弟,你这说的什么话!有事情就去忙吧!”执信必可走后,頡利可汗阿史那咄吡来到了阿史那买家都的面前,阿史那买家都王储以为頡利可汗阿史那咄吡又要打自己,又不敢走,只好站在那里,但是身子有些慑慑发抖。頡利可汗阿史那咄吡突然伸手,阿史那买家都王储马上闭上眼睛,结果,原本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发生。只是感到了脸上有一支略微粗糙的手在抚摸着自己。
“父汗,你……”
“疼吗?”阿史那买家都突然发现,自己与父亲好久没有亲近了。
“买家都啊!我知道,可能执信必可管束你有些严,但是,执信必可的忠心还是可以的,有些话,不要乱说!”
“父汗!我……”頡利可汗阿史那咄吡把食指放在嘴上,示意阿史那买家都王储不要说话。
“买家都啊!在辈分上讲,阿史那斯摩大人是你的叔叔,有事情与阿史那思摩亲近一下子,也是好的。行了,本汗还有事情,你先回去吧!”阿史那买家都没有明白頡利可汗阿史那咄吡的意思,只是也不敢问,马上退了出去。阿史那买家都王储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之后,阿史那斯摩和执思云力看到阿史那买家都回来了。执思云力先向阿史那买家都王储打招呼:
“王储殿下,不知道大汗……哎哟!”执思云力还没有说完,脸上就被阿史那买家都王储打了一巴掌。
“王储殿下,您这是怎么了?”阿史那斯摩看到阿史那买家都王储的半边脸有些红肿。马上先搬把椅子,让阿史那买家都王储坐下,又给阿史那买家都王储捏退揉背。
“王储殿下,您辛苦了,不知道奴才的手艺如何?”阿史那买家都点点头。
“嗯!嗯!嗯!”阿史那斯摩给阿史那买家都捏脚揉肩了一会之后,马上跟阿史那买家都说道:
“王储殿下累了,奴才就先走了!”阿史那买家都点点头。阿史那斯摩和执思云力退了出去。等阿史那斯摩和执思云力退出阿史那买家都的帐篷之后,执思云力不由自主的向阿史那斯摩问道:
“阿史那斯摩大人,你为什么不问问阿史那买家都王子,我们的事情?”阿史那斯摩听了执思云力的话后,心中好笑——哼!执思云力,你当老子不知道你的心思,你现在就是想先讨好阿史那买家都,不管到时候是在阿史那咄吡手下干还是到时候在李建成的手底下干,都想拔个头抽。可是,你怎么也没有点眼力劲,事先不看看对方的脸色。阿史那思摩没有说话,自顾自的走了。
阿史那买家都每天还是与阿史那斯摩胡闹,整天打猎,并且除了打猎之外,有的时候碰到了放牧的牛羊,就不管不顾的宰杀上一只,打打牙祭。执信必可知道后,又来到了阿史那买家都的面前:
“王储殿下,大汗多次下令,不得随意宰杀牛羊,而您却罔顾可汗命令,不但宰杀,还杀得是种羊,您让别人怎么活!”
“什么怎么活!执信必可,本王储是这东部突厥未来的可汗,那些牧人都是我们的奴隶,管他们怎么活?”执信必可终归也不好管。只好向頡利可汗阿史那咄吡请示:
“大汗!阿史那买家都王子几次不顾你的命令,擅自宰杀牛羊,并且还殴打牧民,将牧民的女儿欺辱致死,可汗陛下,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出大乱子的。”
“那执信必可大人,你说怎么办?再让本汗将阿史那买家都绑起来,打上几鞭子。阿史那买家都虽然年纪是还小,打打猎,没有猎物打的时候,杀上头牛羊吃,也不是什么大错,还有,牧民都是奴隶,一个奴隶的女儿死了,就死了,何必那么认真呢?再说了,本汗还听说,参与此事的不只有阿史那买家都,还有阿史那斯摩和执思云力,他们都是男人,男人嘛!一天到晚的又没有什么事情做,自然要找找女人泄泻火,也不是什么大的事情!这件事情就算了吧!”
“可是大汗……”执信必可正要说下去,突然在頡利可汗阿史那咄吡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不耐烦的神色。执信必可明白了,以前,頡利可汗阿史那咄吡能够依靠的只有自己,所以,有很多事情就与自己商量,如今,阿史那斯摩和执思云力已经来了,自己已经不能过度揽权。执信必可定了定心神。
“大汗,阿史那买家都王储殿下这样瞎混,终归不是个事情啊!”
“那按你的意思是……”
“大汗!如今我国西有薛延陀汗国,南面,虽然与漠南大漠阻隔,可是也不得不防啊!奴才一人两头难以兼顾,有些力不从心了,再加上阿史那买家都王储殿下的年纪也大了,不如就请阿史那买家都王储殿下前往西部防守如何?至于南边的防务,就由奴才负责!”
“嗯!西部靠近薛延陀部落,防守地位重要,阿史那买家都还年轻,就是一个小孩子,能担此重任吗?”
“大汗!阿史那思摩大人和执思云力大人已经到了,阿史那斯摩大人久理政务,执思云力大人也是一员沙场老将,相信,有阿史那斯摩大人和执思云力大人在阿史那买家都王储身边辅佐,一定可以让王储殿下好好历练,也好对阿史那斯摩和执思云力大人妥为安置!而奴才则专心防守南部,相信,这样的安排一定可以保证我大突厥固若金汤!”执信必可觉得,再这样下去的话,迟早会与阿史那买家都发生重大冲突的,而阿史那买家都终归是大突厥的王储殿下,不如就此避开阿史那买家都的锋芒,另外也可以保护好自己。頡利可汗阿史那咄吡走近执信必可:
“执信必可大人,那就辛苦你了!”
“能为可汗效力,是奴才的本分。”
“嗯!”
“可汗!没有别的事情的话,奴才就告退了。”执信必可走后,頡利可汗阿史那咄吡突然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哈哈哈!执信必可,你果然是一个聪明人。其实頡利可汗阿史那咄吡在漠北建立新的东部突厥汗国的时候,虽然对于执信必表现出非常倚重的神情,但是,頡利可汗阿史那咄吡一直都没有完全信任过执信必可,在頡利可汗阿史那咄吡的眼中,任何的东西都可以舍弃,更何况是执信必可这样一个奴才,只是当时頡利可汗阿史那咄吡无人可用,只有暂时利用执信必可,可是李唐和薛延陀汗国都没有对新兴的东部突厥汗国赶尽杀绝,頡利可汗阿史那咄吡甚至觉得自己已经被遗忘掉了,所以,对于执信必可的防范和介意越来越大。后来,阿史那斯摩和执思云力来到了漠北,虽然頡利可汗阿史那咄吡对于阿史那斯摩和执思云力有些怀疑,让执信必可暗中监视,可是,执信必可监视了好几天,每天都是吃饭睡觉,到后来,就是跟着阿史那买家都打猎,胡闹,慢慢的,頡利可汗阿史那咄吡就开始对执信必可独自掌握权力有些碍眼。再加上阿史那买家都在頡利可汗阿史那咄吡面前说执信必可现在在东部突厥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对阿史那斯摩和执思云力两人的任用推三阻四,是不是害怕阿史那斯摩和执思云力两个人分去你的权柄的话后,更是促动了頡利可汗阿史那咄吡那脆弱的神经,所以頡利可汗阿史那咄吡开始对阿史那买家都和阿史那斯摩、执思云力的违纪行为进行冷处理,一方面,借阿史那买家都和阿史那斯摩、执思云力三个人作为棋子试探执信必可的忠心,一旦执信必可愿意分出自己的权力,那么大家就喜笑颜开,还有合作的机会,如果执信必可执迷不悟的话,頡利可汗阿史那咄吡相信自己的权威,更何况还有阿史那斯摩和执思云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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