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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激烈的身体对抗非常消耗体力,后世的职业拳击比赛,三分钟就休息一次;跆拳道比赛则两分钟休息一次,就是因为运动员的体力消耗太大。
两人都已经比赛过两场,虽然都有片刻的休息,但他们体力没有完全恢复。赵金龙一顿猛攻后,体力稍显不支,呼吸中已经稍微带喘。
钱月胜看准机会,突然转守为攻,并且加快节奏,赵金龙在暴风骤雨般的攻击下,已是守得多攻得少,步伐也略显凌乱。钱月胜趁赵金龙左脚刚落地的时候,木棒虚化为枪,要点赵金龙的左膝内侧,赵金龙的木棒此时正在右侧,不及回防,只得抬起左脚,刚刚避开钱月胜的点击,重心已经不稳,钱月胜右脚前跨,飞起左脚扫在赵金龙支撑的右踝上。
“蓬”的一声,赵金龙重重地摔到在地上,仰面朝天。支持钱月胜的士兵发出一片欢呼,钱月胜也抬起右手,连续挥动,庆祝这来之不易的胜利。
朱由检想,长枪队在战场对敌时,毕竟不同于武士决斗,往往只是一两个回合的事,赵金龙的猛打猛冲,应该更适合战场,看来以后军技大比武要修改规则,不能让军队的训练误入歧途。
这时,赛场的西南角发出一阵阵呼喝声,原来短刀组的决赛正在进行,朱由检便也随人流去看短刀组的决赛。相比于钱月胜和赵金龙的高大威猛,参加短刀决赛的周风林和吴子豪,身形要矮小一些。
两人正进入比赛的关键时刻,朱由检的到来,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们的比赛。砍、劈、拨、撩、挑、斩、裹、刺,有板有眼,虎虎生风。
短刀比较灵活,速度比长枪要快得多,令人眼花缭乱,不时有士兵叫好,为双方加油助威。朱由检倒是能看清双方的刀法,他练过虚极刀法,特别是虚极神功,眼耳自然比常人精细许多,常人难以看清的高手比赛,在朱由检的眼中,也就是小学生初次学刀。
在朱由检愣神的时候,两人的决战也有了结果。
周风林的刀砍向吴子豪的左肩,吴子豪挥刀上迎,双刀叫错之际,吴子豪奋力格开周风林的短刀,再反手往下一划,劈向周风林的前胸,周风林的刀在外,只得往后滑行两步,闪开吴子豪的一击。吴子豪不待周风林反击,也是滑行两步,却是向前,追着周风林的身形,短刀奋力从上往下砍,周风林稳住身形,上体前倾,短刀护住头顶,成燎天之势,隔开吴子豪的刀锋。
只听见“啪”的一声,周风林的木刀段为两截,他吃了一惊,吴子豪却趁机一个上步,抓住他的右腕,一转身,搁在自己的右肩上,一个摔背,周风林重重地仰面跌倒在地上。
朱由检看双方的刀法,都是灵巧有余,威猛不足。他自己虚极刀法已经练成,走的正是威猛的路子,非常适合在战场上对敌。于是打算将虚极刀法传授给士兵们。
但是,他不知道如何传授虚极神功。他的神功是小雨在雾灵山一夜所授,每天练习自然长功,却不知道开始时怎么聚气成功,他感觉有些头大,看来只能传授外功。
下午是骑兵大比武,每项都有获胜者。
比赛结束后,朱由检进行了口头总结:
“参加比赛者都是各部的精锐,获胜者则是精中的精锐。”
“狭路相逢勇者胜。只有做到每名士兵都是猛虎、是野狼、是雪豹,奋武营才能成为久盛之师、长胜之师。”
“为了提高奋武营士兵的杀敌本领,以后军中的技能大比武将定期开展。”
“奋武营是一个整体,无论谁取得成绩,都是奋武营的光荣;无论谁败坏军纪,都是奋武营的耻辱。”
为了刺激士兵竞争,朱由检宣布了军技大比武的奖品:每名获胜的士兵,将得到五十斤羊肉、三十斤牛肉,并记军中模范一次,待军官有空缺时,将从这些人员中提拔。
奋武营的训练,就像机器上的流水线,一旦进入规范,就能沿着自身的惯性前进。看着奋武营的训练,军纪、体能、格斗、骑射等,都走上了正轨,朱由检把将训练的事交给李红军、刘玉栓,他让王慕九带着一名士兵,随自己回宫,他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离开军营的时候,天色还早,三匹马却如飞般向西疾驰:“慕九,快点,天黑的时候,宫门就会关起来,那我们今晚就回不去了。”朱由检虽然是信王,但他还未成年,依然住在宫内。他现在的府邸乃是皇城东南角的勖勤宫。
“是,殿下。”王慕九已经知道王信就是信王朱由检,他一面回答,马匹却是丝毫不减速。
“过了前面的树林,就是……”朱由检突然停住了话头,他感觉到林中有一股杀气,若隐若现。朱由检一拉缰绳,放缓了速度。后面的两匹马也随着减速。
林中冲出数个黑影,如大鸟般落在朱由检的四面。朱由检仔细看了看,前后左右各有一人,如木桩般站定,右前方另有一人,背对着自己,迎风而立。五人都是身着黑衣,头戴黑色面罩,只露出两只眼睛。
这儿的确是伏击的好地方,前面隔着阴森森的树林,什么也看不到,后面是大片的荒地,在这将晚的时刻,绝对没有人走动。
三人逐渐向一起靠拢,“殿下,我们有马,冲过去吧?”王慕九已经知道朱由检的身份金贵,他和朱由检打个眼色,小声地说。
朱由检缓缓摇头,在这树林边缘,要留下三匹马太容易了,绊马索、弩箭、天网……还不知道林中有没有黑衣人的同党。
“不知几位是那条道上的朋友?”既然不能冲出去,王慕九只好搭话,黑衣人显然是冲着他们来的,躲是躲不掉,至少要明白对方的企图。
“哪条道上都一样,和你们不同道。”前面的黑衣人说话时,根本看不到他的嘴角在动。
“几位要是求财,怕是失望了。”对方说话滴水不漏,王慕九只好出言试探。
“求财没有嫌少的。”这次说话的是右边的黑衣人。
“我们可以将身上的银子都给你们。”王慕九掏出一锭银子,颠在手中。
“你们有多少银子,得搜过才知道。”说话的人又换到后面。
“殿下,来着不善。”王慕九小心提醒着朱由检,从来劫道的遇到对方认输,都会给对方留下少许情面。现在黑衣人要来搜身,显然没打算给他们留下任何情面。
朱由检缓缓点头,暗暗运转虚极神功,“几位,到底要怎么样?”
“简单,银也要,人也要。”现在说话的却是左边的发黑衣人,原来他们每人说一句。
这是赤裸裸的谋财害命,王慕九麾下的士兵大怒,他一催战马,向左边的黑衣人冲过去,兜头就是一刀。
黑衣人却是身形不动,待马刀快要砍到头顶,这才出剑,顺着刀口一削,化解了马刀的去势,剑却不停,沿着刀身滑向前,在士兵的脖子上一划,一股殷红的鲜血追着长剑,冲天而起,那士兵在马上晃了晃,一头栽倒在黑衣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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