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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圆的木桶内,热气腾腾,在水面形成一层浓雾,借助烛光隐约可以看见水面上飘着些许花瓣,满屋子奇香。
婉儿扶朱由检下床时,已经褪去上身的襦裙,改换一身雪白的短装,鹅黄色的抹胸隐约可见,在朱由检面前,她似乎没有了少女的羞涩。
“这小丫头。”朱由检收回目光,暗骂了一句,他是君子,还不习惯异性的伺候。
婉儿扶着朱由检在木桶前站定,一边伸手来脱他的衣服。
“你……”朱由检更不习惯有女子伺候自己洗澡,要是有警察在,岂不要扫黄打非?
“奴婢……都……”婉儿垂下头,手却没有停下来,朱由检这才想起三天前的晚上,自己所做的荒唐事,但那是前生的记忆,他也没有办法。
“我才十五呀!这个身体。”但朱由检很快想起,以前大户人家的通房丫头,都是主子的性学启蒙老师,这个年龄已经不小了。
“殿下,你……”对着朱由检赤裸的身体,小丫头娇羞,又一脸灿烂地低下头,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朱由检也低下头,自己的分身硕大、坚挺,比记忆中大了不止一轮,简直超过传说中的非洲老黑。他赶紧跨进木桶里,老脸一红,可惜红在水里,婉儿是看不到的。
怎么回事?
朱由检想起了清园主人的话,不知是因为清茶、醇酒还是美食,难道是由于小雨?但朱由检不能让婉儿知道自己的经历,只得转移她的注意力。
“婉儿,在我衣服里找找,可有一本书。”清园主人赠给自己的书,自己还没看,在这乱世里,有了神功,可以保护自己安全,关键是,不能辜负了清园主人和小雨的一番好意,要是没能带过来,就可惜了。
“殿下,是有本书。”婉儿已经在朱由检的上衣里摸出一本书,她没来得及看内容,就把封面送到朱由检的眼前。
《虚极神功》。
“殿下,是这本书吗?你练什么功的呀?”婉儿识字,虽然不知道具体内容,但从名字上,也可以猜出一点,估计是练什么功法。
“先放我床上吧!”朱由检答非所问,他也不知道详细的内容,又怕泄露了什么天机,只好含糊带过。
婉儿送走了书,很快就回来了,她耐不住好奇:“殿下,你……是不是与这本书有关呀?”婉儿一脸灿烂地看着朱由检,记得上次朱由检的分身根本不能和现在相比。
“此书乃异人所授,暂时不能告诉你详细的情况,否则有违师命,可能遭到天谴。”朱由检也不全是忽悠,但有些话的确不能跟婉儿说。
看着朱由检一脸的庄重,婉儿不敢再问,她略微有些失望,却也没多想,看朱由检在水中泡得差不多了,于是走向木桶中的朱由检,“殿下,奴婢给你擦擦身体吧!”
朱由检本待拒绝,但还是忍住了话语,反正什么都见了,擦擦身体又何妨?三天前不是那个什么了?虽然不是自己,但婉儿可什么都不知道,自己也无法向她解释。
柔荑入水,轻轻拂过肌肤,朱由检感到肌肉微微颤动,奇痒无比。这具身体的前身虽然碰过她,可不是自己的错,自己可是正人君子,现在她给自己洗澡,当然感到心惊。转而又想,自己已经做了朱由检,这丫头也把自己当成了朱由检,黑膜包酸菜,难道不该吃?心就渐渐安下来,身上的肌肉也逐渐放松了。
婉儿扶朱由检上床后,她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走了,“殿下身体初复,奴婢到外边耳房去睡了,如果殿下有什么需要,就叫唤奴婢一声。”
“这丫头,又想哪儿了?”朱由检赶紧打开《虚极神功》,满心期待地看起来。说是一本书,其实很薄,只是一本小册子。朱由检花了不到一个时辰,就把书初略低看了一篇。
虚极功只是一种武功,与分身并没有什么关系。书的前半部分介绍了内功心法和运功路线,后半部分是外功,介绍了克敌制胜的招式,皆有插图,文字部分倒很少。
内功心法是九字诀:分别是临、兵、斗、者、皆、陈、列、在、前。练功时采用坐姿,通过手型变化牵引真气,在全身运行,然后通过拳、掌或者指尖冲出,以气流打击对手。
临:双手拇指和食指对冲,其余三指弯曲,指尖指向各自的劳宫;
兵:双手拇指和食指对冲,中指也是对冲,置于食指之上,其余两指弯曲,指向劳宫;
斗:双手拇指、中指、无名指和小指对冲,食指弯曲,指向劳宫;
者:双手拇指、食指和小指对冲,中指弯曲,指向劳宫,无名指穿过对手食指,从中指中间而出,指向肩井;
皆:十指交叉,右手在上;
陈:十指倒交叉,指尖向内,右手在上;
列:左手虚握拳,食指竖向上方,右手握左手食指,成虚拳,食指虚曲;
在:双手张开,拇指和食指对冲,手心向下;
前:左手握拳,右手微曲,手心向外,无间隙握住左拳,拇指尖向上。
另有真气运行之法:真气自丹田起,先达会阴、过尾闾,沿督脉上行,经夹脊,至玉枕,再到百会,顺前额下行至面颊,过鹊桥(舌尖),接入任脉,回到丹田,此为小周天。
小周天运行的同时,真气从膳中分流,至两臂的天泉、曲泽、内关,至大陵分流,到小滴、中冲或少冲,经跳桥(指尖)渡出,左入右出,右入左出;另一股真气从气冲分流,至两腿的髀关、伏兔、足三里、丰隆,经过地五金汇合。往复循环,此为大周天。
下有备注:此功若炼成,非同小可,常人二十年小成,四十年中成,有缘者方可大成;每日三遍,不可强求。
外功有五招掌法和五招刀法。
掌法:五龙归天、佛母开光、飘风不终、骤雨不归、谷神开天。
刀法:金玉满堂、凿户观光、见素抱怀、大音希声、气冲阴阳。
各有接气之法,以真气贯之,或掌或刀。
朱由检躺在床上,无法练外家功,便照着功谱修习内功。
但觉真气运行极为顺畅,毫无滞涩阻隔之感,不觉十分心疑。为了试验功力,他以指催功,发向蜡烛。虽然隔着三尺远,只听见“啪”的一声,蜡烛陡然熄灭,自己也惊得“啊”的一声。
外间的婉儿听见动静,以为朱由检的身体又出现什么变故,赶紧推门而入,却发现屋内漆黑一片,再也没有声音,她吓了一跳:“殿下,你睡了吗?”
“没有,可能是风吹灭了蜡烛。”朱由检怕婉儿发现什么,赶紧用语言掩盖。他还要练功,却不知蜡烛与火折在哪儿,只能求救婉儿。
婉儿重新取来蜡烛,发现烛台上原来的蜡烛已经碎裂,显然不是风吹的原因,况且,为了朱由检的身体,室内门窗紧闭,根本没有风。“殿下,刚才怎么了?”
朱由检又惊又喜。喜的是自己有了内功,怕不是来自清园主人的秘籍,只是不知道是何种原因所致,难道是来自清茶、醇酒、美食?或者小雨?清园主人的信中说得比较含蓄,自己无法判断;惊的是被婉儿发现了秘密,自己都不知道原因,怎么对婉儿说?自己的经历绝对不能对任何人说,就是说了也绝对没有人会相信。他只得看着婉儿傻笑。
“殿下,难道是你练功所致?”婉儿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想起刚才朱由检把秘籍当成宝贝,只是随口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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