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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谨之回到客栈,只见朱菲语独自一人正在屋里等她,见她回来了,忙上前拉着她的手说,“你一人上哪里去了,去了这么久?”
郭谨之朝她笑了下,“告诉了一个好消息,我把孙习满给抓住了,就是杀了严君威的那个飞乐山庄的二庄主,这可是严家的大仇人。”
朱菲语听了拍着手说,“这可太好了,你把他藏在哪里了?”郭谨之得意洋洋地说,“当然是一个很隐蔽的地方,在城外的一颗大树上,我点了他的昏睡穴,没有三个时辰是不会醒的。”
朱菲语激动地说,“还有一个时辰天就要亮了,到时让清羽把他带上青城山,交给严家兄弟,清羽可就成了严家的大恩人了。”
三匹快马迅速驶过东城门,冲进了路边的一个树林,在一棵大树下停了下来。只见陆清羽在马背上一个腾跃就上了大树,只见他几个腾跃,不一会,就从树上下来,腋下夹着还在昏睡的孙习满。
陆清羽对郭谨之和朱菲语说,“请你们到树林外面躲一躲,我把他结果了,带上他的人头上山更便当。”朱菲语听了忙拉着郭谨之朝树林外奔去。
不一会,就见陆清羽骑着马从里面出来,朱菲语上前问,“弄好了?”陆清羽用手拍了下挂在一边的皮革囊,“放在里面了,一切顺利。”
朱菲语用手捂着嘴,“这天还蛮热的,这东西不会发臭吗?”陆清羽笑了下,“你放心,我在里面放了点药物,不会有异味的。我走了,你们一路上多保重。”
说完打马一路朝青城山的方向奔去,朱菲语望着他的背影,眼睛就湿了,她大声叫道,“清羽哥,我们在少林寺等你。”陆清羽在奔跑的马上回头向她招了下手,“我一定来。”
望着他的身影在城墙拐角处消失,朱菲语才打马赶上了郭谨之,两人一路朝少林寺赶去。
孙习满失踪的当天,就被人在城外的树林里发现了尸体,而且是一个没有头的尸体,但乐无味还是从他的穿着上看出,这就是他的结拜兄弟孙习满。
这一刻,武林盟里立刻就作出了反应。加强了各路对青城山的监视,同时,下令,只要遇上英雄盟的人落单,无论如何都要把他们“留下来。”
第二天晌午,陆清羽来到了离青城山还有五十多里的雪松镇。经过一天的长途奔波,他感到有点累,马也乏了,他便在镇上找了家客栈休息下来。因为快要到青城山了,这一路上也算平安,他便有点放松了警惕。
老板娘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长的还算标致,特别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笑起来甜甜的,让人很是受用。
老板娘笑望着陆清羽,“这位大哥,你是一个人?要不要来一间上房?”
老板娘甜甜的细语让陆清羽感到心里怪舒服的,他朝老板娘看了一眼,“给我来一间上房,门外的马也给我上点草料,明天一并付账。”
老板娘递给陆清羽一把钥匙,“这位大哥,楼上右拐第二间,八号房。”
陆清羽一走进房间,房里便传来一阵淡淡的檀香味,他的精神为之一振。放好皮囊和包裹,便走到楼下,叫了一斤汾酒,几只菜,独自吃了起来。
也许是太累的缘故,平时酒量很好的他,刚喝完一斤酒,就感到头有点重。在床上躺下不久,就进入了梦乡。
睡梦里,他感到似乎进入了冬天,一阵凉风从远处吹来,他激灵灵打了个冷颤,醒了。只见一个伙计正拿着一只水桶,把冰凉的井水朝他的头上浇落。
陆清羽紧闭了下眼睛,再次睁开,发觉这不是梦,是现实。抬眼一看四周,原来自己被人绑在了一个树林里,面前站了四人,一个二十几岁的店伙计,两个四十几岁的汉子和娇滴滴的老板娘。
陆清羽的脑子一嗡,这是碰上黑店了。他一运力,自己的内力似乎一点都没有了,仿佛已经被人吸走了。老板娘似乎看出了他在运功,说,“相好的,你就别白费力气了,我们给你吃了无香软骨散,在十二个时辰里,你的内力是聚不起来了。”
听了这话,陆清羽心中一凉,这下糟了,还不知道他们的用意是什么?陆清羽试探着说,“我跟你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老板娘杏眼一瞪,“陆大侠,你怎么跟我们没仇了?我们水仙山庄在你老手下可也死了不少人,我们怎么就没仇了?这仇大得很。你这次又杀了我们一位使者,就是飞乐山庄的孙习满,这仇就又深了一层。这叫新胀老胀一起算。”
陆清羽心中一阵透凉,这跟头栽大了,自己竟然落在了水仙山庄的手上。沈三娘也就是老板娘,见陆清羽低下了头,便上前用柔滑的小手在陆清羽的脸上拧了一把,“陆大侠,想死了吧,我又有点舍不得让你就这样死去。”
陆清羽“呸”地猛啐了一口,把头朝一旁扭去,“请你放尊重一点。”
沈三娘不愧是水仙娘子的得意弟子,她一点都不生气,用手抹了下脸上的吐沫。“格格”地一声娇笑,“你跟我们幺妹也是这般打情骂俏的?”
一提起阴姬,陆清羽除了愧疚就是悔恨,更有点沮丧。上天太会作弄人了,一个如此美丽温柔大方的姑娘,竟然会是江湖上人人唾弃的“坏女人水仙娘子”的弟子,这怎不叫他伤心悔恨,心痛不已?
悔不该当初跟她发生了那事,如今一想起这事,真恨不得立刻去死,死了就一了百了了。他突然就破口大骂起来,“你这个不要脸的臭女人,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廉耻?你还算是一个女人吗?”
沈三娘的脸上一阵青白过后,又恢复了素日的红润。她朝身边的三名汉子看了眼,那三人似乎有点怕她反复无常的个性,都不知觉地朝后退了一步。
沈三娘银牙一咬,“不识抬举的东西,你难道认为我稀罕你吗?你错了,只有我那傻啦吧唧的幺妹痴恋着你,我可不稀罕,如果你再胆敢出言不逊,小心我割了你舌头。”
陆清羽怒目而视,“哈哈。”一声大笑,“我陆清羽还会怕你这个不要脸的骚货,就算你那骚货师父来了,我还是一样的骂她。”
沈三娘火了,甩手就是一巴掌,陆清羽的口角立刻流出了一道殷红的鲜血,他的左脸颊也跟着红肿起来。
倔强的他还是一阵破口大骂,把整个水仙山庄的女人都骂遍了。沈三娘恶向胆边生,拔出一把小银刀,跟三个汉字一起,真的割掉了陆清羽的舌头。
殷红的鲜血顿时染红了陆清羽的衣衫,他怒目瞪视着沈三娘,没有丝毫的畏惧。沈三娘如疯了一般,那把小银刀,一刀一刀扎在陆清羽的身上。
陆清羽以非人的毅力,抵抗者剧烈的阵痛,并把嘴中的血水朝沈三娘吐去,表示对她的藐视和不屑。一旁的三个汉字早已远远地站开了,他们似乎不忍直视。
可怜陆清羽一代风流倜傥的游侠,就这么被沈三娘废了。在折磨了他几个时辰后,沈三娘残忍地把他杀了,带着陆清羽的人头和孙习满的头颅,回去邀功去了。
苍天无眼,让又一个好人在这里遇害。这好人为什么都不能长久?
这天早晨朱菲语一起床就感到有点心惊肉跳,总感浑身不自在。望着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郭谨之戏谑地说,“二师姐,才离开几天就想他了?”
朱菲语睁着惺忪的睡眼,“谨之,你也取笑我,我没有想他,只是昨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他满身是血站在我的面前,一句话都不说,就这么站着。我想上前拉他的手,他却突然不见了,吓得我一下子从梦里惊醒。”
听了这话,郭谨之心头一沉,难道陆清羽真的出事了?亲人之间都有一根无形的线把他们相连,他们之间的脑电波在某些特定的时刻都会相互传递,郭谨之的心情一下坏到了极点,也没有了开玩笑的心情了。
她明知陆清羽可能出事了,但面对痴情的二师姐,她又不便直说。只能劝慰着她,“二师姐,陆大哥不会有事的,你看,如今江湖上能够对他构成威胁的人,已经没有几个了,再说那些厉害的角色如今都在去少林寺的路上,你就放心吧。”
朱菲语傻傻一笑,“我是多虑了,我也知道他的本领很大,但江湖诡谲,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我真为他担心。”
“二师姐,你这叫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陆大哥吉人自有天相,是个长寿的相。将来你们结婚了,还会生很多的孩子,当孩子围绕在你们的膝下,你把今天的梦讲给他们听后,他们一定会笑话你。”
一听到郭谨之谈到他们的将来,朱菲语的脸上又漾起了一片喜悦。“谨之,我可没有这么傻,怎么会对他们讲这个故事?我最多讲一些大灰狼和狼外婆的故事。”
说到这,便开心地“格格”笑了起来,因为她太幸福了,清羽哥太爱她了,陆清羽的誓言又在她的耳边响起:我们相爱永远,海枯石烂此心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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