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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吃完饭,一起朝城东的凤翔客栈走去。在凤翔客栈的门口,计琪莲正跟三名男子站在门口翘首以盼。远远看见郭谨之三人就像只欢乐的小鸟一般飞奔过来。
“两位姐姐,你们终于来了,小妹想你们了。”她拉着两人的手,却望着李小婉问,“这位夫人是谁?”
朱菲语为两人介绍后说,“看来我们要就此别过了,我们明天就要陪这位陆夫人去趟江南,顺便问你一下,你知道消息王的林家堡在哪儿吗?”
还没等计琪莲回答,李小婉就说,“你们要去林家堡打探什么消息?是找人还是找什么武林秘籍?”
郭谨之问,“陆夫人知道林家堡在哪里?”李小婉点了下头说,“我虽然没有去过,但我却知道林家堡是在江宁府的紫金山边。”
朱菲语问,“江宁府在那儿?离这里远吗?”郭谨之笑了,心想,所谓的江宁府不就是现在的南京市吗?她笑着说,“江宁府我认识,你就放心地跟我走吧。”
郭谨之对计琪莲说,“既然你已经跟家人团圆了,我们就不打扰了,我也不进去了,请带我们向你父亲问个好。我们就此别过,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
计琪莲本想跟郭谨之她们在这里聚几天,现在见她们执意要走,便也放弃了这一想法,她拉着两人的手,眼含热泪动情地说,“我会永远地记住你们的救命之恩,我们后会有期。”
说完,强忍着悲痛,奔进了客栈。郭谨之跟计琪莲的三位师兄一抱拳,“后会有期。”转身走了。
三人走在深秋的夜晚,一股股的寒风刺骨地冷,李小婉不禁打了个冷颤。郭谨之看了暗想,我跟二师姐有内功在身,可以御寒,李小婉这样会冻坏的。明天一定要替她买辆马车,买只暖炉,这样她坐在车里就会舒服点。
刚走了三天,这天早晨一出门,看见外面下起了小雪。朱菲语便有点犹豫了,她望着郭谨之,“掌门师妹,你看我们有必要这么急的赶路吗?”
郭谨之朝李小婉望去,李小婉知道那是人家尊重自己,便说,“反正也是小雪,是刚下,地上一定也不泥泞,我们赶到相州再休息,就照昨天的速度,我们下午就能赶到相州了。”
郭谨之理解李小婉报仇心切,便对朱菲语说,“二师姐,我们把马拴在车后,我们两人轮流赶车,我先来,你上车里陪陆夫人说会话。”
朱菲语涎着脸,“那就有劳掌门了。”说着把三匹马拴好,进了车厢。郭谨之赶着马,一路颠簸朝相州赶去。
中午时分,在离相州不远的一个小镇里停下吃饭。李小婉从车厢里出来,见外面的雪要比早晨下的大了,便开始有点担心起来。
吃饭时,她不无担心地说,“假如这雪不停地下,到了明天早上,地上一定会积满了厚厚的一层雪,我们就不能赶路了。”
朱菲语说,“那我们就在相州休息几天,看看这北方的雪景,也是一件美事。”
郭谨之附和着说,“到时满目可见的是一片银装素裹,分外妖娆。江山如此多娇,让多少英雄豪杰为之感叹,为之疯狂,为之献身。”
“郭掌门,你真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一个性情中人。”李小婉怔怔地望着她说。朱菲语也跟着说,“我们掌门有时说出来的话,就像是个大学者似得,真让人佩服。”
郭谨之浅浅一笑,“你们这是夸我还是损我?我只不过随便说了两句,竟然值得你们赞叹?我们还是快点吃饭,吃好了早点上路,这雪是越来越大了。”
吃完饭,朱菲语说让她来赶车,郭谨之就坐进了车厢,陪李小婉说会话。车厢里因为有只暖炉,所以也不怎么感到冷。
李小婉望着郭谨之问,“郭掌门,你今年多大了?”郭谨之一笑,“我今年刚好二十,陆夫人看你的年纪,绝不会超过四十,不知我猜的对吗?”
李小婉点了下头,“我是三十岁那年被那伙妖人捉来关在水仙山庄,一关就是八年。这八年里我忍辱负重,苟延地活着,就是为了有一天可以重见天日,报仇雪恨。”
郭谨之感到李小婉身上的杀气太重了,但也不知该如何劝慰她才好,便轻声说,“陆夫人,我们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事了,你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吧。”
在暖洋洋的车厢里,让人错认为是春天来了,李小婉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慢慢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就鼾声轻起。
郭谨之把头伸出车外,见漫天的大雪铺天盖地的朝她打来,便对朱菲语说,“二师姐,让我换会你,你进来休息会。”
朱菲语说,“我哪有这么娇贵?你就安心在车里休息一会,陆夫人睡了吗?”郭谨之还是坐到了车辕上,“陆夫人睡了,我还是出来跟你聊会。”
两人坐在车辕上聊着天,一路上空荡荡的,没有一个行人。在如此恶劣的天气,谁还愿意在风雪中赶路?除非他有急事。
但,让人不可思议的是,竟然有人愿意顶着风雪赶路。郭谨之跟朱菲语说着话,就听见从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不一会,就见一匹白马从车旁疾驶而过。
马上的骑士路过车旁时,朝驾车的人瞟了一眼,见是俩姑娘,裹在黑色的斗篷里,坐在车辕上。心里不竟嘟哝了句“真他妈的奇了怪了。”
郭谨之双目如电,早已看清了来人,就是在襄阳城遇见过的狂侠费仁杰。“二师姐,你看清那人了吗,好像是在襄阳城参加武林大会的那个狂侠费仁杰。”
朱菲语也看清了那人,说,“这位仁兄在江湖上的名声还不坏,这大雪天的,不在屋里喝酒,赶什么路?会不会江湖上又有什么事发生了?”
郭谨之轻声一笑,“人家赶路就是出什么事了,那我们这样赶路算什么?”朱菲语“扑哧”一声笑了。
如果让她们知道,这人如此着急地赶路,只是为了赴一个朋友的约会,说白了就是两人约好在十月初八这天在相州的“兴趣酒家”小酌。她们就会说这人也傻得可爱。
在江湖上时常走动的人,这信誉是看的很重的,来不得半点疏忽。费仁杰一路打马狂奔,终于在日落前赶到了相州的“兴趣酒家”。
楼上雅座包间里,他的好友,假面书生陆清羽早已在上面等候了。一见风尘仆仆走进来的费仁杰,陆清羽忙站起迎接着说,“老哥哥,你终于来了,这外面大雪弥漫的,真是辛苦你了。”
费仁杰豪爽地一笑,“兄弟相约,外面就是下刀子我也要赶来,谁叫你是我好兄弟呢。”
费仁杰因为性格怪癖,所以一生只有这么一个真正的朋友,所以,他不能失约。他敬重陆清羽的人品,敬重他的豪爽,真实。
陆清羽感到跟他很投缘,直率的性格让他敬佩。对待朋友真的可以两肋插刀,更可贵的是,他也替陆清羽在江湖上寻找李小婉,而且一找也是八年,这样的朋友世上还多吗?
陆清羽倒了两大碗烧刀子,“老哥哥,兄弟先敬你三碗。”说完一口干了。两人三碗酒下肚,费仁杰说,“兄弟,有消息吗?”
陆清羽摇了摇头,神情沮丧地说,“八年了,我想她一定已经不在人世了,所以我决定,从今天开始,我们都不要再去找她了。明天你跟我一起去江南,我们上西湖边上去喝个一醉方休。”
费仁杰想了下,“兄弟,我还有点事,等我办完事,我会上江南的西湖边去找你,到时我们不醉不归。”
“好,一言为定,我们干了这碗。”两人又是一大碗。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他们这天晚上虽然没有喝了千杯,但两人还是喝下了十几斤“烧刀子”。
第二天,天没亮,陆清羽就独自一人往江南而去。
费仁杰终于在江湖上出重金打探到一个消息,就是在隆德府和汾水附近的一座山上,有一个水仙山庄,山庄的主人就是二十年前名动江湖的水仙娘子。听说这个女人就是喜欢采女人的元阴来练一种邪功。
所以他要上水仙山庄去看看,看看李小婉是不是被他们掠去了。他本想把这消息告诉好友,又怕陆清羽到时候冒进,所以便打消了这一念头。
他愿意为好友去冒这个险,但光靠自己一人的力量又很难有什么作为,看来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跟陆清羽分手后,费仁杰一人朝水仙山庄赶去。
傍晚时分,郭谨之三人赶到了相州。在一家“吉祥客栈”住了下来,按朱菲语的性格,要上外面找家酒店喝一口,但李小婉却怎么也不想动,按她的意思,就在客栈的楼下随便喝点、吃点算了。
望着门外大雪纷飞,寒风呼啸,郭谨之也说,“二师姐,今天就算了吧,最多等大雪停了,我跟陆夫人陪你到外面去喝个够。”
听了这话,朱菲语也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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