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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凰,我想我该锁好自己的孤独。哪怕是泄露了一点点,我都怕自己会受不了。
但是,我真的做不到。你知道吗?没有你的日子里,我的心是空荡荡的,里面什么都没有。
你在我生命中点亮了光,当你不在了,我的生命也就只能在黑暗中沉寂下去。”
那天夜晚,多年没下雪的神界,飘飘洒洒的落下了无数雪花。山河殿的金碧辉煌,也被雪的纯白覆盖。
一个英武的男人立于玉雕栏杆的阁楼之上,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他就这么静静地站着,不吭不响。远远看去,一袭白衣的他,似乎也融于了天地之间。
“生了,小太子出生了!”
山河殿里,无数盏大红的灯笼亮起。橘红色的灯光,衬映着殿外的风雪,竟显得有些单薄与寂寥。
几位宫官模样的人,细碎的脚步急速移动。很快就穿过了长长的走廊,来到了阁楼。
“天帝,‘皇后’生了,是个小太子,你...你要不要去看看?”为首的宫官垂手而立,恭敬地问到。
“生了个男孩么?”
“是的。”宫官的头,垂的更低了。
英武的男人将手伸出栏杆之外,任由那飘飘洒洒的雪落到了手指上。
洁白的雪花落到拇指之上,很快就融化为透明的水滴。这时,丝丝白烟冒出,水滴又神奇的变为了洁白的雪花。
如此循环往复了数遍,山河殿外的雪花,似乎下的更大了。远远望去,天地之间唯独剩一片雪白。
“虚,终究还是你赢了。孤得到了她的人,却终究还是得不到她的心。”英武的男人看着缓缓落下的雪花,像是对什么人说,又像是自言自语到:“不久之后,孤就可以去赴约,与你进行最后一战。”
良久,英武的男人回过头来。他的脸厐,与龙惟庸很相像。
“走吧,去看看孤的太子。”英武的男人沿着长廊向宫内走去,经过宫官的时候,随意的挥了挥手说。
在说‘孤的’两个字时,英武的男人特意加重了语气。
宫官们很自觉的略过了这个小细节,而是迈着细碎的步子,掌灯走到英武的男人两侧,为其点亮了前行的路。
纯白的世界里,几盏大红的灯笼,从山河殿的阁楼,一路飘到宫内。
在一扇古典的宫门之外,英武的男人和众宫官停下了脚步。
宫门之内,传来阵阵压抑的龙吟之声。
“好了,你们退去吧。”英武的男人吩咐到,语气中不带任何感情。像他这种久居高位的人,本就习惯了这种吩咐下人语气,高贵却又冷漠。
“诺。”为首的宫官代为答到,带领一众人等退了回去。
英武的男人推开门,眼前的景象,却令人惊骇不已。
从外面看上去古色生香的宫门,里面竟然如同个囚牢般。屋子里有几根玄铁梁柱,柱子上缠绕着粗重的铁链。而铁链的另一头,拴着的居然是个头发披散的女人。在女人身边,有好几个宫女正手忙脚乱的伺候着。其中的一个宫女,手中所抱的正是刚刚出生的小太子。
更令人吃惊的是,这个头发披散的女人虽然由于刚刚生产完的原因,显得虚弱不堪,但嘴里还是发出阵阵龙吟之声。
“媚儿,你觉得好点了吗?”英武的男人似乎对这一切习以为常,他走到铁链尽头,温柔地抚摸着女人的头发说到。
这个被称为媚儿的女人,似乎并不领情。她抬起头来,张口就咬了下去。
英武的男人仿佛没有感受到疼痛,任由疯女人咬在自己的手上。他用另一只手爱怜的掀开疯女人披散的头发,露出她的容颜。
娥眉琼鼻,樱口朱唇;肤白如雪,美丽销魂。这个叫媚儿的疯女人,其容颜与女凰竟有几分神似。
英武的男人用手托起媚儿姣好的下巴,深情地注视着她的双眸,柔声说到:“媚儿,不久之后孤就带你去找虚。孤要让你亲眼见证,我龙希昊是如何杀掉虚,如何正大光明的将你娶回来的。”
而这个叫做媚儿的女人,眼睛犹如充血般通红。她听到这话之后,咬的更为用力了。
龙希昊却仿若未闻,他仍然抚摸着媚儿的头发,轻声说到:“你看,你的头发好久都没有洗了,都变的有些枯黄了。孤可是清楚的记得,你小时候可是有着乌黑柔顺的头发啊。记得那时候...”
忽然,龙希昊像是想起来什么。他回过头来,冷冷地对着几个宫女说:“把太子给孤,你们滚出去吧。”语气如同隆冬腊月的寒风般,冷到刺骨。
几个宫女慌忙将小太子报给龙希昊,转身急匆匆地离去。
龙希昊单手将小太子接到怀里,又转身看着那个叫做媚儿的疯女人。
“记得给孤端盆温水过来,我要亲手给媚儿洗头。如果温度不合适,你们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在几个宫女走到宫门口的时候,龙希昊不温不火的说到。
“是,是,是。”几个宫女唯唯诺诺的回答到,赶紧关上了宫门,脚步踉跄的逃离出宫外。
“媚儿,你看这是我们的孩子。你看这大大的眼睛,长的多像你;这脸庞,倒是有几分像我,但这也很正常不是?”龙希昊将小太子放到媚儿面前,讨好般的说到。
“啊!”媚儿发出痛苦的嘶吼,秀美的脸庞也变的扭曲起来。她疯狂的挥舞着手臂,但由于铁链的牵扯,她还是没有能挣脱开来。
即使是这样,这个叫媚儿的疯女人差点还是将小太子抓住。
但就在这时,龙希昊却轻巧的将小太子抱到旁边。他口中调戏到:“你看,这么心急干嘛。只要你答应孤,再也不离开山河殿,孤就将小太子给你看个够。”
“到时候,我们就像小时候发出的誓言般,一家人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尽享天伦。”龙希昊像是自言自语,眼神迷醉的说到。
“龙...吼...龙希...昊,放...放我离开,求求...吼...求你”媚儿口中发出痛苦的声音。就因为说出这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她光洁的额头上就显现了几颗黄豆颗粒大小的汗滴。
听到这话之后,龙希昊原本平静的脸忽然变了。他冷冷地看着媚儿说到:“过了这么久,你还是不能忘记虚那个杂种吗?孤承认是孤错了,当时就不应该放你离开。”
“如果你再敢提‘离开’二字,孤就将那小孽种给杀了,不信你试试看。”龙希昊将小太子紧紧地抱在怀里,对着媚儿冷冷地说到。
冷哼了声,龙希昊抱着小太子,抬脚朝着宫门外走去。由于抱的过于用力,小太子“哇”的声就哭了出来。
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巧碰到几个宫女。其中一个端着盆子的宫女走在前面,没注意就撞在了龙希昊身上,水盆被打翻在地。
龙希昊冷漠的看了眼那个宫女,抬起了手,重重的按了下去。
那个宫女身体渐渐被压扁,她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想叫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最终化作个肉球,“嘭”的声烟消云散了。
“天帝饶命啊!”其它几个宫女赶紧跪了下来,慌神的讨饶到。
“去重新打盆水来,你们去给孤的皇后伺候干净了。”龙希昊冷冷的说到,仿佛刚刚只是碾死个蚂蚁般,声音还是那般毫无情感。
几个宫女如逢赦命般,站起身来匆匆离开原地。
“对了,忘记给你起个名字了,叫什么好呢?”龙希昊逗弄着怀里的小太子,开心的说到:“为父此生,历经坎坷浮沉,却最终失去了最爱的人。你可别学我哦,有个平平淡淡的人生就好。”
“不显英名,不露才华;平平淡淡,安然一生。可惜你出生在帝王之家,要实现这个目标好像真的不容易呢。这样吧,就叫你惟庸好了。”龙希昊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大堆,最终确定了小太子的名字。
“平淡此生,惟有平庸。你就叫做龙惟庸好了。”龙希昊将小太子举过头顶,大声说到:“龙惟庸,孤的太子。”
雪落覆满城,寂寥无回音。
...
我叫龙惟庸,很小的时候,就住在云端之上的山河殿内。宫里的宫官和宫女们经常会偷偷地说,我大概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了。
我想,他们说的或许没有错。我有这疼爱我的父王,他会亲自教我至高无上的上古龙族法术。而我总是学的很快很好,所以我还可以抽空出去玩。虽然偌大的山河殿里,也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相比于大哥二哥而言,我觉得自己是无比幸福的。
大哥龙傲天是父王的养子,这个秘密也是在那群宫官和宫女的口中听到的。这些平凡的小人物,或许知道不少秘密。他们总是在私下里谈论这些秘密,还总是试图避开我。但偷听这么简单的事,怎么能难得住天资聪颖的我呢。
大哥总是很忙,他就像是父王的一个影子,总是在默默地帮父王处理各种事情。比如说,又要降服某个种族了,或者说又要镇压某个龙族支脉的叛乱了。
最靠不住的,是人心;最靠得住的,只有自身的力量。即使是同为龙族,也可能在背后捅你一刀。小时候,大哥总是这样教训我。
这些我不懂,也没兴趣去懂。相比而言,我更感兴趣的,是我的二哥——龙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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