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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我们有仙人庇护,又风调雨顺,正是安康的日子。谁知近几十年来,就在这万之地,突然又兴起一个叫做万圣教的仙门,风头极劲,竟好像比灵峤的仙人还厉害。”
“什么?万圣教?”秦千叶一听这万圣教之名,登时神色大变,面容悲愤,腾的站了起来。
石坚突然见他突然如此,也被他吓了一跳,连忙惊问何故。
秦千叶脸色铁青,现出悲愤之色,顾自怒叹了了半晌,方长长舒了一口气,坐下身来。他端起大碗,一口将碗中之酒饮尽,此时他已将石坚当成了自己在桃源村的朋友一般,当下也不隐瞒,便将当年秦义山等上山行猎,偶入真升化玄天洞府,为万圣教主三长老马云劫走一事细细说了一遍,只是将有关桃源村之事却隐去了不说。
石坚听说他年幼便遭此大难,顿生了同情之心,叹道:“这万圣教的人行事真的阴险狠毒,虽有仙人的手段,也难怪会被人视为妖魔。其实何止你一人有此悲愤,我们村子数日前就几乎遭了一场灭顶大祸,要不是我运气好,便也早遭毒手,我估计这也与万圣教的那些妖人脱离不了干系,因为这万里之地只有这两个仙门,灵峤的仙人千万年来都在这里,从来都是行善积德。只有这万圣教在这里立下教门之后,这片地方就开始出现各种灾难,像我们村子遇到的这种事情还算是好的,更有甚者,听说有某个郡城都被一夜移成了平地,没有有一个人能够活下来。数十万人,一朝消失不见了。你说是不是恐怖的很。”
“石大哥,刚才我进村之时,见村子到处都张挂着白幡,莫不就是刚才你说的数日前发生的大祸?”
石坚悲痛的道:“你说的不错,正是这样,真是惨绝人寰,几乎是家家都有人丧命啊!”
秦千叶道:“先前我进来之时,这里的人一见我便像遇见妖怪一般躲避,莫非竟与此事有关么?”
石坚道:“不错,正是因此事的缘故!前些日子,有几个飞天遁地的妖人突然落到了我们村子,开始我们都以为是神仙下凡,自是极为恭敬仰拜,送他们最好的酒菜以示孝敬,希望能赐福我们。没想到他们酒后发狂,竟做出了那等禽兽之事。唉!”他神色颤动,竟再也说不下去,可见他现在还是又恨又怕。
秦千叶见状,连忙替他倒了杯茶,道:“石大哥,切莫这般激动,小心伤了身体,你慢慢说来。他们究竟是些什么魔怪。”
石坚叹了口气道:“他们看着是人的模样,但是据说妖魔都可以千变万化,谁知道他们的本相。他们行事残忍,吃小孩的心肝,吸处子的精血,简直是丧尽天良,畜生不如。只可惜我等凡人无法上达灵峤仙山,祝告仙人啊。”
原来前些日子有几个自称仙人的家伙从天而降,村人以为神仙临凡,送以酒食,不料他们酒后发狂,连杀了村子里数十口人,其手段凶残无比。他们先用妖法将人制住,再从活人胸膛中生生挖出其心肝,咀嚼吞食,村中数十个小孩竟都被挖心而死。他们又吸人精血,专挑处子,直至把人变成干尸。一日之间,这原本与世无争的村子竟成了人间炼狱。村里人因此被吓破了胆,故才会被秦千叶吓到。
秦千叶听了石坚的叙说,也恨得咬牙切齿,拍桌怒道:“这些妖魔,仗得一身神通,竟这样为非作歹,它日若修炼有成,必将他们杀得一个不剩,方解我心头之恨。”心中更是暗暗道,异日我遇见这些败类,若能杀之,绝不放过,也好替这里的无辜村民洗恨。
石坚叹道:“说的何尝不是,只是我们毕竟是凡人,纵是你再勇猛,在他们眼中,也不过如同木头草芥一般,只能任其宰割罢了。”
言下之意,实在无奈之极,心中又是极恨,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好拼命的喝酒。
秦千叶问道:“石大哥,那些人既然自称仙人,又能飞天遁地,想来也不会无端出现在此吧?”
石坚叹道:“他们都是一律黑色劲装,虎纹披风,又都来去无踪的,我们这些俗人怎能知道。只是其中有一个瞎了一目虹须恶汉,手持一对铁锤,与众不同,甚是凶狠,好像是那些人的头目,让人印象深刻,其余的都是持剑的,看不出差别。”
石家村的人明白是虚惊一场后,总算放下了心中大石。他们本都是些热情,朴实的农人。待知道秦千叶并不是什么坏人之后,立即变得友善起来。这个偏僻的村子难得有外人来,自然都想来看看。这么多人来看他,秦千叶反而变得不好意思起来。
石坚与秦千叶更是一见如故,坚持要留他住上几日。此时秦千叶正无落脚之处,对山外之事又是一无所知,见他盛情切切,也不推辞,便住了下来,正好多听听石坚讲些外面的事情。
石坚见他答应下来,自是十分欢喜,连忙又去烫了几壶酒,笑道:“小兄弟,你这酒量可真不错,我自制的这种谷酒,正如其名,乃是直接用谷子所酿,酒性极烈,常人若是饮得三两碗不醉,已算酒量不错,我是这里最能喝的,也不过四五碗而已。刚才我见你已喝了六七碗,竟然还能像个没事人一般,果真是条汉子,实在让哥哥佩服的紧啊!”
秦千叶心道,我以往饮的野果酒,比这还要烈上数倍,都难得让我一醉,何况这些。当下笑道:“大哥的酒量也好的很哪,何必自谦,况且你我二人一见如故,尽不必说那些客套的话了。”
石坚笑道:“兄弟说的正是。”
突然,他肃容道:“小兄弟,我石坚长住在这偏僻小村,平日里也不曾见到过一个如你一般投缘的人。我有个兄弟前几日也被那几个妖魔所害,便再无兄弟,今日难得遇见了老弟,心里痛快,便想和你结成异姓兄弟,你意下如何?”
秦千叶见他话虽多,但为人却十分爽快,正和赵山河性情相合,心中早已喜欢,好似遇见故人。当下连忙笑道:”大哥之言正是我心中所想,岂有不愿意的道理。”
石坚见他答应的如此爽快,心中更加欢喜,便连忙叫自己的浑家备了香案血食,当即便告天盟誓,结成了异姓兄弟。
只听得石坚大笑道:“兄弟,今日大哥能与你结拜,实是我生平最痛快的一件事了。既然你我现在已经是自家兄弟了,以后兄弟但若有难处,只要大哥能帮上一二,只管开口便是。”
秦千叶笑道:“大哥,如果小弟日后能有所成,也必不忘大哥今日之恩。”
石坚大喜,忙拉住秦千叶坐下,笑道:“什么恩不恩的,来来来,今日高兴,你我兄弟再来喝上几杯,定要一醉放休才好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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