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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弟想去趟凡界将雪殿下找回来。”萧左陶犹豫了一下之后对着辰帝说到。
“我也想让你去,但是最近魔界的动作频繁,你一个仙皇又是雪儿的护道者,你的一举一动自然有魔界的人关注,他们若看见你下去的话下去的话,肯定会起疑雪儿到底在不在仙界,到那时候你不是去找雪儿而是害了他。”辰帝盯着萧左陶看了一会又道:“你若真想为仙界做些什么的话,现在就回去好好地闭关修炼,仙魔大战可能不久之后又要爆发了。”
会议结束后,辰帝回到自己的寝宫,对于萧聆雪是否还活着他根本没有把握,现在众人都已经离去,现在这里没有其他人来打搅他,辰帝沉默了半晌之后一滴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他明白在那种情况下萧聆雪活下来的机会很小,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陛下,我就求您一句实话,雪儿是不是已经不在了?”江夜从萧聆雪小的时候对萧聆雪的爱比之辰帝有过之而无不及,萧聆雪就像是他自己的孩子一样,辰帝的那番话可以瞒得过众人,但是却独独瞒不过他,平时江夜一直呆在辰帝的储物空间,他可以通过那储物空间看到外面的一切。
辰帝所说的那番话看上去是天衣无缝,但是江夜却敏锐地发现,每当辰帝或别人说到“雪儿已经死了”这句话时辰帝的手都在宽大的袖袍下微微的颤抖着,他在说那番话时,他的手也在不住的颤抖着。
“什么都瞒不过你,”辰帝勉强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脸“其实我也不能确定雪儿是否还活着,从理论上来讲他活下来的机会太小了,但是也不能否定出现奇迹的可能。”
“可是萱儿那丫头的身体完全融化,连魂魄都只剩下了那么一丝。”江夜此时眼眶微红,他比谁都担心萧聆雪的处境。
“正是这样我才觉得雪儿还活着。”辰帝的声音再次想起。
“啊?!”江夜有些不可置信的抬头,仿佛是觉得辰帝这句话说错了。
“你想,那丫头的修为也到了仙君,而且身上更是有不少她爹给她的防身保命之物,雪儿如果和她在一起的话一定还会护着她,况且从风儿回来到我派出人去,一共才多久?你觉得身为五大家族凌家的嫡系她怎么会连这短短一月不到的时间都撑不过去?”
“你说的也是。”
“她那么虚弱就很有可能是认为撑不过去了,为进行某种献祭而付出的代价,而且我们的人只在那里发现了她,并没有发现雪儿,这就说明雪儿有可能还活着。”辰帝和江夜分析者自己的推测,他们都不愿意相信萧聆雪已经死了,就算明知萧聆雪活着的可能性很小,他们也尽量让这很小的微乎其微的可能性变大,就算是自欺欺人,他们也希能有一个能欺骗过自己的理由来让自己好过一些。
“凌王爷,请您节哀顺变。”侍卫面无表情的在凌家宣布完凌萱的死讯,然后留下这一句轻飘飘的话离去了。
此刻的凌族族长再也没有曾经的意气风发、老谋深算的样子,他就像一个迟暮的老人一样呆呆的跌坐在身后代表权力的凌族族长的宝座之上,他不是一个好父亲,他从来都是遇事以家族利益为重,但是这不代表他不爱他的女儿。相反的,正因为他凡事都以家族为重所以他更觉得亏欠他的女儿,只是现在他的女儿不在了,因为他的野心,因为他不注重自己女儿的想法,他的女儿已经不在了,
他还记得那个天真无邪的丫头对他说:“父王你回来了?萱儿想你了。”
他还记得那个倔强不屈的丫头对他说:“所以我要用下半生、生生试试去弥补我的错误。”
他还记得那个杏眼含泪的丫头对他说:“父王,你算对了一切却没算到我会爱上他。”
自己真的做错了吗?他想得到至高无上的地位,他想拥有无人能违背的权力,但是他只是一味的想得到更多却从没注意自己已经拥有。在他还没有登上凌族族长的宝座之时,他一直想要个女儿,但却都是儿子,直到凌萱的出世,那时候他十分开心,凌萱小的时候很乖,什么都听他的和他那几个调皮捣蛋的哥哥都不一样。
凌族族长回忆着曾经和这个女儿朝夕相处的一幕幕,但是他却悲哀的发现自己最喜欢的这个女儿一直被但合作自己野心的牺牲品,他甚至不知道凌萱喜欢吃什么,喜欢玩什么,凌萱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向他要过什么,唯一的一次求他放过萧聆雪,但是却别他拒绝了。
凌族族长来到凌萱所住过的房间里,这里他有多久没来了?一百年?一千年?甚至更久远,自从凌萱去了皇宫就不怎么回来了,他也是从那时起就再没来过这里,看着已经一层灰尘的房间,他没有用法术去清洁,而是拿了一块抹布默默地擦拭着桌子上的灰尘,帮凌萱整理着房间,感受着那已经远去的女儿的气息。
这是他在抽屉之中发现了一个盒子,盒子的外围包装的十分仔细认真,但是上面却没有一点法术的痕迹,盒子里只有几张纸上面是凌萱娟秀的小字:
“曾经沧海难为水,
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
半缘修道半缘君。”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一片又一片的情诗,凌族族长突然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之声,他从来就不了解自己的女儿,原本还算亲近、融洽的关系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越来越疏远了,他第一次感觉自己对女儿好陌生,也许如果不是皇宫之中传来的噩耗,他这辈子不会来到凌萱的房间,这辈子也看不到女儿竟然对萧聆雪爱得这么深,或许自己真的错了吧。
萧聆雪和凌萱的事让两个做父亲的人,两个位高权重的人开始思考自己对待儿女的方式了,没有凌族族长的野心的话,也许两个人就不会走到这一步了,但是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凌族族长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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