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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了一惊,正想接着问,忽然眼前画面一花,白雪和方晴的人像消失了。这嘲风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没了!我心急的摇着嘲风红绳道:“先别睡,让她们把话说完。”
“不是我灵力不够,”嘲风道:“而是有阴气靠近!”
什么阴气?我还没看到什么,忽然听得萝卜头高声叫道:“爹!”
顺着萝卜头看的方向,我看到一个梳着清朝的大辫子,穿着古代粗布衣服的鬼魂,正站在不远处看着我们。
萝卜头的爹——陈亮河!
等了这么久,这人,哦不,这鬼终于出来了。看到他,我们心里都非常激动!
他是拥有能让萝卜头破解阵法回去的符,那么除了这个符,他一定还知道些什么!
见到自己爹,萝卜头比我们更激动,冲上去抱着他,叫道:“爹!你总算出来了!一百多年了,孩儿找你找得好苦啊!”
陈亮河流下两道血泪:“孩子,我对不起你。”他说话声音有些嘶哑。
萝卜头高兴的说:“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我只要找到你就够了!”
“陈亮河说:“孩子,你已经出去了,就好好转世投胎,本来就是我和你娘对不起你,何苦又回来找我。”
“你和娘把符给了我,我又怎么能一个人逃出去,咱们是一家人,谁也不能落下。而且这一百多年,我一直想着,或许你和娘没有死,还活着。”萝卜头问,“你和娘到底是怎么死的。”
陈亮河避而不答,说道:“孩子,你不应该来的,很多事情,我唯独不想让你知道。”
我说:“大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孩子不怕危险跑进来找你,你显身给别人看,不给你孩子看,让你孩子到处找你,像话么?啊?”
陈亮河只是重复道:“你们不应该来的。”
萝卜头奇怪的问:“为什么?”
陈亮河抬起满是血泪的脸道:“好吧,孩子,你想知道,我就全告诉你。”说完,又飘的无影无踪了。
萝卜头见陈亮河不见了,着急的四处张望,叫道:“爹!爹!”他叫了没两声,整个小二楼忽然一下子黑了。
“灯坏了?”我连忙走到灯绳附近,伸着手摸了半天。
抹黑开灯不是第一次了,可是这次我怎么也摸不到灯绳。
正在我奇怪的时候,林旭叫道:“吴子腾,快看。”
黑灯瞎火的看什么?我正奇怪,忽然听到二楼传来“吱嘎”的开门声,一个男人喊道:“你先喝着,我出去尿尿。”
另一个人说:“你简直是尿缸子,每天喝两口就要跑一趟!真他妈没劲!”
另一个人骂道:“去你爷爷的。”
然后就见一个黑影晃晃悠悠的从楼上下来。
这楼里还有人?我们都是一惊,屏气凝神的看着那人。
那人似乎没有看到我们,下了楼梯完全没有理会我们,醉醺醺的哼着小曲往外走。
他满身酒气,走到门口还在门上撞了一下,骂骂咧咧的踢了一脚门,才出去。这时候我的眼睛已经习惯了黑暗,隐约能看到那人头上歪歪的戴着一顶古代的兵帽,脑袋后面还垂着一条鞭子。
萝卜头马上跟着冲了出去,叫道:“差爷,别出去,外面有鬼!”
我脑子一亮,马上就明白了,这是萝卜头那时候的兵差!
我和林旭马上跟着出去,只见外面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立着两尊石狮子,狮子头正对着小二楼。
那兵差没走远,走了几步,就脱了裤子开始撒尿。陈亮河在旁边连声说:“差爷,外面太危险了,咱还是回去吧。”
兵差像是没听见一样,专心致志的哼着不成调小曲撒尿:“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
萝卜头大叫道:“差爷!差爷!”
那兵差哆嗦了一下,转头看向我们。
萝卜头非常高兴的说:“差爷,外面危险,咱回……”
他话还没有说完,却见那兵差嘿嘿的笑道,口齿不清的问:“你、你怎么出来了?”
此时听到外面有个有些嘶哑的声音答道:“出来尿尿。”
“好……好……”兵差又转过头,笑道,“一、一起尿……”
萝卜头猛的转头望向门口,那里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爹——陈亮河!
陈亮河背着手,笑吟吟的走到兵差身后:“我不着急,差爷您先。”兵差头也没回的应了一声。
“为什么。”萝卜头奇怪的自言自语,“为什么我爹没和我说过他下来的时候也看到了兵差。”
我说:“还有什么说的,他骗你。”
萝卜头又问:“他为什么要骗我。”
这问题我没法回答,也用不着我回答,因为在下一刻,我们就看到了答案。
只见陈亮河抽出藏在背后的手,他的手里竟然握着一根长长的铁棍,陈亮河用那根铁棍,用力的,毫不犹豫的向兵差打去!
只听得一声闷响,那兵差应声而倒。
萝卜头惊叫道:“爹!你在干什么!”
陈亮河显然听不到他的话,握着铁棒的手还在颤抖,喘着粗气看着那个兵差,然后像是下了决定一般,脱下那个兵差的衣服套在身上,然后立起铁棍,用力向兵差胸口插去!
他气力不够,将那一块插得血肉模糊才用铁棍完全刺穿那个兵差的身体。
那兵差是被他活生生捅死的!
我们都被这变故惊得说不出话来,萝卜头更是难以置信,道:“爹,你做什么?”
最后陈亮河脱掉了身上沾血的外衣,又把那衣服扯烂穿回死去的兵差身上,用力抹了两把脸擦去脸上的血迹,才松了口气,浑身发抖的往屋子里跑。
看到这里,我们眼前一晃,小二楼门口的两个石狮子不见了,客厅里的灯光透过门照出来。
陈亮河站在门口看着我们。
“原来你手上的血是这么来的!”萝卜头看向陈亮河,气的整个头都在抖,“当初我只奇怪那么强壮的官差为啥不声不响的就死了,现在想来,原来是因为他认识你才没有戒备!”
陈亮河难过的低下头,半晌,才轻轻地点点头。轻声说:“孩子,我知道错了……”
林旭问:“剩下的人是怎么死的?”
萝卜头说:“难道也是你杀的?”
陈亮河又点点头。
萝卜头满脸不可置信,我说:“凭你这小身板,是怎么把另一个官差杀掉的?”
林旭说:“对,你打得过那个兵差?”
陈亮河说:“我知道他晚上会喝酒,就在他酒中下了药。孩子你睡得那么死,也是因为我在分给我们的干粮里下了蒙汗药,我怕你们起疑心,就把那兵差的尸体肢解了,这样你们会更相信这是闹鬼。”
萝卜头愣了一下:“那我又是谁杀的?我被杀的时候你明明就在我跟前。”
陈亮河又低下头,说:“孩子,都是我的错。”
他说罢,又飘回房子。
我们连忙跟着跑了回去,刚踏进小二楼,眼前一黑,日光灯的光线又消失了,不同与上次的是,这次正中央的桌子上点着一支蜡烛,现在这房子里的摆设显然不是我小二楼的摆设,零散的摆着几张木桌子,看上去像是餐馆。
不过我们的视线并没有被那桌子上的摆设吸引,而是全都落到了点着蜡烛旁边的地上,在那里,陈亮河正在拿着刀肢解死去的官兵,满地都是血,而在他的旁边,一个妇人默默站在旁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
“娘!”萝卜头叫了一声。
我见过杀鸡宰猪,就是没见过肢解人的。
陈亮河的魂魄正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看着自己生前的所作所为。羊旭虽然一直握着手术刀,但是肯定也没见过这么不专业的乱砍,吓得直哆嗦。
林旭问:“你杀人就不觉得害怕吗?”
陈亮河说:“杀第一个的时候还害怕,第二个就冷静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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