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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阳,是南湖省的一座地级市。
环境优美,历史悠久,是一个适合老人与小孩居住的地方。
同时,作为南湖省的第二大城市,这里自然盛产一种神奇的生物。
这种生物每天要经过严格的训练,什么负重奔跑都只是入门级的作业,最可怕的是每天还要经过天敌的捕食,稍不留神就会命丧黄泉。
这种神奇的生物是分等级的,从一到九阶,被称为入门级;十到十二阶,被称为炼狱级;而十三到十六阶,是分水岭级,在这一阶段,他们可以选择是继续挑战更高的层次,还是堕落下去。
在所有阶段中,最难熬过去的,便是俗称“高三”的十二阶。
嶽阳作为一大生产基地,主要便是生产十二阶的强者。而嶽阳最大的三个生产工厂便是市一中,市二中和县一中。
“咦?心尘,你在写什么?”廖心尘左侧,一个满脸好奇的男生问。
“啊?我随便写着玩一下而已。”廖心尘收起手中的本子,抬起头。
那是一张略显苍白的脸,凌乱的头发一看便知道他是个不讲究个人形象的人,刘海遮住了眼睛,属于那种看一眼绝对记不住的毫无特征的脸。不仅如此,他全身上下都是标准的学生装,校服校裤运动鞋。唯一有特点的,便是他脖子上的一串项链,项链为金色的金属制成,也不知是不是金子,不过这么细,就算是纯金也值不了多少钱。
“你在写小说?”男生继续道,“好厉害,我也想过写的,可惜写的东西自己都看不下去。”
我也差不多啊……廖心尘打着哈哈想。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讲台上,一脸严肃的班主任郑阴老师看向这边,两人不由得全部低下头去。
“切,都放学了。拖堂还理直气壮的。”左侧男生小声说。
现在是下午六点,也就是正常放学时间的二十分钟以后。今天的最后一节课是班主任的化学课,于是她以“讲完这道题就下课”为借口一直讲了二十道题到现在。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这里可是229班,市二中所谓的奥赛班。更何况只有半年就要高考了,老师抓紧一点也情有可原。
“好了,下课。”郑阴终于在离晚自习上课还有二十分钟的时候说出了这句话。
同学们全部飞快地冲出教室,废话,不然连晚饭都没得吃了。
廖心尘叹了口气,不为别的,因为今天恰好轮到他扫地。
咦?那他不就吃不了饭了?
那我只能说你太天真了。
年级第一永远是老师的宠儿。作为总分远超年级第二90分的存在,廖心尘有着不来参加晚自习的特权。
廖心尘拿起扫把,到了高三之后也不会有人检查卫生,所以只要粗略地扫一下,乍一看之下比较干净就可以了,这还是很简…单的?
廖心尘眉头一突,看着眼前的座位。
堆积如山的垃圾充满了眼前的这个座位,廖心尘十分好奇这个人以及他的同桌是怎么坐进去的。
垃圾都堆成这样了,那就不得不全部扫走了。而如果全部扫走的话,垃圾桶势必会满。而垃圾桶如果满了,那就不得不去把垃圾桶也倒干净,那么任务量就翻了好几倍。
明天一定要杀了这个人!!!
廖心尘暗暗发誓。
不过眼前最大的任务是扫完这一堆垃圾。
扫完从垃圾堆中溢出来的垃圾后,廖心尘去拉椅子,不然扫不到里面的那一堆……
“啊!”廖心尘闪电般地收回手。
嘀,嘀…
在他右手手心出现了一道长长的划痕,鲜血不断的从中滴落。
一枚钉子正挺立在眼前的椅子背上,微红的尖端向廖心尘展露着它狰狞的面目。
廖心尘看着手心的伤口,叹了口气。
丝丝——毫无征兆的,耀眼的蓝色光芒在伤口上闪起,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多么超现实主义的光景!如果让别人看见了一定会惊呼出声吧?
不到三秒,伤口已经完全的,不留一丝痕迹的在他手上消失了。
廖心尘放下扫把,伸手去摸那个钉子。
钉子似乎是用来固定的,却因为未知原因突出来了近三厘米。
毫无疑问,如果让它继续这样下去一定会伤到别人。
廖心尘将大拇指压在钉子侧面,微微用力——再松手时,钉子已经完全镶嵌在了椅子里——镶嵌,与椅面完全平行。
廖心尘却如同什么也没做似的,站起来继续扫地。
大约一个月前,他发现自己拥有了这种力量。
就这么突然的,他就有了可怕的臂力以及超现实的恢复力。
他没有像别人一样——哎呀,我变得这么厉害,我一定是主角之类的——相反,他担心自己的安全。
如果让别人知道了,毫无疑问,他会被抓去研究——别说什么有实力谁抓的走之类的,廖心尘敢保证,随便来把枪自己就得跪。
所以还是就这么低调下去吧。
好不容易扫完了一圈,廖心尘又去把垃圾倒了,再回教室时人都已经来的差不多了,看来大家都已经吃完了。
廖心尘这么想着,背着书包,踩着上课铃,在众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回家去了。
在回家路上,廖心尘顺手买了今晚要做的菜。
他一直是一个人住,父母什么的自记事以来就没有见过,如果不是银行卡上每月多出来的一千元,他就要以为他们已经死了。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廖心尘终于到了自己家门口。
这是一栋别墅,有着一个不算大,但也不小的院子。
别墅的灯完全是黑的,家里显然没有人在(要是有人才来了鬼)。
用钥匙开了门,廖心尘放下书包和手中的菜,然后打开灯——
屋子很整洁,主人一看就是个极其注意个人形象的人——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
廖心尘想了想,然后一拍手,对啊,我的房子应该很乱才对啊。
难道进错了?不对啊,我用的是自己的钥匙啊。
难道说——遭贼了?然后贼帮我打扫了房子?
廖心尘一边想着一边关上门。
家里几乎没有值钱的东西,除了一台电视,连上千的东西都没有。
电视?廖心尘看向客厅,嗯,电视还在,你看,还在放动画片呢。
……
廖心尘眼睛瞪大,看向客厅里的沙发上——一位以端正坐姿坐在沙发上的女孩。
女孩看上去十五六岁,正一本正经地盯着电视上的动画片(顺便一提,电视上放的是面向儿童的“喜羊羊与光头强”)。
女孩的神态——虽说这么评价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不太好——透着一丝妩媚。不过略显违和的地方便是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是的,就像人偶一样,不带一丝的表情。
不知为何,廖心尘的心脏如同被一只手握住了一般,狠狠地揪了一下。
不对,跑偏了。
“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里?”廖心尘用比较和善的语气说。
虽说不知为何,一个女孩跑到我家帮我打扫了房子,还用我的电视看,额,喜羊羊与光头强,但是一个小女孩应该不会有什么恶意。
“哦?你回来啦?”女孩转过头,面无表情地说出了妻子对丈夫说的话语。
咳,自己怎么会产生这种感觉。
“你是谁?”廖心尘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废话,这是我家!
“我?”女孩头一歪,面无表情地做出了一个本来很可爱现在却很诡异的表情,“我是你未婚妻。”
“………”廖心尘呵呵一笑。
“看,这是岳父大人给我的。”女孩拿出一条项链。
那是一条金色的,不知由什么材质构成的项链,没错,和廖心尘脖子上那条一模一样的项链。
廖心尘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脖子,还在,自己的那条还在。
那眼前这一条是哪来的?
“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廖心尘说。
“笑话?”女孩好像很惊讶,“这怎么能是笑话呢?”
廖心尘沉默了一下,又说:“不好意思,如果是我父母定下的婚事,那我绝对不会接受。你还是回去吧。”
开什么玩笑,十几年都没有回来看过我一次,突然就让我结婚?
“可是……”女孩似乎很为难,“我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你家呢?”廖心尘感觉这个女孩脑子有问题。
“家?”女孩面无表情地做出惊讶状,“我一直跟岳父大人和岳母大人住在一起的,我现在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童养媳么!?
廖心尘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说:“那你就先暂住在我家……可你也不能天天呆在家里吧?”廖心尘还想临死挣扎一下。
“岳父大人已经帮我联系好学校了。”女孩说。
想的真周到。
廖心尘又问:“你是从哪来的?”
“美国。”
完全没有料想到的答案。
廖心尘无奈了,这样想送回去也做不到。
“好吧,那你就先住下,楼上还有客房。”
“已经收拾好了。”
廖心尘嘴角一抽,继续道:“你叫什么名字?”
“Christine·Einzbern。”女孩流利地说。
差点忘了她是从美国回来的了。
“有没有中文名?”廖心尘说:“在这里读书的话还是有个中文名方便一点。”
“有啊,昨天在飞机上想的——龙尘,怎么样?中国人是要妻随夫姓吧?所以我也起了个姓尘的。”女孩有些得意的说。
我姓尘?哦,美国人的姓是在后面的。
看着女孩这么高兴,廖心尘实在不忍打击她。
嘛,这样也好,她要是姓廖的话让别人知道了会有麻烦的。
“对了,你是转到哪个学校?”既然刚来,那应该对附近不熟,明天估计还要送她去上学。
“市二中,229班。”龙尘想了想后说。
“……”廖心尘呵呵一笑。
没让她姓廖真是太明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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