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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畜牲是青辰县哪家子弟,年纪轻轻,竟能在自己执剑者五重修为的手下,坚持这么长时间。
他的天赋,绝不比小枭差。
哼,青辰县年轻一辈有我卢家枭儿就够了,你这不知来历的小畜牲就去死吧。
瞟叔杀机更盛。
“爆裂变!”
叶小河脸色惊骇,因为,那瞟叔以剑插入地面后,四周,十米内的范围,地面浮动如水,有极度危险的感觉涌来。
他果断再次施出掠影,背着柳萧雪腾跃而起,离地面足有七八米高。
果然,在他跳离的那一刻后,十米以内的地面,砰砰砰砰,无数岩尖,破地而长。
好厉害的剑武学,若非他机警,刚刚不死也残。
糟糕!
人于空中,无处着力。
剑武之学,虽没伤到叶小河,可那瞟叔却阴然一笑:“小畜牲,这次看你怎么躲。”
铮咛!
剑锋颤抖之间,一道凛冽剑风,撕裂而去。
人于空中,无法躲避。
这危急关头,叶小河一咬牙,双手抽出柳萧雪给他的银链,绑于双臂,将雷炎施展到极限,于银链之上闪烁,挡向无处可寻,无形无影,只闻其声的剑风。
咔啷!
剑风炸开。
叶小河再次口喷鲜血,人于空中被扫飞,落向远处,而好巧不巧,落点却是那下方暗瀑。
暗瀑之下,深不见底,掉下去后,岂有命在。
“你!”
柳萧雪美目圆睁,俏脸发白,感觉自己身子在向上飞起,她呆呆惊望,那个突然将她丢出空中,自己却落向那暗瀑之下的叶小河。
这一刻,她心中,久违深处,那被冰封之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开始融化。
为何?
为何这个素不相识的男子,为了她,竟连愿自己去死。
砰!
柳萧雪眼眼神发呆,重重摔在地面。
瞟叔咬牙切齿,来到暗瀑边沿,望向下方暗瀑:“小畜牲,没落在我手上,就这么死了,算便宜了你。”
叮咛咛咛!
一串清脆之响,突然自暗瀑下传来。
没有任何防备的瞟叔一惊,被银链捆在了腰上,巨力袭来,仓促之间,没有丝毫准备的他,直接被拉扯了下去。
“啊。”
匆匆赶来的仆媚,脸色发白,她来到之后,只听到瞟叔那一声大喊,他人就被扯离,掉进了那暗瀑之下。
“老杂毛,想要小爷死,你也来陪葬吧。”
暗瀑之下,单手抓住瀑壁一处夹岩的叶小河,脸色发狂,将银链甩飞后,抓出几把布满青苔的碎岩,以雷炎附以其上,向落了下来的瞟叔扫去。
虽于空中,无处着力,但执剑者五重的修为可不是摆设,瞟叔舞动长剑,将碎岩全部扫开。
下方,暗瀑漆黑无尽,不见其底,若这样掉下去,九死一生。
啊!
瞟叔大吼,将剑一丢,脚往剑上一点,竟借力的弹跃出五六米,想要如叶小河一样,抓在瀑壁岩上,免于坠入暗瀑之下。
见状,叶小河脸色一狠:“老王八蛋!”
他居然疯狂的脱离了瀑壁,朝他跳了过去。
瞟叔修为高达执剑者五重,他若不死,自己在这横峰崖渊之下,绝无生机可言。
砰!
叶小河于空中撞飞了瞟叔,两人同时失去重心,向下坠开。
“啊!”
“小畜牲你疯了,就算要死,我要也让你死在我手里。”
被撞飞的瞟叔,重重一拳,打在了叶小河的胸口。
噗!
血水自叶小河口中喷了瞟叔一脸。
受了这一重击,叶小河意识渐渐迷糊,感觉魂不附体,摇摇欲坠,耳边风声呜呜,身子不断下坠。
就这样摔入下方暗瀑之下,绝无生机!
这就是极限了吗?
这生死绝境,叶小河脑中突然横生出几副画面:叶凝心陌生的脸旁,朝他无情的三掌。
叶龙嚣张跋扈,兴灾乐祸,嘲笑污辱他。
剑王李羽,故意激他内心的怒火:你是废物。
父亲叶山,拍碎桌子,怒发眉扬:你滚,你给我滚。
一个明丽女子,离开叶家时,不屑的看向他:有你这种弟弟,是我人生中最大的不幸。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我不要死。
我欠人的,我要还;人欠我的,我要收。
诸事未了,我叶小河绝不去死!
凭着这一口绝强的信念,叶小河咬破了舌尖,在剧痛的刺激下,头脑瞬间清明不少。
叮咛!
有什么东西闪着银光,是银链,它没掉下去,缠在了一处瀑壁夹岩上。
暗瀑之上,仆媚脸白如霜。
瞟叔的死,仍让她半天都反映不过来。
凭瞟叔执剑者五重的修为,竟会被一个不到执剑者三重的人拉下暗瀑,同归于尽,这怎么可能?
但不管她愿不愿意相信,事情就发生在她眼前。
瞟叔的身份在卢家可不一般,不像胡须男子三人一样,可有可无,死了就死了。
他出了事,回到卢家后,自已将会受到可怕酷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算是卢枭也保不了她。
突然,仆媚眼中含煞,瞪向仍无力起身,倒在地上的柳萧雪:“是你,是你,都是这你贱人害得我,我要你不得好死。”
仆媚如突然得了失心疯,朝着柳萧雪冲了过去,挥舞着长剑,竟要将她一剑刺死。
啊!
扑过去的仆媚大声惨叫,捂脸倒地。
柳萧雪不知拿出了什么药粉,洒在了仆媚的脸上。
啊啊啊!
仆媚疯狂于地上打滚,却见她脸上,血肉模糊,一个个白色小水泡,不断从她脸上长起,接着爆开,带起大量血肉横飞。
柳萧雪踉跄的爬了起来,冷冷看向疯狂打滚的仆媚,吃力说道:“你们卢家,害死了一个让我突然心痛的人,我要你们,灭族毁门。”
不知为何,由于叶小河的身死,柳萧雪觉得,原本了无生趣的人生,突然有了点点意外。
倒不是她喜欢上了叶小河,而是她感觉,有一个人,莫名其妙的对她好,愿意为她死。
若让对方白白死掉,无所作为,心里那难受的感觉,会比死更可怕。
因为欠了别人的。
自己这一生,不欠任何人,哪怕是生身父母与孪生妹妹。
为了他们,自己从小到大,如行尸走肉,还不得不接受那件事情的安排。
啊!
“你害我如此,我要你的命。”
还剩余一些理智的仆媚,模样恐怖,姿态如鬼,捡回长剑朝柳萧雪疯狂扑来。
说实话,尽管以毁尸粉伤了仆媚。
可此时状态的柳萧雪,仍不是仆媚的对手。
但她却不会放弃,束手就擒,因为要对那个为了她死去的人,有所交待,必须要灭了卢家。
柳萧雪强提剑元气,目视着如饿鬼般狰狞扑至的仆媚。
噗!
冷剑自柳萧雪左肩贯穿而过,血涌如喷。
但同时,仆媚的喉咙也被她捏碎,头脑一歪,两人一块倒地。
仆媚的尸体压在柳萧雪的身上。
四周死寂一片,给刺穿肩膀,强提剑元气,被压住的柳萧雪意识渐渐迷乎,可在她意识迷散之际,眼神却看向了暗瀑那一边。
我要死了吗?
要不然,怎么会又看到,那个看了自己身子的人爬了上来。
摇摇欲坠,意识迷散的叶小河,凭着绝强的意念,终于借着银链,爬上来了。
当他上来后,就看到两道人影交缠在一块,正是那柳萧雪与仆媚。
叶小河现在受伤极重,意识混散,若任由自己这样倒下去的话,绝对九死一生。
血参!
对,百年血参!
似想到了什么,叶小河尽管已经脱力,却咬牙朝柳萧雪的方向爬过去。
不过百米左右的距离,可却硬生生爬了半个时辰,叶小河才挪到她们身边。
他吃力推开仆媚的尸体后,伸手在柳萧雪的衣中寻找。
意识已越来越模糊,就快要撑不下了。
冷,冻,这是叶小河现在唯一的感受。
感觉时间过了好久,终于,他终于摸出了被裹住的血参。
困,难以抵挡的困意,如潮水一般袭卷而来。
在就要昏迷之际,叶小河使劲全身最后一分力气,一口咬上了血参,然后头脑一歪,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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