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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定主意之后,韩辉面对赵云从容了许多。赵云见韩辉小小年纪如此豁达,也为之一震,马上二话不说回敬了三杯,然后两人相视而笑。杨林和曹穆也不甘落后,齐刷刷的各饮了三杯。这下樊娟不乐意了,带着几分娇嗔道:“你们啊!无论是大老粗还是长的白净的,前世都跟酒有仇,就喝多伤身的道理,难道你们不懂吗?”经樊娟这么一说,赵云手中的杯子马上放到了桌面上,韩辉心道真是一物降一物啊!想不到名动天下的常山赵子龙,全身都是胆,也有害怕的时候。
韩辉心里想笑,但是嘴上是万万不敢笑出来的,在韩辉的记忆中,赵云最后和这个青梅竹马的樊娟似乎没能走到一起,而且韩辉心中更加疑惑赵云不在常山,为何会出现在河东郡,难道冀州出什么事了?韩辉赶紧问道:“赵兄既然出自常山,来到河东郡,莫非赵兄与我一般,也是来.经商的吗?”赵云淡淡一笑,并没有回答。反而樊娟积极一些,替赵云回答了,樊娟回答道:“我们哪有那头脑啊!我们来河东郡是因为我的一个远方亲戚过七十大寿,我爹让我过来贺喜,赵云是来保护我的。”
韩辉一听,这倒是新鲜事啊!怪不得赵云在历史上总是保护这,保护那的,原来这病根是早就落下的啊!怪不得赵云不回答自己的问题了。曹穆听了不解道:“既然是保护你而来,你们为何又在茶楼之中厮打起来?”赵云一听曹穆这么问,脸色刷的一下红了。就连樊娟也脸红了,然后不好意思道:“我们就是想切磋切磋武艺。”这话说出来,估计连樊娟自己都不会相信。
韩辉大概明白了,眼观樊娟大大咧咧的个性,估计是樊娟要求赵云提亲之类的,但是赵云不知该如何表示,樊娟以为赵云不喜欢自己,所以才大打出手,而曹穆的那一箭,赵云关键时刻环保着樊娟跳下茶楼,赵云的心意立现,所以两人和好如初。韩辉虽然大概猜到了,但是长舌妇的事韩辉不干,揭人老底的事韩辉更加不干。况且韩辉这次虽然不打算收服赵云,但也得为以后打下基础啊!所以韩辉赶快扯开话题道:“看赵兄一身好武艺,再加上一表人才,英俊不凡,赵兄在哪里高就啊?”大家都听得一头雾水,赵云纳闷,道:“何为高就啊?”韩辉意识到自己讲错话了,现代才讲高就,古代哪有这个词汇的呀。韩辉尴尬的笑笑,道:“我的意思是说,你现在在哪效力呀?”大家这才明白。赵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准备回答,樊娟抢答道:“子龙年方十五,还未及冠,现在还在勤练武艺,不急于为朝廷效力。”赵云默默颔首。
韩辉一听,原来如此啊!怪不得沮授的人怎么都找不到赵云,原来赵云现在还猫在常山一脚,又是自己失策了。樊娟突然问道:“我说贾韩啊!你小小年纪就学着大人出来.经商,胆子够大的啊!而且身边还跟着两个壮汉,我想你一定非富即贵吧!”
过了好半会儿,韩辉都没反应过来,还是曹穆机灵一些,马上用脚踢了一下韩辉,韩辉这才记起来昨天是自己即兴而为,和赵云说自己叫贾韩,这会儿倒好,自己把这个都给忘了。韩辉马上表示歉意道:“惭愧,惭愧,一听樊小姐这么说,我倒有些慌乱了,其实我没那么大本事,我就是跟着出来见识见识世面而已,生意上的事情,还是长辈们经手的。”赵云又道:“即使如此,贾兄,小小年纪就敢于出门远行,也是一种魄力啊!以后定当不是池中之物”。
韩辉与赵云相谈甚欢,边吃边聊,整个晚饭吃了两个时辰,韩辉的见多识广,以及每每的新奇话语,让樊娟笑不笼嘴,再加上杨林和曹穆两个山贼大老粗的快人快语,一个晚上时间倒是过得挺快。
临别之际,韩辉送了赵云一句寄语,寄语放于一个香囊之中,让赵云他日及冠之时,出山之日打开。赵云也不含糊,经过两个时辰的聊天,赵云大概可以猜出韩辉的出生绝对显赫,无论谈吐与身上的那份气质都不是一般的客商所拥有的,但是赵云也是聪明人,并没有揭穿韩辉,赵云临别送了一枚玉佩给韩辉。玉佩并不贵重,但是却是常山郡赵村的重要信物,就连韩辉自己都没有想到,这枚玉佩将来在一次重大战役中,给韩辉带来了胜利。
翌日,韩辉上马离开河东郡,前往并州,虽然有些不舍,有点快煮熟的鸭子飞走的感觉,但是韩辉更加深知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
从安邑出发后,韩辉三人一路奔行,现在韩辉骑在马上越来越适应了,但是没有马鞍的日子着实难过,韩辉本也想自己做个马鞍,可是书到用时方恨少,自己真没这才华。韩辉又对杨林、曹穆比划了一下自己印象中的马鞍,但是结果是惨痛的四字结论‘对牛弹琴’。
从安邑到上党郡均是中原的腹心地带,可谓是一马平川,再加上韩辉心急,毕竟现在已经是公元185年下半年了,时间不等人,据历史记载,灵帝的命不久矣,在公元189年就要去见阎王爷了,到时群龙无首,天下大乱,自己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建立起最扎实的基础,这样未来面对董卓、曹操及袁绍之辈才有一搏之力。
耗时半个月,韩辉三人终于从河东郡进入并州地界,一进入并州,韩辉便感觉与司州截然不同的风土人情,并州人也算是从小从马背上长大的,其中包括妇孺,所以要想从并州人中挑出几个不会骑马的,还真是一件难事。并州最自豪的地方不外乎于并州的铁骑,这里还要特别提一下并州铁骑的代表,那就是三国赫赫有名的人中吕布,历史对其评价褒贬不一,有人称之为‘三姓家奴’,也有人称之为‘飞将’‘战胜’,是对是错,全凭历史学家一张嘴。当然除了吕布之外,并州还有一个大人物不得不提,那就是吓得孙权十万大军丢盔弃甲,江东小孩闻其名便会停止啼哭的五子良将之一张辽张文远。
当然,这些都是表象的,并州真正让人心驰神往的还是并州的三大天然马场,这里可谓是天下优质战马的发源地,这也是韩辉此行的主要目的,三大天然马场分别位于雁门、晋阳和上党,由于并州毗邻拓跋鲜卑及羌胡,风土人情极为复杂,所以这三所天然马场虽然名义上是官办,但实际上主要是当地的豪门望族私人垄断,只是每年交些好马供给朝廷用度。而当地的望族也因此获得了巨大的金钱利益,更有猖狂者,直接将战马与鲜卑人或者羌胡人交易,以获得短暂的巨额利益。此种做法无形之中在助长着鲜卑人和羌胡人的势力,为之后的五胡乱华埋下了伏笔。
韩辉到达上党郡之后,并没有急于去看上党的天然马场。而是先打听了当地的住户,了解清楚原来上党郡的天然马场名为‘太行山马场’,由于马场位于太行山下而得名。另外太行山马场的主人是当地最大的望族李靖所承包,此人是典型的唯利是图的商人,凡事讲究的都是利益,据杨林和曹穆打听回来的消息,李靖此人明里暗里和羌胡人做了不少交易,而且李靖此人堪称上党首恶,欺男霸女,为祸百姓的事干的着实不少,单是家中的小妾就多达七房,且李靖此人通过贩卖优良骏马得来的钱财做了不少的黑市生意,上党郡内所有的赌坊、青楼都是其一人包办的。
听了这么多关于李靖的事,韩辉心中大概有谱了,朱儁来并州上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依照朱儁嫉恶如仇的个性,竟然眼睛里还容得下李靖,看来李靖的背.景并没有打听到的那么简单,就算是望族,胆敢和羌胡交易马匹,足见其背后仍有一个庞大的利益群体。再加上羌胡的地盘与上党郡并未直接接轨,中间还隔着四周的平阳郡。
韩辉也没想那么多,虽然有心想铲除这个恶霸,但是自己此行不是来当侠客伸张正义的,小不忍则乱大谋,经过一番思虑之后,韩辉还是打算前往太行山马场查看一番。毕竟韩辉现在要钱没钱,要权没权,而且身在异乡,要得到大量的马匹,简直是天方夜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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