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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辉前脚刚踏入有间茶社,便发现茶社之中空荡荡的,还好拉二胡的老者还在,不过已经在收拾自己的器具,怕是也要回家休息了。韩辉仿若看到救星一般,快速向老者走去。只见老者突然身体不受控制一般倒地,然后四肢颤动,像是羊癫疯。嘴里劲说些胡话,听得不太清,然后突然大喊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谨防小偷,尾随偷窃…”,然后老者不停的向四处使颜色。
在目光与韩辉接触时,特意多眨了一下眼睛,韩辉灵光一闪,似有些明白过来。看来此老者是故意装疯,有意要提醒什么。韩辉马上转向反向,朝着旁边的一出厢房推门进去。嘴里嚷了一句:“老板,这个老头失心疯了,赶快带他去看大夫吧!”
韩辉推开房门,看到房间中的光景,一下子傻眼了。xiangyan,绝对的xiangyan!而且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房间中一男一女,男的真是前几天韩辉游玩洛阳街时惩治的恶霸赵牛,此时的赵牛表情极为尴尬,由于其怀中坐着一名打扮极为妖艳的女子,衣衫不整,而赵牛正手舞足蹈,肆意乱为。赵牛正兴头上呢!却未想到韩辉闯了进来。
女子看到韩辉一声尖叫,赶紧从赵牛的身上起身,背过身去,整理自己的衣裳。赵牛本来想豪口大骂,可是看清来人是韩辉,到嘴边的粗话顿时掐住了。赵牛头脑里反复回荡着赵忠对他说的话,以后不准他再招惹韩辉,虽然韩辉本质上是个质子,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无论从权势和地位来说,赵牛都没这个资本和赵牛较劲。赵牛感觉自己总得说点什么,于是乎冒了一句:“韩公子啊!你也来这里玩啊!”
韩辉心里想笑,但是又笑不出来,这个赵牛还真是够憨的,这样的恶霸倒是头次见,自己干坏事被人撞见了,不发飙就算了,还和人打起招呼来了。韩辉没理赵牛,来到赵牛所做的桌边,找了个板凳直接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饮进。现在韩辉很踌躇,因为自己实在是想不通,拉二胡的老者刚才为何要演那么一出。韩辉再仔细回想老者的口中念的那几句话,以及老者眨眼,韩辉这才明白过来。有人在跟踪自己。
韩辉仔细的思虑起了今晚发生的一切,全神贯注,把赵牛和那名女子简直当成了空气,赵牛见韩辉不吭声,自己也不敢发话,像极了做了坏事的孩子一般等待着审判,而赵牛身旁的女子就更不敢出声了。想想赵牛是什么人,洛阳街头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赵牛就是这一代的土皇帝,平民老百姓谁敢惹他?眼见赵牛对这个小孩如此恭敬,女子便明白此孩童必定身份高贵,于是乎也学起了木头,在赵牛的身旁傻傻的站着。
而此时的韩辉,在大脑中不断回忆着今晚发生的一切,从自己和张让一起进入张让府邸开始,到张让请自己喝茶,然后孙礼出现了,接着自己被人搬动到了一件客房之内,接着张让和小顺子在安置自己的客房之中对话,说出了未来的阴谋,再后来自己放火逃出张让府,接着就是洛阳街头遇袭,然后自己身后有黑衣人出现,扑向了偷袭自己的人。
韩辉想了无数遍,发现疑点越来越多,首先安置自己的房间竟然没有侍卫,似乎有意放自己走。然后就是张让和小顺子在安置自己房间中的那段对话,更加的可疑,张让是个谨慎之人,为何会做此等不谨慎之事,像是有意要将全盘计划讲出来。最后就是自己出了张让府邸之后遇袭应该是突发事件,但是自己身后的身影便是刻意为之,假设突袭自己的人是萧家后人(在韩辉心中,除了萧家后人外,自己还真没什么仇家擅长使用箭矢了,当然还有青冥寨的而头目曹穆,不过已经归顺韩辉了)的话,那后面跟踪自己的人,就必定是张让的家将。
想通这三点之后,韩辉越发的肯定自己是中计了,中了张让的计,看来张让应该是猜到自己在洛阳城中还有同伙,所以欲擒故纵,然后来个一网打尽,还好刚才老者暗示自己。韩辉又想了想,那自己现在该怎么办呢?自己刚才已经可以在洛阳街头打转了半个时辰,张让的家将还是跟到这里来了。张让是个何其谨慎之人,若家将汇报自己刻意逗留在有间茶社,张让一猜便知自己的同伙在有间茶社。
“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韩辉在心中默默念叨着。抬起头来,看着赵牛一脸的憨厚,韩辉似有所动。接着韩辉听到自己所处的房顶有人行走的声音,声音极其微弱,若是常人定无法知晓,但是“鱼心术”给了韩辉很大的帮助,韩辉听得一清二楚。这下韩辉更加确信张让派人跟踪自己的事情属实了。而自己现在最需要的是冷静,必须冷静下来,好好思虑一下这一次如何瞒天过海。
韩辉仔细打量了一下赵牛,心中主意已定。然后向赵牛道:“洛阳我是呆不下去了,马上准备安排帮我离开洛阳,事成之后,我父亲已定为对你重重有赏,让你做个郡县太守也是轻而易举之事。”赵牛听了韩辉的话,感觉有点似懂非懂,但是听到韩辉后面的话,倒是挺明白的,在赵牛现在的理解来看,只要自己帮韩辉带离洛阳,自己就可以得到重赏,兴许还可以混个太守当当。(三国时期,各州牧对自己的州郡有独立任命权,不受朝廷约束,只需向朝廷汇报即可。)
赵牛心想:“这多大点事啊!不就是一辆马车,一些干粮的问题吗!况且冀州相邻于司州,简单!”赵牛几乎没有经过思考就答应韩辉了,起身准备去雇马车,韩辉拉住了赵牛,将自己怀中的信件交给了赵牛,轻声道:“此信交给赵忠赵常侍,记住,一定要亲手交给他。”赵牛点了点头,然后飞也似的跑出了房间。完全忘了房间之中还有一个女子。女子见赵牛走了,也速速退出了房间。然后韩辉便听到屋檐之上又有脚步移动的声音,估计是看到赵牛拿了韩辉的信件,知道自己的同党就是赵牛了,然后去追踪赵牛去了。
又过了一会儿,韩辉听屋檐之上不再有声音,这才放下心来。但是韩辉仍是害怕有人监视着自己,房门不敢出,只好熄灭了烛火,躺倒房间中的床上,假装睡觉。约莫过了一刻钟,有人打开了韩辉所在的房间。韩辉吓得马上起身,一看原来是拉二胡的老者,这才放下心来。
老者并未点亮房中的蜡烛,而是快步来到韩辉身边道:“大公子,不必惊慌,先前公子进客栈之时,有两人远远的尾随在公子身后,其中一名跟着赵牛走了,还有一名一直在这个房间外名窥视,已经被我打晕了。”
听到老者这么说,这下韩辉终于放下心来道:“好险,差点就把你的身份给泄露了,还好我将自己私下写的一份给父亲的信转交给了赵牛,让赵牛带给赵忠,还有我让赵牛给我准备马车,方便我离开洛阳。”老者一听,喜道:“公子好计谋啊!好一招李代桃僵,这下这个赵牛吃不了兜着走了,他竟然不知道公子是被软禁在洛水书院的,哈哈!这个欺善怕恶的蠢材啊!”
韩辉并没有笑,而是淡然道:“现在高兴为时尚早,这个计策只能拖住一时,张让迟早会看穿的,所以我必须再搏一搏。”老者不解道:“公子有何打算?”,韩辉将嘴靠近老者的耳朵,低声道出了自己的计划。
老者一听,顿感惊讶道:“公子,这样太冒险了,万一…”,老者还没说完,韩辉便制止道:“没有万一,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我这是在和天睹,看是我的命硬,还是时运不佳。老者,你赶紧帮我准备我说的那些药。”
老者见韩辉心意已决,便不再多说,马上出门为韩辉准备东西了。由于有间茶社旁边就有一件药铺,老者不稍片刻便回到韩辉的房间,将韩辉所要的东西交给了韩辉。最后准备离开房间。
突然,韩辉叫住老者道:“此次一别,再相见已是变数,老者帮了我许多,却不知老者名讳?”老者微笑道:“沮悠,沮授的叔父,大公子多保重!”
老者刚走没多久,韩辉所在的房间就被官军重重包围,接着,小顺子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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