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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珍与宓小怜已然筋疲力竭,宓珍原本令人惊艳的花容此时已然梨花带雨,憔悴不堪,使人生心生出一股强烈的怜爱疼惜之感。父亲惨死,弟弟不知所踪,宓珍此时心里已经心如死灰,眼睁睁看着自己家破人亡,报仇的欲望瞬间在膨胀。
随着流水的推力,两人已经离下沉的宓家大船已有十余丈,宓珍远远看着家船渐渐下沉,黑衣人没有丝毫放过她,岸边驶来四艘小舟朝着自己驶来,宓珍心里万分惊慌,连忙用手滑动着将水使木板飘的更远一些。可能是心里紧张,不识水性的宓珍用力的滑动着水花,可是木板一直在原地打转,更是用力,打转得更是厉害。
原本活泼好动的宓小怜此时已因受惊加之悲伤过度昏厥过去,现在一切只能靠着自己,她告诫自己一定要活着回去,只要活着,才能报仇雪恨。
眼看追来的四艘小舟愈来愈近,宓珍心里万分着急,忽的,眼角瞥见似乎有一艘小舟缓缓朝着临岸驶去,船不大,两丈许,唯有两名船夫一前一后的摇摆着船桨。船舱被帘幔遮住,并不知晓里头的情况,宓珍似乎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急忙站起来摇着手,直呼救命。
那小舟见罢,船夫调转船头朝着自己驶来。
忽的脚下木板一沉,宓珍心知不妙,一双大手有力的抓住自己的左肩,猛地一提,宓珍吃痛被提了起来,宓珍也不愿坐以待毙,她从怀中掏出一柄匕首,想也不想便朝着自己的身后刺去,岂知那人将她猛地朝侧边一丢,宓珍‘扑通’一声跌落水中。
不识水性的宓珍在河中挣扎着,眼角不禁瞥了瞥昏迷不醒的宓小怜,心中暗想:我就这么死了吗?
宓珍心里不甘,她多么想从水里起来,但她此时却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无力感和绝望。宓珍不知道自己被呛了多少江水,渐渐地只觉眼皮愈来愈沉,她好累,好想睡下去,渐渐地,她看到她的父亲朝她招手,她正想伸手抓住父亲的手。
忽的,宓珍感觉自己从水中被抱了起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英俊逼人的脸,只听宓珍断断续续开口道:“救我、、、救我、、、救我侄女、、、、、、”说罢,便是眼前一黑,再也不懂世事了。
来人正是泛舟而游的轩辕景夜,想不到第一次出游便遇到这档子的事情,轩辕景夜静静看着怀中昏迷不醒的宓珍,女子独有的体香沁入他的鼻腔,这是他第一次抱着女子,从未如此贴近看着女人,轩辕景夜看着楚楚可怜的宓珍,心里也不知别有什么滋味,不禁皱起了眉头。
忽听一黑衣人道:“你们是什么人!不要多管闲事!”
轩辕景夜头也不抬,只是挥了挥手,只见一道寒光闪过,适才那一说话的黑衣人头颅已经滚落江中,尸体直挺挺的倒在江里。众黑衣人惊恐万分,纷纷抽出单刀指着轩辕景夜。
只见轩辕景夜身侧站着两人,两人正是前些日子陪同轩辕景夜回宫的呼延一白和赫连玄月,赫连玄月抱着同样昏迷不醒的宓小怜站在身侧,而呼延一白手中提着一柄赤红色的宝剑,适才斩落黑衣人头颅的正是呼延一白。
众黑衣人见自己同伴惨死,却无人敢上前报仇,呼延一白一剑取了那黑衣人性命,众人却看不到他是如何出手的,心中不禁对他产生了畏惧之心。
只见其中一黑衣人抱拳有礼道:“三位高人,她们是我们的犯人,她们犯了死罪,我们奉命前来捉拿二人回去交差,还望三位高抬贵手,把她们交给我们。”
轩辕景夜淡淡道:“你们这么多大男人竟然欺负两个弱不禁风的女子,你们也不害臊。”
众黑衣人听罢,脸颊一热,硬着头皮道:“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请各位不要难为我们!”
轩辕景夜道:“我若执意要救她们,管定这事呢?”
那黑衣人沉默片刻,咬牙道:“若我们交不了差事,回去也是难逃一死,我家主人定然不会放过我们,若公子执意如此,那便得罪了,哪怕拼个鱼死网破去!”
轩辕景夜冷笑道:“鱼死网破?不见得。”说罢,抱起宓珍施展轻功朝着小舟飞去。
黑衣人见轩辕景夜小小年纪轻功竟然如此了得,轻而易举的在水面上施展轻功,不由得迟疑片刻。且不说他们没有几人能够达到这样的水平,单单呼延一白这一关他们便是过不去的。由此不得不猜测轩辕景夜的来历,不管出身何处,他知道有着这样高神莫测的侍卫和如此高深的轻功,家族来头必然不小,否则也不会教出如此年轻俊才。
当下众人迟迟不敢动手,众黑衣人相视片刻,似乎一齐狠心下了什么决定似的,便十分默契的退了下去。
呼延一白不屑道:“连一战的勇气都没有,比起我飘渺宫的侍卫差的不止一星半点,一群匹夫。”
赫连玄月笑道:“这些虾兵蟹将又怎能登上大堂,我们回去吧!”说罢,呼延一白点了点头,随着赫连玄月施展轻功回到小舟之上。
众黑衣人回到百鑫大本营,百鑫得知宓珍二人逃跑后,大怒之下杀了一人,但随后听到众黑衣人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禁皱起眉头深深沉思起来。当下即刻派人追寻轩辕景夜等人的去处。而他亲笔一封书信封存,将信鸽放了出去。
宓珍缓缓睁开双眼,看到自己躺在一间豪华的房里,当下急忙坐了起来,忽觉脑袋一阵眩晕,不禁用手抚了抚额头。
只听一人道:“姑娘你醒了?”
宓珍心中一惊,寻声看去,只见轩辕景夜坐在差桌前不紧不慢的呷了口茶。宓珍此时仔细的打量着轩辕景夜,她知道这是救了自己的人,当下忽然想到自己衣服换了,当下急忙低头一看被子下的裤子,只听轩辕景夜道:“这里是同福客栈,你的衣服是我让老板娘给你换的。”
说罢,宓珍脸颊一热,此时她仔细看着轩辕景夜,身长七尺八寸,容貌俊美异常,见者靡不啧啧。身着白色金丝纹路的唯美华服,身披白瑯凤凰斗篷,腰扎色金丝蛛纹带,其上挂着一枚古字小篆华玉,足下赫然是一双金丝纹路长靴。整人看起来定然是豪门贵族一般。
只听轩辕景夜说道:“姑娘看够了吗?”说罢,宓珍回过神来,不禁脸颊一热,不敢正视轩辕景夜。
轩辕景夜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道:“追杀姑娘的那些人我已经打发走了,姑娘安心便是。只是在下不明白那些黑衣人为何要追杀你们?”
听罢,宓珍神色一黯淡,心中不禁一痛,双眼不知不觉朦胧起来。忽的,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掀起被子欲要下床,急忙问道:“我侄女如何了?她人在哪里?”
轩辕景夜听罢,说道:“她在隔壁的客房里,她并无大碍,你不必紧张。她受到了惊吓也感染了风寒,以致邪风入体,身体滚烫得厉害。不过我已经请了大夫为她治病,抓了几副药让老板娘帮忙照看了,我的手下在隔壁照顾她,所以你可以安心在这里休息,你自己也受了风寒,我手下刚刚送来驱除风寒的草药,你喝下便好生静养吧。”说罢,指了指桌上冒着热气的一碗汤药。
宓珍听罢,紧张的心也缓缓安宁下来,她知道他不会害她,于是乎起身下跪道:“小女子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轩辕景夜见罢,说道:“你这是作甚!”说罢,急忙起身双手隔空一托,将宓珍托了起来,宓珍心里惊诧极了,这等隔空托物的内劲,哪怕自己的父亲也是没有达到这样的功力,当下对轩辕景夜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
轩辕景夜淡然道:“在下也是看不惯一群大男人欺负你们两个弱女子,姑娘不必谢我,举手之劳罢了。”
宓珍身子还是很虚弱,不禁咳嗽起来,半刻,宓珍问道:“不知恩公尊姓大名?”
轩辕景夜抱拳道:“在下复姓轩辕,名景夜,姑娘唤我景夜便可。”
宓珍辑身做礼道:“小女姓宓单名一个珍字,苏州宓家人士。”
轩辕景抱拳道:“苏州宓家,苏州八大家之首,失敬了!”
宓珍伤感道:“哪里还是什么八大家之首,家父已经仙逝了,家中大哥早年英逝,三弟生死不知,只剩下小女子我和一年幼的大哥遗女,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说罢低声啜泣起来。
轩辕景夜皱起眉来,他不知如何面对一女子哭泣,心中不知如何是好。
当下,问道:“殊不知何人与宓家有如此深仇大恨,以致如此狠下杀手。”
宓珍拭了拭脸庞的泪水,伤感道:“我也不知道,原本家父与京都柳家商定三日前来此商定大事,今日泛舟而游,殊不知为何多了一个淫贼,欲要对小女子轻薄,于是三弟出手欲要教训淫贼,尔后就发生了变故,一群黑衣人杀了过来,宓家大船漏水,侍卫全部阵亡,家父也为救我二人而死。我也不知道那些黑衣人与我宓家有何深仇大恨。”
轩辕景夜皱眉道:“宓姑娘还望珍重,不知宓姑娘日后有何打算?”
宓珍道:“小女也不知该怎么办,只能回到苏州,再做安排。”
轩辕景夜点了点头道:“也好,回到苏州再寻找令弟,回到家里总会安心一些。”
宓珍问道:“那公子你这是要去何处?”
轩辕景夜道:“家母命我遣返回府,那两个手下便是家母派来寻我的。”
宓珍咬了咬嘴唇,似乎犹豫许久,开口道:“不知公子可否方便送我回到苏州,小女子不识路,还请公子帮小女一把,小女子必然对公子万分感激,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公子!”
说罢,也要下跪请求轩辕景夜,轩辕景夜急忙顺势一托,止住宓珍下跪的势头,将其扶了起来。
轩辕景夜见到宓珍深色坚定又万般恳求,心中犹豫片刻,心中一软便道:“我答应姑娘你就是了。”
说罢,宓珍喜道:“多谢公子!公子大恩大德,小女没齿难忘!”
轩辕景夜摆了摆手,说道:“不必再说这些,你将药喝了吧,便好好休息,在下先行告退。”
说罢,辑一身行礼,便退了出去。
宓珍静静的看着轩辕景夜离去,心中不禁万分感激,此时又想到家事难料,不禁啜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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