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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有玄冰万载愁,一遇寒潭往事休。帝王将相往为土,如今功成血骨丢。”
世有盛传,千年难见一寒潭,一见寒潭骨成山。由此可见每一个寒潭都有千万的尸骨堆砌而成,据传曾经有一位得道高僧,一见寒潭便泪流满面,潭前诵经九九八十一天,最后却被那冲天的戾气所侵。闭目而亡。死前向天吼道。
“亿万生灵性迷蒙,天若有意佛无情。以此残魂化浮云,诸君轮回随我行。”
自此之后,寒潭就成为了南柯大陆的一大禁忌,即便偶有人提起,那提起之人随后便消散于无形,不知所踪。因此人们都对寒潭敬而远之。
此刻深山的一个寒潭前,两个矮小的身影正与一身青衣的李寅对峙着。
“三叔,抱抱。紫函好久都没有见到三叔了。紫函好想你啊。三叔糖糖,抱抱。”
李紫函伸出一双肥嘟嘟的小手踉跄着步子,向一脸不善的李寅扑去。
眼看李紫函正向自己奔来,即便李寅再如何的不情愿,却也不得不一脸慈善的蹲下身子,一下将李紫函揽在怀里。毕竟无论背地里他怎么运作,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足的。不能让世人道他乃是一个丧心病狂的杀人狂魔不是。
看到李寅那一脸装出来的伪善,阿火真恨不得一下将他砸死在这里。一时间只恨的牙根痒痒。无奈却发作不得,再怎么说,李寅也是李家的三爷,而自己貌似只是李莽的一个伙伴而已。
李紫函一入李寅的怀抱,全身的汗毛一下就全部的颤栗起来。但很快就恢复如常,满脸亲昵的样子。搂着李寅的脖子死死的不愿松手。
“紫函,你怎么在这里啊?”
李寅尽量的用一种和蔼的声音“关心”的向李紫函问道。但任谁都可以听出他声音里的那丝担忧不安。
“火叔带我来的。”
“你们一上午都在这里吗?”
李寅抱着小紫函的手不由得紧了紧,弄得小紫函不由得眉头一皱。“没有,我们也才刚刚到,就比三叔早了这么一点点。”
说着还拿出小手指比了一下,证明自己只是比李寅早来了小指肚那么点的时间。满脸的天真无邪,饶李寅奸似鬼,也不会怀疑这么丁点的一个孩子。
听完小紫函的回答后,李寅明显松了一口气,随即一张脸便蒙上了一层寒霜。抬起头对阿火严厉的喝道。
“阿火你怎么能带紫函来这种地方那,这要是出了事情怎么办?你怎么对得起我大哥,怎么对得起我大嫂。难道你想让我大哥绝后不成。你真是气死我了。还不快带着紫函回去,如果他出了事情我决饶不了你。”
“三爷倒是好心啊,不过貌似好像有人盼着紫函尽快出事吧。”
阿火轻蔑的看了李寅一眼,口中不咸不淡的揶揄道。
“阿火,你这明显是话里有话啊?不知是谁......”
“是谁谁清楚。紫函走,火叔带你回家,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真是扫兴。”
一把将满脸“疑惑”的小紫函从李寅的手里抢过来,头也不回的向远处飞掠而去。
“这个猴子,就快要消失了吧?”
目送阿火带着小紫函消失在视线中,李寅的眼中一道寒光闪过,随后一闪身消失在寒潭终年不散的浓雾中。
李府,阿火手捧着厚厚得一摞书,紧跟着小紫函。就在刚才小紫函非让他陪着去藏书楼一趟,不明就里的阿火对这个疼爱无比的大侄子当然是有求必应的,但一进入藏书楼,阿火就知道上当了。因为这个小家伙,一脸坏笑,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
“火叔,藏书楼三楼据说好像是非家族武者不能上去是吧?”
小紫函一脸认真的样子,歪着个小脑袋似笑非笑的看着阿火。此刻就算阿火再笨,也会明白小紫函的意思,更何况他其实并不笨。
“我说小祖宗,你不会是让我上去给你嗯哼一本武功秘籍吧。”
说着比划了一个偷的样子。
“火叔,你说什么?我怎么不明白啊?小紫函想找本“少~儿~”读物。”
小紫函一脸坏笑的样子,把“少儿”两字咬的尤为的重。随后便留给阿火一个漂亮的后脑勺。
“得,小兔崽子,都学会算计我了。行,谁让我是你火叔哪。”
阿火咬牙切齿的迈步走上三楼,去给这位小祖宗找他所谓的“少儿”读物去了。
明显这滑稽的二人组就是从藏书楼走出来的叔侄二人。
“武阁,火叔走你。”
小紫函一路悠闲无比。而刚刚被算计的阿火却一脸的郁闷。
整个黄粱城要是说小却也不尽然,城内生活的人却也有二三十万,在城内李家绝对是霸主级别的存在,整个南城都是李家的地盘,而李府更是占据这个地盘的三分之一,由此可见李府的庞大。
而城主府却雄踞城东,掌管黄粱城的治安,一应大小事务。
城西由天机楼驻守,搜罗天下信息。
城北则是由一些散修,买卖铺户占据。往来商业络绎不绝。
武阁乃是李家专门为李家武者开辟出来,练习功法的地方,一间间精钢打造的密室,完全将武阁包围起来。阁内不时传来的打斗声,乃是众人切磋的证明。
听见这些声音,李紫函的血液不由得沸腾了起来。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的生活,要不是那个该死的人,想必我也是他们中的一份子了吧。”
足够大的武阁就是平常众弟子学习切磋的场地,当然这里每天都有老一辈的强者为众人传道授业。而四周那一排排精钢打造的密室,却是平常一众长老闭关的地方。当然只要有所需求,任何人都可以申请进入,修习秘术。
像火叔这样的高手在家族里都有自己固定的密室,因此也不用在麻烦的前去申请。
“看,那就是李紫函!”
“那就是我李家的灾星?”
“他就是李莽前辈的儿子?”
“噤声,没看到他身后的那个猴子吗?那可是李莽前辈的结拜兄弟,要是让他听到了,我们都得倒霉。”
李紫函的到来,明显引起了不小得轰动,一时间武阁内的练武场上充满了低低的议论声。但当看到李紫函身后的阿火后,却又全都闭口不言了。
以阿火火爆的性子,只怕早就冲上去,一人一拳了,但此刻小紫函却按着他的手,轻轻地向他摇了摇头。拽着阿火的衣服,径直的向阿火的密室走去。
“紫函刚才你为什么不让我教训他们一顿,这帮小崽子真是无法无天了,你也是他们能议论的吗?”
简单的密室里,阿火气愤的质问小紫函道。
“火叔,我都不生气,你生的哪门子闲气啊。这些年来我已经习惯了。今天就算你把他们都教训了一顿又能怎样?你还能保护我一辈子啊。悠悠众口岂是如此容易堵上的。总有一天我会成为他们仰望的所在,当着他们的面狠狠的给他们一巴掌。”
小紫函眼中的精光一闪即逝。从怀中小心的取出刚刚阿火“顺手拿出来”的那本《锁心指》。
“紫函难道你还不死心吗?”
“火叔,我自己的路需要我自己去闯,就算你们能保护我一辈子,那样我会高兴吗?能为龙头谁又甘当凤尾。我李紫函不需要平凡的一生。我的一生注定要充满精彩。”
小紫函一脸坚定的看着手里的这本《锁心指》。有些人注定平凡的走过一生,但有些人打出生的那一刻起,人生就定会不再平凡。显然李紫函便是后者。
一时间密室中陷入了沉寂。
李紫函较小的身躯,盘坐在蒲团之上,按照书上的运行路线,一遍又一遍的尝试着,一遍又一遍的冲击着。
阿火坐在旁边一脸的心疼,嘴里一声叹息接着一声叹息,不断的发出。
就这样,转眼间日暮黄昏。阿火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不得不打断仍旧不断努力的小紫函。抱着满头大汗的他走出密室。
“为什么?为什么?你怎么就这么的心狠啊?”
阿火的心里不断地怒吼。不停地挣扎。
将小紫函轻轻的放在床上,阿火便愤然的转身离去。
一抹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照射在李紫函的脸上,将他有些苍白的小脸,映射的通红。睁着眼无神的望着房顶。
“不行吗?果真不行吗?我到底还是个废材?无论怎样努力我都只是个废材吗?”
沮丧从未出现在这个孩子脸上的神情,第一次彻彻底底的体现了而出来。心灰意冷......
“哞~哞~小子这就颓废了,真实太没用了。”
“谁,是谁?”
月笼青烟照酒家,
寡言锦罗浣西沙。
功成荆棘阅无路,
一点残泪跃飞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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