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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就这样目送着武烨划船登上了擂台,若不是武烨是由季远侯首肯上的擂台,肯定半路上就被人掀翻了小船,什么玩意啊,最不济登萍渡菊,水上漂也行啊,划船上岸实在太丢人了。前面有柴志扮猪吃老虎,后面这位已经突破扮猪的底限了。
武烨登台后,还细心地将船绳系在桩上,才安心离开。柴志将吃惊的下巴合拢上,吞了口口水,艰难地说道:“兄弟,你这戏过了!”
武烨摆摆手,说:“哪有,贵在真实。”
柴志背后汗如雨下,抱拳道:“怎么称呼?”
武烨朗声道:“鸿水武烨。”
鸿水,什么地方?没听过啊!
扮猪吃老虎的柴志可不敢小瞧这位行事出人意料的英俊小伙,出手便是“赤炎”,作为一名普通练武之人,能够领悟到“赤炎”这种特殊的技艺着实不易,它与邓滔的“拈花”属于完全不同的两种武技,“拈花”需要蓄力发动,每次发动都消耗部分精力,与人对战久攻不下,必然会陷入精力枯竭的危险境地,而“赤炎”则是一种特殊的战斗状态,当它启动后便会一直加持在战斗者的身上,对于精力的消耗极为缓慢,适合持久战。“赤炎”的缺点则是相当依赖战斗者本身的武艺,因为“赤炎”仅仅是提升战斗者的击打、防御等能力,不会像“拈花”那样,造成远超个人实际能力的巨大伤害。
二人瞬间便交换了数次身位,柴志的双拳气势如鸿,武烨接挡自如。
季远侯笑道:“你的这位朋友果然实力不凡啊。”
众人都在心里计算着武烨的战力,跟这个藏拙的柴志打成平手,目前还不落下风,起码也有中品的实力吧,加上季远侯的首肯,肯定隐藏了一些不为人知的杀招,综合起来应该能与上品一拼。就看柴志能不能逼出他的杀招了,等他的秘密都暴露了再考虑选择什么样的门客去迎战。所以大家又都在期望柴志能够攻的更迅猛一些,让武烨真实的实力显形。
柴志作为守擂者,自然比武烨着急,久攻无果后换成了更霸道的拳劲,脚步落处可见台面微微颤动,尘埃在盘旋的气流中飞舞。柴志大喝一声:“合!”
双拳左右以抱山之势合拢,要将武烨困在当中。武烨在这极为短暂的时间与空间里,先出双掌挡住左右合拢之势,脚尖点在柴志胸口,柴志毫不畏惧武烨的脚尖,认为根本破不了自己的防御,可万万没想到的是,胸前与脚尖接触的地方一股无法抗衡的力量传过来,任柴志虎背牛身,这股劲力也直到背部,宾客们看到柴志后背高高隆起,瞬间后背的衣服破碎成布片,柴志的抱山也戛然而止。
武烨缓缓收回脚,慢慢退出柴志的双臂范围。柴志保持着抱拢的姿势一直没有动弹,直到武烨退出几步远,才双膝一软,轰然跪在擂台上,大口鲜血喷出。
“这是什么招?”柴志仰头看向武烨。
武烨一改玩笑表情,认真地说道:“顶马!”
“顶马!”威武骑武止的顶马,可力抗冲阵骑兵。
柴志输的心服口服,说道:“厉害,佩服。”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下擂台,坐在小船上,悠悠地朝岸边划去。
武烨挠挠脑袋喊道:“别啊,一会我怎么回去。”众宾客身形一晃。。。。。
柴志头也不回地说:“自己游吧。”
准备独自离开的柴志在上岸后被季远侯府的仆人拦住,在柴志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柴志便又坐回了原位。
很快就有下一位挑战者上台了,来者一身精干华丽的束袖短服,手持一柄嵌玉的长剑,黑色的剑鞘上饰有金色纹路,一看就知道是柄名贵的宝剑。台下已经有人叫出他的名字了:密城房辉。
房辉依附于密城当地的姜氏家族,在齐国小有名气,算得上一品高手,没想到他这么早就上台,看样子也是急于在季远侯面前表现。
房辉非常傲慢地看了一眼武烨,讥笑道:“在下密城房辉,刚刚朋友自报家门,说是鸿。。。。。。哦,对不起,没记住。”
武烨非常认真地提醒道:“鸿水”
房辉摆摆手说:“不重要了,反正你一会也要下水了。”
武烨微笑不语。
房辉将长剑横于胸前,珍惜地抚摸着剑鞘上的纹路,自言自语道:“这柄“修身”,采用北海陨铁所铸,千锤百炼,耗费五年终于出炉,剑气之盛,静置时普通人也不能近身,不然必被剑气所伤。平日只能藏在这百年禅木做的剑鞘内,才能收敛杀气。今日,我是让它出鞘,还是不出鞘呢?”
武烨将手慢慢探入怀中,握住金色短剑的剑柄。
房辉犹豫了半天,将长剑抽抽合合,还是拿不定主意,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说道:“侯爷的寿宴,还是少见点血吧。”说完,侧过身扭头不看武烨,将未出鞘的长剑指着武烨说道:“朋友,小心了。”言语间似有不忍,仿佛武烨已经不战而败。
武烨握着剑柄的右手握的更紧了。
房辉剑鞘直接刺向武烨,剑鞘上的金色纹路瞬间光芒暴涨,被压抑在剑鞘内的剑气透过纹路向外溢出。
“啊!!!!!!!!”房辉直接摔在擂台一角,右臂仍在无法自控的颤抖,未出鞘的“修身”与剑鞘都只剩下半截。“什么兵器,什么招术,啊,我的修身!”
满座宾客都被武烨挥出的这一剑震惊,气势滔天,无坚不摧。更难得的是出剑前全无痕迹,不可捉摸。房辉与武烨的差距绝没有眼前结果这么大,但房辉太过于自傲,轻敌才造就了自己的惨败。
武烨踢了踢落在脚旁的半截“修身”,笑道:“拿回出再修修吧,说不定真能修好剑身。”
刚刚被武烨打下擂台的柴志直接喷了口酒,心叫侥幸,如果武烨刚刚用了这把古怪的金色短剑,只怕自己输的更难堪。这个朋友的戏,果然演的够逼真啊。
宾客们原本想好的上场次序全被打乱了,只能互相对望,看看对方现在怎么想的。
白洛干脆在季远侯身边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她相信凭武烨的实力,除非“人”阶的高手上台,“人”阶以下的高手真不一定有把握击败武烨,特别武烨还拿着那柄金色短剑,简直是神器,在邯郸的时候就已经大展神威了,没想到碰上名剑“修身”,居然也是压倒性的优势啊。
台下寂静许久,再没有人上台迎战。“人”阶之下的高手,对上手持金色短剑的武烨,胜算极低,勉强上去就是自取其辱。在座的“人”阶高手也有数十人,但谁也没想动,毕竟武烨的战力明显只是上品,目前还没有使出什么杀招,如果真的只是拳脚强悍,没什么压轴或拼命的杀招,那么评价又要降一点,介乎上品与中品,毕竟现在的武道,先天体质的重要性已经渐渐不那么明显,如果能侥幸顿悟到一到两个杀招,即使是个残疾,对上四肢健全的普通习武之人,也是稳赢的局面。
顿悟,对于这个天地大变的时代,造成的影响已经不可估量,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更加不可预测。
在场的“人”阶高手都极有默契地没有行动,与一个准一品的人对擂,胜之不武,败了就更丢人啊,谁也不愿意冒这个风险。
季远侯环顾四周,目光依次落在这些高手身上,高手们如坐针毡,心里把武烨祖宗十八代全骂个遍。
终于有个脸皮薄的高手坐不住了,轻咳一声站了起来。立刻所有人都解脱似的望向他,眼神中满是敬佩。
齐国宋湘,仲武侯田仲的徒弟,身份尊崇,但为人低调,不借仲武侯名号行事,不逞武力,安静时更像个书生,儒雅从容。但见过他出手的人,都知道他温文尔雅的外貌全是骗人的,手中风雷轰鸣,脚下四海激荡,便是形容宋湘出手的霸道与气势汹涌。
宋湘一步步走出酒案,脚步不急不缓,经过湖面时,没有任何停顿,诡异地踩在水面上,如履平地。
武烨耷拉着脸,苦笑道:“这位大师,我可以弃权吗?”
宋湘摇摇头,轻声骂道:“你小子别得了便宜卖乖,老子被赶鸭子上架,跟你这后辈同台对擂,不论结果如何,都要被朋友笑话了。唉,晚节不保啊,别废话了,速战速决吧。”
武烨极为认真的摆起姿势,脚尖向前虚探半步,宋湘将武烨所有细微的动作都收在眼中,却没有做什么对应。“人”阶的高手,对于武道的理解和天道的领悟,已经达到了一定的高度,要成为“人”阶高手,先天的体质与后天的领悟缺一不可,所谓“人”阶,即对人体本身的理解到了贯通的程度了,知道如何在这天地间迅速借势,发挥超越本体的战力,力量的本源来自于本体,但可以顺应天地气机。
“地”阶,地承万物,厚重载德,达到“地”阶的强者,力量的本源已经可以突破本体的桎梏了,直接使用充斥在天地间的各种力量。
“天”阶,上者为轻,玄妙无穷,可以捕捉到天地间极为珍贵却威力极大的力量,毁天灭地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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