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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祺翔来到河边,抬腿跨过围栏,脚朝向河流那边,没落的坐在岸边的石阶上,伸出右手打开烟盒,抽出最后一支烟点燃。他眼神迷离的望着对岸,像是看到一闪一闪的霓虹,又像是在看自己无限混沌的过去,最后声痛苦。这两年他失去得太多太多,简直把他从一个人变成了一只鬼,他觉得对这个世界再没什么好眷恋的了,抽完那支烟,他就一头扎进了河里。
他努力抵抗住人求生的本能,静静的任喝水灌满衣裤,灌满口鼻,静静的等待着生命的结束。可谁知一口水呛住了他,窒息感包围了他,他渐渐失去了意识,陷入了黑暗。
当他醒来时却发现躺在自己的房间里,但是又有些不同,仔细一看才发现房间的布置和自己离开家时不同。处此之外,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也有些变化,好像变矮了,脸上又布满了青春痘。
他慌忙地寻找手机,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他走出房间来到客厅,他爸爸对他说:“你班里还是原来的班主任吗?”黄祺翔愣了下说:“辅导员没换啊?”他爸爸说:“什么辅导员,你睡觉睡傻了,等下去报名。呃,......你没调班吧?”爸爸有些狐疑。
黄祺翔迷糊了,回头看客厅里的挂历上显示的日期,黄祺翔彻底傻了,“2011年8月31日”,黄祺翔没了魂似的回到房间躺在床上,过了很久才缓过神来,他明白了他不但没死,而且重新活回了四年前。
他发疯似的笑了起来,客厅里的父亲一脚踢开了他房间的门对他喊道:“发神经啊,去不去报名了!”黄祺翔突然哭了,从床上跳下来,飞身抱住了父亲边哭边说:“爸爸,我对不起你!我以后一定好好读书,不给你丢脸。”
父亲被他这样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弄愣住了,说:“知道错就改,别哭了,快去报名吧!”黄祺翔擦干眼泪,穿起前几天压箱底的衣服,失踪了好久的鞋去曾经的学校。
下楼路过超市,他下意识地买了包烟和一只打火机,在学校门口就拆开烟抽了起来。
这时远处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是个身高一米七左右,上半身穿着粉红色V领T恤,下半身酒红色休闲裤加猪肝色皮鞋,五官端正的男生。
祺翔很快认出了是复读时的刎颈之交萧彬,就没头脑地和他打招呼:“阿彬,好久不见!”萧彬愣了一下说:“你是谁?我们认识吗?”
黄祺翔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在四年前,他俩还不认识。但是他又想到自己可以修改过去,为什么不帮帮他,现在帮了他,他就不会在复读时那么拼命学习,最终还是落了个名落孙山。
黄祺翔神秘地对萧彬说:“我们是兄弟,只不过现在不认识。”萧彬不屑地说:“你有病吗?我不认识的!”黄祺翔发了根烟给他,萧彬接下来。
祺翔指着这萧彬的手提包说:“这个包是你哥哥送给你的吧?”萧彬吃惊了,反问一句:“你怎么知道的?”祺翔没做回答,继续说:“你昨天过生日,下午和同学在饭店吃了个饭,晚上去唱歌,而且你还和一个女生表白了,他和你在一起了,还是你交往的第二个女朋友呢。”
萧彬彻底傻了,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知道的那么多?”祺翔不慌不忙地对萧彬说:“别急,先抽只烟,去我们的老地方说。”萧彬将信将疑地跟着祺翔走了。
祺翔边走边说:“你每天早上都会帮同学带早餐,而且就用你这个包来装,买好早餐后,你总是习惯性地点支烟,你总说‘清晨一支烟赛过活神仙’。”
萧彬渐渐相信祺翔说的话,因为这些习惯除了自己没人知道。
到了河边,祺翔本想和萧彬到河边的公园聊。但当他看到河边长满杂草的荒地,他回过神来,拍拍脑袋,“我去!我忘了那个河边公园现在还没修好”他起初有点尴尬,之后又神情坦然地说,“不过没关系。”
祺翔有点了根烟,手指着河对岸的一个小区说:“你家就在那个小区的3单位第5层,你家一进门就是你的房间,隔壁是个空房间,将来给你妹妹住,你妈妈是在你出生后生了你妹妹,你妹妹出生那天你很担心你妈妈,你在产房前大哭......”阿斌和祺翔几乎同时说:“那是我(你)活了这么久最难熬一天。”
萧彬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祺翔想把手搭在萧彬肩膀上,可是他把手抬起来又放下了,他在迟疑。他对萧彬说:“你不喜欢别人和你勾肩搭背。你别觉得恐怖,我不是神,这些都是两年后的你将要对我说的。”
萧彬完全信了祺翔,急切地追问祺翔:“那么我两年后怎么认识你的,我有没有考上大学?”祺翔皱了皱眉头对他说:“阿彬,你现在别想那么多,我不会告诉你结果怎么样,因为那是作废了的,我们要修改一个新的结果,你信的过我,接下来就听我的。”
萧彬显然有些不满,祺翔看出来了,鼓励地说:“你英语很好,并且今年你继续努力会更好,你现在被分到了十二班,那个班主任很器重你,并且你会经常考第一的。”
萧彬吃惊地说:“真的吗?”祺翔说:“你好好努力,高三争取和我一个班,我们一定能一起创造出一个新的未来。”萧彬相信了祺翔,兄弟就是命中注定,不管何时遇上都是财富。
两人说说笑笑回到学校,祺翔先叫阿斌去报道,自己先在学校逛逛。祺翔看着学校的每个花草,每个石桌,每个角落都是回忆,
想起高三那年的初夏,他和同学在紫藤花树下玩耍的场景,和同学在只有电扇的教室里复习备考,忙的吃不上一口饭的场景,一切的一切就像是电影回放。但现在这还是未来的事。
他来到操场,看见操场又变回了原来的模样,看见那栋新建的宿舍楼变回了地基,心中有些奇怪,莫名得不适应。
祺翔坐在操场边的石凳上,下意识地点了根烟,不自觉地抽了起来。此时有个老师在远处一直盯着他,祺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可是高中生,抽烟可是大事,搞不好会得个处分,赶忙把烟头灭了扔了。
然后快速撤离老师的视野,去食堂买了口香糖,一次把三片放进嘴了,觉得没有烟味了,他才缓缓地向教学楼走去。
到了教学楼下,向楼上走到衣冠镜前看自己的样子,祺翔有些无奈,可又觉得好笑,毕竟是自己,不过是以前的自己,因为来的比较晚了,所有只有班主任在那里,当祺翔看到班主任时,泪水在眼眶打转,他忍住了,缓了几分钟,向四年前的恩师走去。
祺翔对恩师说:“阳哥,对不起,来晚了。”恩师说:“你小子最后一个,不过没事儿,上学期考的不错啊!听话努力了就一定能考好的,我没有看错你,这半年再接再厉,别让我失望了。”
祺翔听到恩师这番话,心里在滴血,心想:“老师你看错我了,我以后是会让你失望到极点的,我对不起你,但是老天让我重来了,新的我一定对的起你。”
祺翔强忍着泪水有些哽咽的说:“我会的,一定不会让您失望!”恩师笑了:“男生霸气些,考个第一给女生看看,别总是女生第一名。”祺翔:“嗯!”
祺翔心里有数,自己虽然很久没接触高中的知识了,但是毕竟复读拼命学过,学习的方法和能力,其他的同学不能和他同日而语,而且他还记得一些关键考试的关键题目,祺翔可以说有坐等考试的心理了。
可是他明白他不仅仅是要修改这些,还有一个原本是他一生的遗憾的事,他必须改,他想到这里,悲伤的情绪顿时烟消云散,祺翔道别恩师回了家。
回到家里,母亲回来了,他看到母亲特别激动,想和四年前的母亲诉未来四年的苦,可还是镇定住了,心想那痛苦的事都还没有发生,而且都不会发生了,没必要让父母知道。
母亲对他说:“今天你表姐和表姐夫来了,今晚到外婆家吃饭,现在就走。”
到了外婆家,我看到四年前健康的外婆,真的好开心。大家都坐在那里吃饭了,母亲对我说:“你去叫外公,他和外婆赌气,不出来吃饭了。”
祺翔当时惊了,回过神来,心里狂喜,因为外公还没离开,对!这是四年前,那场意外还没有来,并且不会来了,外公还可陪他好久好久,他飞奔的去叫外公,当他看到外公时还是哭了,直接扑倒在外公怀了。
外公最疼祺翔了,祺翔说什么都好使。祺翔刚好借这哭劲,把外公哄出去吃饭了。
表姐现在还没生小孩,不过快了,都有五个月的身孕了。大家都在猜是男是女,这时,祺翔没脑子地来了句:“是男的,一涵本来就是男。”大家被他这话弄呆了。
祺翔意识到说漏嘴了,赶紧想了个援场的话:“生个男孩就叫一涵吧!”表姐夫笑着说:“我觉得这个名字不错,就叫一涵。”大家都笑了,祺翔苦笑着心想,好在自己机智不然就完蛋了。
表姐送了祺翔人生中的第一部手机,他又没头脑的自己操作,表姐问他是不是玩过同学的手机,他才想起来现在是四年前,连忙说他是玩过同学的手机。
他拿手机登上了QQ,他看到那个列表里已经不存在的好友的头像居然还在跳动,今天有一条消息,有个人问他有没有报好名,他又想哭了,因为那个人就是他一生的遗憾。
离上晚自习还有两个小时,他来到河边点了支烟,拿出都已停产了的诺基亚5230上网,看到果4降价的广告和4s要发售的广告他笑了,心想:“我都拥有6的人,现在的人弱爆了。”对着河流大笑了起来。
他拿手机拨了四年后的号码,居然通了,居然还是他母亲接了。才知道他的手机和衣服都被母亲弄柜子里了。他发狂地回到家了,发现他的果6居然变成了果4。
他的衣裤和鞋都变成了同一个品牌的四年前款,样子都没变多少,只是裤子穿上时要捏裤腿了。他心想:“我去,也穿越得太全套了吧,除了思想,其他的都是四年前。”
他把衣服穿起来照了照镜子,发现除了脸上的痘子多,和四年后还差不了多少。看看手机快六点了,该去学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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