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总是有一种独特的美,不过却透着莫名的悲哀。
无名在床上已经转醒有一段时间了,不过门外的警戒却让他有些难过,更或者是感到可怕。望着窗外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无名突然有一种想要逃的感觉。
不过,刚刚打定注意的无名,马上将自己的决定给否定了,自己怎么逃啊?什么都不会,再说要逃也要有个计划不是,可是,自己却对这些一无所知。
有些泄气的无名,开始失望。不过,脑海中突然划过了什么,让无名眼睛为之一亮。
入夜,隆冬的夜晚格外的寒冷,使得府院中的宁静更显冷清。不过,时而响起的脚步声,告诉了还未入夜的人们,这座府院并不孤独。
无名重新整理了一下衣服,确认没有任何牵绊后,无名悄悄的从后窗户爬了出去,望着眼前依稀有些印象的的花园,无名没有不舍,更多的是决绝。在隐蔽之处四下观察了下,确定在短时间内不会有危险后,无名顺着屋旁的大树,爬上了房顶。俯瞰半个府院,无名不禁为之咋舌,整个府院几乎都被严密的封锁了起来。还好自己所早的房间周围的人相对的少了些。
正在暗自庆幸自己幸运的无名,马上发现,自己错了,在离他不远的房顶上,有几人,走来走去,如果不注意根本就不会发现。
怎么办?怎么办?回去?可是自己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啊!可是前行却有被发现的危险,这下无名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银三,下来,银三,我们来替你了!”
听到叫声,在漆黑的房顶,下来了四、五个的人,其中,有两人,躲在了树与房屋间的交汇处。看到了这些,无名不禁有些后怕,如果当处自己冒然出去的话,必然会被发现。
“银三,你们在房上蹲了一天了,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吗?”
刚才叫银三下来的人,在院中问到。
“恩,没有什么问题,一切正常,晚上就靠你们了!”
银三显然是个很负责任的人。
“那好,你们去前面的门房吧,那里有刚烫好的酒,赶紧去暖和、暖和吧!这鬼天气可真不是一般的冷!”
几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无名知道,这是他最好的机会。如果,眼前的机会划过,他将不知要等到是什么时候,才有机会离开。
想罢,无名尽可能的加快速度,在此同时,他将噪音降到了最小。
几个来替换守卫的人,纵身跳上了房。
“大哥,那是什么?”
远方的黑影一闪即逝。
被人称做老大的人看着远方,没有看到什么异常现象,回答道:
“你小子喝多了吧!刚才告诉你少喝点你不听,怎么样,现在眼花了吧!看你一会掉下去怎么办?”
……
“真的没有什么人吗?我刚才好像看到有影子闪动,我好像也没有喝多少啊!”
刚才问话的小子低头喃喃自语道。
寂静的街道在入夜后,彻底的隐息。不是的梗梆之声,响遍街道,不过,那更显鬼魅。
无名逃出来时,险被人发现,当他跳到街道后巷时,才将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逃是逃了出来。可是,这么冷的夜晚自己应该去那里休憩呢?唉!随便找个能避风的地方吧!
无名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了一个有门洞的府门,未做多想,紧张过度的无名靠在相对暖和的门洞中,沉沉的睡去,面对刺骨的寒风,仿佛睡魔对于人类的威胁更大。
天空依旧灰暗,可是,洛阳的某初府邸却已经乱成了团。
寒冬的黎明总是来得特别的晚,不过,无名已经早早的起来了,不为别的,单是冰冻的地板,就足以令无名刺骨入髓,要不是他的身体很好的话,想来,不死在这夜里,也会大病一场。
东方天际,隐隐泛白,街上做小买卖的人已经陆续的出来了。原本寂静的街道,渐显热闹。
“卖烧饼喽!刚出来的烧饼啊!”
……
“包子,包子啊!香喷喷的包子啊!有没有要的,一文前一个啊!”
……
“豆浆,热乎乎的豆浆啦!”
……
街上络绎不绝的行人,和不断的叫卖声,尽显洛阳的繁华,尽管是战乱,可是在表面看来似乎和这里的人没有什么关系一般!
无名的肚子不断的抗议着,可是作为主人的他却连半个子都没有。
看看这个好,看看那个也好,唯一不好的就是自己的口袋。
“老板…”
无名终于奈不过肚子饿,来到馄饨铺。
“呦!小哥起得好早啊!怎么来碗馄饨怎么样啊?”
说着将无名让进了铺子内。
听着老板的话,无名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脸上尽显无奈与尴尬!
老板显然被无名的动作给弄糊涂了!不过,他还是献着殷勤的说着。
“小哥的意思是…?”
听到老板的问话,无名更显尴尬,终于鼓足了勇气说道:
“老板,我是很想吃碗馄饨,可是…可是我没有钱!”
馄饨店的老板听到这话,原本都是笑意的脸顿时沉了下来。看到老板表情的变化,无名也意识到了什么,马上说道:
“老板,我不白吃你的,我可以帮你干活,真的,拜托你了!”
也许是看到无名的一脸诚恳,老板微微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出去了。
无名也感激的点了点头,刚才因为不好意思,而泛红的脸,依然有些烫。
不多时,老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进来,将馄饨放在无名的桌子上。
“吃吧!,吃完就到外边找些事情去做,年轻人想生活,就要靠自己的努力!”
听到老板的话,无名感觉的出来那是言语之中透着诚恳,更透着沧桑!无名点了点头,便开始消灭眼前的馄饨。
是啊!自己将来的路应该怎么走呢?一个像自己的这样的人,应该没有什么用处吧!
唉!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雪花飘飘,这是入冬以来的第二场大雪,虽然它的来临大家都预料到了,可是谁也没有预料到,来得是这么的快,是这么的急!
无助的无名很累了,饥寒交迫的不但要考虑晚上那顿饭如何解决,更要考虑晚上的住所!唉!大雪啊,大雪,你来得这么急干什么呢?
想归想,无名的脚步从来没有停过。不过,好心的人并不上常有,就好像早晨馄饨店老板那样的好人,已经没有了,而还算有骨气的无名说什么也不会再去打扰那个好心人了!
无名顿在一处不惹人注意的墙角下,奔走了一天的他,始终也没有解决他的衣食问题,苦苦的思索,一个又一个挣钱的好办法从他脑中闪过,可是他却感到更加的苦了,因为这些都是需要本钱的,可是他连一个子都没有啊!
“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呢?”
一个可爱的小孩子,出现在了无名的面前。
“没..没什么!小弟弟你在这里干什么啊?”
无名有些失神的回答,不过当他看到孩子手中的东西时,他的眼睛又恢复了神采,正个人也一下子有了精神。
“小弟弟,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无名张了嘴却没有将后半句话说出来。现在的天下,富者拥有数不尽的金银珠宝;穷者没日三餐跟本就没有着落,看这孩子也不像什么有钱人家的孩子,自己又怎么可以向一个孩子要他仅有的馒头呢?
孩子不知道眼前的哥哥到底在想什么?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眼前的哥哥很可怜。
“哥哥,你怎么了?需要我帮你吗?”
孩子很懂事的问道。
无名尽可能的转移话题,他实在不想纠缠在馒头这个问题上,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经的住如此诱惑。
“没有什么了!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在这里呢?你家里的人呢?”
尽管看起来这样做很老套,但还是说出了口,转移话题嘛,通常都是这个样子的!
“我啊?我就宝儿,我和我娘躲人才躲到这里的,我们家就住在轩辕府的旁边!”
宝儿一下回答了无名的所有问题。
“躲人?你们为什么要躲人呢?”
无名突然对这孩子产生了点兴趣。
“我也不是太清楚,只记得他们有很多人,老是说我们欠他们钱,而且他们都很凶!”
听到这话,无名才知道,原来又是一个贫苦人家中所发生的事情。
“咕噜噜!”
一阵不太大的响声,不过,显然宝儿的耳朵很好使,所以他听到了。
“哥哥,你饿了吗?”
宝儿好像对这声音很熟悉,故有此一问。
被人这样问,无名的脸顿时红了起来,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呃!还…还好!”
尴尬的他说话有些口吃,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漫天的大雪,好像突然使他想起了什么?对了,自己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有些印象,可又想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哝,给你吧!”
宝儿没有注意无名在沉思,慷慨的他将手中唯一的食物递给了无名。
“这...这?”
从沉思中清醒的他,反而有些迷惑了,现在战祸连连,所以一般贫苦人家的饭是根本不够吃的,可那又为什么,眼前的宝儿会将他手中的食物给自己呢?望着眼前十二、三岁的孩子,无名有些不知所措,接还是不接呢?
“宝儿,你在干什么?”
一位妇人的声音在两个人的旁边响起。
“没有什么啊?哥哥饿了,所以宝儿将吃的给他啊!”
宝儿郑重的说道,一旁的无名反而显的更尴尬。
“孩子,咱们自己都没的吃了,你还给别人吃,走,跟我走!”
妇人并不是不通人情,可是眼下食物对于贫苦人家来说,是那么难以想象的重要。
宝儿被心不甘情不愿的带走了!
“唉”无奈的无名轻轻的叹了口气,看来,他是注定要挨饿了!
“哥哥,哥哥,给你,给你,我走了!哥哥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宝儿匆匆的跑了回来,将那馒头交给了无名,转身就跑,临走前还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不过,无名没有在意,无名对着宝儿的背影叫到:
“宝儿,这一个馒头,我将来一定要千百倍的还给你!”
话说完,连无名自己都觉的可能性太小。
不管那么多,无名边吃着那来之不易的馒头,边向昨天睡觉的地方走去。
一座很是华丽的府院出现在无名的眼前,看着那首席的大门,无名知道那就是昨天自己过夜的门洞。
“颜府”这是一家什么样的人家啊!想来应该很有钱吧!
不做他想,无名悄悄的靠近门洞旁边,等待黄昏的彻底黑暗。
迷迷糊糊中,无名被一阵嘈杂的声音惊醒。
看远处,原来是一队威武的士兵拿着一画绢在向行人询问,有些蓬头垢面的无名,除了比乞丐干净点之外,就和真正的乞丐没有什么分别,所以跟本也就不会有什么人向他询问什么?不过,无名也不会在意,因为,他们即使问了自己,自己也不知道。不过,无名隐约听到那群人好像在说轩辕湛、暗星公子什么呢!这听起来很熟悉,可无名却怎么也像不起来,不过,看来这两个人都很重要吧!
昏昏沉沉的他就那么的睡去了,在梦中他时而冷时而热的,很难受!
清晨,无名却没有像昨天一样早早的起来,只是觉的好像睡觉,身上很难受,有一种热热的感觉,头痛的厉害。
昏迷的无名就那样挡在“颜府”的门前。
缓缓的门开了,一行人,从府内走了出来,只奔门外的马车。
“哎呀!”一个小丫鬟的叫声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哪来的乞丐啊!怎么跑到,咱们家的府门前啊?快把他拖走!”
丫鬟对旁边的家丁说到,家丁刚要动手,就听在这丫鬟旁边的小姐说话了。
“看他的穿着,应该不是个乞丐,可能只是落难吧!颜行,你将他带回府吧!他好像生病了!我们走!”
说完,一行人向马车走去,只有颜行抬着无名独自的走进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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