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伯罗奔尼撒原野的另一边,那个制造闪电的家伙还在傻呼呼地等着闪电的攻击效果,不过这次和他上次的情形一样,什么也没有发生。
本来迈锡尼古城到雅典还是有一段距离的,相对来说,比雷埃夫斯港离雅典还要近点,但斯巴达城,迈锡尼和雅典这三个城邦恰好在一条直线上,再加上这条直线上没有其他城邦,迈锡尼古城荒废了很久,人们很少知道它的存在,如果不是阿瑞斯的指引,就算它和雅典城靠那么近,我也无法找到迈锡尼的所在。
难怪当迈锡尼遭到闪电袭击的时候,在斯巴达城下的雅典人会认为雅典城受到了袭击。
可是在黑色森林里的我却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因为我只听到雷声,却没看到闪电。
“这个沼泽是被宙斯封印的地方,闪电无法劈到这下面来。”
阿瑞斯在耳边提醒我。
“不会吧,”抬头望着头顶上大树茂密的枝叶,“连闪电都不能穿透这层树叶吗?”
不管怎么说,魔法作战宣告失败,我决定使用其他的力量。
右手摸向腰间,燃烧着火焰的玛尔斯神剑被抽了出来。
“好了,出来吧,阿瑞斯,履行契约的时候到了,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我两眼通红,血丝上涌,玛尔斯剑上燃烧着的火焰照亮了半边脸,魔鬼的诅咒在眼前跳动,像地狱里怨灵狰狞的微笑。
阿瑞斯没有让我失望,当我像光束一样冲向海妖的时候,没有感觉到一丝阻力,穿透它的身体,就像穿透一个完全不存在的影子,在我身后,海妖的头颅在空中打着旋,最后落进了沼泽的池水里,沉了下去。
真不愧是战神,一剑致命,又快又狠。
就在这个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又发生了,失去了头颅的海妖并没有像通常情况那样,轰然倒地,而是继续站在那里,我看见在它颈部的伤口里,又一个头颅慢慢长了出来。
再生术?我大吃一惊。
这是只存在于神话与传说中的终级魔法,能够使失去的肢体再度生长,接近于永生的不死魔法,看来这只海妖比我想象中要难对付得多。
没等它的脑袋完全长出来,我立刻又亮出了第二剑,我的速度比海妖要快上太多,所以我没有理由给它进攻我的机会,只看到呼啸着的地狱之火像一条蜿蜒着的大蛇,顺着海妖的脚踝一直缠上它头顶。
我从来也不敢想象世上还有那样神奇的剑技,阿瑞斯十三级的惊世剑舞,像无数飞腾的光影在空中洒开,那绝对不是人类可以拥有的力量,这让我对奥林匹斯山十二主神又有了重新的评价。
当我再次落到水面上时,海妖的四肢和尾鳍也一起脱离了他的身体,身上的伤口甚至比它的鳞片还多,深浅不一但却异常整齐,失去了双腿的支柱,它巨大的身躯终于倒了下来,溅起两三米高的浪花。
但我并没有天真到认为这样就可以取它的性命,果然,我的剑还没放回鞘里,海妖就已经重新站了起来。它这次的重生速度比上次更快,几乎在它倒地的同时,四肢就已经重生出来了。
这样打下去真是没完没了,虽然海妖完全打不到我,但我也没办法打败它。
“像你这样是永远也打不败它的,海妖是不死的怪兽,只要它一碰到水,肢体就会重生,你杀它多少次都是在白费力气。”阿瑞斯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第一次觉得阿瑞斯有点鸡婆,这事他不说我也能看得出来,水是海妖的生命之源,而这里是沼泽,到处都是水,难怪在海洋里,海妖是无敌的。
我现在可没有闲功夫去和战神的魔灵聊天,不过他的话倒是提醒了我,古代的巨人安泰俄斯就拥有类似于这样的再生能力,他是海皇波士顿的儿子,狂暴而好斗,不管战斗多少次,只要他的背一靠到大地,就会获得重生。他最后死在英雄赫拉克勒斯的手里,因为赫拉克勒斯是把他高高举起,在半空中勒死的。
难倒我也要用这种方法对付海妖吗?低头看了看脚下的水洼,这就是海妖再生的秘密,我用力摇摇头,把这个荒唐的想法从脑子里甩走,就体形而言,我这样的身体根本不可能把它举过头顶,就算我有那样的力量,也没有那么长的手臂,要知道海妖可是有几十米身高的巨人。要把它高举到半空中勒死,还不能让它接触到水面,除非我的手能伸到树顶上去。
还真是麻烦,我现在能了解到英雄的绝望了,当看到才被自己一剑刺死的海妖又重新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就足以让人精神崩溃,海皇波士顿的仆人,我就知道不可能是三两下就可以解决掉的小喽罗,看来跟阿瑞斯在一起,连遇到的对手都不是一般地强。
“喂,我们坐下来商量一下好吗?你看,你杀不了我,我也杀不了你,干嘛在这里白费力气呢!”
我坐下来对海妖喊着,虽然不知道它能听懂多少。但我的话好像对它没有什么影响,它还是一步步地朝我爬了过来。
“好啦,你看你的速度那么慢,就算我坐在这里不动你也打不到我的,我们可以好好合计合计,你的使命是什么?你叫什么名字?艾达尔?耶里亚?”
海妖发出嘶哑的吼叫声,也许是在和我说话,不过我听不懂妖语,但起码我还能看懂它的手势,当它一拳把我打进沼泽里面的时候。
“哦,这可不是个好选择,宝贝,这件衣服是我才换的。”看着被污水与淤泥弄湿的衣服,我狠狠地望着眼前的大个子,“这回你可真把我给惹火了。”
我刷地从水洼里站了起来。
“阿瑞斯,还记得我们的契约吗?”
“当然记得,需要我帮忙了吗?”阿瑞斯问到。
“是的,你说过,你可以让所有人都复活,我关心的,我爱戴的,只要我把身体借给你,他们就可以获得第二次的生命。”
“没错,这是我答应过你的。”
“那好吧,现在,履行契约的时候到了,我要你复活这里所有的死灵,我知道,我看到了,这里的池塘、水洼、沼泽、浓雾,都是由死灵组成的,我要你赋予他们新的生命,让他们重回世间。”
阿瑞斯沉默了片刻:“你知道埋葬在这里的都是些什么人吗?”
我摇摇头,这的确是被我疏忽了的事,这里不是冥河,冥河是所有死灵前往冥界的必经之路,可这里是迈锡尼古城,那么谁会被埋葬在这里呢?是古代的战士还是探险的猎人。
“是圣剑骑士!”阿瑞斯回答说,“还不明白吗?这里,就是迈锡尼的王陵,迈锡尼建城数百年来,历届圣剑骑士都葬在这里。”
“是古代的英雄吗?好,履行你的契约吧,我决定了。”
“如你所愿。”
阿瑞斯的身影再次出现在我的眼前,他站在我和海妖之间,整个身体呈透明状,他背对着我,整个身影看起来阴沉而孤僻,我看见一道白光从他手中闪过,然后,四方的沼泽就起了不可思议地变化。
水位开始下降,沼泽一片片地消失,无数死灵从水面飞升出去,像一只只布满丛林的萤火虫,这里就像一个巨大的牢笼,获得自由的亡灵们纷纷飞离了这个地狱。
脚下的水塘一点点地消失,最后终于让我踩到了实地,亡灵在我身边像水泡一样漂动,它们聚集在一起,向着头顶上的那一片黑暗漂去,像棉花糖一样粘在一起,当它们漂过密集的枝叶时,第一缕阳光射了下来,三百年来,阳光第一次光临了这个被世人遗忘的角落。
仅仅只过了几分钟,这里的景像就焕然一新了,和煦的晨曦照亮了死寂的丛林,四处一片明媚,沼泽里的水洼已经完全退去,留下一团干湿的泥土,还透着树叶的清香,浓雾不见了,阴沉的地狱重新变成了古迹的废墟。
当一切再次安静下来,我缓步走到海妖的面前。
“现在,你还要继续和我打吗?”
巨大的海妖这回变得格外地温顺,它的身体急剧地收缩着,灰溜溜地退了回去,重新变成了海龙与人鱼的封印。
从这点上看,海妖也不是完全没有智慧的单细胞生物。
终于除掉了挡道的家伙,我重新地审视着那一具青色的石棺,海妖的封印不再闪光,我知道它已经被我解开了。
“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把它搬回去世吗?”我问道。
阿瑞斯并没有说什么,他让我走到石棺前,伸手一推,打开了落满尘土的石板盖子,放在石棺里的,是一支三叉戟,黄金制成的三叉戟!
我把这支戟拿在手里,它比我的身高还长,但我却一点也感觉不到它的重量,精制的戟身上雕龙刻凤,绽入放出海蓝色的光芒。
“这就是你一直在寻找的法器?”我问到,“它叫什么名字?”
“海神的承诺,这就是它的名字。”阿瑞斯说到,“现在,让我们撕开第二个封印吧!”
“第二个封印?”
“没错,你以为只有我才是神的流放者?三百年前的神祗战争中,宙斯将所有反对他的天神都封印了起来,”阿瑞斯把黄金三叉戟举到了眼前,“这里面封印的就是。。。。。。海皇波士顿。”
我重新审视着那支三叉戟,黄金的戟杆上的蓝色有一层流动着的光环,那是大海的颜色。
“波士顿,就在这里面?”我问到。
“文迪,你知道为什么它叫海神的承诺?”阿瑞斯的声音如同海啸一样在山洞中轰鸣,震落的石块纷纷下塌,三叉戟也在我的手里微微颤抖,它显然也感受到了阿瑞斯的气息,“因为波士顿曾经发过誓:除非大海的波澜像天空一样宁静;除非大海的生灵像陆地一样繁多;除非深渊的海妖不再是英雄们杀戮的对象;除非生命的火种重新回到原始的海域,否则,海界的生命永不平静!”
“可是,为什么?”我疑惑地问,“为什么波士顿会说下这样的誓言?”
阿瑞斯微微一笑。
“文迪,不要打听神祗的秘密,知道吗。”
我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在战神的心里,还藏有不能让我知道的秘密,天神之间的恩怨,已经超出了我的想像,三百年前的诸神之争,到底谁才最后的胜利者?
为什么人们不能和平地生存下去,战争到底是统治者的筹码还是天神的游戏?
阿瑞斯的笑声逐渐远去,我低头看着手中的三叉戟,上面流动着蓝色的光芒,透过它,我看见了大海的巨浪,就像波士顿的眼睛。。。。。。
从那一天起,大海开始咆哮。。。。。。
当我走出迈锡尼城的时候,已经有一队人在那里等我了。
那是十八名黑甲骑士,他们从头到脚,每一片铠甲都是黑色的,就连背上的披风也闪耀着黑色的光环。
为首的黑骑士上前一步,走到我的跟前,他的面容完全掩盖在黑色的连衣帽里,只能看到黑黑的一片。
“圣剑骑士泊利修斯,愿为我主效命!”
黑骑士长剑一横,在我面前单膝跪下,就像骑士对国王宣誓效忠一样。
“我想你认错人了,我可不是你们的主人。”我微笑着拒绝了泊利修斯的大礼。
“不,你赋予我们新生,就是我们的主人,请接受我们的忠诚,”黑骑士站起身来指着他身后的十七名同伴,“我们是迈锡尼城历代的守护者,九级圣剑骑士,相信我们的力量会给你带来帮助。”
我看着眼前的十八名黑衣骑士,圣剑骑士是临驾神骑士之上的终级骑士,在武士当中是最接近神的存在,我伸出手来,想扶起身前的黑骑士,却看到一道白光从眼前闪过。
我低下头,看清了那道白亮的光芒,是一只白银手镯,上面零星地刻着一些魔法符号,正闪烁着银白色的光芒,那是在雅典城外的战神殿里,叔父埃斯库罗斯戴在我手上的。
那个时候,他对我说:“杀了柏拉图,我才可以控制大局,平息战争。”
想起了叔父的嘱咐,我大手一挥,侧身将泊利修斯扶了起来。
“你们是最好的战士,我需要你们的力量,接受你们的忠诚。”
黑骑士们站了起来,一个个陆续地走到我身后,隐进我的影子里。
斯巴达城内。
“库贝斯隆大人,库贝斯隆大人,”迪莉斯上气不接下气地冲进了神将的房间,把正在沉睡的军团长吵醒。
库贝斯隆一下子从床上跃起,他和衣而睡,即使困到了极点,也依然保持着警觉。
“怎么回事,雅典军攻进城来了吗?”库贝斯隆紧张地问。
“不是,”迪莉斯摇着头,“雅典方面撤军了,炽焰龙牙军团全部撤离,魔骑团也解除了对斯巴达的包围。”
“什么?你派人去检查过他们的营地吗?”库贝斯隆掩饰不住自己的兴奋,“雅典人最擅长阴谋诡计,当心他们另有图谋。”
库贝斯隆的慎重并不是没有原因的,就在昨天,雅典三大军团集合全部兵力强攻斯巴达城,可就在城门将破的时候,一道巨大的闪电拯救了斯巴达,雅典军队士气一落千丈,米斯托克利被迫退兵,返回营地。
经验丰富的库贝斯隆当然知道这是雅典人担心卫城受到攻击而采取的行动,但他没想到的是,米斯托克利居然因此而放弃了久攻不下的斯巴达城,率军返回雅典城。不管神骑士的这一决定是否正确,但这确实是给了斯巴达人喘息的时间,让他们可以重新备战,聚集反攻的力量。
“跟我来!”库贝斯隆大手一挥,十几个随从跟着他走出了高塔,外面就是斯巴达城雄伟的城墙。
神将举目远眺,雅典人的军营隐隐约约地出现在大雾中,一直悬在头顶上的大战舰不见了,飞龙的低啸消失在了天际,魔法骑兵团的战马不再鸣叫,随军出征的战斗法师也失去了踪影。只有永恒藤蔓整齐的步兵方阵还留在军营里,监视着斯巴达人的一举一动。
库贝斯隆当然不会天真到认为现在的斯巴达可以攻下雅典的军营,永恒藤蔓被留下的原因是因为步兵的行进速度太慢,但对于现在拥有四千重步兵的雅典步兵来说,要想以斯巴达那点微薄的兵力拿下对方,无疑是让驯鹿去攻击狮子。如果不是有城墙的保护,这四千雅典军团早就可以消灭满目疮痍的斯巴达城。
库贝斯隆拍拍迪莉斯的肩膀:“快去召集亚谟法瑞图斯将军还有国王陛下,我们必须立即召开军事会议。”
“是,我马上就去。”迪莉斯微笑着一记军礼,随手抄起身边的长剑,大步流星地冲了出去。
十分钟后,阴暗潮湿的斯巴达王宫里。
残破与冰冷似乎成了战神居所的代名词,斯巴达人来不及将这里修葺成原来的样子,惨烈的攻城战让他们抽不出任何多余的人力来改善王宫的环境。
所以这里还是一样的阴暗,虽然比上次干净了不少,漏雨的小水塘已经被清理了,房间里的蜡烛也给这里添加了不少光线,但这里还是给人一种压抑昏沉的感觉。
这是战神自己选定的居所,他们谁也不能提出反对,也许,战神喜欢这样的环境,也许,战神只是不想让人们看清他的那张脸,因为他总是戴着黑金的面甲,这个念头在库贝斯隆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很快便把它抛在了脑后,战神就是战神,他的想法绝不是凡人可以猜测的。
走进昏暗的房间,库贝斯隆环视着会议桌周围的战士,在坐的众人都是斯巴达的高级军官,国王加米勒坐在最高的王位上,在他的左边是老将亚谟法瑞图斯,库贝斯隆缓步来到加米勒右边的坐椅前,轻轻坐下。
“好,相信大家都知道我们的处境了,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加米勒开门见山地问道。
座下的军官们面面相觑,讨论着各种军事方案。
“雅典方面的情况不明,我们应该派出侦察队,摸清敌人的底牌。”老将亚谟法瑞图斯首先说。
“不,我们应该尽快联合反对雅典的其他城邦,建立对抗雅典的同盟。”库贝斯隆提出了不同的见意。
“情况不明,就盲目地应对,是不明智的行为。”一名骑兵队长站出来支持亚谟法瑞图斯,立即有一群将官随声附合,另一些人却不以为然。
“雅典人虽然离开了,可他们还会再回来,良机稍纵即逝,如果不抓紧时间聚集力量,我们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会落空。”支持库贝斯隆的军官们提出反对意见。
“可现在还有四千永恒藤蔓的重装步兵守在城外,就算能得到其他城邦的援助,这种力量也不能聚集起来,到时候只会被雅典人各个击破。”
“可这是现在唯一的办法,不依靠其他城邦,我们根本无法独自对抗雅典。”
加米勒一抬手,中止了这场无休止的争论,他侧着眼睛扫视着座下的军官们。
“都不用争了,我们派出一小队先遣兵,向东边侦察雅典军团的动向,随路联合所有支持我们的城邦,争取外援。”国王最后选择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让我去吧,我会圆满完成任务的。”迪莉斯自告奋勇地说。
库贝斯隆点头表示赞成:“迪莉斯是国王的妹妹,也就是斯巴达的公主,由她出使其他城邦再合适不过了。”
“还有我,”一名高大的战士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巨大的战斧像两支短小的翅膀一样交叉挂在背上,加米勒认出他是亚谟法瑞图斯的儿子阿杜里德,“如果要前往雅典的话,请务必带上我,虽然我不是最优秀的战士,但我将会誓死捍卫阿瑞斯的荣耀。”
加米勒点点头,同意了阿杜里德的请求:“我们再在风神临军团里挑选十二名最精锐的士兵,明天出发,一起前往雅典!”
听到国王的命令,库贝斯隆和亚谟法瑞图斯一起下跪:“阿瑞斯万岁!斯巴达万岁!”
短暂的军议就这样结束了。
次日,一队斯巴达轻骑兵在卫城里整装出发。雅典的步兵军团没有出战攻城,虽然他们还拥有绝对的优势,但也不会用士兵的尸首来丈量斯巴达的城墙。
全城的居民都聚集在了城门口。
十四个斯巴达战士,他们都是剑术五级以上的奥林匹斯山剑士,要获得这个头衔,必须是全斯巴达最优秀的战士,在一对一的小军团作战中,他们是比圣骑士还可怕的对手。由于考虑到侦察行动的机动性,这一行十四名战士都是骑兵。
阿杜里德和迪莉斯跨马昂然站在队伍的最前面,城门在呷呷声中被推开了,这支骑兵小队便浩浩荡荡地开出了斯巴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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