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永恒不变 > 第五集 历史的真像

?乌拉诺斯,千年前的创世之神,第一个统治宇宙的至高神,传说他和大地女神该亚结合,生出了泰坦巨人族,泰坦是具有金属般坚硬皮肤的巨大天神,他们拥有神一般的力量和大地一样古老的智慧,为了塑造他们理想中的世界,他们造出高大的山脉,挖掘广阔的海洋,他们制造了风云变幻的大气层和无边的苍穹,总之泰坦巨人们的降临改变这个世界,所有的生物都在他们巨大的力量下臣服。

  不久之后,逐渐强大起来的泰坦巨人开始向天神发出挑战,经过漫长的斗争,最强大的泰坦巨人克洛罗斯终于在最后击败了天神乌拉诺斯,成为了新的主神,开创了泰坦天神的时代。

  泰坦是信仰平衡与和谐的种族,伟大的泰坦巨人普罗米修斯创造出了人类,并向他们传授各种生活技艺,在泰坦统治的时候里,人们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他们无忧无虑,没有繁重的劳动,也没有苦恼和贫困。大地女神给他们提供了各种各样的硕果,丰盛的草地上牛羊成群,他们平和地从事劳动,几乎不会衰老,所以人们称那个时代为黄金时代。

  人们以为这样的幸福生活会一直继续下去,直到宙斯的出现,宙斯是泰坦主神克洛罗斯与瑞亚的儿子,当他出生的时候,他的父亲便要将他吞噬掉,但他的母亲瑞亚用石头替换了他,不久,长大后的宙斯以复仇者的身分出现在了克洛罗斯的面前,向整个泰坦神族提出了挑战。

  这就是远古时代的诸神之战。

  诸神之战的结果是以宙斯为首的奥林匹斯山众神击败了泰坦神族,成为了新的宇宙统治者。

  受到众神战争的影响,人们开始变得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他们肆无忌惮地违法乱纪,不再给神衹献祭,这个时代被人们称为白银时代。

  为了挽救地下开始堕落的人们,宙斯开始用自己的力量影响人们,于是,祭坛与神殿开始如雨后春笋般地出现在大地上,可盲目的信仰,反而将人们带向了更加罪恶的深渊,于是,人类迎来了第一个黑暗时代,也就是青铜时代。

  生活在青铜时代的人们,残忍而粗暴,他们只知道战争,总是互相厮杀。每个人都要千方百计地侮辱其他人。他们专吃动物的肉,不愿食用田野上的各种果实,顽固的意志如同金刚石一样坚硬。他们使用的是青铜武器,住的是青铜房屋,用青铜农具耕种田地,因为那时还没有铁。他们不断进行战争,可是,虽然他们长得高大可怕,然而却无法抗拒死亡。他们离开晴朗而光明的大地之后,便降入阴森可怕的冥府之中。

  万分绝望的众神之父制造出了第四代人类,那就是我们,黑铁时代的人们,我们彻底堕落,彻底败坏,充满着痛苦和罪孽;我们日日夜夜地忧虑和苦恼,不得安宁。父亲反对儿子,儿子敌视父亲,客人憎恨款待他的朋友,朋友之间也互相憎恨。人间充满着怨仇,即使兄弟之间也不像从前那样袒诚相见,充满仁爱。白发苍苍的父母得不到怜悯和尊敬。老人备受虐待。处处都是强权者得势,欺诈者横行无忌,我们心里恶毒地盘算着如何去毁灭对方的城市和村庄。

  我们是被神遗弃的一代,是最堕落最黑暗的人类,神祗们再也不愿意留在地上,他们纷纷回到了奥林匹斯山,将痛苦与不幸留在了人间。

  在斯巴达城墙的台阶上,阿瑞斯向我讲述着诸神的创世史,遥远的奥林匹斯山上,那不为人知的秘密,是人类历界纷争的源泉,就像阿瑞斯所说的那样,神之间的战争,央及地上的人们,正是神的堕落才引起了人们的纷争。

  “世界不该是这个样子,也许我们都错了,”阿瑞斯那空洞的眼睛正望着远方的地平线,“不是人类的堕落使世界变得黑暗,而正是神邪念影响了这个世界,使人们放弃了真诚与仁爱。”

  我静静地听着他的感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样的问题似乎离我很远,就算我能明白,那也不是我可以改变的事实。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像现在这样,安静地坐在他旁边,听他讲述千年前的记忆,那些早已成为过去的事情。

  眼前的巨神让我想起了以前在雅典看到的图文资料,作为奥林匹斯山的一位重要神祗,在魔法师公会的图书馆里经常可以看到有关于他的记叙:

  阿瑞斯(Ares)--希腊奥林匹亚十二主神之一,又名玛尔斯(Mars),九大行星中的火星。他是宙斯与赫拉的儿子。他司职战争,形象英俊,性格强暴好斗,十分喜欢打仗,而且勇猛顽强,是力量与权力的象征,好斗的战神!

  我看着窗外蒙蒙发亮的天空,若有所思。

  “阿瑞斯,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我说到。

  “说吧,我听着呢。”战神的声音在我耳边回响。

  “战争真的是不可避免了吗?”我问。

  “你后悔了?”阿瑞斯并没有太过惊奇,“你想要平息战争吗?可是你觉得那可能吗?现在不是我们想要挑起争端,而是雅典人要铲平斯巴达,难道同为希腊的子民,那些斯巴达人连生存的权力也没有吗?”

  我不再说话,现在的斯巴达与雅典强弱悬殊,我们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战斗或是死亡,除非能说服雅典停止战争,但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在战神殿起义中,永恒藤蔓所有高级军官全部战死,如果雅典不为他们报仇,那么民主的政治将会面临分裂。

  谁能力挽狂澜,扭转乾坤?一个名字出现在我脑海里--叔父埃斯库罗斯。

  就这样一直过了很久,阿瑞斯忽然回过头来。

  “你知道,是谁封印了我吗?”

  “你说过了,是雅典娜。”

  阿瑞斯轻轻摇头:“雅典娜或许可以打败我,但凭她的力量还不足以把我封印。”

  战神用他那双闪着红光的眼睛和我对视了片刻。

  “封印我的人是,我的父亲,雷神宙斯。”阿瑞斯如是说。

  我下意识地站了起来,其实我早该想到了,要将一个永生之神彻底地封印,那该需要何等的力量?虽然我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但我从阿瑞斯的身上还是能看出一些事情,宙斯是众神之父,象征着天地之间最强大的力量,是至高的主神。

  我的思绪重新回到了阿瑞斯的身上:“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如果宙斯的封印是对你的惩罚的话,那现在你自由了,这不会引来宙斯的天雷吗?”

  阿瑞斯轻蔑地看了我一眼,我知道,那是一种嘲笑对方无知的目光,以前在雅典的贵族们就是用那样的眼光注视我的。

  “你提醒了我,我确实应该去跟我伟大的父亲打个招呼,”阿瑞斯用全是骨架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但在那之前,我必须找到更强大的力量。”

  说着,阿瑞斯的灵魂开始融进我的身体里。

  “走吧,去伯罗奔尼撒东边的阿提卡,那里有特洛依战争时留下的遗迹。”战神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遗迹?”我在雅典的时候从未听说过在阿提卡还有三百年前的古老遗迹,“是什么样的遗迹呢?”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几乎都已经把它忘记,记得它应该是一个用坚硬的青石开凿出来的盒子,上面刻着海龙的图案和人鱼的封印,拿在手上的时候,可以让人感到通体的清凉,”阿瑞斯顿了顿说,“那里由很多强大的魔兽守护着,是古迈锡尼城的所在。”

  我轻轻抓起旁边的玛尔斯剑:“你想让我去把它找回来。”

  阿瑞斯无声地点点头。

  我再次看了眼地平线,太阳已经下山,满天的星斗终于再次出现在巨大的苍穹下。

  “星空依然那么耀眼啊,”我自言自语道,“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这样的星空了呢。”

  阿瑞斯躲在我身体里默不作声,也不知道那句话他听到了多少。

  雅典军队的临时驻营。

  看到帐外的一线晨光,修昔底德不由得伸了个懒腰,昨晚又是个不眠之夜,立志要成为一代史学家的他,总是要求自己把所发生的一切都实事求是地记录下来,这让他不得不抽出大量时间来整理自己的那些资料。

  “哎,什么时候,我才能达到老师的那种境界呢?”修昔底德自言自语到。

  作为一名随军学者,他要做的事不只是将发生的事记录一下而已,他还有很多其他工作在等着呢。

  伯罗奔尼撒平原上茫茫的大雾将朝阳的光辉也掩在了地平线上,远远望去,也只能看见一抹红色。

  士兵们和衣而睡,守夜的哨兵端站在高处眺望远处,在对斯巴达的征途中,他们不敢麻痹大意,说不定哪天晚上就碰到斯巴达人的夜袭了呢,谁也不想光着身子和高大强壮的斯巴达人作战。

  斯巴达背叛了雅典,并杀死了永恒藤蔓的军团长赫雷丁,这才召来了雅典庞大的复仇军团。一场手足相残的战争,虽然这些政治方面的考究并不在修昔底德的考虑范围内,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单独随军出征,所以他希望自己能出色地完成任务。

  在雅典,年轻一代的将官们纷纷接替了他们上司的位置。先是首席将军由米斯托利克换成了伯利克里,然后静海风暴的军团长由阿基米德换成了卡里斯尔斯,保尔也继承索荣成为了魔骑团的军团长,卜罗齐和路迪亚进入了炽焰龙牙的高层,成为了指挥大战舰与飞龙的高级军官,而瑟阿里斯和杜德里尔提泌斯也成功地升任为静海风暴的高层军官,在新秀辈出的局面下,老将们当然应该退位让贤了。就连悲剧之父埃斯库罗斯也不再随军出征了,而是让修昔底德一人出来,把这次战争变成了锻炼他的机会。

  当修昔底德钻回帐营的时候,他发现小小的帐营里多了一个人。

  他全身都覆盖在黑色的战甲之下,赤红色的披风如火焰一样跳动着,但修昔底德认识他手中的那把长剑,燃烧着烈火的长剑。

  “文迪?是你吗,文迪?”修昔底德问到。

  那人伸手摘下了扣在脸上的面甲,脱下了严实的头盔,露出了那张熟悉的脸。

  “没错,正是我。”我笑嘻嘻地回答。

  “能看到你真是太好了,”修昔底德说,“你怎么会出现在雅典军的军营里呢?哨兵没有发现你吗?”

  我微笑着摇摇头:“你可别忘了,我也曾经是魔法骑士,普通的哨兵可没那么容易发现我。”

  “呵呵,我还真是糊涂了,我忘记了,”修昔底德不好意思地笑笑,“对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是来找凯利的,还有叔父,他们都在吗?”

  修昔底德摇摇头:“这次出征,老师并没有随军出行,他现在还在雅典呢;至于凯利,你见不到他的,他是这次军事行动的统帅,他在那里。”

  修昔底德把手指向头顶,我看见那里,天空中正悬浮着十几座金字塔一样的堡垒,那是我亲手设计的大战舰。

  “炽焰龙牙的战士都很少下地,而且就算你上去了也没有用,因为米斯托克利也在那里。”

  我想了想,从怀里摸出一封信来:“那就算了吧,我马上要走了,帮我把这封信交给叔父,一定要亲自交到他的手里,这很重要。”把信给修昔底德的时候,我千叮万嘱。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修昔底德冲我点头。

  我没有再多说什么,趁着清晨的大雾未散,我悄悄地离开了雅典的军营。

  “你真的以为,凭你的一封信就可以结束战争?”在路上,阿瑞斯问我。

  “能不能结束战争并不重要,但至少我努力过,这让我觉得心安,”我说到,“好了,现在我的计划完成了,我们应该去寻找那个遗址了。”

  “好吧,我们就这样向东边走,应该在穿过伯罗奔尼撒平原时就能到达。”阿瑞斯回答说。

  一道强光刺痛了我的双眼,我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白光,这让我觉得自己失明,一切都变得不真实,像在梦中一样。

  直到那个影子的出现,光芒在她的身上退散,当一切清晰下来,我看清了她的样子。

  圣洁的装束和庄严的仪表烘托出她高贵的身分,她有一头海伦一样的金色长发,但她强大的威慑力却使我说不出一句话来。

  明净的阳光下,我能看清她绝世的容颜,宽阔的前额,美丽而妩媚的脸上有双蔚蓝色的眼睛,楚楚动人的目光像她的声音一样迷人,那是我在阿瑞斯的回忆里见过无数次的神祗--帕拉斯.雅典娜。

  女神的食指竖直地放在了她的嘴唇前,示意我不要说话。

  “别害怕,文迪,”雅典娜的声音从我的心里流淌出来,她的嘴唇并没有动,而且我也没有听到任何声音,“请不要高声说话,那样会吵醒阿瑞斯沉睡的灵魂的。”

  “女神。。。。。。”我觉得自己精神恍惚了,我想说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可我知道,我心里的想法是逃不出神的眼睛的。

  “什么也不用说了,文迪,”雅典娜轻唤着我的名字,“我知道,尽管你和阿瑞斯生活在同一个躯体里面,你们却有着完全不同的信仰。”

  “那我该怎么做?”我问到。

  “信仰我,你就会得到救赎,”雅典娜说到,“我不会放弃自己的任何一个追随者,即使是在阿瑞斯的眼皮下。”

  “上天作证,我的信仰从来也没有改变过,就算战神的契约也无法让我背弃自己的原则。”我回答说。

  “我需要你的帮助,”女神柔声说到,“要想重新封印阿瑞斯的灵魂,你必须帮助我们。”

  “重新封印他?”我低头沉默,“可阿瑞斯是你的兄长。”

  “我知道,”女神的回答没带一丝感情,“可他也是奥林匹斯山众神的敌人。”

  我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思考着。

  过了一会儿,雅典娜首先打破了沉默。

  “你觉得迷茫吗?文迪,”女神甜美的声音像毒药一样侵蚀着我的灵魂,“即使面对战争与破坏之神,你依然无法挥下你手中的利剑吗?”

  我摇摇头:“阿瑞斯曾经说过,他之所以选择我的身体继承他的力量,是因为有一个不能说的理由。”

  “你想知道那个理由是什么?”

  我点点头。

  雅典娜的目光射向了远方:“在天空的尽头,那里有一个*,那里面装载着世上每一个人的命运,那是在千年之前,创世之神用灵魂撰写的历史,谁也不能改变。”

  我当然知道*的存在,在阿瑞斯的梦境里,宙斯也曾经说过同样的话。

  “文迪,”雅典娜回过头来地我说,“你的命运就是,你将发现世界的奥秘,揭示隐藏的真理,带领人们走进历史的新纪元。而在你完成这个使命之前,伟大的神明不允许你死去,你的灵魂不会飞散,你的身躯不会毁灭,这就是阿瑞斯选择你的原因,因为你有一具不灭的躯体。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承受阿瑞斯那强大的力量。”

  我点点头:“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可是,我还不能就此答应你,因为战争并没有平息,我答应过阿瑞斯,我会拯救斯巴达。”

  女神轻轻一笑:“面对黑暗,我们需要的是勇气,不是承诺,对邪恶选择战斗,是不需要理由的。”

  “可是斯巴达的平民们是无辜的,我不能眼看着希腊人自相残杀而无动于宗。我知道阿瑞斯可以拯救岌岌可危的斯巴达,封印阿瑞斯就等于扼杀了斯巴达,而且,他是你的兄长。”我说到。

  “他不是我的兄长,”雅典娜的双肩微微颤动,“从他背离诸神公约,向宙斯提出挑战的那刻起,他就再也不是我的兄长了。”

  “那好吧,雅典娜,我不管你和阿瑞斯之间以前有过什么样的恩怨,可是如果我帮助你打败阿瑞斯的话,我可以得到什么?”我这样问到。

  雅典娜嫣然一笑:“你想要什么?”

  “阿瑞斯借用我的身体的时候,曾经向我许诺,只要我完成他的心愿,我所关心的每一个人都可以被复活,海伦、苏格拉底、赫雷丁、菲迪皮茨、露罗、埃及茵、李奥尼达,还有皮塞克村所有的村民们,死去的人们都可以重新活过来。”我说到。

  “文迪,我这次来找你,其实是一场赌博,”雅典娜说到,“我赌你在利益与信仰之间,会选择后者,你应该相信雅典人所共同推崇的神祗,那就是我,智慧女神雅典娜。”

  我摇摇头:“我早就不再相信任何东西了,从我被你们抛弃的那一刻开始。”

  “是这样吗?”雅典娜叹息着,“真可惜,我没有哈迪斯的死亡契约,你要的东西,我给不了你。”

  “可是,那些都是雅典从我身边夺走的东西。”

  我喃喃地说。

  “我知道你所受过的痛苦,可是你从来也没有放弃自己的信仰,不是吗?”女神思考了片刻说,“我很抱歉,我什么也给不了你,可是你如果真的为了哈迪斯的契约而出卖自己的灵魂的话,你将改变命运,进入万劫不复之境。”

  “这个我知道,为了海伦,我不在乎自己的命运,”我抬起头来,望着雅典娜蓝色的眼睛,“如果你什么也给不了我,那么你起码也应该告诉我真像。”

  “真像?”

  “对,历史的真像,”我的目光忽然变得锋锐无比,“我不会要求那些你完成不了的事情,但是我需要知道真像,为什么阿瑞斯说是你背叛了他,为什么他会被封印在自己的神器里,为什么战神会成为奥林匹斯山诸神的流放者?三百年前的特洛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引发神祗之间的战争?”

  雅典娜若有所思的样子,却没有立即回答我:“这个问题,你应该到雅典魔法师公会的图书馆里去查阅史书,那场战争的经过,荷马在他的史诗里面写得很清楚。”

  “雅典娜,难道你认为,在我亲眼目睹了阿瑞斯的回忆之后,还会相信那些史诗上的鬼话吗?”

  女神沉默了:“为什么你会提出这样的问题?无论在当时发生了什么,那都已经是三百前的事了,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当然有关系,”我无法控制地高声咆哮起来,“因为我不想做第二个帕里斯,斯巴达也不会是第二个特洛依!”

  我站起身来,双眼和雅典娜对视在一起,在那里,我看不到一丝柔情。

  “告诉我,雅典娜,如果当时的帕里斯选择了你,如果帕里斯把那个不和女神的金苹果送给了你,你会不会带领着特洛依人来毁灭希腊?”我的声音已经变成利声的质问。

  雅典娜的双肩微微颤抖,我不知道是因为气愤还是羞愧,就这样过了许久,她才给了我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

  “文迪,历史没有如果。”雅典娜平静地回答。

  “好啊,好一个历史没有如果,”阿瑞斯洪钟一般的声音响了起来,“你的读心术真是越来越厉害了,雅典娜,居然可以在我眼皮底下跟文迪交谈。”

  一团火焰在我和雅典娜之间燃烧起来,阿瑞斯高大的骨骼又一次呈现在了我的面前。

  “好久不见了,我的妹妹,宙斯和赫拉他们还好吗?”阿瑞斯关心的问候声中只有一种感情--仇恨。

  “所有的人都很好,如果你能老实地呆在你的神器里面的话,我相信他们会更好。”雅典娜冰冷的回答意味着他们之间已经不存在着感情了。

  “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去问候他们的。”阿瑞斯恶狠狠地说。

  “宙斯随时可以接受你的挑战,不管你什么时候来,”雅典娜回答说,“可是,就算你能够打败宙斯,难道你还能击败所有奥林匹斯山的神祗吗?”

  阿瑞斯冷笑起来:“当年,不就是你们联手把我封印起来的吗?”

  雅典娜把手轻轻地放在阿瑞斯肩上,我看见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温情:“你不可能取胜的,阿瑞斯,你本来可以是一位永生的神灵,可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一个死灵,一具骷髅,为什么时间不能化解你的仇恨,为什么还要做众神的流放者呢?你放弃吧,我们都会原谅你的,让你重回奥林匹斯山。”

  “放弃?对不起,在战神的字典里,没有这个词语,”阿瑞斯右手一挥,把雅典娜的手打落下来,“别以为当年你们做过的那些事,我都忘记了,我还清楚地记得,就是你,还有赫拉那个恶毒的女人,是你们亲手毁灭了特洛依城,那是当时东方最繁华的都市,就为了一个苹果,你们毁掉了一个文明,一个民族,一个和希腊一样伟大的民族,那可是千百万条生命呀。你们让鲜血染红了大地,让尸体铺满了原野,你们挑起了长达十年的战争,冥河两岸的冤魂像浓雾一样长年不散,就为了一个苹果,哈哈哈哈~~~~~一个苹果,我真该去问问阿芙洛狄忒,那个沾满了血的苹果吃起来是什么味道。”

  说到最后,阿瑞斯已经失去了控制,他手捧着肚子,发出凄惨的笑声,其实我已经不知道他到底是在笑还是在哭。

  雅典娜不再说话,在她眼前的这个神灵,即使神形俱灭,也要坚持自己的意识,不惜与所有神祗为敌,她知道今天的阿瑞斯再也不会回头了。

  女神的目光重新回到我的身上,我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你是在等我的答案吗?”我抬起头看着她蔚蓝色的双眸,“我可以告诉你,跟阿瑞斯签定的契约是我心甘情愿的,我愿意让他支配自己的身躯,也乐于得到他的力量,即使是失败,我也愿意同他一起毁灭,我绝不后悔。”

  雅典娜不再说什么,她一转身,消失在我面前,神力消褪,我知道她已经远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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