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第一次见到沁美的时候,我就爱上了她。她闭上眼睛唱咒文的那一刻,那甜美而柔和的声调,那女神般美丽和慈爱的面庞,那在白色光芒中轻扬的黑发,都深深的吸引了我。
“好了,应该没事了,还痛吗?~~~~喂!”
我反应过来,“没….不….啊,我好了,谢谢你。”
在一个甜美微笑后,她留下了她的背影。
“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我差点忘了问恩人的名字。
“我叫沁美,见习女神官沁美。”
沁美,我记住了这个名字。她治愈了我的伤,却好像带走了我的心。
第一章
“懂了吧?我就躲在这石头后面,你拿着这只鸡,它只要一出现,你就跑过来就好了。”
“那,那它要是在我跑到这里前就,就扑倒我,怎么办?”我的声音似乎也像我的腿一样在抖动。
“放心,我会注意着你的。”
“可,万一你慢了一步,那我不就……不,那你不就……再没人给你做饭洗衣,还,还有帮你给酒馆老板娘的妹妹写情书了。”
“你再给我罗嗦我就绑着你来代替这只鸡。”
可怜的鸡啊,我虽然同情你,但流火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人,我也不忍心让你来同情我,我还是带着你去吧。
黑森森的山洞透着恐怖和一丝血腥味,我鼓起勇气走近洞口,似乎听到里面传来的淡淡的呼吸声,大概是还在睡吧,我不禁心里一松,手上的鸡仿佛也察觉到什么,也像我一样噤若寒蝉。对,好兄弟,就这样,别出声。啊,我突然听到后面也传来了呼吸声,这比洞里的重得多的呼吸好像还带着愤怒,可只有一只狼啊。我转过头去。不,是流火的呼吸,还有那愤怒的红眼。流火和狼谁更可怕,我在瞬间权衡了一下,把心一横,开使摆动抓着鸡翅膀的手,咯咯咯~~,鸡惊慌的叫声打破了下午的宁静,也打碎了我的勇气。两个绿幽幽的点在洞口亮起,是狼,我转过身去,虽然我腰的柔韧性好,但脚居然也变得软软的,就是迈不开步子,啊,我的手臂,一阵剧痛传了过来。“别跑。”在我的胳臂被咬断前,流火果然及时的出现了。我刚才的选择也是对的,是流火比较厉害,狼落荒而逃。我正庆幸着刚才的决定,眼前突然一黑。
抑扬而柔和的声音像歌声一样响起,我睁开了眼,在淡淡的光芒中,我看到了一生中所见过最美的景象。
……
使我留下伤口的村里自卫队队长流火,也就是我的堂兄弟。其实几乎我身上所有的伤痕都是由他赐予的。自我有记忆时就跟伯父和堂兄弟住在一起,就承担着家中的劳动,伯父是个酒鬼,似乎每天都醉熏熏的活着,醉了就喜欢乱晃,没有惹事的习惯。而有攻击性的却是我那个清醒的堂兄弟。
从我能为他做饭之前,他就开始扮演战士的角色,我只是为了活命四处躲藏的邪恶食人魔。而他也确实表现出战士的天分。我的伤痕就是他战士荣耀的勋章。村里的药师石长老一次又一次的感叹着我的伤口,赞叹着他的天赋。
当然有时我的堂兄弟也对我极为友善,有一次居然把他最珍爱的那把拾到的银匕首送给了我。说是送给将成为最伟大战士的人。我也就欣然接受,也拒绝了石长老说我流淌着法师的血液,带我去学魔法的提议。在一周后匕首不翼而飞,他却好运地又拾到一把。
这一天晚上,我的堂兄弟又对我流露出了久违了的和蔼,他对着我的胳膊端详了半天,然后笑着说,“哎呀,小流云,我可担心死你啦,我帮你报仇啦。看,狼头在这儿。”“你也是,这么不小心,叫你去引狼,怎么会被狼咬到啊。算了,反正伤口也不见了,等会在煲汤给你喝。”
传说英雄国王那尔挥舞战斧征讨兽人时总是面带微笑,我也像面对着伟大战士的兽人一样,再一次领教到流火笑容的威力。银匕首使我失去了成为魔法师的机会,狼头汤更是让我成为村里的笑柄。
慷慨的阳光充斥着清晨的每一寸空气。清澈的小溪边,自卫队的战士们一边谈笑一边挥舞着他们的武器。在这和平的年代下,这种不认真的操练已足以让村里的老人放心。只有没被选上自卫队的年轻人在交纳税款时偶尔会发出不满的抗议。在这里,唯一算得上认真的是在一旁为大家准备食物的我。即便如此,我还是听到我的名字在他们之中掀起的阵阵暴笑。果然,在奉上食物时,我第一次荣幸地比食物更让他们感兴趣。
“啊,看看我的胳臂,刚才肯定是被虫子给咬啦。流云,快叫你的美女魔法师来给我疗伤吧,我快不行啦。”
“看不出你也长大了。下次到城里去找乐子就算上你吧。对啦,你觉得酒馆的老板娘和她妹妹哪个性感一点。”
“这汤看起来不错嘛,不过流云啊,你不会把你煮汤时想女人的口水也加进作料里了吧。”
……
在拿我和冒着香气的汤的比较下,大家终于还是把注意力放回到食物上。可一直带着洞悉微笑坐在一旁的我的堂兄弟却不让我把注意力也集中到食物上:
“老头子昨天不知道又在哪里撞伤了,你等会去石长老那拿点药。”
不知道为什么连自己父亲都叫老头子的流火为什么对石长老有敬畏感。但我却很乐意这样,可以多些机会去找这古怪的老头。
在平静的村子里,谣言是打破这平静最犀利的武器。在往小树林去的路上,我深深的体会到了这一点。
在穿过农田的时候,“流云,听说你学魔法啦,师傅还是个大美人。”在路过杰茜大婶菜园的时候,“你要为爱而私奔吗?多美啊,我年轻时也有过这念头……”想偷偷的进入小树林时,看林人凯森也像故意等着我来一样,“流云啊,你忘了你的婚约吗?你伯父可是和我说好了的,在上个月我女儿满月的庆祝酒会上。”
树林的鸟儿叽叽喳喳,就像是刚才摆脱看林人时他说我喜新厌旧的唠叨一样让我难以忍受。我不禁捡了颗小石子,想看看这里面有没有石长老说比声音飞的还快的鸟,就在我准备试验时,一只手制止了我的好奇心,“欺压弱小的往往是愚者而不是强者。”石长老出现在我的面前。
似乎看出了我对这个试验的惭愧,石长老绷着的脸开始融化,“你的趣闻我也听说了。”大概是为了仰制住越来越上扬的嘴角,这个古怪的老头又转移了话题,“但把自己的愤怒发泄在不相干的鸟儿身上,是一种低劣的行为。这样会为你的血统蒙羞。”还好,我更愿意面对他的责备,比起那些嘲笑来。
“哎,我也说重了些,好吧,先跟我回去。”看着我低下的头,他大概是误会了我的庆幸,语气又缓和了。“这个吗?”他发现了我的视线是对着在他手上的篓子。“是为客人采的茶叶。”把我说是客人,是讽刺我吗?我发现了他试图隐藏的古怪微笑。
虽然看林人的小屋子也是由这里的桦木所建,但总与这大自然格格不入。而石长老的屋子却是完全融入在这篇树林里,每次来我都惊讶这份和谐,也为自己的方向感叹气。石长老走在前面让我节省了不少精力和时间。当他停下来时,我才发现已经到了,墨绿色是简陋的小屋唯一的颜色,也是这森林的颜色。
在石长老推开门的瞬间,我发现里面还有人。奇怪,这个时候除了我还会有谁来这个地方陷闲逛?当我看屋里坐着的人时,我停止了思考,同时也停止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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