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才说出去,我就后悔了,我干吗又提起中国桔子呦!涵燕那个小顽皮一定是又有话说了!
果不其然,“中国桔子?老爸,这个名字好象是个女的哦?”涵燕这家伙有时候聪明的真是让人头疼。
“哦,她到是个女的。”我一向不喜欢和女儿们说假话。
“嘿嘿!”涵燕一双大眼睛左右乱转,显得有些神秘的看着我,我知道,她肯定又要说出让我伤脑筋的话了。“老爸!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那个网上最亲密的朋友是怎么回事?你赶紧如实招来!否则的话,我就要对你实行家法啦!”看她那架势和语气,还真有点严刑逼供的味道。
不过我也不赖:“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律,我有权保持沉默,因为每个公民都有自己应得的隐私权!”说出这话我都忍不住笑了,还好!自己的职业给挡过了这一关,可谁知道还有没有下一关呢?涵燕一象是得势不饶人的,她撇撇嘴巴道:“哼!话是这样说没错,不过犯人是没有沉默权的,既然你不招供,那就……”她话才说到这里,我坐的单人沙发就猛劲得向后仰了一下,由于没有防备,害得我差点没大跳起来,而那个始作俑者则嬉笑着跑开了,边跑口中还边喊着,“哈哈,老爸活该,这次知道家法的厉害了吧?嘻嘻,我告诉姐姐去,叫她来问你……姐,姐!”
我无奈的摇摇头,长叹口气:“哎!这个小鬼是越来越皮了!
想到她口中的这套家法,倒让我回忆起了去年的年关。那年的年关我们是用三百块钱过的年,谁都知道,就去年的物价水平,三百块要想过个好年,那是痴人说梦话!可去年我们不但没有拮据的感觉,反而是过的比以往的任何一年都愉快。
那年我出了点事情,在篮球场上伤了。
可是我不后悔,我就是喜欢篮球,喜欢的程度几乎达到痴迷,否则我也就不叫篮球哥哥了,呵呵!是在去年的腊月,我和几个同事一起到单位附近的一个篮球场上打球。说句实话:我打篮球的动作一向是标准优美的,不过由于那次拼抢得太过激烈,我才要跳起投球,一个同事张开双手猛盖过来,球没盖到,两个人却撞在了一起猛,当场把我从空中撞了个圈,我狠狠地跌在了球场上,待来到医院检查后才发现竟然把左脚腕跌折了,疼痛难忍只得住进了医院。
临过年还有3天的时候,我回家了……回家休养!大过年的不能在医院马虎着过是不是?十几天医院的休养,再加上两个女儿以及家里的不少开销,就这么添填抹抹下来,我口袋里仅剩下了300块钱。“这年不好过啊!”我心里琢磨着。
“爸爸,你就坐在这好好休息吧,家里的事情有我们姐妹呢。”有时候不得不承认益柔是温柔善良体贴的女孩子。
“唉!”我长长的叹了口气。
“爸爸,你叹什么气?”她当然不知道我是在叹口袋里只有三百块钱,这年不好过。
“没什么,涵燕,下午你去买点爆竹吧。”
“?老爸,难道你今年要一瘸一拐得去放鞭炮吗?”涵燕吃惊得问我。
“当然不是啊,我是要你们买来自己放的。”毕竟,我和她们过了这么多年,年年春节的时候我们都会放鞭炮的,为辞旧迎新,为欢乐喜庆,为了我们这一家三口人来年可以高兴的活着。
“老爸,你开玩笑哦!我们两个可是女的呢,你要我们两个去放鞭炮?再说了,每次鞭炮都是你放的,我们也不敢放啊!”涵燕急急劝道。
“是啊,爸爸,既然你今年不方便,那我们就别买爆竹了吧。”益柔也来劝我。
“可……可这过年终究要有个喜庆啊!”
“咳,这还不简单啊?我们买点气球灯笼什么的挂起来不也一样?那样也是喜庆啊,再说,放爆竹又不安全。”
“是呀是呀,老爸,我们今年就不放鞭炮拉。这样还能省钱嘞!”我真的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样一来,自然是省了不少钱,当然,是指在那三百块钱中省了不少钱。
那天下午她们两个买了些气球,红的、黄的、绿的,色彩还真不少,我们一起吹起来挂在了房间的墙壁上,别说,两个小家伙弄得还真不错,这样一来过年的气氛就浓郁了起来。
我脚还是不方便,下午的时候她们两个也买来了鸡鱼什么的备年货,看她们两个弄这些东西还真是别扭,毕竟以前这活计都是我的事,她们从来没弄过。在她们忙碌的时候我不时说起要下去帮她们一起做,可他们说什么也不愿意,到后来我每说一句带“帮忙”之类的话涵燕和益柔就说要给我用家法,当然,看她们两个小家伙很费力得做着那些活,我怎能不说帮?因此,涵燕就真的对我施行了一次“家法”,——把我坐的那椅子向后猛得一拉,让我弄个措手不及。
虽然每年必买的鞭炮是省了下来,可过年不是光有鞭炮的呀!还有吃的东西和用的东西在哪里呢?说起来我这人有个不知道是好还是坏的习惯,就是不喜欢欠人家的情,总感觉这情要是欠了,那就连说话也会腰疼似的不舒服。
至于我的那些亲戚们,早在我爸爸妈妈出车祸后就断绝了来往。跟他们,别说是去借钱,就是叫我开口去跟他们说句话,亦是比登天还难。
那时,众多的亲戚们给予我的只有一份淡薄与漠然,有时候甚至可以说是冷酷阴险,留下来的遗产除了房子和银行里的一些钱外,几乎所有的车主赔款和保险都被亲戚们以种种借口用了,说的好听点是拿,说的难听点是抢。这也间接的导致我改变了上大学的志向(从做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改到想做一个正义的律师),有时候我甚至想象自己可以是一个流氓律师,只有我欺负人的事,没有人欺负我的事情,曹操的名言[宁愿我负天下人也不愿天下人负我]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深深的被我崇拜着。
大学毕业后第一个官司就是跟我的亲戚们打的,在那个官司里,我几乎告了所用的亲戚,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以法律的名义逼迫他们不的不吐出自己吞下的昧心钱来,为此我甚至浪费了当时可以在大学留校教书的职业,但是我始终没有后悔过。在整个审案过程中,涵燕一直是站在我前面的[挡箭牌],她的做法就是小孩骂人天下无敌,在那个时候你们几乎难以想象当时我家这些所谓的亲戚们说话有多难听的了;而益柔则是我们的[后勤保障系统],她默默的给我们准备饭菜,洗衣服,有时候甚至是跑腿求人的事情。好几次我们都因为证据不足难以上告等一些不是问题的问题而踌躇着,在最困难的时候,干姐姐小魁妈妈出现了。
她先是狠狠的骂了我一顿,说我带坏了涵燕和益柔她们俩,再继续骂我的那些亲戚,说他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小魁妈妈不仅身体健硕,骂起人来的宁波话更是套路十足够有一流水准的,再接着她毫不犹豫资助了我所有的打官司费用。
(毕竟是第一次打官司,根本没有预料到花费的钱在当时的我来说根本是不能想象的,因为实在是太高了)。感谢的话都不用多说了,那时帮助我的还有我的同学,学校和九三学社等等…………
终于在我打赢了大小所有的家族官司之后,马上就[丢弃了]这些亲戚伸出的和解之手(在老资格的二大爷带领下,他们和我是在庭外和解来着,他们满足了我向法院提出的所有诉讼条件)宣布脱离与他们之间的任何关系,甚至在公证处我就立了这么一个遗书,我不得不这么做,因为假如有一天我不小心死掉的话,那就连我的房子和东西都是作为遗产留给这些所谓亲戚们的,而不是留给和我相依为命的萧涵燕和曾益柔…………而这却是法律允许的。
那个时候的我正是血气方刚天不怕地不怕我的口号[偶是篮球偶怕谁]就是那个时候立下的。要说当律师已经有些年头的我,银行里没有半点钱那是说假话,不过话又说回来,一般来说我们父女仨人都是只在银行存钱的[钱虫]!除非是遇见了什么大的事情才会去取些钱来。
所谓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对于目前这样的经济状况,我想想后亦坦然的告诉给了涵燕和益柔。不料这俩小鬼却开始了一派的胡言乱语:
[老爸,有三百块钱还能过不好年?简直是被你打败了!把钱给我,我来当家,包你过个‘美丽漂亮健康‘的好年!]我晕死,过年还有漂亮什么的一说?
[爸爸,没事情啊,我和涵燕口袋还有几百块,应该够用了吧?]还是益柔正经些。
[老爸你不是喜欢吃猪头肉吗?明天我和姐姐去买几个来,给你腌了放起来,嘻嘻!够你吃个足的嘞!]我再晕死,你自己还不是最喜欢吃这个玩意?
[咦!涵燕你说的也是个理,不过你不是也喜欢吃猪头肉吗?还有买那么多来着干嘛?你不会是假公济私吧?]我连连点头:就是就是,她分明就是假公济私的说!
[好啊姐姐,我还没说你,你竟然先说起我来了?每次买回来的猪头肉上的两个大耳朵不是你吃的吗?哦,对了,还有猪舌头,猪鼻子,呜呜!要知道这些都是最好吃的呀!]我晕哦,一家三口都喜欢吃猪头肉?
第二天,这姐妹俩还真是买回了三个猪头,涵燕是嬉笑着进屋来的,[扑通!]人刚进家,她就一脚扁开了我虚掩的房门,左右手各提着俩猪头大声的说着:[老爸!知道不?三个才七十块钱嘞,简直便宜的大发了。]益柔这时已经在客厅笑的是肚子痛了。
打球时受的伤不但有脚上的,还有手上的,只是手上的比较轻些,拗到了经脉不能发力而已。自己弄过猪头的大大们大概都知道,那一个个猪头待煮的熟后,是要趁热把猪大大脑袋里的骨头给取出来的,可我受伤后手却用不上劲儿,也就根本没法完成这个光荣的[大业]。
这也没什么难的,于是涵燕一个电话把刚好在家休假的小魁给唤了过来,可怜在军校读书的他那里干过这样的活啊?在我和两个宝宝的联合正确细心教导之下,小魁终于是勉强的把仨猪头给收拾了,忙活了整天的小魁得到的奖品就是只一个猪耳朵而已,搞的不喜欢吃猪头肉的他拿在手上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最后在[好心]的益柔帮助下才解决掉了这个[难题]。
余下的钱甚是宽裕,两丫头买东西都是论堆的买回来,如一堆蔬菜萝卜一堆粉条年糕等等,我则是事不关己地在休养着,别提有多乐呵了,还是先叹口气的说:[哎!家里有女儿真是幸福啊!!]
年就这样过完了,多余的钱钱我给了姐妹俩做压岁钱了。每每忆起此年的事情,心里竟还是当年甜甜酸酸的感觉……
至于今年过的,那就当然是更好的说啦!看来我得打算找老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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