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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热身十分钟左右,各是大汗淋漓,龙帆的红衬衫湿得贴着肉,那帅气发型依然为变。三少同样也是,牛仔衣的胸部处湿得滴水,左右臂肌肉上汗如流水倾淌,这只是热身。
两人各用毛巾擦干了脸上汗水,走到空处,随手扔了毛巾,只见沙袋在左右晃动,两人对视良久。一场拳击赛即将上演,龙帆的对手是被虎豹堂公认的铁拳皇,曾经龙门与虎堂豹堂主办一场拳击赛,他英勇夺冠。而龙帆也不简单,从小就跟沙袋打交道,十六岁时便能击倒比他大四岁的刀疤,虎堂豹堂之徒都连连称勇。
然而两个实力派相斗,如两只猛虎撕拼,谁胜谁负,令人难以预料,可能两败俱伤也不定。
龙帆身上湿处微微有些干,淡淡冒着热气,手不停晃动,已是急躁难等。对三少说道:“三哥,尽管放马过来,可别放水,那是我最讨厌的斗拳”。
三少比他大三岁,显然觉得自己已占上风,诺诺回道:“龙少放心,一定会让你今晚'好睡”。两人脱下身上衣物,随手撩在一边,赤裸着湿漉漉的上身,且看身板,三少确实要壮一些。
龙帆见三少谦虚,举拳冲了过去,快如疾风,重重给了三少左脸一拳,使他后退几步。不过这些小把式对他而言自然是小儿科,铁拳皇可不是吹来的虚名,而是用铁拳打出来的实力。
他察觉到这一拳威力,知道龙帆这小子力挺大,虽不是很疼痛,只觉牙齿似乎快要搬家。
顷刻之间,龙帆有一个重拳击过来,刚好落在他的眉心处,幸好他反应灵敏,双手举肘顾住。龙帆如巨石般落在他坚硬手臂上,只觉得有些发麻,才知道自己情敌。便换为主动出击,放开双手,青筋暴涨,一个左勾拳,让龙帆不及闪躲,下颚咔嚓一声,退了老远。靠在摇晃沙袋上,嘴角有一些血丝,他用手抹了一抹,瞬间像狼一样猛扑过来。跳起来时已离地稍远,举退一抬,重重向三少劈去,好似黄飞鸿的佛山无影脚。
三少见势,已是不可闪躲,飞脚已到头顶斜上空,便聚全力挥拳出去,击在龙帆左脚上,两人往各自方向退了甚远。倒在地上,气喘如牛,三少托着手掌斜下的手,连抖几下。而龙帆也不见得好,脚卷着,从地上站起,向外踢几下,用手揉捏不止,几分钟便能行走。
三少倒是无大碍,对龙帆笑道:“没事吧!不过你实力却是惊人,在龙门除三龙外,应该没人能超过你”。
“三哥过奖,你的铁拳我龙帆算是见识了,果然坚硬如铁,配得起铁拳皇这个称号”。龙帆也汗从额头滚滚落下,拾起毛巾拭擦几下,右手搭在三少肩上。“走,洗澡睡觉”。
夜幕如墨,健身房熄了灯,夜空并无荧光月火,整个大地天空混黑一片。风并并没有打扰这样的静夜,让它静得有些诡异,明天可能有一场雨,至少。
第二天早晨,龙帆被闹钟叫醒,闹钟是他刻意设置,意在提醒自己,明天必须起早。看窗外,雾气弥漫,有些甚至从窗缝里钻进屋里,一丝凉意袭来,龙帆想:定是下雨了。
从床上起来,到三少衣柜那里任选了一套衣服,休闲时尚那种款式,蓝色衬衫,深蓝色裤子。在大镜子前,换上了三少的衣服,不大不小,恰恰合身。
洗漱完毕后,跟三少和龙七打招呼一声,便骑着野狼扬长而去,早上雾气虽大,但并未下雨。所以溜过院子时,正看到他干爹龙七在希雾中打太极,左进一步,右退一步,练得正酣。
跟干爹告别之后,便朝着大门口走去,后面突然传来龙七的叮嘱:“万事小心,且不可与鬼神斗”。
“知道了,干爹”。说完回回首走出院子,大门前那穿西装持狙击枪守卫已换了人,只是着装枪支依然不变,个个凶神恶煞。
驾上野狼,预热了半分,加大油门,离别墅距离渐渐拉远,沿着静湖边一直走,湖面依稀泛着烟丝。到加油站时已经七点半,雾气慢慢散去,龙帆一看立在外面支架标牌。“妈的,原来加价的是柴油,害老子把野狼灌了个满”。
龙帆甩了一下刘海,无奈轰大油门,拿出手机给局长冷霜打了个电话,命鬼王随时恭候,说完飙出了西街,向孤云寺山脚的村子千佛村驶去。
到三岔路口时,见鬼王坐在一辆警摩上吧嗒吧嗒抽着烟,好似妖魔吞云吐雾,显然已是等候多时。龙帆直走方向是孤云寺,也是千佛村的方向,左边公路是去往南街,路面车辙印很多,而去往千佛村路面车辙印少之又少,几乎不曾有大货曾走。
鬼王见到听得车声响起,抬头见龙帆极速驶来,微卷黑发风中飘飘。于是掐掉手中烟,从车上跳下来,向龙帆招招手,脸上显出一种阴险笑容。
龙帆把车熄了火,灿笑道:“早啊警官,被我挑中参与此次侦察,你定心里特不是滋味吧”。
鬼王见龙帆嘲弄自己,隐隐从兜里捞出一包未开过的金黄色莫沙烟,取出两只,一支递给了龙帆。陪笑道:“那里,龙少说得什么话,能与龙少一起合作,乃在下毕生之荣幸”。
抽完手中香烟,两人启动机子,鬼王前面带路,速度不快不慢,因为路上灰尘经不起打扰,惊动了它,便会让你流泪。所以也不敢轰个激情四射,鬼王识得路,上个月侦察凶案时,曾去过两趟。
进过孤云寺进口处,两人也没驻足,而是继续前进,此时孤云寺的路口已被村民封锁,还贴着鬼符,进处一片黄色。
行了将近半小时,稀稀落落的屋舍邻立眼前,大片绿竹环山而生,几家屋顶上徐徐青烟缭绕。牛叫声,狗吠声,娃儿哭泣声于父母责骂声,声声纷至沓来,不绝入耳。最清晰的声音莫过于古钟声,一分钟响一次,清脆但刺耳,约敲十分钟之久才停歇。
路边路碑上刻着“千佛村”三个楷体大字,石头乃一块青色石板,应有些年头了。两人便向村里头奔去,路边房屋渐多,已经进了村子里,路旁赶羊赶牛小童纷纷头来诧异目光,带着恐惧。但这绝对不是龙帆的错,完全因为他身后这个鬼王,长发盖脸,脸神似有半年没笑一样。
之后,一座庙宇突立眼前,檀香之味酣然入鼻,烟丝绕檐,里面也有人祭拜。
龙帆好奇道:“这个是什么庙宇?怎么大早上扔有人上香祭拜,不会又是什么守护神吧”。再看庙宇,面积很小,如一间屋子大小,属于古代建筑模式,红漆大柱,飞鸟檐拱。
鬼王来过两次,关于这庙宇也知晓一二,见龙帆这么一问,得好好的告诉他一番。便把车支撑架放下,又从兜里捞出香烟,递给龙帆一支。“先抽一支烟,且让我给你慢慢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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