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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帆好像无视那些警察的存在,虽然车无牌无证,明显是黑车,他却还大摇大摆驶过去。
快要接近时,被拦下,警察早已做好准备,等着逮捕。况且他明知警察在此,还敢造次,那些条子绝对要给他个下马威,以立军容。
两架警车拦住路口,只留一点缝隙,刚好过得一辆自行车,若技术不好,恐怕也得推着过。而龙帆瞬间加大油门,轰轰作响,一放离合器,野狼飙了出去,唰的一声,警车被刮出一条痕迹,这举动吓了在场一跳。
刚要出两警车车尾,却见迎面而来的警车摩托堵住出口,那个人长发披肩,脸上皱痕累累,犹如千沟万壑。一米八左右,穿着军衣和军靴,显得正气泯然的熊样。他骑车的速度跟龙帆也不相上下,听见管笛声响,便如疾风一般堵住龙帆的出口,想必在警署里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但看他那眼神,冷酷至极,傲气十足,让龙帆惊了一跳,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两人相向对视,如两把飞刀在交斗,眼里放出的寒气足以让人窒息,风吹来,两人的头发轻轻扬起,如一股剑气。
许久,那个鬼警官才出口道:"你小子胆够大,连警察的防线都敢闯,够屌"。
龙帆道:"警官,忙着回家,这有错吗?青天白日,你说你没事做封路干嘛呢警官"。他一脸不懈,慵懒和警察对质,还那样安然若素,若换了别人,被这死鬼一吓,还不成了冤死鬼。
那鬼警察怒道:"得脸了,是吧!先不怪你闯路之罪。且看你无牌无证,敢在市里潇洒自如,你以为你胡锦涛?"
"我不是胡锦涛,但不是你惹得起的人,记住这句话",龙帆刻意大声说。
"我可不是被吓大的,到局里去休息吧!"
"哦,对不起,说你的车",那鬼脸一样警察可以强调。
就这样,野狼被强行拖上了破旧的警车,龙帆也上了车。倒不是被他们恐吓,他舍不得野狼,去把它取出来,他总有办法。
车里算是热空气,没有一点凉味,闷得快让人喘不过气,外面的热风还不停往里面灌。那鬼警察在车警车骑着摩托,一路哼着唱着,很享受的样子,有时龙帆怀疑他到底是不是警察。
半小时后,到了警署,单看外观,比豪宅都要宏伟万分,发光的瓷砖是灰黑色,象征着一种冷酷。像一座冰山,让人望而生畏,不敢切近,时时抵挡着被它淹没的可能。
到了副局长室,里面挂着几张古惑仔的彩照,拿着砍刀,向这个社会宣誓着一种不满。桌子乱七八糟,茶具上灰尘沾了老厚,看窗边的花瓶,花已枯萎,剩下根烂在瓶子里泥土中,隐隐可以嗅到那种莫名的臭味。办公桌上的文件少得可怜,烟缸里的烟头倒是不少,缸边地上的斑迹让人觉得龌龊。
"你们副局长是个什么样的人,看着屋里的配置,我怀疑他是个局长吗?"龙帆对身旁警卫说道。
"我们局长口味重,别介意",一个警卫回道,看龙帆这表情,警局里的小厮儿些也不敢造次,况且他只是来逛逛。
"带我去见你们局长,我有重要事,哦,就是我的野狼赛摩,你们也知道",龙帆和气道。
警卫们有些为难,互相嘀咕着,"没有允许,谁敢啊,掉脑袋不说,活是没得干了"。
"八哥,您来了,您做做主,这到底带不带他去见局长?"一警卫恭首恭尾的对门外走来那人说道。那厮口嚼一根草枝,长得土里吐土气,警帽歪着戴,留着像八字胡子,一脸痞子气。
这人名叫王八,也不知谁取的名字,好生有趣,是副局长的跟屁虫,仗着副局长横行欺小。
他望向龙帆,不屑道:"你算那根葱,我们局长是谁想见就能见的吗?别说是局长,我大哥你都没资格"。说着比了个鄙视的手势,一旁的警卫击掌说好,他更是得意忘形。
龙帆很随和道:"龙七,你认识吗?"
王八一听,软瘫在地上,口中支支吾吾念道:"龙……龙七",紧张过度,成了结巴,吐字都不那么清晰。然后立马站起来,摘下帽子,像狗一样毕恭毕敬,"小四,带路,去局长办公室"。
王八站在原地,冷汗如豆大顺流而下,不停喘气,"看什么看,滚"。对着身旁的警卫吼,被他们看到自已这副狼狈样,还真不是滋味。
"八哥,这龙七是谁啊?刚才那屌丝又是谁?把八哥吓成这样,小的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一个警卫弱弱说道。
王八指着那警卫脑袋,"龙七是谁,你们还没资格知道,能听说名字就算你们好运。这小子不管是谁,敢直呼龙七爷的名字,来头肯定不小"。
警卫领着龙帆来到局长办公室门口,里面吵成一团,警卫欲要敲门,被龙帆止住。
"鬼王,让你查了整整十天,竟没有一点线索,你这个副局长是怎么当的?"局长冷霜对着刚才所说那个鬼王大发雷霆,怒得像火烧三神庙的火焰。
那个鬼王弱弱道:"大哥,再给我五天时间,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若再无线索,冤辞职回乡,给大哥个交代"。冷霜是鬼王的大哥,怪不得还弄了个副局长当,果然是亲戚在为官,弄个乌纱帽真不难。
这时龙帆推门而入,冷霜正雷霆大,怒,到了几极点,还有人入室不敲门,简直是往火力跳。鬼王见势,拔枪冲过去,揭开门帘,"又是你小子,你真倒霉",然后枪口抵在龙帆太阳穴处,压着进入室内。
"局长,近年来可是福气东升,一连做了十几年局长,是不是箫山市太却人才"龙帆对着冷霜平和说道。多年没见,那冷霜的脸上已是皱纹满面,如一棵沧桑老树,胡茬已长满黝黑的脸庞。也不知他是不是真的为官清廉,竟做了十几年局长,未曾倒台。
冷霜看到龙帆,立马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命鬼王放下枪,那种眼神让鬼王有些畏惧。
然后恭敬道:"龙少,不知光临我局里,有何指教,老朽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龙帆指着猥琐的鬼王,"问他"。
"大哥,马上做好,而且帮龙少擦得干干净净,放心",鬼王还没等冷霜开口,就已断了他的话,然后立马出了办公室。这人真会见风使舵,如一棵墙头草,摇摆不定。
龙帆喝上一口茶,问道:"局里出了什么事吗?劳你大动干戈,连南街的路都封了个水泄不通"。
冷霜犹豫了一下,一般局里机密,外人是不能得知,也不能外泄,可面前可不是一般人,不说又得罪不起。他又转念一想,也许可以趁此机会,和龙帆培养点感情,以后说不定用上。
冷霜认真道:"孤云寺闹鬼,死了人……",他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吐了一口恶心的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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