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忠安排好蒙山中的一切事务后,就前往清城山,打算向范教主解释羊天蒙误杀紫尾虎之事。这日来到清城山上的“三清殿”前,看到有两个年轻的道士站在大殿门口,阻止他入内,并问道:“什么人?来长生宫做什么事情?”羊忠心道:“长生宫发生什么事情了,以前是随便进出的,现在为什么有人把守?”但是还是笑着回答:“我是蒙山的羊忠,想拜见你们的范教主,麻烦你前去通报一声!”这人道:“你稍等,我马上去通报。”
羊忠看着“三清殿”前面的对联写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心道:“自从张天师在清城山创立道教以来,已经二百余年,当初他把蜀地划分为二十八治所,每个治所设立一名祭酒管理教众,为百姓治病深得民心。经过张天师几十年的努力,清城的道教徒逐渐发展壮大,越来越多的人都来清城山修道。后来蜀地又出现了一位了不起的范长生范法师,进一步扩大了清城山道教的规模,教众分布到中原各地,并把原来的二十八治所进行了重新的划分。从而使清城成为弟子最多的教派,影响巨大。不过,就在此时,张天师的第四代传人张盛却在此时远走龙虎山。”
羊忠摇摇头沉思:“或许真的是‘一山难容二虎’,张天师前往龙虎山后,就在江湖销声匿迹了。而清城的长生宫却在范氏带领下逐渐壮大。现在清城长生宫已经成为武林最大的门派,门下有护教的东青龙、西白虎、南朱雀和北玄武‘四大治头大祭酒’,每个‘治头大祭酒’下设有七个祭酒进行辅助,这三十二人共同管理天下教众。”
这守门的小道士走入“三清殿”大厅,道:“教主,门外一个自称蒙山羊忠的人求见您,如果教主不愿见他,我马上打发他走!”一听“羊忠”二字,坐在左边的一位道姑脸色微变。
范教主道:“羊忠是谁?”把目光投向了下边左边第一排站着的沐尚德。沐尚德道:“教主,你真是贵人多忘事,这个羊忠的就是当年前来清城山质问你是否安排‘关外四虎’抢夺他的那把‘心仪剑’的人。而且当年你说他持有的剑并不是我们长生宫丢失的‘雌龙剑’!”
范教主装作想起来的样子点点头道:“当年,是有这么一个人,我记着是这么打法他下山的……”沐尚德打断道:“当年他想逼问我具体情况,可是我已经离开清城去公干了,你就留他在清城山游玩了几天。”范教主道:“对,对,对!快有请羊大侠!”
羊忠走入“三清殿”,一看前面坐着一位道姑,身后站着几位年轻的道姑;对面是空的椅子;座位下面站着两排十几人。羊忠道:“羊某,拜见范教主,‘四大治头大祭酒’以及各位祭酒。”然后瞅了瞅大厅中坐着的这位道姑,道:“这位是?”
范教主道:“这位是衡山的妙仪居士。”羊忠仔细一看这位道姑的脸,和自己长得有几分相似,心道:“怎么这么像云蒙的姑姑小仪!”这位道姑看了他一眼,起身道:“见过羊大侠!”羊忠双手握拳道:“客气!”
羊忠转头对范教主道:“十多年不见,范教主依旧容颜不改,还是鹤发童颜,精神更胜往日!”范教主微笑道:“哪里哪里,只是不知什么风把羊大侠给吹来了?”羊忠有点为难道:“我是向范教主请罪的!”羊忠接着道:“我想先问一下范教主,是不是派了‘青龙七宿’前往齐青之地残害佛门中人?”
沐尚德道:“羊大侠,你这是什么话!现在各地连年战争,南北交通极为不便,为了保护一些信奉道教的人前往清城修道,都有祭酒承担此重任。我们教主只是命令‘青龙七宿’前往青州等地做这件事。佛道本是一家,教主吩咐他们为了好好保护当地百姓,可以适当清理一些佛教徒中的败类,尤其是那些作恶多端之人!”
羊忠道:“原来如此!可是‘青龙七宿’乱杀无辜,就连德高望重的法显大师也差点死于他们手中,请问,这也是教主安排的吗?”范教主唯唯诺诺道:“这,这,怎么可能?”沐尚德带有责问的口吻道:“是不是,你杀了我们的祭酒,所以来请罪的?”羊忠道:“这倒没有,不过,……”沐尚德道:“不过,怎么样?”
就在这时,查祭酒押着羊云蒙拿着“心仪剑”走入大厅,一起来的还有其他六位南方朱雀的祭酒,以及孟幽和其弟子。羊忠一看羊云蒙被抓了起来,心中一惊,但是面不改色,静观其变。查祭酒道:“启禀教主,我们前往庐山打探消息,竟然抓回来一个丫头,这个丫头拿的剑,好像是我们丢失的‘雌龙剑’。”
范教主道:“先让东方沐大祭酒检查一下,然后拿上来!”沐尚德接过“心仪剑”,抽出一看正是羊忠当年在泰山拿的那一把。回忆起了当年与范教主的一段对话:
沐尚德道:“教主,蒙山羊忠拿的那把剑是我们丢失的‘雌龙剑’吗?”范教主语重心长的道:“尚德呀,那把剑的确是‘雌龙剑’,你刚才不是说这把剑的主人羊忠把‘关外四虎’都打败了吗?他的武功非常不错,不如就由他帮我们保存这把‘雌龙剑’,找个合适的机会再拿回来。只要张天师的后人,不能够同时得到‘雌龙剑’和‘雄虎剑’两把剑,他们就很难有什么作为。如果这把剑被羊忠带往蒙山,张天师的后人,是怎么也不会想到去蒙山寻找这把剑,我们何乐而不为?”
沐尚德道:“属下明白了!”范教主命令道:“羊忠前来清城,必定是询问你‘关外四虎’的事情,你去给他们四人一些金银,让他们前往西域,并告诉他们永远不要再回中原,也算是惩罚他们办事不力。”沐尚德正要出去办事,范教主很威严的道:“慢着,你最近也不要留在山中。”沐尚德道:“属下明白!”
沐尚德心道:“这女子是谁,怎么会有这把‘心仪剑’呢?他和羊忠有什么关系?”沐尚德看了看羊忠,又看了看羊云蒙,发现两人脸面很像,但是羊忠却面无表情。沐尚德道:“解开她的穴道,我有话问她!”羊云蒙一解开穴道,难压住心中的怒火道:“你们把我抓到这里做什么?”沐尚德道:“老实交代,这把剑你从哪儿来的?”
羊云蒙故意瞎掰道:“这把剑,说起来历能够吓死你呀!她是慧远大师赠送给我的,大师说这把剑呢,是当年吴王埋在剑池里面的,后来碰巧发大水剑池里的一些剑被冲了出来。这把剑正好冲到了庐山虎溪,被慧远大师捡到,他就送我了!”
沐尚德道:“你少在这胡诌八扯,你以为你扯上慧远,我就不敢杀你吗?”羊云蒙呵呵道:“你们修道之人,怎么这么大火气!”边说边摇头。沐尚德正想动手,这时妙仪站起身阻止道:“何必和一个女娃计较?我来问她便是。”
妙仪走到羊云蒙面前道:“你是蒙山之人?”羊云蒙有点惊诧,眼珠一转道:“道姑和这群臭道士搞到一起,你们有什么阴谋?”妙仪心道:“当年我也和她一样顽皮。”只是微微一笑道:“这把剑你不说我也知道,她叫做‘心仪剑’,根本不是什么‘雌龙剑’,对不对?”羊云蒙一听她说出了此剑的真名,顿时一抿嘴道:“不好玩,你竟然知道这把剑的名字。”
众人见她虽然谎话连篇,但是也感到这句话是真的,这把剑定是“心仪剑”。妙仪道:“这把剑的确是‘心仪剑’,不是什么‘雌龙剑’!”沐尚德道:“妙仪居士为何如此肯定此剑为‘心仪剑’呢?”妙仪一沉思道:“此话本来不便细说,既然大家问起,我就如实相告。我的夫君曾经被蒙山上的人所救,我在蒙山待过很长时间,这把剑一直放在蒙山堡主夫人的房间里,是用来传给女儿的,此剑作为定情信物送给女孩喜欢的人,所以称为‘心仪剑’。”
羊忠一听这话,仔细看了看妙仪,心道:“此人应该就是小仪,只是为什么会变成道姑来到清城呢?”羊云蒙也感到奇怪:“为什么这个道姑竟然如此了解这把剑的情况。”然后仔细向她脸上瞧去,看着像是自己的姑姑,于是道:“姑……”
妙仪还没有等她说出“姑姑”两字,就打断话道:“姑什么……”羊云蒙一挥手满不在乎的道:“姑且,算你说对了。”
妙仪道:“范教主,既然已经确定这把剑不是‘雌龙剑’,我看就放了这女娃,你看如何?”范教主道:“这,这……”把目光投向了沐尚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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