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天蒙走在这有点冰凉的月色中,心情是五味杂陈,虽然打击了郑柜主,但是看到封恺之那个样子,反而高兴不起来。正在边胡思乱想时,突然听到有人在说话。羊天蒙仔细一听,正是郑柜主的声音,只听他道:“兄弟们,我对不起大家,让大家受累了!”众人七嘴八舌,其中一个人道:“柜主,你说哪儿话,你平时对大家都很慷慨,现在你落难了,大家也甘愿为你去死。”有人附和道:“对呀!”也有人说道:“柜主,你一定会东山再起的!我还是愿意跟随着你一起干!”
郑柜主道:“平时,我们经常让商铺交保护费,而且还经常坑蒙拐骗的,现在鲜卑人来了他们更落井下石!仔细想来,也只能够怪我们自己,才落到今天这地步!”其中一个人道:“鲜卑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不也是让商铺交税。他们刚来此地,为了收买人心,对百姓可能会好点,但是时间长了,还不是不断盘剥百姓。”
郑柜主道:“既然大家一致愿意跟着我干,我想好了一个更好的建议,我们不是还有很多存钱吧,我打算打造一些船只,以后出海,这样不是落得更逍遥快活,管这地方是鲜卑慕容氏,还是司马氏?”众人一听这主意不错。
郑柜主接着道:“你们先在这等候,我独自一人再去赌坊把我们的财物拿回来。”众人道:“柜主,这太危险了,我们和你一起去!”郑柜主道:“还是我自己去。”其中的一个人道:“大家都听柜主的,我们的功夫实在低微,去了不仅不能够帮忙,还需要柜主保护我们!”众人一听道:“柜主,你保重!”
羊天蒙一听这话,感觉这个郑柜主还是挺有义气的一条汉子,虽然平时做事不怎么光明正大。羊天蒙悄悄的跟随郑柜主身后,再次来到赌坊。赌坊内封恺之把八口箱子都已经搬出地下室,外边有鲜卑铁骑把守。郑柜主一看这阵势,不好下手。于是继续监视赌坊的一举一动。这时封恺之命人找来八辆马车,并令人把八箱子财物分别放在车子上。
随后,封恺之和几个鲜卑士兵在前面带路,这八辆车子向县衙方向走去,每辆车身边有十个鲜卑士兵押送,最后两辆马车的士兵都是步行,因为他们的坐骑全部陷入沼泽地。郑柜主跟随着这八辆车子,想找机会下手。等到一个拐弯处,只见郑柜主双手齐发,十枚暗器分别打向十个鲜卑士兵,他们连“哼”的声音都没有来得及发出,就全部被点住了穴道,一动不动。郑柜主趁机搬起车上的一箱子财物离去。
一炷香的时间后,郑柜主又跟上了这队马车,眼看离县衙越来越近,心想:“一旦财物进入了县衙大门,恐怕将再也没有机会取回!”于是准备冒着危险下手,用同样的手法封住了最后一辆马车的鲜卑士兵。正巧,封恺之骑马从前面过来催促马车快走,发现有人劫持财物,于是大声道:“给我抓住他!”
众人纷纷拿出弓箭就射向郑柜主,他一看如此多的羽箭射向自己,只能够随手抓到一个被封住穴道的鲜卑士兵挡住,这人顿时满身被射满了羽箭。郑柜主用双手拔出这个士兵身上的羽箭,这士兵口中不断喷出鲜血而亡,而郑柜主同时把这些羽箭当作暗器打出,有四五个士兵被羽箭击中,但是其他人丝毫不乱。
只见没有骑马的燕国士兵,拿着弯刀把郑柜主围在中间,外边一层是骑马的士兵用弓箭对准郑柜主。郑柜主一看,心道:“燕国骑马能够纵横天下,今日算是见识了,果然非同小可!即使今日血溅当场,也杀他几十个!”
众士兵准备放箭射杀郑柜主,郑柜主丝毫不乱,只见他不断用双手打出暗器,如同有千只手一样,暗器向四面八方射出。随后就传来不断的“哎呦”声,有人被暗器打中手腕,刀掉在地上;有人被打在腿上立即跪在地上;有的被打在胸部并吐出一口鲜血。有的暗器打在弓箭手的手上,有的打在弓箭手头部,有的打在马身上。这一手“铁树开花”的暗器功夫造成了一片混乱,发射的羽箭有的射到了拿刀的同伴身上,有的直接没有射出,只有少数羽箭落在郑柜主身边,但是都被他一一接住。
不过,随后另一批燕国骑士拿着弓箭又对准了郑柜主,郑柜主一看:“这下完了,手中的暗器已经全部打出。”只见二十多支羽箭从四面八方射向郑柜主,他只能够应对前面的这些羽箭,身后的管不了。郑柜主把刚才接住的羽箭同时发出,只见他发射的羽箭打落了骑士的羽箭继续向前飞去,有几个鲜卑骑士一看,顿时呆了,也没有时间反应,被羽箭射中,从马上摔下。
此时,羊天蒙拿着“绿沉枪”攻向郑柜主的后背,并道:“郑柜主,拿命来!”羊天蒙表面上是攻击郑柜主后背,其实是在替他挡住羽箭,只有两三根羽箭射中了郑柜主后背,其他被羊天蒙用“绿沉枪”打落。羊天蒙道:“你挟持我,速度离开!”郑柜主心领神会,反手一抓掐住羊天蒙脖子道:“快快滚开,不然我杀了他!”
这时鲜卑骑士们看看封恺之,等待他下命令。封恺之想:“如果因为我害死这小子,以后蒙山找我问罪,恐怕没有好果子吃,还是算了,反正财物已经拿到手!”于是命令道:“大家都让开!”郑柜主挟持羊天蒙而去。
封恺之检查马车,发现少了一辆马车,于是道:“大家暂停,少了一辆马车,快去寻找。”当他们找到最后一辆马车,发现财物不见了,只有十个被点了穴道士兵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封恺之解开穴道,知道是郑柜主干的,也不多问,只是命令大家尽快回到县衙。
郑柜主早就放了羊天蒙,感觉已经摆脱封恺之他们了,于是道:“你为什么救我?”羊天蒙道:“我看你也是一条汉子,所以救你。不知你以后有什么打算?”郑柜主道:“实不相瞒,我已经夺回了一箱财物,其他估计也无法拿回,准备用这一箱的财物组建一个船队,以后做正经的海上生意,乐的逍遥!”羊天蒙道:“如此甚好!我们后会有期!”郑柜主抱拳道:“后会有期!”
羊天蒙回到牢山已经很晚了,但是白天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他也睡不着。于是把今天与白发老者的棋局凭借记忆进行了重新复盘,只见一个“澤”字赫然嵌在棋盘上。羊天蒙仔细观看棋盘,才发现自己已经输了。羊天蒙心道:“‘澤’为水聚集的地方,这位老者劝我行仁慈之事,恩泽他人。哎,我做事情太任性妄为了!”
羊天蒙躺在床上以后,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只见羊天蒙一直跟着刚才与他对弈的那位老者来到崂山山顶。这位老者道:“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羊天蒙激动道:“你是仙人吗?不然棋艺怎么如此高超?”这位老者道:“我只是一个凡人,我将驾鹤前往瀛洲,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羊天蒙道:“我在脑海中重新复盘了与你对弈的那盘棋,你是叫我多做善事,恩泽他人吗?”这位老者捋了捋白胡子,微笑道:“孺子可教,那我就送你一本书,好好研读!”羊天蒙看着这位鹤发童颜的老者驾鹤向海里飞去,而一本书正向他飞来,于是顺手抓住。然后,羊天蒙自己也跟着跳下悬崖向海里飞去,这老者急忙抓住他,两人在海上漂行了一段。羊天蒙感到两脚不停的踩着水,非常累!
只见躺在床上的羊天蒙双腿,的确在不停的蹬着席子,突然醒来,羊天蒙道:“原来是场梦!”睁眼一看,发现手中的确拿着一本书《灵宝经》,再向床底一看发现鞋子是湿的,羊天蒙心道:“刚才难道不是梦?”
忽然,传来了封恺之的声音:“居士,我是来向你道歉的,昨日天蒙随我查封赌坊,被人虏去,甚是抱歉。另外,我带来两箱财物助居士修建‘太清宫’,这些财物呢,一是希望能够功德圆满,二是答谢天蒙的帮助,三是我想入牢山修道,不知居士是否愿意收我为徒?”元幽对通天道:“通天,你去看看天蒙回来了没有?”
这时羊天蒙跑出来道:“元幽伯伯,我昨晚回来已经很晚了,没有敢打扰您!”封恺之道:“天蒙,你是怎么逃出来的?”羊天蒙眼珠一转道:“是这样的,昨天,我告诉郑柜主,我是蒙山羊堡主的儿子,如果他杀了我,逃到天涯海角,我爹一定会杀了他!他一听就害怕了,于是把我放了,而且发誓以后不会再来不其城了!”封恺之喜道:“兄弟,吉人天相,自当逢凶化吉的!”然后对元幽道:“大师,既然天蒙没有事情,你就把这些财物收下。”
元幽沉思一会道:“来牢山修道我自然欢迎,但是这些财物应该都是赌坊之物,你还是把他们带下山吧!”通地一听这话道:“爹,这可是难得的一个机会,实现你扩建‘太清宫’的愿望!”通水也道:“爹,你就收下吧。”通天也想劝说,但是元幽马上阻止道:“大家都不要说了,我已经决定了!”
通水这时对羊天蒙道:“天蒙,你说句话呀!”羊天蒙道:“我能够说什么?”封恺之很无趣,不知如何是好。羊天蒙走到封恺之面前,道:“封公子,我伯伯是一个倔强之人,他说不要那就是不要了。不过你说这些财物是为了答谢我的,这可是我用命换来的,差点被郑柜主给杀了,那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省的你搬上搬下的也麻烦。”封恺之道:“好,果然快人快语!”
羊天蒙走到元幽面前道:“元幽伯伯,现在这些财物都十分干净,是我用性命拼搏来的,你就收下吧!”说完这话,羊天蒙一下子跪下道:“伯伯,我知道你的毕生心愿就是扩建‘太清宫’,这是一件泽被后世的事情,请伯伯收下!”通天也跪下道:“师父,你就收下吧!”众人都跪下劝元幽收下。元幽无奈道:“那好,你们都起来吧,我收下就是。”
元幽对封恺之道:“封公子现在就可以在牢山修道,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封恺之高兴道:“我现在是牢山弟子了,我是牢山弟子了……”元幽接着道:“你和天蒙一样,是我的关门弟子,但是由通天负责教你们基本的内功修炼。”羊天蒙道:“是,师父!”元幽道:“天蒙,你还是叫我伯伯比较好!”羊天蒙道:“是,伯伯。”
元幽点点头,大声宣布道:“从即日起,大家只需练半天的功,然后半天一起修建‘三皇殿’,供奉天皇,地皇和人皇。”众人一起高声喊道:“是!”这声音响彻云霄,也宣告牢山道教迎来了它的复兴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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