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山上,只见两位姑娘在聊天。其中一位道:“云蒙姐,你是说中毒的这个女人以后要成为我的继母吗?”羊云蒙道:“是呀,其实她人挺好的,一心一意的对你爹好。可能是感恩你爹把她从强盗窝里救出来吧,就一心想嫁给你爹了。”王问筠不免叹口气道:“我不同意,从小爹爹只疼我一个,她来了算什么嘛?”羊云蒙道:“原来你是怕她分享你爹的爱呀!你想想呀,如果你以后出嫁了,就剩下你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多可怜呀!”
王问筠幽幽道:“也是。云蒙姐,上次来蒙山上那个慕容公子真心不错,人长的又帅气,而且英姿勃发的,还是一个燕国的将军,精通音律。”羊云蒙心里甜甜的道:“是不是你对人家有意思?”王问筠道:“我怎么敢呢,人家喜欢的可是你。”
羊云蒙害羞道:“死丫头,你再胡说,我就撕开你的嘴。”然后就要用手去拧王问筠的脸颊,王问筠随即跑开,两个女孩在屋里相互追逐起来,只听到屋里银铃般的“咯咯”的笑声。
一会听到王隐之道:“问筠,不要再胡闹了。”王问筠道:“是,爹爹。”当她们两个都静下来,就听到伏小囡发出低沉的声音,道:“水,水,我要……喝水。”
羊云蒙马上去端过水来,给伏小囡用勺子喂下。喂过以后,还没有来的及扶伏小囡躺下,就见她在不停的咳嗽,羊云蒙轻轻的捶着她的后背,咳嗽的反而更厉害了,然后吐出了一些黑色的东西。
羊云蒙道:“问筠,你快去找我爹和张神医。”王问筠也吓坏了,立即跑出去。羊贤道:“问筠,我去找张神医来。”两人分头行动。
一盏茶的功夫,就看到张神医和羊忠匆忙的进来。羊忠问道:“张神医,这是什么情况?”张狗子高兴道:“堡主,你不用担心,病情只是表面加重了,其实这是药物起作用了,这些吐出的都是毒素。她明天一早应该就能够醒过来。”羊忠也放心下来,张狗子对羊云蒙道:“等她不吐了,你再喂她喝一次药。”羊忠道:“云蒙,你今天晚上就住在这儿吧,帮助照顾你伯母。”这次羊云蒙学乖了,很干脆的道:“是,爹。”
第二日清晨,一缕阳光照进了屋子里,只见羊云蒙已经趴在伏小囡的床边睡着了,旁边的王问筠也坐在凳子上打瞌睡。这时伏小囡缓缓睁开了眼睛,想从床上坐起来。一动却惊醒了正在睡觉的羊云蒙,她道:“王伯母,你想起来吗?你脸色比昨天好多了,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中毒的迹象了,只是脸色还很苍白。”伏小囡道:“我感觉身体比较虚弱,想下去走走。”
羊云蒙把伏小囡从床上扶下来,伏小囡道:“不知道隐之怎么样了?”王问筠没有好气的道:“不用你管我爹,他还不是因为救你才弄成这样的,我不欢迎你。”伏小囡道:“这位应该就是问筠吧,你不欢迎我很正常,我不怪你。”羊云蒙瞪了王问筠一眼,示意不要再说了,于是她抿上嘴不说话,也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随后,羊云蒙扶着伏小囡走出了院子。
王隐之厉声道:“问筠,你给我过来!”王问筠不情愿的走到隔壁王隐之的房间。王隐之道:“你给我跪下,小囡,她病成那样。你怎么说话呢?”王问筠泣声道:“爹,我只是不希望你娶她,我娘为你付出那么多,你都忘了吗?”王隐之安慰道:“问筠呀,你总要长大嫁人的。不过,爹答应你,在你出嫁之前不会娶她,一直只疼你一个,怎么样?”
王问筠破涕为笑道:“爹,女儿也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照顾你。”王隐之道:“好了,待会你去给小囡道个歉。”王问筠“哦”了一声,就出去了。
羊贤道:“王兄,问筠还是个小姑娘,还不懂事。你别放在心上。小囡这姑娘一心喜欢你,嫁给你以后也可以好好照顾你。”王隐之道:“这事以后再说吧。”羊贤道:“王兄,我今天还有要事,先走了;待会堡主会派人来照顾你。”
羊贤回到家里,只见羊云蒙和伏小囡也在。羊忠道:“二弟,最近我眼皮一直在跳,我怕天蒙他们可能会遇到危险。现在徐兄也有伤在身,再加上还得罪了清城山的人,所以,我想派你和十个兄弟下山去保护他们;另外我需要亲自前往清城山长生宫一趟向范教主说明情况。”羊贤道:“是呀,清城山的人虽然不是天蒙所杀,但是却起因于他,他们极有可能找天蒙报复,我这就下山去。”
羊云蒙撒娇道:“爹,我也想去。”羊忠道:“不准去,你需要留下来照顾王伯母。”伏小囡道:“堡主,云蒙想去你就让她去吧,出去历练一下也好。我不需要她照顾,不是还有问筠照顾我嘛!”
羊忠无奈道:“如果我执意不让你下山,你肯定又偷跑下山,还需要人找你。既然你王伯母都这么说了,你就跟随叔叔一起下山吧。”羊云蒙道:“谢谢,爹。”羊忠道:“你没有必要谢我,谢谢你的王伯母吧。”羊云蒙道:“谢谢,王伯母。”羊忠道:“你们吃过早饭以后,就赶快出发吧,兴许在广固城就能够赶上他们。云蒙,你骑上我们家养的那匹‘黑骏驰’前往吧。”
第二天一大早,草付之左手拿着剑,就要离开寺院。朗公正巧在寺院门口,道:“姑娘,我救了你一命,你不说一句话就要离开吗?”草付之道:“大师,世外高人,何必多管俗世!你救我性命不假,可是没有你我也不会被捉住。”朗公道:“你就这么走了,我怎么向燕王交待?至少你也应该告诉我你的真名字吧?”
草付之有点生气道:“我不告诉你,你就不打算让我走是吧?”朗公道:“不错,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草付之更加不耐烦道:“我叫草付之。”朗公道:“这名字一听就不是你的真名。因为你是灵宝派的人,所以最后有一个之字,这个名字应该是你师父给你起的。”草付之道:“大师,你不是精通占卜之术。难道算不出我是什么人吗?”朗公道:“你也可以不说出你真名,只要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杀燕王?”草付之道:“他与我有杀父欺母之仇!”
朗公道:“燕王是一代雄主,他让我带你来寺院只是疗伤,没有调查清楚你身份之前,你以为她会让你轻易离开吗?如果不信,你出去看看寺院外边的这些人马。”草付之稍微沉思道:“大师所言不错,慕容老贼,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的。”朗公道:“姑娘,你的箭伤还需要继续待在寺院疗养,不如先呆在寺院里。”草付之也别无它法,只能够重新回到屋里。
朗公道:“姑娘,刚才那些话都是说给外边的人听的,你别介意。你可以试想一下,你来刺杀燕王,这让他寝食难安,他肯定想办法除掉你。你最好把伤完全养好,到时候即使逃跑也能够做到从容。”草付之道:“多谢大师,不知道你为什么救我?”朗公道:“一是我佛慈悲,不愿看到你这么年轻就命丧黄泉;二是因为你师父葛巢甫是我多年故交,我看你已经得到他的真传,必定是他最得意的门生。”草付之道:“原来如此,那我也不应该欺瞒大师,我的真名叫苻锦。”朗公道:“怪不得,我只是听闻在新平佛寺内,你阿娘张夫人(苻坚之妻)杀了两个女儿以后,就自杀了,你竟然逃过一劫。”
草付之摘下斗笠和面纱,并把项链也取下,只见红色的项链下,是一道刀疤痕,长约二寸长。她道:“大师,请看我脖子里这道剑伤的疤痕。”草付之接着道:“这伤口是我阿娘留下的,当时怕我们落入姚苌之手后遭受侮辱,才下手砍的。当年我比较小,很害怕,看到姐姐倒在血泊中,随后我母亲也砍了我一刀,我就晕死过去。幸亏后来师父救了我,并告诉我道:‘原来的苻锦已死,以后就改名为草付之’。等我伤好了以后,我祈求师父教我武功,他一直不肯。他对我说道:‘付之,你心中满是仇恨,灵宝派的宗旨是济世救人,而不是杀生,所以我不会传你功夫,你把这本《灵宝经》仔细背过后,专心修道吧。’《灵宝经》的内容,我用三年的时间就领悟了。师父见我天资聪明,自己也渐老了,最近才把《灵宝剑法》全部传授给我。”
朗公道:“原来如此,不过慕容德和你爹爹和阿娘的死没有太大关系吧?”草付之道:“当年我爹爹封他为奋威将军,他不思回报,反而背叛我爹。我爹爹和阿娘后来被冲散,阿娘落难到他那儿,他不仅不护卫我阿娘,反而劝说其他人也不要护送,说我阿娘是不祥的女人,我爹爹失败也是因为我阿娘,最好是视而不见。像他这种无情无义之人,只顾实现自己的帝王梦,是不是应该杀?”
朗公道:“帝王的想法,不同于我们这些百姓。只要他专心为民,就算是一个好帝王了。燕王能够勤政爱民,招贤纳士,兴办私塾,这有利于此地的发展,已经算是一个有为的帝王了。”草付之道:“我可以不杀他,但是需要和他谈上一谈。”朗公道“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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