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身穿淡黄色衣衫的姑娘,大约有十三四岁,齐眉的刘海,一头乌黑的头发,用一个紫色的蝴蝶结扎起来。一张瓜子脸上,镶嵌着一双闪亮的眼睛,五官很是匀称。她手里拿着一把剑,走在一条街上,这条街有四五里长,街两边都是卖吃的,玩的,甚是繁华。这姑娘玩的很高兴,东瞅瞅,西瞧瞧,还不时的发出“咯咯”的笑声。
当她逛的有点累时,就进入了一个酒楼,打算大吃一顿。店小二一看这姑娘穿的衣服挺华丽,急忙过来问道:“姑娘,吃点什么,这可是咱们莒城里最好的酒楼。无论你是想吃海鲜,还是吃山味都有。”这女孩道:“那就来两种你们店的招牌菜。”只听店小二高声喊道:“好嘞,姑娘请稍等。”
只见酒店外有两个人在低声嘀咕,其中一个尖嘴猴腮长的比较猥琐的人轻声道:“张狗子,我查清楚了,这个姑娘不是本地人。”只见被称为张狗子的那个人面目全非,脸如树皮,头发松散,覆盖着整个眼睛,根本看不到他真实的脸面,下巴的胡须夹杂着一些花白色。他轻轻捋了捋下巴的胡须,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道:“那就好办,李猴头,我们两个立功的机会到了。我在这里继续监视,并引她到恒阳客栈,你回去先布置一下。”李猴头点点头,转身离去。
突然,十几个凶神恶煞的人闯进酒楼,身上还有斑斑血迹。扛着一柄长刀的人道:“寨主,你想坐在什么位置,我去把客人轰出去。”这一行人,不是别人,正是南山的邹平虎寨主和铁三等一伙人,邹平虎指了指二楼靠近窗户的位置。
铁三什么话都没有说,就直接冲上楼去,对坐在该桌子上的客人道:“还不快滚,难道还要大爷动手吗?”这个客人下得连滚带爬的逃出了酒楼,热闹的酒楼瞬间变得安静起来,空气中充满着血腥的味道,并有一种紧张窒息的氛围。
而这位姑娘却自顾吃自己的饭,对身边发生的事情全然不关心。吃完饭后,就打算离开,店小二道:“姑娘,你还没有付钱呢?”这个女的道:“付什么钱?”店小二道:“你是装傻呢,还是想吃霸王餐?”这姑娘满脸无辜道:“我以前吃饭从来不付钱的。”听了这话,众人把目光都投向了这位姑娘。这姑娘瞬间被羞得面红耳赤,不知道如何是好,着急的有几滴汗珠从脸上流下,晶莹剔透的挂在白皙的脸上,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越发美丽。
这姑娘正是羊天蒙的姐姐羊云蒙,以前从来没有独自一人出过门,这次是偷偷跑下山来,想跟着羊天蒙他们一起去牢山游玩一番的,对使用钱买这东西没有什么概念。就在这时,四五个大汉围过来。邹平虎看到羊云蒙长的挺标致,心道:“做个压寨夫人挺不错。”于是大声道:“这姑娘的饭钱我替她付了。”店小二一看这情形,也不好说什么,示意他们退下。
羊云蒙随即就要走出酒楼,只听铁三道:“这位姑娘,还不过来谢过这位大爷。”羊云蒙一见这群人的模样,就非常厌恶,头也不回且略带鄙视的语气道:“多谢!”铁三拿起他的长刀,就要强行留住羊云蒙,并道:“这位姑娘,你的道谢一点诚意都没有,不如留下来陪我们喝一杯。”
只见铁三把长刀架在了羊云蒙的脖子上,而羊云蒙头也不回,轻轻用手中的剑拨开刀,并顺势一个后抬腿,正中铁三的一只膝盖,铁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羊云蒙微笑道:“不用给本姑娘下跪,行如此大礼,我可担当不起!”铁三厉声道:“臭丫头,你是不是活腻了!”
于是拿起他的长刀就扑上了羊云蒙,当刀快砍到羊云蒙时,只见一团黄影闪过。羊云蒙已经站在了铁三的身后,并拍了拍铁三的肩膀,笑吟吟的道:“我在这儿呢。”
铁三被彻底激怒了,也没有回头直接挥刀砍去,等到回过身子时,却看到长刀要砍到同伴的身上,只见这个同伴匆忙低下头,还是砍掉了头上的发巾,头发散乱;而刀尖马上就要碰到邹平虎的脖子,铁三想停却停不下来,心想这下完蛋了。只见邹平虎连人和椅子一起跃开,脸色铁青道:“别在这丢人现眼!”
邹平虎走向羊云蒙道:“小娘子功夫不错,我来陪你玩玩。”邹平虎随手拿起了桌子旁的一把刀,看到铁三被耍的如此狼狈,也不敢托大。其实,能够戏耍铁三,只是因为她的轻功比较好,而且加上铁三托大。论用剑的真功夫,羊云蒙虽然跟着徐敦颐学剑有一段时间了,但是除了和弟弟羊天蒙对过招外,没有多少实战经验。
面对邹平虎的咄咄逼人,羊云蒙也只能够拔出手中的长剑,只见这剑通体黑色,一点也不锋利。邹平虎心道:“就拿这样一把破剑,还想伤我!”
瞬间两个人打成了一团,只见刀光剑影,经过几十个回合后,邹平虎心道:“这女子剑法虽然精妙,只是使用的不够熟练,内功也没有多少,功夫不过如此,待会我在刀上用足内力,直接震断她手中的剑,让她乖乖认输。”
邹平虎使出全身的功力,用刀猛地劈向羊云蒙,羊云蒙避无可避,只得举起剑硬接这一招,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响声,刀和剑碰撞到一起,只见刀顿时碎成几片,而剑却完全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羊云蒙被震的虎口发麻,剑差点脱手而出。两人都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铁三见此情形,拿起他的那柄大刀就砍向羊云蒙,以报刚才被羞辱之仇。羊云蒙此时拿剑的右臂像是碎裂了一样,只能够勉强拿住手中的剑。只听邹平虎道:“快停手!”可是等他喊出这话时,为时已晚,眼看刀就要砍到羊云蒙的脑袋。
羊云蒙此时已别无选择,急中生智,直接扔出左手中的剑鞘,剑鞘正中铁三的手腕,顿时长刀就掉在了地上。铁三惊魂未定,心道:“如果是把剑,只怕整个手掌都要报销了!”只见剑鞘还飞在空中,羊云蒙随手把剑扔出,剑正好落入剑鞘中,然后接着一个漂亮的飞身,接住长剑,潇洒的走出酒楼扬长而去。
邹平虎对身边的两个汉子道:“冯四、赵五你们两个跟着这位姑娘,有什么情况及时汇报!”这两个人领命跟随羊云蒙而去。
一直在酒楼外监视羊云蒙的张狗子,看到酒楼里发生的事情,心里暗自庆幸,幸亏没有直接去找羊云蒙的麻烦。只见羊云蒙向莒城的西门走去,他于是马上跟上来。张狗子面如树皮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道:“姑娘,请留步,是不是在等人呀?”
羊云蒙一看张狗子的脸,吓了一跳道:“是呀,你有什么事情吗?”张狗子道:“姑娘,你有所不知,我呢,是附近一家客栈的伙计,出来招徕生意的。你看我这张脸怪吓人,是因为我在干活的时候,不小心被火烧成这样的。老板嫌我笨手笨脚,现在只让我出来招揽客人,给我点饭吃。我们的客栈呢,正好在一个交叉路口,向北可以通向大岘山,向东可以直达海边,向南可以到达彭城(今江苏徐州)。因此,姑娘可以住在客栈里等人。”
羊云蒙道:“谢谢,不必了,我再等等,他们今天应该差不多能够到了。”于是她找了一处离西门口很近的大树下坐下来。开始抚摸手里的这把剑,想起了爹娘给她说过的话,脑子里浮现了那天的情景:
只见一个身穿米黄色的裙子的女子——羊云蒙,正在园子里练剑。正巧弟弟羊天蒙经过,看到剑法如此精妙,他也加入其中,开始练习枪法,枪头上的红缨被他舞的虎虎声威。两个人不自觉的就相互打斗起来,只见羊天蒙的长枪直奔羊云蒙的腹部,她巧妙的用剑直接将枪头拨开。
羊天蒙还没有等到这招使老,直接转过身来,一招“回头望月”的回马枪杀过去。只见羊云蒙用剑挡在身前,枪头直接打在了剑身上。羊云蒙在剑上一用劲,只见枪杆有点变弯了,羊天蒙感到虎口发麻,枪马上就要从手中飞出。羊天蒙猛然后撤,然后紧接着两招,一招“拨云见日”拨开羊云蒙的剑,同时一招“移天易日”就向羊云蒙的面部刺去,她也都轻巧的一一躲过。
羊云蒙道:“天蒙,你还有什么招数都使出来吧。”羊天蒙把长枪收回直立在右手里道:“姐,不打了。我又没有你那么大的力气,何况我练枪的时间也不长,你剑法和徐伯伯学了那么久。”然后拌了一个鬼脸,吐了吐舌头。
忽然听到一个雄厚的声音道:“云蒙,你又欺负你弟弟,一个女孩子家天天舞刀弄枪的,像什么样子,你们跟我进屋来,我有话对你们说。”
不用说,这就是羊天蒙和羊云蒙的爹爹。他叫羊忠,大约在三十岁左右,穿着一身便装,很朴实,但是穿在他身上却显出一种很尊贵的气质。
羊云蒙和羊天蒙姐弟俩人走入书房,只见羊忠拿着一把佩剑,在仔细的端详。羊天蒙一下子扑向了一位很端庄典雅的夫人怀中,并道:“阿娘,我回来了。”这个贵夫人就是羊忠的妻子颜婉儿。羊云蒙也随即站在了娘亲身边。
羊忠道:“云蒙,这是你阿娘给你的,是你外婆传下来的,这把佩剑一直放在我这儿了。你也长大了,此物可以作为定情信物,送给你心仪的人。”羊云蒙道:“爹,这是什么剑呀?”羊忠道:“你应该问你阿娘。”颜婉儿道:“你外婆传给我时,特意叮嘱我道:此剑只能够送给你心仪的人,所以我把此剑叫做‘心仪剑’!此剑论实用性,算不上上等的宝剑,不够锋利但是却很坚硬,一般武器破坏不了它。不过,听你外婆说起,此剑藏有一个重大秘密,是一个道士临死的时候送给她的,让以后送给有缘的修道之人,并说能够参透此剑之人将成为一代天师。”
羊云蒙接过剑拔了出来,只见此剑通体黝黑,没有任何寒光。最奇特的之处是竟然没有剑尖。羊云蒙道:“这把剑好奇怪,竟然没有剑尖,且两边的剑刃宽厚。”羊忠道:“你阿娘把这把剑送给我以后,我曾经尝试着解开此剑的秘密,但是至今也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或许只有道教中修为高深的人才能够明白其中道理。”
羊云蒙道:“爹,道教是什么?”羊忠道:“道教最早由张道陵在蜀地创立,因为每个入教之人需要交五斗米,所以又叫‘五斗米教’。他能够帮人画符治病,所以信的人越来越多。后来,传到第三代张鲁手里,在汉中建立了正教合一的政权,投降曹操后,‘五斗米教’在北方广为传播。东汉末年,张角就利用黄老道创立了‘太平道’,造成天下大乱,生灵涂炭。现在又是天下大乱,百姓渴求过一种平稳的日子,有很多人会加入‘五斗米教’,等你们长大了就会明白的。”羊云蒙和羊天蒙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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