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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中,赵子轩一语话落,一个轻巧的踏步却是直接出现在老者吴显君身边,只是脚上稍稍用力,一丝灵力散开,老者便化作飞灰四散。
事实上从被剑势刺穿那一刻,老者吴显君已经全身筋脉尽数断裂,根本没有还手之力,等上盏茶的时间,便会自行气绝死去,但是赵子轩还是强忍着双手的剧痛,强行走了上去,一脚之下,却连全尸都没有留下。有的时候,走的路多了,自然会形成习惯。
只是当下,赵子轩却没有着急去追吴兴元,从一开始进入这洞穴就发现了这血池的不凡,这样看来这血池之下应该是一个法宝空间,甚至可能还是一个洞府,但是现在,赵子轩实在没有余力去追吴兴元,双手尽废对于寻常修士可能会有些困难,但是对于结丹境之后的修士,还是可以挽救的,更何况,赵子轩还只是手上的血脉断开而已,骨骼还是完好的。
用灵力控制着不断的舒缓着手上的血脉,防止血脉里的淤积,随即也是将控制着打开身上的锦囊,该有的丹药还是有的...也没有在意这么处理伤口,处理了多久。
等到赵子轩将手上的伤包扎完好之后,赵子轩才一步踏在血池之上,随即眉头却是微微皱了起来。
“进不去?”赵子轩微微皱眉,按理只要是打开了禁制的法宝就应该可以进去的,除非这法宝能进去,可是那少年又是赵子轩亲眼看到进入了这血池。
赵子轩一时之间也想不到办法,只是围着这血池绕起圈来,血池之中的血液似乎无边无尽,虽然平复,但是浓烈的血腥也是让常人微微咂舌,但是对于赵子轩却丝毫没有在意,前世看过经历的惨象,比这血池来得深刻得多。
“没有灵力的波动?”饶是赵子轩此刻,也是站定了脚步,没有丝毫的波动,整个空间的灵力是这样的和缓,几乎就像没有人一样,哪怕是藏在这法宝之内,也会因此引导这法宝的气息,那少年的修为不及我,纵使是隐藏起气息也不至于完全不能发现,更何况,被我和那个老者吴显君亲眼看着跳到这血池之中,根本没有躲避的可能。
“难道...跑了?”赵子轩一边等着,另一边,素妙玲一行也是终于从迷阵中走出来,循着灵力的痕迹,慢慢的靠近了洞穴,而这一切,赵子轩自然发现了。“没办法,等不了...”
强行炼化!不管有主,无主!
随即赵子轩却是将双手放在血池之上,灵力一激,原本绑着的布带,又再次变红,丝丝血液滴在血池之上,然而就在触碰到血池之上时,赵子轩身子微微一抖,下一刻,灵识突然出现在了另一个空间。
“完了...上古遗宝...”赵子轩前世也有过类似的经历如何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上古之时,修士法宝都会铸造禁制,哪怕是主人死掉,这法宝也会自带禁制,这些禁制包括一些小型的道术,稍微高阶的还可能将灵识吸入法宝之中!
随着道历元年之后的灵力和道法的退化,高阶法宝越来越少,所以后世很少遇到有吸魂禁制的法宝,加上感觉到素妙玲一行的动静,赵子轩心里一急,却是直接用血脉连接这血池,瞬间着了道儿。
只是,现在不是后悔的时间,此刻的赵子轩正站在一个小院之中,三三两两的孩童正在门前扎纸人,这一幕!赶尸门!
“有客远来,可赏脸一坐?”小院正门内的茅屋之中,一个声音传来,赵子轩微微皱眉,“这是天演禁制吗?”
所谓天演禁制,是吸魂禁制中的一门演化,一些修士的法宝中不会明布杀招,而是一场幻境,根据进入法宝内灵识的举动而变化动作,也许一语话落便灵识破散。
“...”不明情况,赵子轩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跟着走到了茅屋之中,和想象中不同的是,茅屋里很简单,一张八仙桌,几张凳子,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正在桌上做画,画的是一幅山水画。
“尊客贵姓?”书生模样的男子见赵子轩走到屋里,停下手中的画笔说到。
“我姓赵,名子轩,蜀山铸剑池系弟子。”赵子轩眉目间没有丝毫表情,毕竟眼前的一切只是幻境,赵子轩不愿浪费这情绪。
"蜀山吗?是一个很顺耳的名字。尊客,前来是为了什么?"书生的男子看了看赵子轩又看了看手上的画笔,此刻笔上隐隐有了一丝灵力的波动,见此,赵子轩眉头一皱,天演的中枢!一句答错,便不是有缘之人吗?
“...”赵子轩看了看眼前的书生模样的男子,又不动声色的抖了抖手,随即心里却沉了下去,“该死,要是手上还有什么法宝,或者现在不是结丹境,更或者现在不是灵识状态,也可以结阵什么的。”
“尊客,不知道自己为何来这吗?”等了会儿,那书生模样的男人却主动说到。
“....”赵子轩闻言微微一震,只是还是不敢答。
“那你我相识此间,也算是缘分,便在这休息一会吧,我叫弟子奉茶。”那书生模样的男子见赵子轩也不说话,权当赵子轩默认了。随即却是将手中画笔放下,走出门去。
“过关了吗?”赵子轩微微松了一口气,什么依仗都没有,在这里赵子轩似乎就是案板上的待宰割的牛羊,丝毫不敢大意。赵子轩看了看眼前的八仙桌,随即看了看屋外,等了会儿,还是坐在了八仙桌边,再等了片刻,百般无奈之下,为缓解不安,才注意到桌上的画。
这画很简单,单单只是山水画,而已,一山,一水,甚至没有一树一花,几笔之间勾勒出一座,山,中间几道留白之间隐隐便是道道激流,但是这山很缓,这水却很急,没有来由的急,地势平缓,水流却迅捷如斯。
赵子轩再次皱着眉头,这画,很有意思啊!
只是尚且不待赵子轩细想,原本百等不至的书生模样的男子却终于拿着一个黑漆漆的瓦罐走了进来,“山野之间,还没有热茶,几个弟子也不知道备上些热水,也是让人闹心,说起来这里少有外客来访,这次倒是遇到了尊客。”书生模样的男子,将桌上的几个杯子满上茶水,虽然瓦罐的模样没有多么讨好人,但是这茶,却是清远淡雅,饶是赵子轩也不由的舌下生津,仿佛多年未曾饮茶一般。
“好茶,好画。”赵子轩拿起杯子,浅浅的抿一口热茶,虽然尚且有些烫口,但是只是这么一点,却也正好合适,赵子轩也不由的赞赏一句。
“尊客,很有意思。”书生模样的男子看着赵子轩喝了茶,又等了一会儿,随即说到。
“我座下一位弟子,前些日子出去了,刚回来不久。”书生模样的男子看了看屋外的小院似是无意的说到,“尊客,这次来...是在找他吧。”
“砰...”赵子轩手中的茶杯掉在桌上,随即却是滚落在地,满地的茶水,虽然越发清香却也越发不入目。
“尊客,总得说些什么才好些...”书生模样的男子却没有在意赵子轩的失态,只是随意的说到。
“你是谁?”赵子轩缓了缓情绪,还是问到,此刻已经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了,索性就和这人随便聊聊。
“鄙人,无名无姓,被一位义庄的老者抚养长大,他虽然抚养我,却未曾给我名字,他说名字是父母宗族之引,旁人不该随意的指手画脚,所以我一生无名。”书生模样的人说到。
“...”赵子轩原本还想聊点什么,但是眼下这书生模样的人这么一说,赵子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们还是聊聊尊客吧...”那书生模样的男子突然转身对着赵子轩说到,“尊客身上有些很有意思的东西。”
“我吗?”赵子轩指了指自己的鼻尖,看到书生模样的男子点头,随即却是皱起眉头,“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尊客自己也不知道吗?我也奇怪为什么会这么熟悉的感觉,但是想想还是什么都不知道。”书生模样的男子说到。
“那东西在哪?”赵子轩微微皱起眉头,随即又再次看看自己。“在这里。”那书生模样的男子,就这么伸手一扯,一丝金色的丝线却突然出现在他手中。“那是什么?”赵子轩眉间的疑惑更加深沉。
“我也不清楚,但是似乎是很有意思的东西。”那书生模样的男子说到。
一时无话,两人却在这桌边看着金色的线,这样过了一会儿,赵子轩还是忍不住说到,“我想走了...”话一说完,连自己也脸色一白。
只是出乎意料的那书生模样的男子将手上的金色丝线,随手一抛,起身说到,“本想多留尊客一会儿,但是既然尊客要离开,我也不好多纠缠,我便送送尊客吧。”话说完,书生模样的人,却是走在前面,引着赵子轩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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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血池边,赵子轩看着眼前的血池,甚至尤其不自信的摇了摇头,“就这么出来了?!毫发无损,但是也没有丝毫收获,或许也是有收获...”
赵子轩神色微微一凝,此刻心神一定,一些细节便想通,“吴兴元?哪里是吴显君的义子!分明是这血池之中的器灵!如此为何能够无视禁制出入自如也可以理解了,想来最初吴显君应该是用什么秘法引出了器灵随即将之吞噬,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器灵反噬...只怕吴显君叫我杀了器灵也是明知自己将死,想要我激怒这血池中的书生,让我陪葬!”
这血池...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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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似乎已经快到了尽头了...”素妙玲说到,一边持剑小心戒备,毕竟到了这里也没有遇到什么人的阻挡。
“小心!”项慕白一手挡在项慕清身前,说到,几乎在话落之后瞬息,一道极强的灵力波动便袭来,紧接着一阵烟尘传来。下一刻,眼前的通道已经被堵死。
“看这样子,应该是妖邪觉察到我们来了,前面的路也没办法打开,我们先上去吧。”素妙玲看了看前面的情况,建议到。
“好...”项慕白,应了一声,只是走之后还是回头看了看已经被堵住的通道,他的神识边缘,模模糊糊的一个人影,好像,好像一个人,一个自己认识的人。
而地面上,赵子轩缓了缓气,看着四周,随即满意的翘起了嘴角,虽然暂时不敢进去了,但是这血池在这里,赵子轩自然也不愿别人得到,这里的别人,当然包括素妙玲几人,一个爆阵,将里面的洞穴掩埋,剩下的事情,就不在考虑范围之内了。
我得不到的东西,凭什么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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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穴之下,无数的碎土石块间,血池丝毫无损。
茅屋内,那书生模样的男子,看着桌上的画,随即尤自不自觉的摸摸了手指,那金丝,他怎么会不知道是什么?六道轮回,九天之内,是谓之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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