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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财神”自己一个人,独坐坑底,除了几具枯骨,什么也没有。怎样才能有效率地提高修为?还多亏儿时“不学无术”,看了许多有关武学的典籍和杂学。
回想有关武学之道的记忆,家族的训导师也曾经做过一些粗略的介绍,且平时所读的一些诸于《医典》,《道藏》等有关于人体粤妙之书却比较全面地论述怎样发掘人体潜能。作为入门者而言,必须先淬体。
淬体第一步,易筋,通过舒展筋脉,使身体更加柔韧,让身体各部分拥有更大的活动空间,具有更强劲的弹性。初级能做到劈叉,下腰;中级则可以错骨分筋;高级则能移形换影。
第二步为洗髓锻骨,讲究生髓养骨,而髓是精气所生,髓足而纯,则骨能如火中所锻之金,恒久弥坚。初级则骨硬如铁,力可千斤;中级,骨坚似舍利,坚不可摧;高级则可肉白骨,皮相可消长随意。
第三步,练皮肉。可使血脉筋骨有机相连,血脉之力通骨连筋,调节全身而成为一个整体。而且皮肉仍是血脉筋骨的第一层保护,所以皮肉的锻炼必不可少。初级可至皮粗肉厚,抗打击力强;中级则可移筋封穴,自我保护能力超强;高级则可修成金刚不坏宝体,拥有自愈之能力。
第四步,练器脏,器主练眼耳,脏主练心,肝,肾,肺,脾。眼练到最高境则为千里眼,耳则为顺风耳;而心,肝,肾,肺,脾分别对应五行中的火,木,水,金,土。练至最高境,则可五气朝元。
当然,这淬体过程伴随武者终生。当淬体四步初级练成,则可通过练力进入武士境,练气晋入武师境。武者气海在中丹田膻中穴,主人元气,当气海气凝为液,则晋入武师境。至于丹田,分上中下丹田,上丹田为神识海,又叫泥丸宫,主人元神。下丹田为精海,主人元力。如果练至上中下三丹田溶为一体,最高境界可以练精化气,练气化神,练神还虚,三华(花)聚顶,成万劫不灭之躯。
第五步,练经络穴脉,顾明思义,穴脉是元气能量的节点和通道。而经脉正脉十二条,反脉十二条,在人体呈纵向分布,而络则是横向分布,其数无穷,好似大河之上的小枝流。初级通经活脉,使武者身手矫健,力随意走;中级可使武者贯通正反二十四脉,开拓奇经八脉,使武者晋入凡人高手层次;而最高层次则是全身似无底之洞,能与天地相溶,天地之力随意支配。
在“瘟财神”眼中,修炼一途,道理易懂,实践起来很难。他实不知,许多武者要想明了其中一条修炼之道,都是千难万难。“瘟财神”平时所读之经书医典,在他修炼一途上,给他指明了前进的道路,无需自己去揣摩。这就好像他有一位圣者给他做师傅。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只需要“瘟财神”,沿着那条道一步一个脚印走下去,需要的是力量的积累,技法的运用,法则的领悟。
这条路注定艰辛,但在“瘟财神”看来,这不是最紧要的问题,最紧要的问题是“母亲在哪里?神算子究竟是谁?自己究竟是什么人?”
“瘟财神”想要搞清楚这些问题,首先必须走出这天坑。
“瘟财神”非常清楚此时的处境,当务之急是提升实力!他此时的情况是武功低微,连这个坑都走不出去。所以,谷中的他,白天早晨打坐吸纳天地之气,实际上吸得最多的还是谷底阴气,其他时间就顶风爬山淬体,夜晚消化风雷果。
如此不分昼夜的修炼,仅过去三天,“瘟财神”就感觉到中丹田内,凝气成液,汇集到先前的阴阳液滴之中,使得中丹田的阴阳液滴终于增大了些许,但它对经脉中阴阳元气吸纳如长鲸吸水,令“瘟财神”觉得全身经脉空空如也,急需元气的补充。
做为修练的武者当然知道,获得元气的途径有自身打熬出来的;有直接吸纳天地灵气;有吸收天地灵物,或者吸取他人的修为等几种。
天坑底下可供“瘟财物”直接食用的就是风雷果了。
于是他一口气吃两个风雷果,之前只能吃十分之一个风雷果,可见他现在的力量是武士境的二十倍。
在淬体方面,“瘟财神”是真正的皮粗了,满身皮肤充满被风刮出的硬伽。其肌肉不厚但紧致均匀,虽然有点削瘦,但整体上给人一种凝实而充满爆炸的力感。
而筋骨方面,错骨分筋初窥门径,骨则硬如铁,有力拔山河之感;而器脏的修炼似乎有点无从着力的感觉,这令“瘟财神”有点迷惑。还好,经络穴脉倒是异常的顺溜,真的能感觉到力随意走,收放自如。修练一途,不可能一蹴而就,神速般晋入武师境,“瘟财神”也就不再纠结器脏方面的无力感,开始打量起眼前的山谷。
这天坑,四面陡峭山崖,高近千丈;坑壁东南稍缓,呈约百度钝角,而西北面则呈捌拾度锐角下俯,其余两面则呈九十度直角陡立。坑底面积周围百十来米,宽约三十多米。呈不规则状,似一破乱之物从天空微斜地砸入地面而形成。在昏暗的坑底,可隐约看到零星的,风化腐化得不成形状的白骨,以及腐败生锈的些许武器物品。想必都是一些如“瘟财神”一般的不幸之人,或失足落入坑中,亦或是被神秘力量带到这儿的可怜人。
望着那些破碎的白骨,“瘟财神”寒从心起,想着自己,极有可能也会化为白骨,长眠于此,在坑内增添一两根白骨。在母亲失去下落之初,这种结局,正是他所企盼的。
然而他刚刚燃起生的希望,自然不甘困死于此。但是现实却是如此地残酷,如若出坑,唯一的出路在缓坡一侧,但以“瘟财神”现在的能力,还是有所力不能及。
坑中光线较暗,勉强能分出白天黑夜,坑内除了难吃难咽的风雷果,连雨都下不来。皆因那没日没夜呼啸的狂风,阵阵轰呜的闪电,将进坑中的雨雪之类的东西,刮得无影无踪。
试想“瘟财神”刚落入坑中之时,他的皮肉几乎被那刀刃般的狂风刮得神形俱灭。
由此可见,实如人身,皆可化为灰尘,更何况那易化散之物如雨雪,又如何能够保全。其实这个情况他早就知道,只是没有去仔细分辨。
“瘟财神”既然产生了的活下去的意念,便会千方百计地去找寻出路。
在查探完坑底周围环境后,没有什么大的发现,但有一点,最能吊起他好奇之心的是那风起云涌,电闪雷鸣的那个洞洞。
那洞里究竟有什么?
“瘟财神”年少好奇,决定要去洞里一探究竟。可狂风猛如虎,他只能是匍匐于地,顶风艰难地爬向洞口,尽管辛苦,“瘟财神”还是越来越接近洞口。越接近洞口,风越狂,似刀如斧,削得“瘟财神”皮开肉腚,耳鸣眼花;而那滚滚轰鸣的闪电,从身旁呼啸而过,真让他胆战心惊。但他本着不达目的不收兵的执着,仍然慢慢靠近洞口。突然一道无法抗拒的巨大吸引之力,“呼”地一声将“瘟财神”吞进洞去。
洞内一片漆黑,“瘟财神”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就在他准备退出这乌漆墨黑的地方时,洞内突然霞光万道,一团紫气猛然将“瘟财神”包裹,好像在欣赏着自己的一件宝贝一样,顽皮地围着“瘟财神”不停地旋转,有一缕居然浮现在他的眼前,好似仔细端详了他一会儿,竟然欢欣鼓舞般,调皮地钻入“瘟财神”的眼睛,吓得“瘟财神”双手捂眼,但是却无济于事。就在“瘟财神”发懵之时,其他的紫气则紧跟着从“瘟财神”的全身穴道,钻入他的体内。
“喂!喂!你们是什么啊?快给我出来。该死的。”“瘟财神”手忙脚乱地像要将那钻入体内的紫气抓出来,但是他徒劳无功,紫气已经全部悄无声息地隐入体内,好在他并未感到什么异样。
正在“瘟财神”目瞪口呆时,一个青色光团毫无征兆地出现在“瘟财神”的面前。
“这又是什么东西?”“瘟财神”不停地后退,担心这个青色的光团,也会钻入自己的体内。
他的担心成了现实,那个青色光团好像在着急着追那紫气,当它发现紫气已经钻入了“瘟财神”,便“咻”地一下,毫不犹豫地也钻入他的体内。
“瘟财神”害怕极了:“搞什么?老子又不是游乐场,快点出来。”
青色光团入体,体内立即鼓荡起来,剧烈的疼痛随着青色光团的裂开而扩散到全身。
就在他害怕之际,他感觉身体督脉一系压力奇大,而任脉一系近似虚无。督脉一系里的巨大压力,似乎要将身体所有的力量集中于督脉一线,然后如海之怒潮,向虚无的任脉一系,排山倒海般冲涮而去。所经之处,摧枯拉朽,在纵向的经脉之间,横向地犁出一条条通道,那正是人体隐脉之所在。剧烈的撕裂感,几乎令“瘟财神”晕蹶。好在一点灵光,让他始终保持清醒。
“为何会这样?”“瘟财神”意识入体,追着那青光,想要一探究竟:“然来是紫气在搞鬼。该死的紫气,给我滚出去!”
在“瘟财神”的体内,紫气跑到哪里,那青色光团就跟到哪里。紫气一会儿逃向督脉,一会儿躲向任脉。稍微令“瘟财神”安心来的是,紫气不光没有害他,反而勤勤恳恳,马不停蹄地分出丝丝紫气修复那青色光团带给他的伤害。
紫气逃离督脉,奔向任脉,青色光团也毫不犹豫地冲向任脉。很快,督脉越来越空,任脉一系压力越来越大,似乎有挤爆的危险。在这个任督两脉系压力互换的同时,那些撕裂的经脉血肉,在丝丝紫气的润养下,竟奇迹般快速地修复着。当紫气涌向督脉,任脉中青色光团携排山倒海般的气压也疯狂扑向督脉一系。当到达临界点时,紫气和青色光团又从督脉一系转移到任脉一系,周而复始,不知多少次往返。而每一个过程,都使“瘟财神”的身体开拓出越来越多,越来越清晰的横向络脉,也即隐脉。人体奇经八脉分纵向之脉,称为经脉,而横向之隐脉称之为络脉,合起来称为经络。
不知过了多久,两边压力渐趋平衡,此时不再是青色光团追着紫气了,而是紫气将那青色光团裹挟,紫气去哪儿,青色光团就去哪儿。紫气裹挟着青色光团分为两部分,一道蜇伏在任脉,而另一道蛰伏在督脉,这才出现了两脉之间的平衡。
瘟财神试着想将他们赶出体内,一念之间,“瘟财神”的意识将任脉的紫气青光通过络脉,驱向督脉,没想到紫气青色光团真的缓慢地压向督脉;高兴之余的“瘟财神”很快发现,督脉内的紫气青色光团对任脉产生一种势。
“有意思!”“瘟财神”尝试着控制紫气青色光团,开始还真有点难。但是在紫气的帮助下,青色光团慢慢变得驯服了。当“瘟财神”放开对势的控制,挥手间,在体外亦形成一种势。
“这是到底是什么?好像跟风有关。”“瘟财神”一掌劈出,身旁三尺范围,顿起旋风,虽然不是很强,但的确能够平地起风云。可惜的是任督两主脉未能贯通,势的形成即慢且弱。此时令他惊喜地发现,自己拥有了风系功力,且已经达到武师一重天。
“噼里啪啦!”一声霹雳,在“瘟财神”喜悦之际,一道紫色闪电光团,贯顶而入。
“瘟财神”直接飞了出去,差点不醒人事。在这危难之际,紫气迅速进据“瘟财神”的泥丸宫,紧紧地护住他的灵魂,保持清醒的意识。
“啊!该死的,这又是什么东西,想轰死我啊?”意识清醒的“瘟财神”无比愤怒。
紫色闪电分身出无数道紫蛇,窜向“瘟财神”身体的每个角落。紫蛇见进缝插针,似洪水急流,一边冲刷着它容身的通道,一边开拓前面的荒原。“瘟财神”现在毫无办法,唯一可做的就是紧守心神,任由紫气修复被紫色闪电开垦所带来的创伤。紫蛇真正的目的并不是来为“瘟财神”拓荒的。他们的目的是抢夺地盆,攫取血脉生命力,壮大紫蛇之力。也或许他们这么做的最终目的是消灭“瘟财神”的肉体,追击那莫名其妙的紫气。
然而这道紫色闪电可是打错了如意算盘,它能想到的,显然紫气也想到了。紫气紧紧地守护着“瘟财神”,紫色闪电也是无济于事,徒劳无功。如若不是紫气护体,“瘟财神”势必会被吸尽血脉生命力,形如枯槁,甚至会灰飞烟灭,界时紫气也就没有了它躲藏之地。至于紫气为何要钻入自己体内,并刻意地守护自己,“瘟财神”根本无从知晓。
然而不管紫气超强的恢复功能,还是破坏力超强的紫色闪电,它们的行动都必须有的放矢。它们的“的”不是彼此本身,而是“瘟财神”的血脉生命力。紫色闪电需要这血脉生命力壮大自身,而紫气则需要这血脉生命力来修复“瘟财神”破损的躯体。既然大家都需要,自然免不了抢夺,似大河一样的紫色闪电,指挥着似支脉小溪一般的紫蛇,疯狂地冲刷走如土地上的沃壤一样的血脉生命力,然后汇注入大河,并滋养着它的生灵。但是紫气则从这条大河里,捕捞着无比珍贵的生灵,用它们来滋补着破碎而即将贫瘠的土地,并在这些土地上种植奇珍异草。这样的结果是,大河逐渐被无用的泥沙淤积堵塞,而那土地却逐渐变成肥田沃土,生产出累累硕果。无可奈何的大河只好咆哮着将那无用的泥沙冲向无边大海般的身外空间。
显而易见,紫色闪电成了“瘟财神”身体的清洁工,而紫气则成了辛勤的园丁。紫色闪电是骄傲的王侯,怎甘为人清道夫?一遍遍的反扑,一次次徒劳无功。茵茵绿野,却在无情地净化并强力地束缚着大河与溪流;当河堤牢牢地控制住桀骜不驯的大河,并在贫瘠之地圈起片片洼地,形成无数绿洲,最终形成点点生命之源。在芨芨可危的局面下,紫色闪电不得不选择收缩,将所有银蛇收拢到一起,积累力量。当力量膨胀到它的极致,再一次爆裂开来,凶悍地杀向生命之源。然而,关在笼子里的百兽之王,爪牙之利,也无用武之地。紫气在生命之源张网以待,抓捕那一条条凶悍的银蛇,充当起免费的清道夫,并开拓出更多生命绿渊。收缩,再收缩,冲锋,再冲锋。然而其失败已成定局。当紫色闪电最后那点狂野之性被磨尽,它乖乖地跪伏在“瘟财神”那无数的生命绿渊之下。
“瘟财神”小心冀冀地放开意识,去感受那刚刚驯服的紫色闪电。意识所到之处,紫色闪电皆俯首贴耳,乖巧得似一只温驯的猫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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