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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容疾自己觉得有点惭愧,赢得有些卑鄙。连在台下观战的诸葛容虐都是不禁冷笑道:“顽童之戏,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下得台来,诸葛容疾跑到对手面前,朝他深深一揖:“在下诸葛容疾,刚刚多有得罪。还请多多宽恕。”
“宽恕个屁。挠痒痒算什么狠?有本事实打实地干一次。”那黑铁塔气哼哼地推搡着诸葛容疾。
“在下自认不及。刚才擂台之上,不过是在下侥幸。”诸葛容疾再拜。
“这还差不多。走啦!”黑塔一脸的傲然,挺胸而去。
“大哥,留个名号。下次找你切磋。”诸葛容疾望着黑塔的背影高喊。
“傲天!”黑塔头都不会地走了。
诸葛容疾正在发愣之时,突然听到旁边擂台上,喊声震天,人们都是跑去看热闹。诸葛容疾转头望去,见是一个身形精悍的少年,正在和一个蒙着面的人对打。那精悍少年叫青正,青家的骄傲。十五岁,武士境八重天。他与诸葛容虐,宇文天雄,熊万罗是皇城四公子之一。至于蒙面人,则并不知是何身份。英雄榜大赛并不忌参赛人的身份地位,甚至可以不用公开自己的姓名。这个蒙面人从婀娜多姿的身材上看,倒像是个女孩。
人们起哄的原因是那青正,居然不是那蒙面人的对手。那蒙面人像耍猴一样的,追着青正的屁股打。就在青正觉得不必要再丢人现眼,准备投降之时,那蒙面人转身跳下擂台,清脆的笑声在擂台上空回荡:“呵呵!皇城四公子也不过如斯。”
留在台上的青正莫名其妙地赢得胜利,真有点哭笑不得,这种胜利,比让他被打下擂台还要难受。
当那个蒙面人经过诸葛容疾身边时,他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如空谷幽兰,如雨夜清晨。她那黄莺婉转清脆的声音,淡淡幽香,久久荣绕于脑。她是谁?
“喂!”诸葛容疾忍不住叫了一声,但是马上又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叫出来,真有点唐突佳人的冒失。
“是你叫我吗~?”蒙面人俏生生地转身直视着诸葛容疾。就在诸葛容疾不知如何回答时,他途过对方的眼眸,找到了一丝似曾相识燕归来的感觉。对方也是扑闪了一下那对回眸一笑千媚生的大眼睛,与诸葛容疾眼光相触的瞬间,居然眼中掠过一丝惊慌。双方深深地凝望着,却被穿梭的人群生生打断挤散。蒙面人见诸葛容疾欲言又止,便浅浅一笑,转身消失在人海之中。诸葛容疾见蒙面人已经离开,也只得若有所失地转身离开。
在接下来的两场比赛中,诸葛容疾都是魂不守舍,勉勉强强地将对手打下台去。
直到最后一场冠军争夺赛开始之时,才意识到对手是诸葛容虐。等他明白过来自己的处境时,他已经被诸葛容虐抢占了先机。
我这是怎么啦?诸葛容疾好像被蒙面人的眼睛搞得神魂颠倒,眼前全是那对扑闪的妙目,清脆的声音,淡淡的幽香。
“噗!”诸葛容疾被诸葛容虐一拳打得喷出一口鲜血。如果不临时使出气爆拳,抵消诸葛容疟捣心拳的大部分劲力,极有可能一招就给打趴下了。诸葛容疾摇了摇头,强睁双眼,想要扳回劣势。但是,诸葛容虐三年来的刻苦修炼,进境迅速。他一路过关斩将,未遇十合之将。岂能让诸葛容疾轻易反转。
诸葛容疾刚刚躲过诸葛容虐的劈挂腿,却躲不过诸葛容虐的连环追命腿。“啪”地一声,诸葛容疾重重地摔在擂台上。他的余光瞟到诸葛容虐腾空而起,双膝前突,砸向自己。看样子,诸葛容虐对自己也是心恨至极,所以他这一砸膝,是要废了诸葛容疾。
诸葛容疾管不了太多,一个懒驴打滚,随即乌龙铰水,连退数步,才稳住脚跟。
诸葛容虐见双膝未砸到诸葛容疾,旋即一个地躺后侧腿,直奔诸葛容疾而去。诸葛容疾飞退,展开速度优势,与诸葛容虐周旋。但是,诸葛容虐以前吃过速度太慢的亏,所以在速度上补过课。诸葛容疾见摆脱不了诸葛容虐的追击,便想切入进去,像傲天那样,来个近身搏击。
诸葛容疾想做就做,身子一靠,反撞入诸葛容虐的怀中,肩撞,脚绊,肘捣。
谁知这诸葛容虐好似早料到了一般,他也是脚下一绞一勾,左手一按诸葛容疾的抬肘,右手一托诸葛容疾的腰。登时,诸葛容疾被悬空横呈于诸葛容虐面前。说时迟那时快,诸葛容虐一记沉肘,重重砸在诸葛容疾的后背心。诸葛容疾身未落地,又被诸葛容虐的撞膝顶得胃里翻江倒海。不待诸葛容疾缓气,诸葛容虐双手一探,牢牢抓住对方的手腕,准备将他拖行于擂台之上。这可是个最好羞辱诸葛容疾的方法。
就在诸葛容虐拖着诸葛容疾在地上转圈时,台下响起一片讥笑声。诸葛容疾忍无可忍,突然一个乌龙出水,双脚一剪,死死地缠住诸葛容虐的脖子。同时双手反扣,抓住对方的手,朝后一个鹞子翻,反将诸葛容虐压在胯下。
这近乎顽童扭抱的打法,令一些诸葛容虐的拥蹇们大为不满,纷纷朝诸葛容疾砸异物甚至还有臭鸡蛋。诸葛容疾死死地扣扯着对方的双手,双脚牢牢地绞着对方的脖子,不停地在地上翻滚。一不小心,诸葛容疾屁股上磨满了臭鸡蛋。台上登时臭气熏天,诸葛容虐双脚猛蹬,身子前顶,想要将诸葛容疾顶下擂台。诸葛容疾只得抬起屁股,干脆坐起身子。不想,诸葛容疾这一坐,满屁股的臭鸡蛋,一股脑儿的盖住了诸葛容虐的口鼻。
顿时恶臭加上双腿的夹绞,令诸葛容虐气急而窒息。
诸葛容疾万分意外之际,不禁感谢那扔臭鸡蛋的家伙,当然更加庆幸自己拥有“臭鸡蛋之臀”。
诸葛容疾以这样的方式获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但是总归是赢了。
擂台之上,诸葛容疾不知所措,正手忙脚乱地擦着满身的臭鸡蛋。就在这当口,霹雳一声响,天空突然霞光万道,众人皆是抬头望天。只见霞光慢慢地集拢在诸葛容疾的头顶上空,然后霞光在空中缓缓旋转,渐渐变成四行字:瘟神降世,祸乱王朝。妖孽不除,民不聊生。
众人惊恐不已,眼望着那四行字,再看看字下面的诸葛容疾,都是猜测,难道瘟神是指的诸葛容疾?难道凭这莫名其妙的霞光字,就断定诸葛容疾是瘟神转世?
就在大家猜测着该不该相信这霞光字时,这些字开始慢慢扭曲,融合成一个道骨仙风,淸矍长须的白袍老人。
“神算子!是神算子。”不知是谁突然点醒了大家。
这些会场一下子炸了锅,纷纷转身逃离。谁也不愿摊上瘟神这档子事。
诸葛容疾见大家不顾一切地逃离,又见点将台上的人都是骚动起来,心中也是有些发怵,便随着人流悄悄回到了家中。族中之人,皆是郁闷不已,眼见着家族又有一个族人登上英雄榜,却被这所谓的神算子一闹,搞得个个惊恐不已,哪有心情庆祝,真正地令人扫兴。
这次的英雄榜,由于神算子之事,也草草了事。毕竟第一句:瘟神降世,祸乱王朝。事关王朝的兴衰,皇室焉有不惊?若无神算子显身,任谁也不会将那几行字当回事,但是神算子的出现,不得不令人惶恐。
一时间,皇城内外,人心惶惶。
神算子何许人?他何门何派不知,只知道他功力深不可测,差点就羽化飞仙;其占卜星算,推演天地之能,不让鬼神。据说他之所以飞升天界失败是因为泻露天机太多而遭天罚。
他给皇城人的第一印象便是三百年前,一个五十开外的白袍老者,题一谒言于皇城门口:“熊耳山中鼎,鼎盛水,水载德,德行三百年!”此谒言当时是无人不知,但无一人明白它所指为何事。后来通过高人指点,方才知晓,所谓“熊耳山中鼎”,指的是熊耳山的熊家,将问鼎离回王朝权柄;“鼎盛水,”即是要皇家爱民,于当年免税,蓄水抗灾,带领全王朝百姓度过了一次大旱灾难;而“水载德,德行三百年。”则是明明白白告诉世人,皇家因此事可坐三百年天下。按离回王朝立国至今,将近三百年,所以,皇家之人是极度忌讳“德行三百年”的说法。
一百七十八年前,神算子再现上京城,突然枯坐在一家姓宇文的百姓家门前,伸手要贺礼。宇文老夫妇,年近五十,膝下无子,家业清贫,何喜可贺?但这个白袍坚持要贺礼,没办法,宇文夫妇把家里唯一的贵重物品,一把长命锁给了他。收下长命锁后,白袍客送给宇文夫妇一段偈语:“长命锁,锁百年;百年兴衰缘无图!”后来果然老来得子,该子雄才伟略,为宇文家打下一片基业,其传人在短短一百年多间,居然造就了现在离回王朝的第一大家族宇文家族。至于偈语最末一句“百年兴衰缘无图”是什么意思,至今也是无人能解。
三十年前,三大王朝环绕的,辽阔的魔域荒原上空,突显异象,似有凶兽临世。白袍老者再次断言,邻国有刀兵之灾。果然,离回北面王朝子虚国与西面的乌有国发生战乱,百姓死伤无数。后来在离回王朝的调停下才得以太平。
最近应验的一件事,发生五年前,当时有一个年青人,抱着一只鸡去集市卖鸡。
一个白袍老者挡住这个青年说:“把鸡给我。”
“老先生,鸡给你可以,不过要请您先付我二两银子。”那年轻人说道。
“你不给我也行,给别人吧!”白袍老者继续说道。
“为什么要送给别人?”年青人很是不理解。他觉得这个老头有点神经病。
“天机不可泄露,你照我说的做就是哪!”白袍老者眼中充满怜悯。
可惜的是,年青人不认识白袍,也当然不会把鸡送人。结果鸡卖啦,揣着银子回家途中遭遇强盗,被杀身亡。
这个白袍老者就是神算子。
今时今日,神秘的神算子会算错吗?大家宁信其真,而不信其错。于是,诸葛容疾的世界将面临灭顶之灾。
最初,众人应付诸葛容疾最好的办法就是远离他。
在大多数人的心目中,惹不起,还躲不起啊?!所以,诸葛容疾的身边冷清了,除了阿琼,马风,朱计文,安安。
很快,家族内又发生了几件大事,使诸葛容疾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首先是诸葛容疾在家族之中,别人都是躲着他,甚是无聊,便前往大伯诸葛天穹的葫芦郡小住了些时日,然后分别去了看望了紫金侯诸葛天磬,北望侯诸葛天柱,博望侯诸葛天青,冼马侯诸葛天览等四为伯父。在这五个侯爷所在的郡治,都只是小住三五天,甚至还未见到各位侯爷,便因为他们府中之人有躲避诸葛容疾之嫌而匆匆辞别。两个月不到,甚是无聊的诸葛容疾便不得不回到了皇城。
但是,就在他回来之后的第五天,始元十四年年初,王朝便派遣紫金侯诸葛天磬,统领御风侯诸葛天穹,北望侯诸葛天柱,博望候诸葛天青,冼马侯诸葛天览,前往子虚国边境换防。不想却迷失在魔域荒原中,后来闯入子虚国境,四侯战死,御风侯诸葛天穹降了子虚国。
战报呈现,天下哗然。诸葛家更是元气大伤,因为一个家族的实力,主要还是郡侯的多少来衡量的,如今九去其五,诸葛家不亚于塌了半边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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