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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一马人立,将马上军士重重地掀落地下。后面的骑手不及闪躲,直接是将那军士踩得血肉模糊,几乎成了一团肉饼。
“吁!”五十余名骑兵勒转马头,“锵”地齐刷刷抽出马刀,不问青红皂白地砍向那些难民。
“嘶~”马的悲鸣声。
王朝骑兵这才发现,有一个中年人正一手抓住一只马蹄,若无其事地看着他们。那马任然还是人立在原地,后腿想要跳,却似乎被人给死死地摁住一般,动弹不得。只有它的右边前腿,好像向那些骑兵招手一般,不停地上下舞动。
“大胆!还…还…不松手!”有一个大胆点的骑兵将刀颤抖地一指,冲那中年人虚张声势地喝道。他很清楚,此人能够一手将快奔的健马单手抄住,其实力绝对不是他们所能应付。在他身边的那些骑兵们个个也都是胆战心惊,不敢继续嚣张地践踏难民。
“呼哧!呼哧!啡啡!”中年人松手后,马匹周身突然毫无征兆地自燃起来,红白蓝色的火焰,瞬间将它焚为一团焦炭。
“三昧真火!武宗强者。快快快走。”王朝骑兵们吓得魂不附体,登时乱作一团,在众多难民的嘲笑声中,纷纷夺路而逃。
“好身手!在下覃坤。”覃老头肃然拱手。
“鬼见愁覃坤?!”
“正是在下。”
“诸葛天九!”
“郡侯之弟,诸葛家族年轻一代第一高手!”
“徒有虚名。所谓侠之大者,人人为我,我为人人,救百姓于水火,覃大侠是也。”诸葛天九整衣下拜。
“呵呵,天九兄弟!难得生在富贵,却忧民生,老夫甚是慰心。只是老朽半截入土,且情况复杂,虽然有为民请命之心,但孤掌难明,徒添烦恼,于事无补。”覃老头双手托住诸葛天九,摇头叹息。
“覃大侠!在下及同行愿听侯您的调遣。”诸葛天九再拜。
“天九兄弟,你就不怕老夫是盗匪之耳目?”覃坤托住诸葛天九,不愿受拜。
“所谓大义凛然,必不鬼祟。”诸葛天九坦然而言。
“哈哈!好。天九兄弟真乃光明磊落之人。实不相瞒,老夫覃坤才是真正的盗匪。”覃坤哈哈大笑,竟然也将自己的盗贼身份亮了出来。
“盗亦有道,官亦有匪。盗之有道是为侠。侠之大者是为民。覃大侠有忧民之心,是为侠之大。在下佩服。”诸葛天九三拜。
“好说好说。老夫不为名,不为利,今得天九兄弟相识,所谓志同道合,士为知己,愿助一臂之力,救百姓于水火。”覃坤不再辞让,坦荡受了诸葛天九一拜。
覃坤与诸葛天九相视大笑,竟有相见恨晚之意,竟然生出惺惺相惜之意,大畅之下,插香结拜为忘年之交。
随即覃坤也将那“哑巴”请了出来,他竟然也是名动江湖的大盗愣头青冼千衣。覃坤显然已经是宗师四重天境界,那冼千衣也已经是宗师一重天的境界。
诸葛天九宗师九重天,诸葛家第一高手,加上四个武师巅峰的家将,有了覃坤和冼千衣的加入,诸葛天九一行,可是实力非同小可,唯有诸葛容疾和马风是拖累。但是,覃坤却十分佩服诸葛容疾的胆识,对诸葛容疾提出的建议,也是赞赏不已。正因为如此,在后面的行动中,诸葛容疾和马风,始终和他们在一起。
诸葛天九和覃坤两人,将葫芦郡的形势,又仔细地梳理了一番,始终找不到行动的头绪。而此时冼千衣和马风及几个家将正在安排难民的吃食,救治受伤的难民。
诸葛容疾凑上前听了半天,忍不住建议:“爹!覃前辈。我有一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疾儿!休得妄言。”诸葛天九斥责诸葛容疾插言。
“呵呵!天九兄弟,无妨。贤侄!有何高见,但说无妨!”覃坤很是赏识诸葛容疾。
“是!”诸葛容疾见父亲没有再阻止,便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我觉得那八仙庄和断背岭是关键。”
“八仙庄在地里位置上是关键,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这断背岭却如何也是此次平叛的关键?”覃坤有点不理解。
“疾儿,你就把你的理由详细地说说。”诸葛天九也是不甚理解。
“覃伯父,父亲。这葫芦郡是否是大小四个葫芦状的盆地组成?!四个葫芦嘴交汇之处便是八仙庄。此处为兵家必争之地,毋庸多说。想必天穹伯父现在也是在天天想着怎样将八仙庄拿下。我敢肯定的是,王朝军队根本没有一点胜算。”诸葛容疾一副老成神算的模样,惹的覃坤和诸葛天九不禁有点好笑,但是他的分析却不得不令他俩正襟危坐,仔细倾听。
“我之所以这么肯定的原因是,八仙庄只可智取,不可强攻。而智取的关键,必定是那断背岭。”诸葛容疾进一步分析道。
“这倒是令老夫有点意外,贤侄,你能不能将你的理由说说?”覃坤顿时兴趣大增。
“这是当然。我怀疑这断背岭原因有几条。第一他们是流窜而来,谁也不知他们的底细。”
“第二,他们的行动值得怀疑,开始他们为何总是反复劫掠八仙庄?这不符合流盗的习惯。而且由始至终,整个骚乱过程都有他们的身影。”
“第三,就是这断背岭的地理位置,它扼守着南北两个大葫芦嘴的咽喉百战峡,其山虽险,其势力并非超强。在叛乱之初,如果王朝军队和八仙庄联手对其夹攻,他们本来是兴不起什么浪来。但事实是它能长期屹立不倒,左右逢源;结果造成八仙庄与他们沆瀣一气,完全控制了葫芦郡的心脏地带百战峡和八仙庄;随后他们扼守此地,勾结乌龙寨,马家屯,扼守贯通东西葫芦区的咽喉望天峡,逼迫苍狼岭,天风堡和黄风堡就范,唯它马首是瞻。”
“由此可见,我猜的不错的话,断背岭这帮家伙一定是某些阴谋的实施者。如果将他们控制,一可以搞清他们的身份和意图;二可以打击一下他们的嚣张气焰,提振士气。如何?”诸葛容疾将自己的看法和盘托出。
“有道理。天九兄弟,老夫这个侄儿见识不凡。我看就依他的吧。”覃坤手捋着山羊胡,连连点头。
“行动方向不错。但是那断背岭的实力如何,我们不得而知。”诸葛天九也是对诸葛容疾的见解颇为赞赏。
“贤弟不必担忧。为兄早就看他们不顺,对他们摸过底。这帮兔崽子的头叫麻丧,一身武艺在宗师八重天;二头领叫刁贵,宗师六重天;三头领李天德,宗师五重天;四头领柳媛,宗师四重天。一帮手下,功夫在武师境界的人不下四十人。在七大势力中,只有苍狼山可以和他们相提并论。我们只需将四个头领控制,余下的便好说了。”覃坤胸有成竹。
“我们是约战,还是突袭?”诸葛天九并非莽夫,行军打仗,不靠匹夫之勇。
“我们无兵,当然是突袭啦。跟那些祸害,没有道义可讲。”诸葛容疾一点都不拘泥。
“如此甚好!”覃坤也不反对。
“甚好什么?店家!”一声肆无忌惮的吼声响起。
诸葛容疾等人抬头见到一个将军模样的人,推开难民,大咧咧地跨进客栈。后面跟着跟班,却是生得眉清目秀,长得身材苗条。一看就知道是女人穿着铠甲。
“见将军登门,甚好!”诸葛容疾赶紧上前招呼。
“既然甚好,还不快快将好酒好菜端出来孝敬本将军?!”那个将军模样的人虎啦吧唧地在这小地方摆起谱来。
覃坤赶紧招呼诸葛容疾给那将军上酒上菜,冼千衣和马风则继续派粥。
诸葛容疾眼见着这将军不像是正牌的将军,倒像个花钱捐来的货色。不知这货来这葫芦郡来干什么?说他来打仗吧,还带着两女的。说他来游玩的吧,这鬼地方有什么好玩的?待老子来淘淘他的话。
“将军,您一身戎装,威武雄壮;还有这两位小哥,虽不是虎背熊腰,但也是飒爽英姿。看来将军是要上阵杀敌,建功立业。”诸葛容疾一脸羡慕地问着那货。
“还是你小子有眼光。他妹的,你小子都看得出老子是带兵打仗的料。偏偏宇文栋那混蛋,让老子去断背山做什么监军。监军是什么劳什子?小子你知道吗?”这货果然上钩,他连监军是什么都不知道,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当将军的料。
“监军啊!监军就是看着将军办事的,临时的。还有啊,派你去断背岭干什么?那儿可是土匪呀!你监督他们?一不小心把你给宰了,你到哪儿去伸冤呀?”诸葛容疾一听他是宇文栋派来的,便和父亲和覃坤相视一笑,心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便略带挑拨的说道。
在王朝时代,实行郡守制,郡侯是一个郡的军政长官。同时,在其郡内还有直属王朝的军队存在,这样做是为了更好地牵制郡侯。宇文栋,便是葫芦郡内直属王朝的驻军大将,他不受诸葛天穹节制。看来这货是找宇文栋买了官,却被宇文栋稀里糊涂地送到这鬼地方去当监军。但是断背岭现在被匪帮占据,并未有王朝驻军,这货会不会搞错了?难道是…诸葛容疾脑海里一个可怕的猜测闪现。
“临时的啊?土匪?他奶奶的,这不是在耍老子吗?看来这断背岭肯定不能去了。老子找那宇文栋退钱去。珠儿,宝儿,咱们走。”那货一听是个临时的,还是给土匪当监军,火气就上来了,拉起身边的两个人就要走。
“等等!将军,你要是不愿意去那…那个什么断啊?我们做笔交易怎样?”诸葛容疾一听到断背山,马上猜到了什么,便开口与他做交易。
“什么交易?老子金霸就喜欢做交易,说说你要什么?”那货叫金霸,看样子诸葛容疾的建议他喜欢。
“你是不是去断背山做监军?你不想去,可不可以将你的官印卖给我们去过过瘾啊?”诸葛容疾笑嘻嘻地说道。覃坤和诸葛天九也是相视一笑,对诸葛容疾的这一出甚是满意。
“官印啊!卖啦卖啦。一百万两黄金。”金霸想都不想就开价了。看来这货也不是什么做生意的料,莫非是富二代中的白痴?!
“不是!我们让你当真正的将军如何?我们做监军,换着做。嗯?”诸葛容疾肯定拿不出那么多的黄金,但是他打算将这货带到诸葛天穹哪儿去,然后让诸葛天九和覃坤他们去断背岭。
“什么?你让老子当真正的将军?哈哈!你是什么东西。笑死老子了。哈哈哈!不过老子的价不贵。老子当初就花了五十万才买来这什么监军。他奶奶的,宇文栋这狗杂碎,居然敢骗老子。”金霸一会儿笑,一会恼火地吼。
“诸葛天穹,能不能给?”诸葛容疾微笑着望着金霸。
“能给。但是他不给。当初老子去找他,他不卖。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嗛!”金霸眼一翻,起身准备走人。
诸葛天九眼前一花,覃坤已经闪身到了金霸身旁,一掌就将他击晕。那两个女人还未开口呼救,也已经被覃坤点晕在地。诸葛天九和诸葛容疾等人都是被覃坤的果断感到佩服。
诸葛容疾没有做声,呆呆地看着覃坤将金霸他们所带的物品搜刮一空。他在想,有时来点直接的,是不是效率更高呢?
有的时候的确如此。
覃坤已经找到了想要的东西。原来这金霸的父亲是当地一个金主,为了满足金霸当将军的愿望,花钱找宇文栋买了一个监军的官玩玩。正好他这个监军所监之军便是断背岭上那帮所谓的“流寇”。
“天九兄弟!果然如疾儿所言,这断背岭真的与官兵有关。”覃坤惊讶不已。
“呵呵!覃大哥。现在我们马上去找我大哥,让他调兵围攻断背山,将这颗毒瘤一举拔掉。然后再将事情的起因向八仙庄说清楚。我想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诸葛天九高兴地对覃坤建议。
“嗯!不错。我们马上动身吧。”覃坤想都不想就同意了。
“等等!”诸葛容疾觉得这不是最佳方案。
“疾儿,你有什么问题?”诸葛天九诧异地问道。
“孩儿认为您和覃大侠,赶紧前去断背岭,从内部掌控断背岭;我和马风带这金霸赶去大伯那儿,将情况告知,让他先切断断背山与宇文栋的联系,悄无声息的收集有关宇文栋策划葫芦郡叛乱的证据,然后引宇文栋前往断背岭,再相约围剿宇文栋。与此同时,孩儿前往八仙庄,说服八仙庄按兵不动便可,最好是能够说服他们归降。到时大伯出兵设伏百战峡,关住乌龙岭,黄风堡,马家屯,苍狼山,天风堡。不出三月,叛乱可平。”诸葛容疾头脑清晰,分析入理,极具战略眼光。
“有理!那你赶紧去找你大伯。记住,八仙庄便是相约之地。赵任,黄丹,你二人护送公子前往。李豹,柳直,你二人陪冼大侠在此料理难民。覃兄,有劳您陪小弟前往断背岭走一遭。”诸葛天九简单安排了一下,马上就开始行动。
“等等!等他醒了后,问清楚后再去不迟。”诸葛容疾见父亲如此性急,不禁微微摇了摇头。
“贤侄,不用了。这信上写得够清楚的了。这个和官印都是证据。你不用为我们担心了,你们要快点就是。”覃坤扬了扬手中的一封信和官印,然后微笑着跟上诸葛天九。
诸葛容疾目送着他们消失在小路尽头,才回头和马风看着躺在地上的金霸和两女的,苦笑一下后,将金霸的一些随身物品,还回给他。然后立即请赵任,黄丹带着他们,告别冼千衣和李豹,柳直,一路快马加鞭,赶向诸葛天穹的距地。
郡侯府内,诸葛容疾快步跑向他的大伯诸葛天穹:“大伯,您老人家还是那么的威武!咦?您穿着甲胄,难道要上战场?”
“疾儿啊!哈哈!你是不是希望你大伯变得老态龙钟呀?”诸葛天穹可能因为只有一个女儿的原因,故很喜欢这个侄儿,一直以来都是喜欢跟他没大没小的开玩笑。
“怎么会呢?侄儿一直都是希望您永远威武,永远健康的。对了,大伯,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诸葛容疾嬉皮笑脸地抱住诸葛天穹,继续追问。
“疾儿,你大伯近来是焦头烂额,郡内叛乱愈烈。我是疲于奔命,苦不堪言啊!对了,你父亲呢?就你一人来了吗?”诸葛天穹对诸葛容疾也不避讳自己的难处。
“伯父,你把甲胄脱了吧!我们里面谈。”诸葛容疾神神秘秘地对诸葛天穹说道。
“我们有什么好谈的,你还是找你颜姐姐玩去吧!”诸葛天穹玩笑归玩笑,他可没有心情和这个屁孩瞎搞,便要他和自己的女儿诸葛容颜去玩。
“解你燃眉之急,灭你心头之火。”诸葛容疾高深莫测地背转身。
“就你?”诸葛天穹有点好笑,但是他随即发现诸葛容疾似乎有所依靠:“是不是你父亲带话给我?”
“为何不是我有妙计教你?”诸葛容疾不满地样子反问诸葛天穹。
“你有妙计,你若有妙计解我燃眉之急,大伯拜你为将。”诸葛天穹不以为忤。
“真的?呃!马风,叫赵任,黄丹把金霸带进来。”诸葛容疾眉开眼笑地叫道。
“金霸?你搞什么名堂?”诸葛天穹好奇地问道。
“大伯,金霸可是宇文栋派到断背岭的监军,监军~听清楚吧!父亲已经假扮金霸上了断背岭。只等着我稳坐中军帐,调兵遣将破群狼。”诸葛容疾居然唱上了。
“嘿~你小子还唱上了?!快给我讲讲,你到底要干什么?”诸葛天穹也是意识到战局真有可能因为这小子的到来,有所改变。他以前就曾怀疑宇文栋从中捣鬼,现在看来,还真是那混蛋在搞事。难怪叛军越打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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