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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本该绿色盎然的四月,天空上竟飘起了鹅毛飞雪,整座北方的古城都让人感到有一丝诡异。飞雪顺着风漫天飞舞的从那阴沉的天空飘落下来,然后把整个华夏大地都堆积成了白色的世界。
古剑门的空空道人站在窗前,看着窗外这飘着的雪花叹息道:“白雪飘,乱世到。唉!这和平的日子不多了!”说完便转身回了大堂内。
“哇哇…哇哇…”一个刚出世的婴儿发出凄凉的哭声,这个孩子仿佛是很不幸的,因为他降生的地方是在充满血腥与离别的刑场。
“大家快看啊!这个男犯人竟然生出了一个孩子。”一个穿着破旧衣裳的青年人高声的呼喊着,满脸带着惊讶。
男犯人跪在刑场上,下身满是血迹,双手还颤抖的抱着刚出生的婴儿,眼里流着痛苦的泪水,没有人知道那个囚犯犯了什么罪,好奇心很重的百姓们只不过是因为好奇而都围在刑场的。
“男人能生孩子那还是男人吗?这个人不会是个女的吧!”声音从刑场围观的群众中喊了出来。
整个刑场上不时发出一些疑惑的声音。一些比较冲动的人已经在冲击着士兵们的阻拦,他们想去看看那个到底是人还是妖邪。坐在上方的大官也是惊呆了,他今天只是负责处斩这个犯人而已,他也不知道这个犯人究竟犯了什么罪。而当他看到这个男犯人生下一个婴儿的时候也是震惊不已。看到刑场下喧闹的众人,他赶忙拍了几下惊堂木。心想自己得赶紧处斩掉那名犯人,不然后果一定很严重。
“时辰已到…斩…”大官看着正在议论纷纷的众人,连忙下达了自己原本就要下达的命令。刑场的刽子手老早就忍不住了,此刻见了命令,端起地上的酒坛喝了一大口,而后将手中的大砍刀举了起来,将口中还未咽下的酒吐在了刀上。伴随着一阵血液的扬起的弧度,刀砍了下去。
“真不知道是造的什么孽啊,刚出生的孩子就没了亲人。”一个看热闹的老婆婆,在一边自言自语的叹息道。
大官见完成了使命,连忙大手一挥,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刑场,这个鬼地方对于他来说是一刻都不想呆了。
围观的众人眼见大官带着士兵统统离开了,连忙爬上了那原本用来行刑的高台。全然不顾那高台之上还有一具身首异处的男尸。
当然,所有人爬上高台自然不是为了去看那个男人是如何将孩子生下来的,所有人几乎都是围在了婴儿的身边。第一个看到婴儿的是一个年轻人,看到婴儿的第一瞬间,他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因为眼前的婴儿和他家里的那个基本上没什么两样,只不过时手上有一块比较明显的红色胎记而已。
然而到了下一刻他的脸色却是突然变了,原本闭着眼睛的婴儿竟然突然睁开了眼睛,呆呆地看着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青年的样子有些滑稽的原因,婴儿睁开眼睛看着这个青年竟然笑了出来。
青年原本十分淡定的心被这婴儿的一笑竟然有些恐惧起来,他突然发现眼前的这个婴儿和自己家里的并不相像,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眼睛,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笑容。这一瞬间,他崩溃了,连忙推开围观的众人,疯了一般滴朝着远方跑去,嘴里还不停喊着:“他笑了,他笑了,哈哈,他笑了,哈哈。”
围观的众人还没有明白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眼见着这个男人恐惧地跑走了,众人的心中纷纷感觉到一阵后怕,哪里还有心思去瞅瞅这个妖邪的样子,纷纷逃似的离开了这个让人感觉到恐惧的地方。
偌大的刑场瞬间便被清了场一样,人群全无。婴儿依然在笑着,只不过没有任何的声音,那些原本洒在雪上鲜红的血液此刻也是因为温度的原因而慢慢结成了红色的冰块。
过了没多久,刑场的西边慢慢地出现了一个小黑点,这黑点越来越大,慢慢地成了一个人,一个佝偻着身体的人,没有头发,身上几乎没有任何的衣物,打满补丁的袈裟好像仅仅只能覆盖到他的上半身的样子,下半身的双脚因为没有任何遮挡物的原因正在不停颤抖,这老和尚仿佛是瞎子,因为他的手里拿着一根棍子在地上不停地敲着。
说来也奇怪,之前婴儿的笑声一直是没有声音的,然而此刻婴儿仿佛感应到了这和尚的到来一般,竟然笑出了声音。若是放在平常的话,婴儿的笑声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一件极其喜庆的声音,然而在现在,在这个空旷的刑场,在这个没有头颅的男尸身边,这一切确实显得十分恐怖。
老和尚刚开始听到声音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虽说他是个瞎子,但是在这个村子里毕竟也是呆了几十年了,自然知道自己所处的地方正是那刑场。然而还等不及老和尚多想,那婴儿的笑声却是突然之间转了一个变头,竟然开始发出震耳的哭声。如果说在刑场听到婴儿的笑声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那么听到婴儿的哭声可以说是一件更加恐怖的事情了。
老和尚被这婴儿突如其来的哭声更是吓了一跳,他加快了自己脚下的步伐,想要尽快离开这个十分恐怖渗人的地方,然而那婴儿却是仿佛觉察到了他的离开一样,原本呜咽的哭声却是突然加大了频率,瞬间竟然提到了嚎哭的境界。令正在急切前进的老和尚不由停住了自己的脚步。
“唉,罪过,罪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济痴啊济痴,想不到你竟然能如此忍心。”老和尚打了自己一个耳光,然后拄着自己手中的棍子,摸索着上了刑场之上的高台。
老和尚一爬上高台,便将自己手中的棍子丢到了一边,而后直接跪在高台之上开始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摸去。老和尚的手首先摸到的是是一只已经冰冷的大腿,顺着大腿往上,他摸到了男人的身子,在往上,摸到了一个头颅,老和尚以为这就是那婴儿,却不想等他顺着头颅向下摸去却是一段空白,他连忙将手中的头颅丢到,双手合十:“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而后这才又开始摸索,终于,这次,迎着婴儿的哭声他摸到了婴儿。他首先摸到的是婴儿的小腿,滑滑的透着点点温度。他连忙将婴儿抱起来,这才发现婴儿全身上下竟然没有穿任何的衣服。
“罪过,罪过。”摸着自己手中有温度的婴儿,老和尚不停地念着这两个字。他将婴儿放在自己的双腿之上,而后解下自己身上的破旧袈裟给那婴儿裹上,这才抱着婴儿又开始摸索着下了高台。
过了大概一刻左右,老和尚又再次回到了这个刑场,只不过这次他不是孤身一人,而是带着几名中年彪形大汉。
“和尚,是不是这里啊。”其中一个穿着蓝色衣服的大汉有些不悦地开了口,这种大冷天的谁都不想出来。老和尚摸摸索索地摸上了刑场,然后又摸摸索索地在刑场上摸索着寻找着之前的那具男尸,凭着自己的记忆,他很快便找到了男尸。
“就是这里,就是这里。”老和尚又颤颤巍巍下了高台,脸上显出十分欣慰的笑容。那几名彪形大汉见老和尚发了话,爬上了高台,将那具已经断了头的男尸抬了下来,几人朝着村子的东门口逐渐消失了。
“多谢各位施主!”和尚对着那几位彪形大汉打了个合十。在那几个大汉的身后,一座类似于坟墓一样的小土堆耸立着。这大概就是那具男尸的坟墓了,也是那男尸在这个世界上永久的家了。
“老和尚,不用谢来谢去的,把钱给我们就行了。”那蓝衣大汉有些不悦,要不是刚好手上缺钱的话他才不会带着自己的弟兄来干这种事情,这大冷天的躺在婆娘的肚皮上不知道要比这舒服多少。
老和尚连忙从自己的兜里摸索着摸出几粒碎银子,刚想数数清楚,却不想被那蓝衣大汉一把抢了过去,老和尚也不计较,转身便朝着那刚刚立好的坟墓鞠了一躬。
“阿弥陀佛,施主,你好生去吧!”老和尚在给男子超度了一段经文之后,朝着坟墓又是鞠了一躬,之前的几个大汉早就拿了银子走人了,老和尚从地上摸起自己的拐杖,慢慢离开了这座显得十分朴实的坟墓。
此时,刑场!
“妖邪在那呢?”一个道士模样的人在一堆百姓的拥护之下来到了刑场,但到了刑场的众人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此刻的刑场上什么都没有,别说是那个长的和普通婴儿一样的妖邪,就连那具男尸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那个道士见了也是有些垂头丧气的,看着有些迟疑的村民,他眼珠一转,拿出了桃木剑,围着刑台走了一圈,然后更是不住的叹起气来。
村民原本还庆幸妖邪已经不在这个地方了,然而见到道士做出这样的表情,原本放下的心却又再次浮了起来。他们觉得婴儿的消失并不是一件好事,而是一件坏事。
“道长,怎么了?”一个胆子比较大的村民咽了咽唾沫,壮着胆子问了一句。
那道士没有回答只是不住的摇头,村民们眼见这道士不停的摇头心中也是极为的恍惚不定,赶忙你一句我一言问了起来。
那道士看了看众人,然后又做出一副十分为难的表情,这才喊了一句:“乡亲们,这个妖邪十分厉害啊,我们现在已经找不到他了,但是我相信他会再次回来的。”
“道长,我们没有害他啊!”刚刚那个胆大的村名又开口了,对于道士的话他是将信将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没有害他?妖邪会管你害没害他么?妖邪吃起人来还会管是不是好人?”道士摸了摸自己的小山羊胡子,而后一副就要走的样子。众人赶忙把他拉住。
“道长啊,你可要帮帮我们啊,我们村子都没做什么坏事,要是那妖邪回来我们可怎么办啊?”一名村长模样的老年汉子扯着道长的衣服,近乎跪在了地上。
“我的法力有限,而且经过我刚刚推算,这个妖怪很是厉害,我怕我也无能为力啊。”道士一副要走的样子。
“道长,你可要救救我们啊,要是道长救了我们,我们一定会给道长立庙供奉的。”那名村长又是拉住了道士,整个人完全跪了下来,村民眼见如此,更是纷纷跪了下来。
道士见众人如此,知道今日事脱不开身,有些为难地开了口:“这也不是没有办法,只不过要收服这只妖邪需要花上很大的代价。”
“什么代价都行,只要道长收服了这只妖邪就算是要我死也行啊。”老村长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但是拉着道士的手却是舍不得放开。
那道士见人这么说了,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些护身符对着大家说道:“这些护身符大家先拿着,明天我再来给大家开坛收妖,大家放心,只要有了我这个护身符今晚大家是可以挨过去的,等到明天开坛之后大家就不用怕了!”
道士把那些所谓的护身符给了自己身边的道童,众人蜂拥般都去道童那去拿护身符。当然,护身符是需要花银子购买的,而且还不便宜,一两银子一个。众人此刻哪里还会舍不得这些银子,纷纷慷慨地掏出了自己钱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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