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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家是在满大人的家乡,一个不起眼的人家。
汉建军是个八十岁仍然精神矍铄的老爷子,膝下有三个儿子,一个孙子一个孙女。
其中,孙子的名字是他亲自取的,是个霸气的名字——汉王。
前些日子汉建军老爷子生病了,肺积水,心衰,手脚浮肿。
这可急坏了一家人,七手八脚的将老爷子送到医院,而后将一应物品都准备了齐全。
汉王每天晚上在老爷子的病床前陪护,白天回家睡觉。
而白天老爷子打针的时候,则由汉王的父亲来守着。
其实汉建军的病情并不算特别严重,在心内科尚数轻病。但是家人仍然不敢马虎,这半个月以来就在战战兢兢中度过。
这天晚上,汉王伺候爷爷洗脚睡觉,然后端着盆子到盥洗室里,自己也洗了把脸。看着自己略微有些憔悴和灰暗的脸色,汉王安慰自己:“爷爷很快就出院了,到时候倒倒时差。”
汉王提着盆子走出盥洗室来到走廊,准备回到病房,却发现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家伙鬼鬼祟祟的往自己褂子的兜里使劲塞着什么——是从自己爷爷的病房里走出的。
“小偷?”汉王提着搪瓷盆子和毛巾就跟了上去。
不过,汉王的跟踪技术显然并不精妙,几下就被这个家伙给发现了。白大褂掏出一把刀子,捅向汉王。汉王用搪瓷盆子挡住,用自己将近二百斤的身躯直接压住了白大褂,用毛巾勒着他的脖子。
“你是干什么的?是不是小偷?”
白大褂也不吱声,手里的刀子胡乱挥舞,汉王一只手掐着毛巾,一只手用盆子死死的扣着白大褂的手。
忽然,白大褂的兜里,喀哧喀哧破碎的声音响起,原来是一堆小玻璃药瓶,紫色的药液顺着白大褂的兜淌了出来,却一点都没有被大褂的布料吸收,统统流在地上。白大褂两眼通红,忽然恶狠狠地挣脱了汉王,一刀捅在汉王的心脏上,然后抖搂抖搂自己褂子兜里的玻璃碴,掏出一个东西,小声凑上去说:
“我……任务失败。”
汉王心脏喷涌着血液,无力的趴在地上,血液和药液,混合着红色和紫色的光,在地上流淌,流淌。
十分钟以后。
汉王轻轻的睁开眼睛,从地上爬了起来,却惊奇的发现地上哪里有什么药液和血液,只有一地玻璃碴子。
汉王摇摇头,看了看手里依旧紧攥着的毛巾和搪瓷盆子,回到了病房。
很快,汉建军的病情就恢复了,医生为他进行了全面的检查,通知家人,可以出院了。
此事一过,汉王也忙活起了自己的事情。
汉王大学刚刚毕业,在很多地方都投了自己的简历。但是现在的工作可不好找,汉王无论是在网上投递的简历,还是自己去应聘,都频频碰壁,或是如石沉大海一般毫无消息。
心灰意冷的汉王,准备联系一个自己经营干果生意的初中同学,和他一起合伙买干果。
但是这个主意遭到了自己奶奶的强烈反对。
“你嫌不嫌丢人啊?大学毕业你去卖干果?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汉王无论怎么争辩,也无法说服固执死板的老脑筋。
于是汉王只好继续无穷无尽的发着自己毫无希望的简历,还有各种各样的求职信息。
但是工作没找到,骗子倒是遇到不少。汉王很聪明,一次都没有上当。但是他的很多朋友可就遭了殃,上当受骗不在少数。
这种情况持续了将近半年。
“你看看别人家XXX,都挣了俩月工资了,你再看看你,还在家里白吃白喝的,你爸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汉王的奶奶在家里不停地唠叨。
“奶奶,我和亮子合伙卖干果不比他挣得多?”
“你咋这么没出息呢,就知道卖干果啊?你就不能考个公务员什么的啊?”汉王的奶奶叉着腰,“你不嫌磕碜我还嫌磕碜呢,人家一问你孙子干什么呢,卖干果呢!丢不丢人!”
汉王站起身:“有什么丢人的!凭自己的本事赚钱就不丢人!”
“不丢人你就给我滚!以后你也别回来,我没你这么个不知道上进的孙子!”汉王的奶奶指着他骂道。
汉王右手不知不觉的一捏,铁质的门框被他捏扁了。
汉王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门框,脸上浮现出惊讶的表情。
奶奶还在不依不饶的继续说,但是在汉王的耳朵里已经听不见了,他抓起一个钢制的订书器,两指一捏,订书器直接被捏瘪。
然后他拿起一把铅笔刀,心一横,砍向自己的手臂。
手臂没事,铅笔刀却卷了刃。汉王欣喜的笑了。
汉王偷偷的报名去做了搬运工,却谎称自己找到了工作去上班了。
药厂的搬运是计件的,汉王的工作效率极高,一个人能赶上一个车间的运货量。
他常常左右两只手各托着一吨重的胶药瓶,装运上车。
“这家伙不是人。”同为车间的搬运工都嫉妒的看着汉王。
“再这样下去咱们早晚得被他把活都给抢了。”一个人说。
“他力气再大也打不过人多,咱们两个车间的人带上家伙,给他点教训,叫他滚。”搬运工中像是个头头的人说。
其他搬运工纷纷同意。
汉王手里拿着今天刚刚领到的不菲工资,乐滋滋的往家走。这时前方许多人拿着棍棒,钢管之类的东西拦在路上。
“小子,明天自己从药厂滚出去,知道吗?别让我们看见你,要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汉王本来就是个好打架的主,而现在拥有超级力量的他内心其实更加好战。
“就凭你们几个?来啊!”
他刚说完,身后又堵了三十余人。
“小子,你说的啊,哥们们,别打死他,把他弄残!”
巷子里将近百人,从前后两个方向挥舞着棍棒向汉王冲过来。
汉王把钱揣在兜里,大吼一声,一拳打在头前的一个家伙肚子上,直接打断了他的肋骨。然后抢过他手里的钢管,胡乱挥舞抡打。
汉王这家伙如今可是搬两吨东西都面不改色的狠人,他手里的钢管又岂是这些人能够架得住的?
十分钟过去,巷子里满是哀嚎,有几个人的脑袋直接被砸开,红白之物乱淌。
汉王自己也知道闯了祸,于是赶紧回了家。
“我杀人了。”
汉建军听完汉王如实讲完,对他说:“你没错。孙子,我也老了,帮不上你什么忙,你现在走到这步也没办法。只能你自己闯去了。”
“搬运?啊,敢情你天天跟我说上班去了就是卖苦力去了?”奶奶在旁边说,“你就不听我的话找个好点的工作,要不然至于这样?现在你惹祸了知道麻爪了?你主意怎么这么正呢?”
汉建军怒喝:“行了!有完没完了?不因为你孩子能这么着急挣钱?”
汉王站起身来:“爷爷,奶奶,警察来了你们就告诉他们,我跑了,不知道上哪去了,我自己出去闯,绝对不连累家里。顺便告诉我爸,叫他忘了我这个儿子吧。”
汉建军无言,目送着汉王一步一步的走出家门。
几年以后,汉王成了这个地方黑帮“楚会”的老大,他手下的人都叫他“霸王”。
汉王下手极狠,和他作对的没有一个生还。
对于管理,他也没有什么策略,只有给手下的马仔高待遇和高压力。但是这种手段明显很好使,汉王的手下要么舍不得这么好的待遇,要么是对汉王的狠戾不寒而栗而不敢背叛。
汉王对于手里的财产和资源管理并不严格,手下的会计不少,但是他从来不看账目。
反正,没钱了他就去抢!
就这样,汉王的势力倒渐渐的壮大起来,许多小社团甚至闻风丧胆,不是挂靠,就是干脆投靠汉王,成为楚会的一员。
而且,在这个地方还流传着一个说法,汉王刀枪不入,力大无穷,一拳能砸倒一栋楼,能顶着数十把枪的火力直接拧下他要杀的人的脑袋。
人们都以为这个说法,就是楚会的人为汉王吹牛,或者一些汉王的崇拜者神化他的说法。
但是很少有人知道,这是真的。
因为知道的人基本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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