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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慈就这样一边调笑着白帆,一边向着围墙快不走去,被湖水浸湿的衣服都穿了这么几个小时了,身体怎么可能不难受,庞慈现在已经是冷得牙齿在直打颤了,在白帆面前他只不过强忍着罢了,强忍的原因,一,当然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了,有时候男人可能为了一点点不值钱的面子,宁愿自己流血,也要拼着命地去维护它,但最为重要的一点是庞慈不想在白帆面前表现出很柔弱的样子,让白帆瞧不起他,因为在拜把子的时候,两兄弟排序的时候,他是大哥,而白帆只是被作为弟弟的,在常理上一有困难应该都是他做这个大哥地照顾弟弟多一点的,现在到好像是突然翻了个个儿了,因为他已经知道,在湖中的话,如果没有白帆出手相救的话,他铁定是不能够活着回到岸上来了,所以不让自己在白帆的眼中成为一个好像是一无是处的累赘,即使身体难受得感觉要昏厥过去,他仍然像钢铁战士一样的硬挺着。
再者,如果他此刻表现得异常的虚弱,好像一个即将要离世的年迈的老人的话,白帆一定心里会非常的内疚,毕竟是自己在湖岸上等了他这么久,有时候两个朋友之间的友情,旁人在他们平时的言行举止中,那是绝难看出一点什么来的,他们把那一份独属于他们的真挚的友谊藏在了心里的某一个不被人察觉的角落来,只等到关键性的时刻,才会显露出一点它的魅力,就像刚才白帆一从湖中爬上来看到庞慈,就能知道他一直在岸边静静等待着他,庞慈又何尝不是这样,从庞慈在岸上的草丛堆里醒过来的时候,眼睛环顾四周,没有见到白帆的身影的时候,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不是白帆已经自己一个人走了,而是连忙急切地爬起身来,连头上的乱草屑也不打理一下的,就立刻急奔向湖边,因为他知道白帆一定还在湖水中。
虽然刚才白帆用牙齿这样的借口浅描淡写地提了一下他如何摆脱大鱼的过程,但庞慈心中是绝对不会相信的,他在湖中足足等了白帆有好几个小时,虽然手机因为落水受潮的原因已经没办法打开来看时间了,但他可以看太阳的角度,与远方夜市的亮灯时间就可以大致算出白帆到底在湖中待了多少时间,因为他平常晚上的时候,也经常会去逛一下这一些夜市,也知道夜市里运营的那些购物中心与电影院,最早也得在晚上八点的时候开始营业,有些晚一点的甚至都要在十点左右亮灯开始招揽生意,而白帆从湖面上出来的时候,夜市里所有的灯都已经亮了有好一会儿了,也就是说现在差不多已经快要接近半夜了,而两人落水的时候,太阳还没落山,现在这个时节太阳落山虽然说晚了一点,但到五、六点的时候,太阳必定也是在地平线以下了的,也就是说白帆已经在湖中差不多是待了有四、五个小时,尽管庞慈非常好奇白帆到底是用什么办法在湖中待这么久的,但见到白帆每次问道湖中的情况的时候,要不就是随便说一个笑话把这问题转移开去,要不就是非常简单但又牛头不对马嘴地没说几句话就马上一笔带过,又去讲其他的事情去了,见他不愿意说,庞慈自然也不会这么不识相地缠着问他,毕竟每个人都有几个属于自己的秘密。
白帆一见到庞慈即将要到达围墙处了,立刻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远远招着手,大声向着庞慈喊道:“庞慈,待会儿关那扇古怪的泡沫门的时候,别关的太严实了,最好用一块石头卡在门缝里,待会儿也好方便我进出。”
庞慈转过头,笑着向着白帆做了一个ok的手势,就又迅速地回过身向着度假村的围墙走去,白帆也连忙回转身子,小跑向刚来时的岸边,这夜晚的湖边可真是够冷的,时间一长,难保不被庞慈说中,到时候怕真的要向他师傅小李请假了,所以这儿不是久待之地,他也准备拿了自己从湖底带上来的东西,马上离开这里。
白帆刚到自己曾经用臀部进行过一番战斗的地方一看,咦,这上面除了,从白帆浑身湿透的衣服上由于重力的原因滴落下的水底蓄积而成的一滩水渍之外,竟然没有别的任何东西了,刚才白帆明明记得自己一边在湖面上丢自己腹中的炸弹的时候,一边是把匕首和悲剧男的衣服都放在一边的,这悲剧男的衣服在白帆放生那一堆蓝冻的时候并没有把它连着一起丢掉,因为白帆冥冥之中感觉到这或许在将来的某一个时刻,恰恰可能作为一个非常重要的线索,让白帆能够去探明到底是何人会对湖底的那些死不瞑目的人要下这般狠手,可现在却凭空地在这硬实的乱石地面上消失了,难道是自己刚才起身提裤子的时候,由于腿脚发软,摇摇晃晃地不小心把它们踢到湖水里去了,这倒是极有可能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或者是身高,又或者是身体内有什么隐疾的缘故,白帆在每次蹲下瞬间迅速站起来的时候,这时他的脑子里就会传来一股极度眩晕之感,整个人好像是在坐游乐园的大风车一样,天旋地转,眼睛前方的事物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见,所以白帆在刚才站起来的时候才会摇晃得非常厉害,要不然如果仅仅是腿软的话,也不会让身体失衡到这种程度。
白帆又在这一片乱石堆的附近的草丛翻找了一下,见这两样东西真的不见了踪影,也就认定它们一定是因自己的一时不察,而掉进湖中去了,反正这两样东西也是自己从湖底捡上来的,没了也就没了,找了一会儿,白帆实在找不到这两样的东西,也就果断地放弃,转身快步朝着度假村方向走去,度假村里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干燥清洁一点的衣服,这一身潮湿的衣服自己必须干净换下来,不光是因为湿冷的水滴渗进自己的皮肤里,容易让自己染上风寒,更为重要的是,这衣服刚才是与尸体一起在水中浸泡过的,也不知道上面有没有什么有毒的微生物,和一些或许连科学家也不了解的病毒,自己的皮肤一直以来都是非常敏感的,到时候得了湿疹倒还是小事,到时被一些不知名的病毒侵入体内的话,让自己得什么疑难杂症,那自己不是要哭死了。
白帆其实现在就想把全身上下仍然在往下滴的水的鞋子,衣服,裤子通通脱下来丢掉了,反正被大河蚌用匕首戳得已经是破得不成样子了,回去洗干净晒干之后,也是不能够再传出去了,即使去补,那也是无济于事了,因为有些地方都已经被刀刃给割成一段段的布条状了,不过在还没有找到合适的衣裤之前,白帆是没有这个胆量的,尽管或许现在已经是很晚了,度假村里要有人的话,也可能早就睡着了,但如果奥巧不巧地偏偏有一个人突然晚上尿急了,出来撒尿呢,突兀地看见前面有个男子在赤身裸体地在度假村的道路上行走,这个度假村貌似规模这么大,那名气自然也是小不到哪里去的,搞不好明天早上那人把今晚拍下的白帆裸-身竞走度假村的画面传到网上去,那不是要上头条了,如果标题上再写上柯城的某某度假村惊现野人这几个字那让白帆今后还怎么出来见人,直接到原始森林里去挖个山洞,还不如真的去做一个山顶洞人得了。
还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性,现在白帆的头发老早被湖底的乱流给冲得已经杂乱的不像样子了,蓬头垢面的,长短不一的头发,左一团,右一簇地随意地堆积在白帆的头上,远远看过去还真像极了那行踪极为诡秘的野人,因此衣服是万万不可以脱光的,至少在此刻这样的环境中这样冒失的行为是万万做不来的。
白帆走到那围墙中那扇奇怪的泡沫门前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咧着嘴笑了,想不到这平时喜欢恶搞的庞慈竟然也会有这么细致贴心的一面,在泡沫门的缝隙最底下,还真放着一块长木条,也不知道这木条他是从哪里找来的,这里许是经常有专门的清洁工在这度假村里打扫卫生,白帆在刚出这围墙的时候,连一丁点小小的碎枝残叶也没有看到,可见这些清洁工干活是非常的勤快和细心的,能弄到这样大一根长木条,想必庞慈还是花了一番颇大的心思的,也难为白帆当初不顾性命危险地把他从大河蚌的魔爪中救上岸来,白帆觉得庞慈有的时候还是挺够朋友的,现在也不是白帆可以大发感概的时候,白帆觉得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舒舒服服地先去洗一个热水澡,再找一身干干净净的衣服,于是白帆就马上穿过泡沫门急急忙忙地去找庞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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