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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帆现在是又冷又饿,而且由于长时间地浸泡在水中,这全身的皮肤都有点发皱得厉害,就像是被一大片锡铂纸紧紧勒住全身似的,有一种十分憋屈的难受,本来白帆如果在体力满状态的时候,那是可以轻松从大河蚌手中逃脱的,奈何自从把全部的精力与力气都用在庞慈的身上以后,从那之后开始,白帆的机体早已是虚脱到不行了,所剩的体力也只能够勉强供应为了方便自己在水中呼吸而特地用控力术制成的面罩。
由于控力术撑开的这个面罩并不需要占用多么大的空间,因此就不需要白帆去提供多么大的力气来维持它的运转。
这其他生物的世界就是令白帆这个人类很难懂,譬如说现在,白帆现在的眼前就是一摸黑,跟个无头苍蝇似的,由于这狡猾的大河蚌正带着白帆在做高速运动,刚才已经有好几次白帆想凭着手的触觉去感知现在到底自己身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地方里,但都因手与旁边接触的物体高速摩擦,手部传来一股股火辣辣的疼痛而无法在进一步坚持下去,这种感觉就像是手心里娇嫩的皮肤触摸到辣度很高的辣椒一样,那是真心痛苦啊。
为了让自己死得明白点,自己竟然要受这样的折磨,这也让白帆颇是郁闷,大河蚌就大为不同了,在这漆黑如墨汁的环境里,它倒是跟大白天没有什么两样,依旧是活动自如,而且白帆有种感觉这畜生好像游得速度比之前快了很多,白帆不知道是因为这大孽畜快到家了一时兴奋所致,还是由于自己在黑暗之中没有了视线,丧失了方向感与空间感,会觉得这大河蚌移动得很快,不过既来之则安之,“等到哥哥我体力一恢复,自然能够完全地去运用控力术,到时候定要把你打的连生你-妈的姓名都不知道,”白帆一个人这样自我安慰地如是想道。
其实,白帆这就有所不知了,有些鱼类一产完籽,就立马到别的地方觅食去了,有的鱼妈妈甚至感觉自己实在饿得不行了,就直接掉转过头,就地吃起自己刚拉出来的鱼籽了,哪里会去管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孩子,或许是生的小孩过多,鱼妈妈有时候也变得麻木不仁,只会关心自己是否能够饱腹了,所以大多数鱼儿打从鱼卵里孵出来的第一眼就没看见过自己的母亲,当然更加不会知道它母亲的名字了,因此白帆不管是打没打这大河蚌,它都不会知道它母亲的名字的,自然他爹地就更不用说了,这爹地直接与它的母亲交-配好,直接离开又去找下一个目标了,哪里会去管它老婆是不是会因为难产而死,生出来的孩子可自己有几分相像,鱼父亲在这里似乎是做了个临时去配种的角色而已。
白帆在猜想这大河蚌之所以能够在这乌漆抹黑的水中自由出入,可能是那里也有一个像蝙蝠样敏锐的听力定位系统,能够靠发射超声波这样一个人类无法听到的声音开辨别前方的景象。亦或者是身体之中还有其他别的器官来判断方位,这白帆就不得而知了。
这个大河蚌经过的地方好像是越来越开阔了,因为对于人类来说未知的事情才是最可怕的,白帆为了能够及时地了解自己所处的周边环境,冒着可能会被周边异物擦伤的危险,以及冒着如果碰到凹凸不平的乱石处关节被扭伤的风险,毅然决然地朝四面八方舞动着手脚,不过刚才只要白帆略微舒展一下身体就能碰到的隧道壁(暂且把这里当成一个隧道好了,反正白帆什么也看不见,就姑且去随便猜测好了),现在竟然是要完全的伸直躯干,把手脚完全打开,成一个‘工’字人形,才能去十分艰难地磨蹭到这隧道壁上生长着得手感像是青苔又像是吸满了水的棉花,因此白帆才敢断定这隧道变得是越来越宽敞了。
这隧道壁初时摸上去的感觉滑溜溜的,仔细用手指捏得时候,又像是干燥的纸张非常相似,感觉有一点矛盾,对了还有点毛绒绒的感觉,白帆不敢再去触碰他了,因为在白帆的逻辑思维里面,凡是长得好像非常具有隐蔽性的植物,那其下必定是栖居着不少具有危险性的生物的,不是具有尖锐的倒刺,就是在身体的某些部位蓄满了能够足以致人于死地的恐怖的毒汁,白帆可不想到时候还没有被这卑鄙的大河蚌整死,自己已经因为中毒而口吐白沫身亡了,又或者是因为被利刺划下一道巨大伤口不幸被感染上水中一些肉眼无法看得见的微生物和细菌,又极其不凑巧地得上败血症,在这没有医院,没有相关药物的鬼地方,那自己还不是立刻因全身多处器官衰竭而毙命啊。
所以白帆觉得出门在外一定得需谨慎,正在白帆收回手之际,大河蚌突然一个右急转弯,这本身白帆的腰部由于被这贼河蚌粗壮的尾巴这样绕着,肚子本来就已经是有点难受得不行了,现在被它这样突如其来地变换方位,白帆本来就是一个极容易晕车的人,大河蚌在转弯的时候,它的身体已经做了右转在另一个朝向的隧道里了,但它的尾巴由于惯性的作用还待在原先的隧道里,为了防止自己的尾巴撞到拐角处,它得让它的尾巴回正到与自己身体同一个位置啊,于是大河蚌就顺势迅猛地往左边这么一甩,这可把白帆给害苦了,白帆本来就是被它用尾巴卷着的,它尾巴这么一用力,只见白帆的身体就跟坐上了大风车似的,呈圆弧状地往左边荡去,白帆瞬间就感到胃部里的杂物一股脑儿地跟打开了阀门的水泵似地迅速往白帆的喉咙处窜来,白帆的额头上马上就铺满了豆大的汗珠。
白帆一想这还得了,“自己要是吐了,那刚刚恢复的一些体力也就立马跌落到之前那样的谷底,那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再一次发挥控力术巅峰的威力,而且他自己又想现在身在这样一个危机四伏的处境里,难不保前面还有未知的巨大危险在等候着他呢,万一前面有一只长满可怖獠牙的吃人巨兽在等待着他,那到了那个时候,自己的身体又被大河蚌牵制着,自己得以依赖的控力术又发挥不了百分之一,那自己还不得让它随意玩弄,随意烹饪啊,它喜欢生吃我,还是把我肢解了之后再吃,那都只能由着它了,自己已经是豪无还手之力了。”
所以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考虑,胃里的食物那是绝对不可以吐出来的,于是白帆拼劲地咬着下嘴唇,面部也由于白帆的过分用力,像大蚯蚓一样的青筋也是一条条从额头处暴凸了出来。
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在白帆还在为阻挡喉咙中的异物不让它喷出来的时候,突然感觉身体尾骨端,突然一阵焦灼似的发痒,接着是一股强大的热力席卷白帆整个下半身,下腹内部难受异常,还不停地抽搐着,使得他的四肢都被弄得是酸软无力了,马上白帆就感觉菊眼处好似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似的,非常的迫切,白帆心里忍不住破口大骂,“我靠,这是要上吐下泄的节奏啊,老天爷你是不是想要玩死我啊,这里既没有厕所又没有厕纸的,叫我到哪里去解决这烦人的生理问题。”
这里有人可能会说,这水底到处是激流,大解之后自然是可以但凭水的冲刷,把菊花洗得是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非也,这湖底的流水都是无规则流向的,这万一从体内排出黄澄澄的污秽来,被这水流一冲散,定然会把白帆整个身子都染成令人做呕的淡黄色的,这样让平时偏好洁净的白帆到时候该如何去自处,为了坚定地捍卫住自己的一贯生活原则,那白帆只能忍常人不能忍之事了,只见他用力一提臀,菊花猛地一闭,这菊门就仿如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一般,不管里面再怎么样地兴风作浪,翻江倒海,这外面依然是风平浪静,水平如镜,绝不把里面的洪水猛兽泄露出一点一滴,一丝一毫出来。
这样一来可把白帆折腾得是龇牙咧嘴,双眼赤红,既要防着上面满出来,又要留意着下面漏出来,真是两头都要他操心,可把他给急坏了,这简直比那在火堆里喜欢玩捉迷藏的民族英雄少云兄的感受还要痛苦千万倍,有句话说得好,能忍常人所不能方能修得大道,白帆估摸着自己今天如果能够活着出来,那定然也是能够立即坐地成佛了,在战场上往往从外部进攻的敌人并不是让人有多么心惊胆寒的,往往是那些藏在自己方内部的汉奸走狗,间谍奸细,才最令人头痛的,这白帆现在的处境就是这样,平常如果不小心磕一下,碰一下的,他从来不会皱一下眉头,喊一声痛,但现在白帆受得是内伤呀,这样的内部攻击怕是连一些接受过特殊训练,拥有钢铁般意志的军人也是很难经受得住这种程度地摧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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