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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开...始...了”,木三焱的声音不知从什么方向传了出来,飘忽不定,余音袅袅。
听着了回应,李子帆不由长舒了口气,顿时感觉背部一阵清凉,这短短几秒钟时间他居然被惊吓得冷汗浸湿了后背。晃了晃了脑袋李子帆不由苦笑,看来一定是自己被那满眼的金币迷住了眼,鬼迷心窍下产生了幻觉,只是真的是这样吗?李子帆自己也很是困惑,那场景历历在目,太真实。
摇了摇脑袋李子帆脚下飞快,向着木三焱消失的方向奔去,他自我觉得视角只要盯住两侧,那木三焱就无处可藏,方圆百米才多大点地方,只要自己来回都一条直线上推进下去,循序渐进不乱了阵脚保证跑不了他,想到这里李子帆不由为自己的冷静颇感得意,意-淫中眼里又飘起了那一枚枚晃眼的钱币。
一个时辰后,大汗淋漓的李子帆再次回到了开始的地方,一百米的方圆他来回走了好十几遍,他刚开始的冷静得意早已消失不见,在他开始大范围胡乱撒网时就早已乱了阵脚,他确信自己检查得很仔细,每一个可能藏身的地方他都没有放过,但还是不见木三焱的踪迹,于是他转换了数种方略,比如走着走着突然转身换了方向,似乎期盼着能逮着木三焱那悄悄转换藏身地的身影,但还是没有一点收获。
不是没想过木三焱已经离开,但他又很确信木三焱就在附近,那种被监视的感觉一直存在,对于自己的潜意识的敏感他还是保持绝对信任的。
休息片刻李子帆开始往树上攀爬寻找,以俯瞰巡视的方式继续寻找起来,又一个时辰悄然过去,李子帆就像个小丑般在这片不大的地域里来回转悠,随着时间推移他整个人开始变得疲乏无力。颓然坐倒在地,李子帆对找到木三焱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想着木三焱起初那似要融入消失掉的情景不由得再次心生了恐惧和害怕,这一切都显得太诡异了。
在李子帆数米远的地方,木三焱浑身布满暗幽幽的草皮藓,他此时随意摆了个姿势立靠在一藤蔓根茎上,不注意看只是一节覆满苔藓的木桩而已。木三焱现在有些后悔跟李子帆玩这游戏了,太没有挑战性了,找不到跟老爷子的那种感觉,他起初还颇为认真的对待,用上了自己的身法和隐匿手段,但渐渐的他发现李子帆的水平差得不像话,于是他开始大胆的围着李子帆身边转悠,当李子帆想出突然转身上树这些点子和奇招时他还眼前一亮,但终究还是李子帆动作太慢,等他回身或到达地方时木三焱早先一步藏起来了,就这样玩了一个多时辰木三焱还是没有被李子帆发现丁点端倪,然后他就腻烦了,完全找不到那种快感。
无奈之下,木三焱再次降了一个层次,粗陋的伪装。这是最原始的潜藏方法,可是让他郁闷的是,这随意弄出来的拙劣伪装李子帆居然来回从他身边走了几遍都没有发现他,这就有点让木三焱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难受至极,这种感觉他还从来没有体验过。你说你早点认输也罢了,偏偏这小子性格还挺倔,怎么也不服输,木三焱只能望着他跟在屁股后边无语叹息。
“先生,我不玩了”,李子帆一个人独自胡思乱想下越来越觉得恐惧,最终他被自己吓住了,再也撑不住,说出这话时他语气都带着一丝颤音。
呼,一声舒了口气的叹息,木三焱暗自松了口气,他都差点被折磨得有些玩不下去了,实在没尝试过的无聊。
听着身后传来叹息声,李子帆猛的回头,这一次回头看见的不再是静悄悄的一片,那晃动的身影让他惊愕的张大了嘴巴,看着原先还是一根普通的布满草皮藓的树根突然间动了起来,由不得他不震惊。
只见木三焱伸动间一个人形轮廓率先出现了,然后那身形一震抖落掉满身草皮藓后木三焱那噙着笑意的脸现于眼前。
“先生......”,李子帆收住险些惊呼的声音,看着木三焱呐呐说不出话,他心里五味杂陈,翻江倒海,尼玛,这样也可以?李子帆神情有些懊丧气恼,这地方他经过无数次了居然都没有丁点发现,他都有了抽自己一耳光的冲动。要是让他知道木三焱经常绕到他前头等他经过不知该作何感想。
游戏输赢李子帆现在其实一点都不在乎了,回想这半月不到时间以来和木三焱的相处种种在心间流过,木三焱为人很平和,虽然有时候不经意流出的阴冷气息让他感到很不自在,但触及木三焱那沉寂如水的双眼他的内心就会变得平静下来,那种盲目的信任感不知怎么就会从心里发出,毫无根由。
他身为侍者却处处被木三焱关照,他做的饭菜不怎样时木三焱也从来不说,依旧吃得香甜,随手一万元的打赏足够他几年生活所需,其实他知道木三焱是听到自己每天早晚都抽时间出来训练的事情后才如此的。不管怎样再次看见了木三焱的身影他心里突然就安稳了,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突然回到身边一样,他显得很是激动,虽然这只是个游戏,而且才过去了两个小时左右,但脑海里那身影消融的影像直到现在依然让他的心直抽抽,拳头不由攥紧,有些生疼。
见着李子帆神态木三焱不由好笑,“这么喜欢钱?爬上爬下的累得人都快脱力了也不服输”。
李子帆讪讪不言,他心理的想法不好解释,只要他在,什么都好。
木三焱一个嘹亮口哨呼出,守山意外的没有立时回来,而是从峡谷深处传来一阵示警叫声,这叫声让木三焱停止了拾弄身上的苔藓渣子,他神情变得凝重肃穆,跟李子帆说了声跟上后就率先向守山传出示警声的方向奔去。
李子帆不知什么情况,好奇的就要跟上,但眼看着木三焱转眼间又不见身影,他顿时有点欲哭无泪,这速度自己哪里跟得上啊,何况自己现在实在没有多少力气了,好在后谷地域比较狭长,方向对了慢慢找上去就是了。
李子帆一路跌跌撞撞的追寻,不时停下来观察四周,以防惊吓到林子里的游走,这林子里放养着一些人家的游走,虽然它们被驯化了,但保不了受惊时不会凶性大发伤人,它们可也是食肉的猛兽,随意一口一爪的都不是他这小胳膊小腿的能承受得了的。
走了数里的距离李子帆还是没有见着木三焱的身影,就在他暗自着急时,忽然脑海突然跳出了那个地方,李子帆立时就肯定木三焱一定是奔那方向去了,因为这个方向也就那地方能算得上是一个变数,一想到那怪物的恐怖李子帆不由加快了脚步,哪还顾忌得了那么多,心下不由悔恨当时怎么就把这事给忘了,这不知底细万一叫那怪物给伤了先生那可大大不妙,想到种种后果他脚步不由再次加快了些。
木三焱遁着守山的声音一直往前奔行,直到他快到达后谷左侧崖壁前时眼前才徒然一亮,丛林生长到这里突然厄止,一块地方被清理了出来,一个简易搭建的平台和简陋石屋现于眼前,此时就见得平台上立着一个人,一个看不清年纪和相貌的人,因为这人披散着凌乱的长发,这齐肩的乱发几乎遮盖住了他整张脸部,身上穿着的衣物也是污垢破烂不堪,最值得让人奇怪的是这人的脚腕上居然锁着铁链,铁链还很粗大,另一头锁在那简陋石室里,此时这人正和守山龇牙咧嘴的对峙着。守山离得那人远远的,已经脱离了铁链能达到的距离,这精明的小家伙炸着毛不时跳上前去做挑衅状,见得对方扑上来它立马就又跳了回来,那人一旦扑击就会被铁链紧紧的栓住,只能气急的直甩打着铁链以发泄心中的暴怒,但无论怎样始终就是拿守山没有半点办法,而守山这时就会得意的吱叫几声,极为得瑟,见对方退回就找准时机继续做这样无用的攻击,如此往复玩得很是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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